帝国纵横-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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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从陆恒的咽喉中,传出了扭曲般的怪异声音,跟哑吧发出的声音相比,虽然不是十足十,但至少也有七八分相象。
听到这声音,和陆恒同来的几个人,都在心中吐了一口长气,而玉琉公主在吐了口长气之后,看见陆恒那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捂嘴笑的起来。
这一笑,仿佛是异花初绽,美艳不可方物,目睹这一笑的众人,都不由下意识的憋住呼吸,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随着帐帘的掀起,一队匈奴舞女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她们来到塘火前的空地处,口中哼唱着动人的旋律,同时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说实话,这几名匈奴舞女长得还真是俊俏,特别是那腰肢,那屁股,随着舞步的扭动,着实有着别样诱人的风情。
陆恒眯着眼睛,在心中,盘算着罪恶的念头,一会,把这个落群血洗了,这几个舞女,要不要留下,用来泄泄火再说呢?
陆恒知道,玉琉公主此刻就在旁边,用喷火的眼睛瞅着自己,但陆恒却毫不在意,心想,你只许本少爷瞅你,却不许本少爷上你,那么,本少爷便要寻找别的码头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就因为玉琉公主瞅着自己,陆恒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几名身材精壮的氐卜族大汉,手中提着庞大的酒袋,也从帐篷外走入,笑容满面的为每个人斟上美酒。
虽然距离颇远,但陆恒还是清楚的听见,步度根用一种喜爱的语气,小声向卫元问道:“那个女孩是谁?她的美丽,完全可以跟凡城的阿丽雅小姐相比啊。”
“啊,她啊她便是那名哑巴千骑长的未婚妻。”
卫元眼睛都不眨的说着谎话:“那名哑巴千骑长,可是我们呼衍部落有名的勇士呢。”
“哦,未婚妻?”
步度根的声音充满了可惜:“我的儿子步班,是我们氐卜族最勇武的战士,我本想为我的儿子,向那名女孩求亲呢,想不到她已经”
步度根嘀咕了一句,大概的意思便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陆恒大怒,心想,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本少爷这样光辉灿烂的牛粪?!
就在这时,却见玉琉公主从羊毡上,猛的跳了起来,指着陆恒的鼻子,用熟练的匈奴语骂道:“谁是他的未婚妻了?本公主要嫁,也是嫁给最勇武的战士,你去把你儿子喊来,和他打上一架,只要能把他斩了,本公主便嫁给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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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章 较技
一百二十六章 较技
听到玉琉公主的喊叫,陆恒差一点没当场暴走,他怒瞪双眸,扬着脖子,瞅着玉琉公主便要发飙,却在张嘴,斥责的吼声已在舌尖上面打滚时,却猛然省起:妈了个巴子的,我现在扮演的可是一个哑吧啊!
于是,从嘴中蹦出的音符,由于强行压制改变,成为了一连串仿佛母鸡下蛋后,发出来的那种“喔喔”叫声。
靠!丢人丢大发了!
陆恒郁闷欲死,他的眼睛都红了,神色狰狞。
玉琉公主看见陆恒那幅吃憋的样子,忍不住再一次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觉得自己什么气都出了。
而卫元和呼延隆两人,则混身发软的坐在毡毯上,兀自能听见从心口处传来的“嘭嘭”强力跳动,都觉得自己的这条小命,早晚要毁在,陆恒和玉琉公主这对狗男女身上。
“啊,原来是位公主!”
步度根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这个小女孩,会是如此的英姿飒爽,娇美无匹,而且那颐指气使的高贵和傲慢,也些都是平常的女孩,绝对不可能具有的,原来是位公主,这就难怪了。
步度根喊叫道:“快去,快去把步班给我喊来,天大的好事啊”
好事?!
陆恒正觉得有火发不出来呢,他在心中恶毒的想:哼,一会本少爷便让你那儿子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步度根兴高采烈的问卫元:“这位公主叫什么名字?是那位大王的膝下”
在匈奴部落中,匈奴的大单于,和各个部落的王爷,他们的女儿,通通都有资格被称之为公主,匈奴语中的公主,就是贵女的意思,高贵而美丽的女孩。
“这个”卫元强挤着笑脸:“便便是右贤王大人的女儿啊。”
“右贤王大人的女儿?”步度根一脸的迷惑:“从来都没听说过,右贤王大人还有如此美丽漂亮的女儿啊?”
卫元脸冒虚汗的解释道:“这个这个,是右贤王大人的私生女,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
卫元忽然发现,玉琉公主正在不远处,冰冰的瞅向自己呢,那张信口开河的嘴,立刻变得笨重起来,声音也小了许多:“这可是右贤王大人的家事啊,你老哥还是不要胡乱打听的好。”
步度根在这时,也发现了玉琉公主脸上的怒意,他觉的,卫元实在是太够朋友了,同时,对陆恒的激动反应,也很是能够理解,他端起了一碗美酒,向卫元敬酒道:“好好好,我什么都不问了,说实话,我在一开始接到族人的禀报后,还以为你们就是娄班大人,率领着金帐狼骑,而四处追捕的那些,来自中原的凶手呢,所以我让我的儿子步班,率领精锐勇士,在另外的几个帐篷中埋伏,现在看来,是我太过小心了啊,我先罚酒一碗。”
娄班大人?金帐狼骑?来自中原的凶手?
虽然陆恒等人,在此刻,有的饮酒,有的吃肉,有的观舞,都各干各的事情,但听到这几个忽然冒出的词语后,他们的眼角,却下意识的猛然抽紧。
一个门板般的壮汉,带着草原的夜风,“呼”的一声,冲入了帐篷之中。
“我是步班,我是氐卜族部落最强大的勇士,是谁要跟我比武?”
那名壮汉嚣张无比的喊叫道,他身上的袍服半披在身上,裸露出山丘般雄壮的肌肉,肌肉上汗毛,比草原上的青草更加茂盛,粗大的指掌间,提握着一柄大号弯刀,目光快速的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当看到玉琉公主时,他的目光却猛然停顿了下来,那张方形大脸,先是不能置信的呆滞惊怔,渐渐变成欢喜,变成被占有**焚烧而起的**裸的贪婪。
玉琉公主冷哼一声,俏脸布满了显而易见的恼怒,但,就是这恼怒的表情,也一样有着让人心醉魂消的美丽。
陆恒懒洋洋的从毡毯上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又下意识的汇聚到了陆恒的身上,这主要是因为,在陆恒嘴角处流露出来的轻蔑,实在是太过明显,陆恒看向步班的目光,就如屠夫看着等待宰杀的羔羊。
卫元和呼延隆的心中,又开始不停的打鼓了,但愿恒少爷不会下黑手,把这个叫步班的家伙给宰了,否则,事情可就大条了。
但,但要恒少爷不下黑手,这,这可能么?
两人目光游移,逡巡着大帐中的每一个角落,琢磨着一旦撕破脸了开打,从那条路线撤退,或者躲藏在何处才比较安全。
步班的目光投注到陆恒身上,有着被污辱的恼怒,只听他忽然发出一声嘶吼,手中的大号弯刀,随着“铮”的一声脆响,猛然从鞘中拔出,接着,他的身子一伏,手中的寒光如闪电般跃动,当刀身静止时,一只盛满美酒的酒碗,已被他用刀身平托在胸前,碗中的酒水没有洒出半滴。
步班示威的瞅了陆恒一眼,伸出另一只手,把酒碗端起,一饮而尽,接着,步班呵了一口酒气,把酒碗抛向半空,他手的弯刀再次劈出,一个巨大的十字光轮,把酒碗砍成了相同大小的四块,残骸当啷作响的掉落到地上。
“铮”
又是一声脆响,弯刀仿佛燕子归巢般回到了鞘中,帐中氐卜族人的喝采声,已如轰雷般的响起。
步班的目光再次看向陆恒,目光中已是轻蔑而高傲。
这贷,刀法还真不错呢。
陆恒的眼中,猛然爆射出灿亮精芒,做为一个武道强手,陆恒最欢喜的事情,就是和另外的强手切磋,步班表露出来的刀法,简捷实用,而且力道也拿捏的恰到好处,把陆恒那颗逞勇斗狠的心,一下子给激发了起来。
陆恒抬了抬手,示意该他表演了,周围的哄叫声立马安静的落针可闻。
在见识过了步班的精妙刀法后,众人实在想象不出,这位哑巴的千骑长,竟然还会有与步班较量的勇气。
在万众屏息以待的静寂中,只见陆恒从头上拔下了一根头发,他拿着这根头发,向众人示意。
帐篷内燃烧着熊熊塘火,光线随着火焰的跳跃,迷离斑驳,陆恒手中的那根头发,仿佛黑丝一般在空中飘动着。
帐篷内,氐卜族人吸冷气的声音,不停竭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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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章 阴谋
一百二十七章 阴谋
所有的匈奴人都知道,这样两句在草原上广为流传的俗语:最高明的射手,能射落头顶着的苹果,最神奇的刀客,能砍断鼻尖处的头发。
只是,能够真正做到这两点的人,都是传说中的人物,被成年累月的传唱,成为所有草原男儿心目中的偶象。
此刻,这位哑巴千骑长,竟然拔根头发来向大家示意,难道大家都兴奋了起来,下意识的挺直身躯,目光炯炯。
在向众人示意完毕后,陆恒举着那根头发,踱到步班的身前,他竟然竟然是要把这根头发挂在步班的鼻子上。
“嗯嗯”
步班皱着鼻子,很是恼怒的向后退让着。
而众氐卜族人登时大声喧哗了起来,纷纷出言指责陆恒,大概的意思就是,你要表演传说中的刀法,那很好啊,我们都很欢迎,但承架这根头发的人,无论如何也应该是对你刀法有信心的同行者,而不应该是我们氐卜族人,更不应该是挑战者步班啊,要是你的刀法,根本就是吹牛,根本就达不到传说中的那种高妙境界,那岂不是一刀便要了步班的性命。
看见步班向后退缩,陆恒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屑神情,他用力抖动着手中的头发,仿佛证明了什么似的,并向一个真正的哑巴那样,“啊啊啊”的喊叫着,虽然没有人能够听懂他的话语,但任何人都能清楚的体会到,那股呼之欲出的轻蔑和嘲笑。
“嗤”
玉琉公主的笑声,也在此刻猛然响起,显得尤为清冽。
其实,玉琉公主笑的是,陆恒那装神弄鬼的搞笑样子,但帐篷中所有的氐卜族人,在这一刻,对玉琉公主的笑声,都有着另外含义的理解。
步班向后退缩的脚步倏然站立,他脸在这瞬间,已涨成血红之色,瞪着大眼睛,瞅瞅那根头花,又瞅瞅陆恒不屑的神情,再瞅瞅美艳如花的玉琉公主,额头上的青筋象蚯蚓般跳动不已。
做为草原男儿,做为氐卜族最强悍的勇士,被人嘲笑,特别是被如此高贵而美丽的女孩嘲笑,这可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啊。
虽然心中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哑巴千骑长的刀法,已达到了鼻尖断发的神奇,但同时,步班又觉的,这个哑巴千骑长是绝对不敢在氐卜族人的帐篷中伤害自己。
那么,这个哑巴千骑长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拔根头发,装模作样的要表演什么神奇的刀法,不过是想把自己吓退罢了,想让自己在美人面前丢脸,想让自己在族人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这个哑巴,真是太阴险了,绝不能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
在这瞬间,步班产生了洞察一切的明悟,他勇气登时大炽,赌上一赌,如果赌赢了,凭借自己在此刻,显露出来的无惧死亡的豪迈,不但能获得美人的芳心,还能永远的成为氐卜族人的骄傲。
在想明白这一切后,步班以一种暴烈的姿态,猛的上前一步,从陆恒的手中,一把便将那根头发抢夺了过来,随手挂在自己的鼻尖上,用嚣张至极的声音吼叫道:“你来砍啊!你来啊!”
此刻的步班,就象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神色近乎疯狂。
坐在帐篷上首位置的步度根,以老年人特有的睿智,颇有些担忧的注视着这一切,虽然他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了信心,但,但那个哑巴千骑长,无论是从容的动作,还是脸上荣誉勋章般的疤痕,怎么看都象是一个狠角啊!
而坐在步度根身旁的卫元,则终于在帐篷中,发现了一块凹陷的地面,而且距离自己并不远,卫元心中大喜,如果真的出现意外,可算是有躲藏的地方了。
这时候,卫元发现,呼延隆也眼金金的瞅着那里,两人对视一眼,碰撞出一溜火花。
扮演哑巴这样的角色,实在是太痛苦了。
陆恒强忍着说话的**,用手拍了拍步班那硕大无朋的头顶,脸上流露出那种英雄重英雄惺惺惜惺惺的欣赏,只是,随着陆恒手掌的收回,随着他腰中斜挎的弯刀,发出“铮”的一声鸣叫,被缓缓从鞘中抽出,那爆射的刀光,仿佛天空的那轮寒月,陆恒眼中的欣赏也渐渐的变为了冰冷凛冽,和杀气腾腾。
虽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帐门口处,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但整个场面,却是鸦雀无声的静谧,有着爆炸般的张力,唯有来自草原深处的夜风,在天地间,发出呻吟般的呼啸。
难道难道这小子还真的要砍不成?
步班的心,不能抑制的惊恐起来,因为此刻陆恒,那的眼神,已跟刚才完全不同,没有了戏谑,没有了嘲弄,有的只是一种极度阴冷的寒意。
陆恒把手中的弯刀,先在半空中,虚劈了一下,刀身发出能让灵魂颤抖的锐响,接着,刀尖对准了步班的鼻头,陆恒无有表情的样子,仿佛是在传说中,掌握生死的神祗。
看着陆恒那睥睨天下的样子,玉琉公主的如水双眸情不自禁的亮了起来,一颗一颗往外迸射出来的小星星,每一颗小星星绽放着花痴般的迷醉。
步班的脸,不受控制的抽搐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下,那根放在他鼻尖处的头发,仿佛重有千钧,如果当初陆恒便流露出这样的威势,他是绝对不会向陆恒发出挑战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从这家伙的眼中,感觉到的是,他根本就不是想砍断头发,而是想杀死我啊?
步班由衷的恐惧起来,被陆恒长刀所指的他,在此刻已无法呼吸无法挣扎。
陆恒手中的弯刀,仿佛是带有某种神奇的魔力,控制着所有人的心跳般的缓缓抬起
草原的夜色幽深广阔,三千陆氏铁骑,有如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以六棱阵形,把氐卜族人的落群,密不透风的包围了起来,并在尽量不露形迹的情况下,缓缓逼近。
所有人都牵着心爱的战马,弩弓上弦,长刀出鞘,压低身形伏卧在草地上,静静的注视着包围圈中的落群,升腾起来的杀气,连天上清冷的月光都变得扭曲。
所有人都在等候陆恒发出的信号,只要鸣镝一响,便是血腥杀戮的开始。
陆奉川率领三百族兵,在东南角处设伏,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此刻,在陆奉川的指掌间,正不被人注意的玩弄着一颗,有着尖锐棱角的石子,而那匹被他做过手脚的战马,与陆奉川相隔有一丈多远,这个距离,足够让陆奉川免除一切怀疑。
所有的骑兵,为了避免因为战马的意外嘶鸣,而破坏奔袭埋伏潜踪匿迹这类任务,都会给自己的战马配备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