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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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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诛仙临近六面时,比起百丈法身还要巨大。
  六面不退反进,伸出双手,不顾双手上被削下层层“金沙”,以空手夺白刃之势夹住下落的诛仙。
  可此举也仅仅是减缓了诛仙的下落速度,在他的两掌之间,诛仙仍旧在缓缓下移,六面怒喝一声,干脆以双手握住诛仙,手掌与剑刃之间金光流溢,生生将诛仙向上托举起三分。但是下一刻,法相双手却是挡不住诛仙剑锋的锋芒,竟是被直接斩断。
  气势没有半分衰减的诛仙再次下落。
  六面干脆以肩膀扛住落下的一剑。
  如同一个人用肩膀抵住一棵正要倒下来的大树。
  诛仙发出一声剑鸣,响彻天地之间。
  无数剑气如闻号令,蜂拥而动,朝着法相激射而出。
  巨大法相上被打出阵阵涟漪,无数流萤飞散。
  就在徐北游打算递出第二剑的时候,终于有人悍然出手。
  徐北游的视野中,一点寒芒骤然亮起,然后越来越大,如同冬夜天空中的一点寒星。
  就在徐北游发现这点寒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
  同样是一位剑仙,人未至而剑已至,如长虹贯日,从千里之外而来。
  这简简单单一剑,来势之快,来势之猛,丝毫不逊于徐北游的一剑,以至于徐北游在此时此刻,只剩下硬挡一途,再无其他选择余地。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观战的张百岁,原本还想旁观片刻的张百岁不得不提前出手,声音在徐北游的耳畔如炸雷响起,“徐北游,这一剑交给老夫,你只管出剑。”
  徐北游深吸一口气,不再去管那一剑,专心准备自己的第二剑。
  就在徐北游出剑的前一刻,张百岁也终于出手,整个人恰到好处地出现在那道剑芒的必经之路上,于刹那之间,双手握拳,狠狠砸在这道剑芒的中段位置。
  剧烈声响如洪钟大吕响彻天地之间。
  这道剑光虽然没有被砸碎,但却在空中弯曲出一个骇人弧度,在张百岁双拳与剑光接触的地方,有无数剑气光华轰然炸开四溢。
  剑芒散去,终于显露出这一剑的本来面目,断贪嗔。
  是冰尘在千里之外用出这一剑,而她本人则正朝此处飞速赶来。
  张百岁双手鲜血淋漓,微微颤抖。
  他心中更是沉重,既然冰尘已经出手,那么道门倾巢而动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不过就在张百岁挡下冰尘一剑的时候,徐北游终于递出了自己的第二剑。
  剑三十二,斩龙一剑。
  徐北游任凭六面一拳以开山之势砸在自己的后背上,手中诛仙的剑芒绵延数里,横贯天际,然后一剑横扫。
  徐北游被这一拳捶伤了五脏六腑,但也一剑将六面的法相直接拦腰斩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徐南归南归江都
  修士之间的争斗,境界低的时候还能生死立分,可是境界越高,不但是生死,就连胜负也很难在一时半会儿分出,两位大地仙打个三天三夜而不分胜负是常有之事,就像完颜北月和慕容玄阴两人,打得山摇地动,结果两人都安然无恙。
  就算分出了胜负,想要再分生死,也是难上加难,除非两人决意死战不退,否则这些大修士们哪个没有保命手段,拼着折损修为或者寿元,总是能逃出生天,很难真正杀死。
  徐北游与六面一战,徐北游略占上风,只是想要杀掉六面,谈何容易,尤其是在群敌环伺的情形下,更是不易。不过此时徐北游的后背被鲜血浸透,是体魄上的伤势,修养几天就可复原,可六面却是实打实道行受损,没有个数月苦修是断然难以重新凝聚法相。总得来说,还是徐北游占了便宜。
  张百岁出现在徐北游的身边,沉声道:“冰尘正在赶来,此地不宜久留,先回江都。”
  如今的徐北游也算是久病成良医,大致内视一番之后,对于自己的伤势心中有数,然后点了点头,没有继续缠斗。
  回到江都城内,徐北游见到了萧知南,夫妻两人顾不上久别重逢的温存,徐北游听萧知南大致讲述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中发生的诸多事情后,沉默许久,然后缓缓开口道:“陛下呢?我想看看他。”
  萧知南领着他来到停灵的正殿,见到了那具盛放着大行皇帝的金丝楠木棺材。
  棺材很大,完全符合皇帝的身份。也幸好是江都,才能临时“凑”出这么具棺材,要是换成其他地方,很难找到如此大料的金丝楠木。
  徐北游站在灵堂中又是沉默了许久,然后走到棺材前,郑而重之地三跪九叩首。
  之所以行此大礼,并非因为其中之人的皇帝身份,仅仅因为他是妻子的父亲,仅此而已。
  徐北游起身之后,双手握拳缩在袖中,没有望向萧知南,仍是将视线停留在棺材上面,“如果我能早些回来,是不是陛下就不会死。”
  萧知南摇头道:“没有如果,要说如果,如果父皇不来江南,如果父皇不离开帝都,那他更不会死,就算这个世上有起死回生的仙药,也没有可以‘如果’的后悔药。”
  没有如果。
  一句有些出乎徐北游意料之外的话语。
  徐北游转头望向自己的新婚妻子,萧氏一门的女子从来都不简单,从远嫁后建的大长公主,到成为大郑最后一任皇后的长公主,再到这个成为自己妻子的公主,皆是如此。寻常人家的女子若是死了父亲,必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心神俱丧,再加上城外乱军围城,自然方寸大乱。可萧知南却展现出丝毫不输男子的果决,被皇帝陛下委以近乎“托孤”的重任之后,强忍丧父之痛坐镇江都,正可谓是临大事有静气,在这一点上,同样经历过丧师之痛的徐北游自认不如萧知南,哪怕他现在已经是地仙十七楼的大修士,哪怕他已经可以接任剑宗宗主。
  萧知南平静说道:“我不是不伤心,只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外有强敌环伺,内有新老交替,如今我只能尽力完成父皇所托,才算让父皇一路走得安心。”
  徐北游嗯了一声,然后望向谢苏卿和张百岁,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帝都那边怎么样了?”
  张百岁和谢苏卿对视一眼,由谢苏卿开口道:“陛下离世之后,太子殿下在帝都登基,也正因为如此,魏国和草原都已经各自发兵,草原大军叩关西北,魏国则是进逼江南,堵住了返回帝都的道路。”
  徐北游想了想,说道:“能否由我或是平安先生带着陛下先回帝都?”
  张百岁摇头说道:“做不到的,先师天尘大真人曾言,遣泰山轻如芥子,携武夫难脱红尘,陛下肉身乃是天人不漏之身,凝练窍穴,万法辟易,除了人力搬运,御风腾云乘剑皆是无用,就算是秋叶在此,也难以带着陛下飞遁万里。”
  徐北游皱了皱眉头,“如此说来,只能取道西北返回帝都了。”
  萧知南说道:“正好你前不久刚刚走过一趟,路途也熟。”
  徐北游嗯了一声,说道:“不过要先给我三天时间,等我养好伤势之后,咱们再行动身。”
  张百岁和谢苏卿对此都无异议,议定之后,各自离去,此地只剩下徐北游和萧知南两人。
  两人出来正堂,来到外面院中,徐北游轻声说道:“生离死别,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萧知南眼神略微恍惚,柔声道:“不用安慰我,我想得开,各人有各人的苦,这份苦只有自己知道,不必哭天抢地,也不必怨天尤人,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才算是对故去之人最好的告慰缅怀。”
  萧知南停顿了一下,“只不过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没了母后,也没了父皇,心里就空落落的,原来我也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
  萧知南抬头望着头顶的天空,“我们第二次见面时,是在牧人起的王府中,那时候你师父还在世。再一次见面时,就是江南了,那时候你已经是孤身一人,相隔不长的时间,你却变了个人似的,当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现在却是明白了。”
  徐北游不发一言地听着妻子的话语,面容平静。
  萧知南面露追忆之色,“记得父皇当年施行新政,让魏无忌追讨户部欠账,最后抄了很多大臣的家,惹得满朝上下怨气萦纡,当时我就问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回答说这个天下是他这个做皇帝的,是萧家的,是大齐的,可终究还是天下人的天下,若是他这个做皇帝的不能让天下太平,那么天下人就会选另外的人来做皇帝,所以他这是在为儿孙积攒福气,如今他多做一些,大齐也就烂得慢一些,萧氏的儿孙也就能享几年的福气。”
  萧知南忽然微笑道:“所以在我的印象中,父皇一直在忙,忙各种各样的国家大事,在我刚刚记事不久的时候,常常是我睡的时候他在批阅奏章,我醒的时候他还是在批阅奏章,所以那时候的我就觉得父皇好厉害,竟然可以不眠不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他也不过而立之年而已。”
  徐北游沉默片刻,说道:“刚才我很好奇,皇帝陛下是如何在繁忙政务之余修炼出一个武圣境界,现在看来,绝非仅仅因为他是大齐皇帝这么简单,世人都说做皇帝是天下第一美事,可在我看来,却是第一苦事才对。”
  萧知南怔怔出神。
  一时间,夫妻两人皆是无言。


第一百六十七章 西北起烽火狼烟
  天亮时分,大易城外再不见半个墩堡升起狼烟。
  草原王庭的主力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萧瑟秋风卷起黄沙,旌旗烈烈而动,经历了一夜攻防大战之后,大易城头上一片狼藉,大易守将赵旭手按刀柄跨过一具具尸体,来到一处望口前向外望去。
  大风席卷着风沙和冰冷的雪粒扑在赵旭的脸上,生疼。
  只见大风黄沙之下一面面黑底金字的林字王旗迎风招展,王旗之下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如潮大军。
  赵旭眯起眼睛,看着层层黑甲深处的那杆黑金王旗,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昨夜的攻城只是试探,今天才是正戏,而且还是镇北王亲临,实在让我赵某人受宠若惊。”
  赵旭笑得出来,他身边的其他人却是笑不出来,更有甚者已经面露死灰之色。他们不知道草原大军最后能不能攻破西北防线,但是他们知道,想要依靠脚下这座城,挡住草原汗王亲领的草原大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大易城的陷落,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所有城头将领都下意识握紧了刀柄,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寒。
  赵旭收敛了笑容,神情肃然道:“府库中的粮食和库银准备好没有?”
  一名同样披甲的将领回答道:“已经都准备好了。”
  赵旭道:“都发放下去,已经到了存亡的关头,不能有半点纰漏,若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伸手,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名主管钱粮之事的军中将官神情微凛,抱拳道:“诺!”
  赵旭对身后的大易知府道:“召集城内士绅,请他们慷慨解囊帮助守城,有钱出钱,有粮出粮,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告诉他们,那些草原蛮子可不会招降纳俘,一旦城破,满城上下,无论贵贱,皆无一幸免。”
  大易府知府应诺而去。
  赵旭沉吟了一下,转头对身旁的副将道:“召集城内青壮,让他们随时准备协助守城,同时派人从城南开始依次拆房,以作擂木滚石。”
  副将高声应诺,然后转身下城。
  安排好这一切后,赵旭仿佛苍老了几岁,最后说道:“再派人去中都告急一次。”
  一声苍凉呜咽的号角声骤然响起,然后是轰隆擂鼓之声。
  赵旭安在刀柄的手轻轻一颤。若是以往的草原南下,他倒是还有几分信心守下大易府,毕竟草原大军擅长骑战,而弱于攻城,千百年来,中原就是依靠一座座雄关将这些游牧民族挡在门外。
  可如今的草原大军,大不一样。如今的草原大军经过十年逐鹿之后,不再是只会使用简单云梯和撞车,这次的草原大军除了配备必要的云梯、撞车、盾车等物之外,还动用了投石机,也是当年太祖大军无往不利的中都炮。
  自古以来,攻守利器,皆莫如炮。攻者得炮之术,则城无不拔;守者得炮之术,则可以制敌。当年后建大军攻襄阳,便是以巨石炮齐射,将襄阳的城墙击毁,历时三年的襄阳攻防大战最终在炮声中尘埃落定。
  中都炮,名为炮,实则为抛石机,所发射之物为巨石,而不是实心铁弹。当年经过艾林楠的改良之后,更省力的同时,可抛发重达一百五十斤的巨石,抛射距离二百五十步,约有一百三十丈,巨石落地之后,可入地七尺。
  此等威力,初入地仙境界修士的倾尽全力一击也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足足六十门中都炮成弧形排列,一起对准了大易府城墙。
  赵旭望着这一幕,对身旁左右道:“诸位,为朝廷尽忠的时候到了。”
  ……
  草原大军阵前,草原汗王亲临。
  林寒望着投石机上已经装填好的巨石,感慨说道:“当年萧煜率军入关,也是自大易府而入,当年就是由我亲自攻城,今日轮到你了。”
  随侍在林寒身侧的林术沉声道:“定不负父王之望。”
  林寒点了点头,在众多草原萨满祭祀和摩轮寺僧人的拱卫下,回身向中军大帐走去。
  在林寒走远之后,一身戎装的林术拔出腰间弯刀,沉声道:“攻城。”
  一名满脸虬髯的草原万夫长一挥手,站在中都炮两旁的草原士兵们立刻开始行动,几息时间之后,六十块重达一百五十斤的巨石带着呼啸声音腾空而起,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骇人弧线,轰然砸向大易城头。
  声震百里,无数烟尘升腾,碎石与尘土从缝隙间簌簌落下,似乎整面城墙都在颤抖。
  有一块巨石直接飞上了城头,落地处来不及躲闪的十几名守城兵士直接被砸成了血泥,然后巨石又顺势翻滚一番后,碾压出一条断臂残尸铸就的血肉之路。
  不过更多巨石还是砸在了城墙上,使得历经西北风霜的城墙变得坑坑洼洼,支离破碎。
  那名虬髯万夫长再一挥手,六十台中都炮开始准备第二轮抛石,经过第一轮的试射之后,第二轮抛石的命中率必然更为精准。
  林术对于驻守兵力不过万余人的大易府是志在必得,大易府是整个北地一线的门户,攻破此地就是在西北防线上撕开了一条口子,而且林寒的要求则是一日之内务必攻下此城,不计伤亡损耗。
  之所以如此,是要在张无病的援军赶到之前,突入西北境内。
  无数兵法都在说明一个道理,兵贵神速,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干掉他,这是损耗最小的办法,若是陷入到双方互不相让的拉扯之中,那就成了一个无底洞,在一方彻底死绝之前,谁也逃不出这个泥潭。
  说到底,打仗打的还是钱粮底蕴,比底蕴,草原比不过大齐,若是陷入焦灼鏖战,草原必败无疑,历来草原南下,都胜在一个快字,哪怕如今的草原已经不同以往,但仍是要谨守一个快字。
  在连续三轮巨石抛射之后,就是汹涌如潮的步卒在盾车的掩护下,顶着城头上泼洒下来的箭雨,举盾前冲。
  林术的脸上忽然有了些许笑意。
  在他看来,这是草原的第一战,却不是什么紧要战事,当年父王林寒跟随那位大齐太祖皇帝就是从这儿入关的,直接用中都炮轰塌了城墙,从城墙豁口处一拥而入,顺利夺城。可以说,正是那个曾经的草原主人教会了草原如何攻城,如今草原用他所教的东西来攻打他的城池,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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