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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帝国纵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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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致高涨的踏月而来,此刻听了这一番琴声,那升腾而起的欲火到降了一半,妈了个巴子的,艺术的力量,还真是不能小窥呢。

    陆恒知道,这一刻他如果强行推门而入,zhan有赵萱的身子,易如反掌,因为赵萱在琴声中,已流露出认命顺从的意思,只是在此刻,使用暴力手段,实在是有点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到显得自己粗鲁而不懂情趣了。

    陆恒眼睛一转,看见在房门旁边的花瓶中,插有一根竹笛,心中大喜,暗忖道:她弹琴,我便吹笛,把我的爱慕之情表达出来,让她自动为我开启房门,这样,才叫完美呢。

    要让赵萱明白,自己便是她苦苦寻觅,千载转生也难遇上的知音。

    陆恒把那笛子拿了出来,微一拂拭,就唇而吹。

    陆恒会的曲子实在不多,只有二、三首,这一次吹的是那首人人皆知的‘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从曲意上讲,在此刻吹来,却也对景,只是,陆恒吹出的笛音,实在是不堪入耳,该高音的地方他偏低,该低音的时候,却直冲霄汉。

    远处,几只巡夜的狼犬,听见陆恒的笛声,同时昂首向月,发出“嗷嗷”嗥叫,声音凄厉悠长。

    在陆恒的感觉中,他只是把手中的笛子,刚刚放在唇边吹响,房门便已“嗒”的一声,打开了半扇,赵萱那灿若星河的眼眸中,既有情感燃烧的炽热,又有着不堪忍受燥音的羞恼。

    “爷,就算、、、、、就算、、、、、就算你想要萱儿开门相迎,也用不着使出这样卑鄙的方法吧、、、、、、”

    ********************

    这是一间极为干净雅致的小屋,一灯如豆,屋中的景物皆在半明半暗之间,桌上放着白玉浅花素纹细腰瓶,插着几枝横斜的鹅黄蜡梅,暗香盈盈,赵萱那空山灵雨般的容颜,在陆恒的注视下,而渐渐泛起醉人的酡红,使她看上去更增丽色。

    美的就如一声轻呼,一缕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琴音。

    “爷,你、、、、、、”

    面对陆恒缓缓逼来的步伐,赵萱下意识的向后闪避,但房屋的大小毕竟有限,才退了两步,身子便已触到了床沿,低垂的下颔,更被一根手指轻佻的挑起。

    心跳有如鹿撞,赵萱觉得自己浑身泛力,脑海一片空白,她顺着那根手指的力量,缓缓抬起头来,看见的是一双桀骜,却又带着深情的眼眸。

    那桀骜的神色,是自己深知并畏惧的,而那深情,除了情义绵绵的专注以外,还有着说不出的霸道和强横。

    做为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她也有过绮丽梦境,幻想着在阳光灿烂,桃花盛放的日子,一个英俊如歌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自己身边,深情如水的注视着自己,再把自己抱着马鞍,飞驰而去、、、、、

    此刻,陆恒目光的流露,和她的梦境所想的是完全不符,陆恒眼神中的爱意,是惊涛、是飓风,是毁天灭地的霸道,是赤裸裸的zhan有、、、、、

    这眼神,就如暴虐之火,不容闪避、不容抗拒,便已把她完全吞食。

    ***********************

    当晨曦的微光,从半开的窗扉间透射进来,空气中,有着刺骨的冷意,但那种欢好后,欲存的淫媚气息仍然让人迷醉。

    陆恒把赵萱的柔荑,轻轻的从自己胸膛处移开,他赤裸裸的跳下床来,拾起扔在地上的袍服,毫不回顾的赤脚走出了房门。

    是的,毫不回顾!因为如果回头,看见赵萱虽然在睡梦中,却仍然散发着惊人魅力的容颜、在绿丝锦被下,半遮半掩的冰肌玉肤,和起伏有致的修长身躯,他害怕自己的心,会变得柔软,会移不动脚步。

    这一瞬间,陆恒明白了诗句中~~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全部含义。

    这一瞬间,陆恒也明白了,如果自己不能毅然决然,从这屋中走出,他也许会永远的沉浸在肉欲的欢好之中,再也不能自拔,而一辈子碌碌无为。

    情感的美好,也同样是建立在,自身奋发拼搏的精神之上,所以古人才有‘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的说法,沉溺就是消亡,而超越才能获得更多。

    陆恒赤脚登上,晨露阁那如苍鹰展翅般的高台,他站在最高处,逆风而立,没有束就的长发,在风中狂乱飞舞,宽大的袍服猎猎作响,放眼看去,天地万物尽在脚下,一种登楼而望,天下我有的豪情,油然而升,陆恒傲然挺立的身形,直似刺破苍穹。

    此刻,东方隐现金光的云霞,越发灿烂起来,接着,便见一轮旭日以无可比拟的磅薄气势,缓缓升起,堆积的云霞变的赤红如血,有着说不出的壮丽雄奇。

    据说,在新的一年中,在第一次日出时,阳光照耀到的人,在这一年里,便会被上天所赐福。

    陆恒猛的张开手臂,似乎要把那轮初升的朝阳拥在怀中,因为他没有把长袍系上,所以他的袍服,被风吹得象披风般飘飞而起,舞动的乱发,和赤裸的身子,被初生的阳光,照耀的一派血红,看上去有如降临到世间的魔神。

    就在这时,一队身着明光铁甲,束着淡黄绦带的甲士,在太尉大人陆平的陪同下,从晨露阁的大门中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名身着紫色朝服,头带高冠的中年人,长着一张猪腰子脸,行走间猛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高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陆恒身上,有着毒蛇般的阴冷。

    ps:这一章删了大约一千字左右,起点毕竟不是黄色网站,那一千多字写的太过露骨,所以忍痛删去,如果那位兄弟想看,可以发qq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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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廷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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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往年大年初一的朝会,最是轻松随意,各臣子身穿簇新朝服,祝天子在新的一年中,龙体康健,国家安泰,皇上也会为过去的一年中,有功的重臣加以封赏,赐给财物或爵位,再温言勉励,然后便是过场般的赐宴、观乐,赏皇城烟火,以示同乐,增加君臣之间的情谊。

    景宗皇帝发现,今天的朝会却与往年大大不同,群臣言语闪烁,神情暧mei,目光有意无意间,瞅向武职列班最前端的空位处,分明是在为太尉陆平,没有出现在朝会之上,而感到惊诧,还有一些来自门阀豪族的官员们,老是上奏一些琐碎小事,意图拖住自己,不让自己散朝,并不时瞅向太和大殿的门外,似乎有所期待。

    这些人,想干什么?

    景宗皇帝似乎感觉到了,某种阴谋的气息,在大殿之上,在人群之中散发着,他夷然无惧,难道朕的宝剑不快乎?

    朝会变的意外的亢长无趣,景宗皇帝一开始还斗志昂扬,准备迎接逃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这个五十多岁的人,便渐渐觉得,精神有些不济起来,那些上来奏事的臣子,在他眼中,变成了一群吱吱喳喳的麻雀,越听越是让人心烦。

    就在景宗皇帝决定,要强行退朝的时候,礼部司官入殿禀报:“太尉大人陆平在殿外求见,为其子陆恒,涉嫌杀死禁卫军士卒一事,请求上殿自辩。”

    颇为热闹的太和大殿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来了!

    果然来了!

    这太尉陆平,乃是当代军法大家,是太齐帝国的军神,据说一举一动都暗和兵法精义,这么晚才来,用的定然是兵法中,‘以己之朝气,击敌之暮归’的方法吧,但朕手握天宪君权,岂会让你如意?!

    坐在龙案后面,有些昏昏欲睡的景宗皇帝,猛的提起了精神,君王的威示勃然而发。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本来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

    太尉府的小公子,叫、叫什么来着,对,叫陆恒,杀死了禁卫军士卒,却一直无法破案,定然有太尉陆平在背后为其撑腰、隐瞒,现在被人揭露了,隐瞒不下去了,随着自己诏书的下达,陆恒被廷尉郭宝忠带走询问,事情便已经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

    自己在诏书中,责太尉陆平管教不言,待罪听勘,其实是息事宁人的说法,如果不是因为年事已高,身体日衰,再加上朝中派系复杂,是断断不会这样轻易了结的。

    所以,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尉陆平上个认罪的折子,承担个教子无方的罪名,这桩震惊大齐帝国的血案,便如此结束,也不失为圆满。

    到时候把陆恒问斩,保全皇家的尊严,再寻个由头,把廷尉郭宝忠抛出,平熄了门阀豪族的怒火,大家便都有面子。

    但此刻看来,事情好象不是那样简单呢。

    “宣”

    朕就看看,陆平,你这个老东西,究竟想要干什么?!

    “宣太尉陆平入殿、、、、、、”

    唱礼司官都有着一幅大嗓门,宣谕的声音喊出,数十丈的殿门外也清晰可闻,文武两班肃穆站立,虽然太尉府小公子陆恒被抓捕的事情,是早上才发生的,但这些大臣都是京都的人,在朝在野都有根基,任何风吹草动,转眼间便耳熟能详,此刻一个眼神,一撇嘴角,相互之间已领会在心,结成同盟。

    廷尉郭宝忠是最孤独的,因为这些大臣中,没有一个跟他交好,平日里,他也自诩‘君子不党’,并为此沾沾自喜,崖岸自高,此刻,却感到瑟瑟寒意,每一道瞄过来的目光,都是如此的阴险,有如利箭。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陆平的上奏,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是否能够使他从这个旋涡中,脱身而出。

    虽然人是他抓的,但那是被逼无奈,这个案子,他着实不想接手。

    太和大殿的门口处,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就向敲击而响的鼓点,一声声,向心灵发出有如实质般的撞击。

    太尉陆平昂首阔步,意气恣狂,双目精芒四射,开阖如电,每一个被他目光扫视到的人,都下意识的低头避让,这份神态,让平日见惯他,垂垂欲死模样的同僚们,都暗暗吃了一惊,简直不能相信。

    而景宗皇帝也差一点,失态的从龙案后面跳起来。

    仍然是那身朝服,但昔日慈眉善目的表相,已完全剥落,留下来的是令人压抑的强大气息,随着他一步步从大殿外走来,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宝剑,正缓缓的从鞘中拔出。

    “臣,陆平,就臣子陆恒涉嫌杀死禁卫军士卒一事,禀报陛下。”

    陆平朗朗而言,也不见他如何发声作势,声音便清晰可闻,回荡在太和大殿中的每一角落,如涛灭涛生。

    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啊?!

    陆平老儿,你是想吓唬朕么?这是朕的太和大殿,不是当年的平南大军中,你以为朕还会象当年那样,不得不放过你么?!

    今天,无论怎样,定要将你这个老东西收拾了!

    景宗皇帝心中杀意大盛,当年的耻辱、当年不能醒来的噩梦,被陆恒此刻表现出来的强横姿态,完全激发,坐在龙案后的身子猛然挺直,双目炯炯的瞪视着陆平,暗中咬牙切齿了半晌,忽然展颜一笑,颇为客气的说道:“那么,陆爱卿你就禀报吧,朕听着呢。”

    “就廷尉大人郭宝忠所述,臣子陆恒的罪名共有两个,一个是偷猎,一个是涉嫌杀死禁卫军士卒,其时,这两个罪名都是不能成立的。”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这到让景宗皇帝有了几分好奇,想听听平日在他心目中,缺言少语的陆平会如何来辩解,如何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

    只见陆平从怀中,拿出一个折子,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原来准备的还挺充分呢,陆平,你个老东西,但愿你能自圆其说,否则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先说偷猎之事、、、、、、”

    “首阳山的猎场,乃是太祖皇帝当年练兵的地方,记得当时天下纷乱,兵戈战火,连绵千里,没有精兵良将,势难统一天下,当时老臣向太祖皇帝提出,在首阳山中,以围猎的方式来练习兵卒,得到太祖皇帝的首肯,历时三载,练就了三万精骑,太祖皇帝在检阅了臣练出来的兵马后,大加赞赏,并说,有此精兵,天下可得,并邀请臣和他一起围猎。”

    “那日的围猎,收获极丰,太祖皇帝兴致颇高,在黄昏时,立马山巅,指点天下,对老臣说,今日你我在此围猎,视猛兽为敌寇,将来天下太平了,你我的后人,也在这里打猎吧,让大齐帝国的万里江山,不但没有敌寇,也没有猛兽。”

    “这些话语,当年的司礼太监都有所记载,陛下如果不信,可以查证,老臣的幼子陆恒到首阳山打猎,仍是践太祖皇帝当年的邀请,为此,老臣还特意命令幼子陆恒,在打猎之前,一定要祭酒三杯,以敬太祖皇帝在天英灵、、、、、、”

    想不到陆平这老东西,开口便把偷猎的事情,推到了太祖皇帝的头上,这到让景宗皇帝气闷在胸,他知道,这个偷猎的罪名,怕是不能成立了。

    当年陆平奉太祖皇帝命令,在首阳山练兵的事情,天下皆知,那时候的太祖皇帝经常邀请,得宠的臣子跟他一起打猎,说过这样的话,其实也就是一般的客气话,玩笑之语,自己后来,把首阳山脉划定为皇家猎场,那些玩笑话,自然也就做废了,陆平却在此时搬出太祖皇帝,分明是为了压自己一头。

    景宗皇帝当下大度的说道:“好,就算是为了践太祖皇帝当年之约,那么,对玉琉公主无礼,和涉嫌杀死禁卫军士卒的事情呢?爱卿又如何解释?”

    “这个罪名不用解释,因为,这个罪名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纯粹的污陷!”

    陆平斩钉截铁的说道,口气之坚决,到把景宗皇帝吓了一跳,老东西,想赖帐?!

    其实,这些日子,除了廷尉郭宝忠负责的调查以外,其他的皇室力量也多有行动,虽然使终没有调查出什么有效证据来,但一些线索苗头的掐断,已隐隐然的指向了各大门阀豪族,指向了太尉府,所以,当郭宝忠把赵坤的指证一说出来,景宗皇帝便已全然相信,只是他没有料到,一向低调的陆平,此刻会摆出如此强硬的姿态。

    “臣子陆恒并不认识玉琉公主,所以在打猎过程中,言语可能有所冲突,也只是小误会而已。”

    陆平把手中折子往眼前凑了凑,嗯,找到了,就是这一段。

    “臣子陆恒,从小受教,知书达礼,修习朝庭之法规,不敢有丝毫违制,而且天生柔弱,踩蝼蚁担心杀生,见飞蛾扑火,便称罪过、、、、、”

    景宗皇帝和那些倾听的大臣们,几乎是同时,艰难的吞了口气,才把浑身冒鸡皮疙瘩的寒意给压制了下来,太无耻了,吹牛也要有一个边啊。

    其实,此刻在读手中奏折的陆平,也同样不好受,这奏折是方仲行那老狐狸写的,都写的一些什么?这是陆恒那个混小子吗?这他妈的是一个圣人啊!

    但恶心归恶心,听的还得听,读的也还得读下去。

    “、、、、、、为人最是善良不过,又怎么可能犯下如此大罪呢,在血案发生后,我曾专门问过他,其实,血案还没发生的那天黄昏,臣子陆恒便已领着家奴,结束狩猎,回到了京都,当晚和众多世家子弟,在尚书令黄侍郎府中,参加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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