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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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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仙尘的年龄比少年还要小上几岁,却比他要成熟许多,安慰道:“做不了剑仙,还能做剑神、剑皇、剑霸、剑帝、剑王,名头那么多,随便你选。”
  少年立刻转悲为喜,“那我以后就叫……就叫……就叫剑皇了,剑中皇者,怎么样?”
  上官仙尘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少年雀跃道:“上官上官,你说剑皇张重光这名头是不是特别威风?比剑仙上官还要霸气。”
  上官仙尘无奈道:“不是上官,是上官仙尘。”
  然后他又轻声自语道:“不是剑仙,是大剑仙。”
  名为张重光的少年没有听清后半句话,只有站在树上的一名白发年轻人闻言微微一笑。
  ……
  还是碧游岛,不过却不是春日,而是秋天,肃杀冷寥。
  还是莲花峰峰顶,还是剑气凌空堂,还是宗主许麟,却没了当年少年,换成一位年纪轻轻却白了头的年轻人。
  前不久,上官仙尘在尝到生平首败之后,从中原返回碧游岛,在三天三夜的闭关之后,破关而出,向自己的师尊许麟提出生死之战。
  气氛凝重的白玉广场正中位置,立着剑宗重器诛仙,剑身上有紫青两色气息环绕,如同两条真龙。
  谁赢了谁就是执掌诛仙的剑宗宗主。
  不多久之后,许麟飘然而至,身佩双剑,分别是许麟本身的佩剑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故名惊鲵,还有就是上代宗主无衍子的佩剑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
  上官仙尘则是只带了一剑,可分阴阳,辨御六气,名为殊归。
  师徒两人,生死之战。
  两人都没有看到一个同样是年少白头的年轻人站在诛仙旁边,伸手轻轻抚过诛仙的剑身。徐北游开始吸纳殊归的剑气神意之后,发现殊归作为符剑,并无剑气可言,不过却有许多类似于回忆的奇妙所在,与前三个梦不同,他未曾成为画中之人,而是作为一个身处局外的看客,冷眼旁观这些早已发生的事情。
  此时,上官仙尘还未画地为牢二十年,许麟也还未身死,这位师祖的师父看起来大概是中年相貌,蓄须,豪气英气俱佳,不过徐北游从剑宗许多密不外传的典籍知晓,这位祖师却是个心思深沉之人,曾经与道门老掌教紫尘共同联手谋划天下其他宗门。
  徐北游将视线从许麟脸上离开,转向那位日后名震天下的大剑仙,面容清逸且坚毅,在许麟犹若实质的目光注视下,神情平静。
  这时候的上官仙尘,与徐北游很像。
  许麟开口问道:“我传授你剑道,你就是这样回报师父的?”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上官仙尘破天荒地笑了笑,让徐北游倍感惊异,他轻声说道:“我入门的第一天,师父您就告诉我一句老话,剑有双刃,伤人亦可伤己,持之慎之。早在师父您把我当作一把无双利剑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许麟同样笑了笑,杀气横生:“剑是用来伤敌杀人的,不是用来杀身成仁的,既然你不愿做剑,那我给你的东西就不能留在你身上了。”
  上官仙尘平静道:“师父给了我剑道,不过能不能拿回去,还要看师父你的手段如何。”
  许麟一跺脚,无数剑气蜂拥而至。
  上官仙尘挥袖拂散漫天剑气,望向自己的授业之师,眼神炙热,缓缓说道:“我们不问恩仇,剑下见真章。”
  许麟持双剑,上官仙尘手握殊归,两人几乎同时前奔。
  先后两代剑宗宗主,天下剑道成就最高两人的殊死一战。
  也许上官仙尘后来与老掌教紫尘的一战更为波澜壮阔,但紫尘却不是用剑之人,所以这一幕几乎就是百余年来的剑道巅峰一战。
  徐北游缓缓闭上眼睛,用“心”去看这场巅峰斗剑。
  这一战,莲花峰顶的白玉广场几乎被寸寸毁去,仅仅只有剑气凌空堂得以幸免。
  这一战的最终结果,许麟被一剑刺穿眉心,断水和惊鲵折断,而殊归完好无损。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万千光芒如海洋
  君岛,万石园。
  当道门一行人进到万石园之后,顿时有一种四周天地元气被压迫的压抑感觉,越是接近那块传说中的龙碑天书,越是感觉明显。
  这块被陆谦花费了极大力气从大江江底打捞起来的龙碑,果然非同寻常,虽说大势之前,未能护佑陆谦周全,但如今拥有这块龙碑的却是皇帝陛下,自是有所不同,不可一概论之。
  除了这块龙碑天书之外,此地之所以被称作万石园,自然也因为其中有石头无数,仅仅是摆在明面上的,不论天然雕饰,还是后天人工开凿,大约有三千六百之数,再加上深埋于地下的,怕是有上万之数,这些从天下各处搜集而来的石头各有妙用,被阵法大家分别布置,以龙碑天书为枢机,与地气相连,组成一方笼罩了整个君岛的大阵。
  层层叠叠的巨石“护卫”下,山巅上有楼阁耸立,气势磅礴,不同于帝都帝宫的整体黑色调,此处延承了大楚的翠瓦丹墙特色,正殿、偏殿、楼台、亭榭,古意十足,在彰显皇家气派时,又不失时间积累的雄厚底蕴。
  此次辩难,并不在殿阁楼台之中,而是选在龙碑天书前的一片广场上,虽说此时有纷纷细雨落下,但是在开启万石园大阵之后,便彻底将雨丝阻隔在头顶上空的三丈处,在龙碑下设有两张座椅,两旁设有铜鹤香炉,烟雾袅袅,并未有常人想象中的大场面,只能说是寻常。
  在两张座椅之后有两拨人泾渭分明,位于左侧的人人身着黑色锦袍,腰间佩刀,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右侧的则是身着道装,背负长剑,只是不像左边那样整齐,年纪差距极大,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风华正茂的青年。
  天下以左为尊,皇帝陛下是此地主人,掌教真人是客人,所以由皇帝陛下坐在左侧。不过此时皇帝陛下和掌教真人还未现身落座,只是两侧已经站满了人。左侧分别是张百岁、谢苏卿、赵青、傅中天、魏无忌,右侧则是尘叶、杜海潺、乌云叟、白离音、青叶。
  在众多道门来人中,不得不提到白离音此人,在道门中地位极是特殊,虽然他不是峰主,不是殿阁之主,也不是各地分支道门之主,但他是陪着秋叶“打天下”的功勋老臣,是积善派和掌教一脉的宿老人物,白离音之于秋叶,犹如蓝玉之于萧煜,就算是天云、乌云叟、白云子等三大弟子见到他后,也要以礼相待,不过他在年事已高之后,已经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没想到这次他会跟随秋叶来到此地,着实让朝廷的一干人等有些惊讶。
  除了这些重臣前辈之外,还有两名晚辈,分别是齐阳公主萧知南和掌教真人最宠爱的十二弟子齐仙云,两人分别立于两把椅子左右,同样是泾渭分明。
  当李冯古等一行人步上广场时,无论是道门中人,还是朝廷中人,在此时竟是达成了难得的一致,都不约而同地轻轻皱眉,中枢重臣也好,道门大真人也罢,都难免露出狐疑和审视,只是有李冯古的前两场辩难铺垫在前,倒是没人还心存轻蔑和不屑。
  面对众人的审视,一众圣殿骑士面色凝重,反倒是为首的李冯古仅仅是嘴角上扬,微笑而对。
  然后就是皇帝陛下和掌教真人联袂而至,在众人的齐齐见礼之中,一起入座。
  皇帝陛下作为此地主人,仅仅是环视一周,直接开口道:“人都到齐了,开始吧。”
  李冯古当先走出一步,对四周拱手行礼之后,以丝毫不逊于庙堂大臣的娴熟官话开口说道:“用中原的话来说,我叫李冯古,自极西之地的圣堂而来,这辈子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传播的圣堂的福音和荣光,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我才会从极西之地不远万里来到此地。”
  “素闻东方有三大教门,分别名曰‘道’、‘佛’‘儒’,于是我分别向三大教门提出挑战,如今已胜两场,只剩下最后一场,我本来想要挑战的人是道门在江南之地的主事人杜海潺,不过因为某些缘故,换成了大真人白云子,对于白云子大真人的大名,我素有耳闻,幸会即是有缘,今日是我三场挑战中的最后一战,我们今天不辩难,比术法,如何?”
  白云子同样出列,与李冯古相对而立,微笑道:“登门是客,主随客便。”
  李冯古说道:“圣典曾经记载,有先贤率领信徒男女老幼乌合二百万之众逃出敌国,其后有军队追赶,在来到海边时,先贤使海水分开,让信徒安然渡过,又使海水复合,使敌国的追兵葬身鱼腹,我今日想要效仿这位先贤,与大真人比较一下,看看谁能分开岛外的大湖?”
  白云子略微迟疑,不过见师尊并未说话,于是就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李冯古微微一笑,无视龙碑天书的无形威压,身形飞于天上。
  仅仅是这一手,就让在场之人为之侧目,难怪这个来自极西之地的李冯古敢跟三教叫板,的确有这个底气和实力,就凭这一手展露出的境界,怕是已经在地仙十六楼之上,不过是否有地仙十八楼的境界,还暂且看不出来。
  只见李冯古张开五指,掌心处涌现出一抹耀眼流光,然后流光开始缓缓向下垂落,在降至与他双脚平行的位置时戛然而止,紧接着流光开始浓缩凝聚,变为一柄等人高的银色权杖,权杖顶端镶嵌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银色宝石。
  这还不止,在李冯古握住权杖之后,身周又出现数根纵横交错的银色线条,大约有手腕粗细,然后有更多手指粗细的银线以其为基础开始延伸,围绕着李冯古本人盘旋缠绕,转眼间竟是隐约有了铠甲的雏形。再然后是更为细微的银线再从这些稍细的银线上分化出来,最后数不清的线条细密交织,勾勒出铠甲的棱角、滚边、花纹。
  最后的最后,就像红色的铁水冷却为黑色的铁块,所有的银色光芒竹简黯淡下去,在李冯古的身上多出了一套恰到好处的合身铠甲,通体银色,加上他手中的银色权杖和背后的白色披风,虽然没有白云子的仙风道骨,但却有另外一番风采。
  李冯古举起手中的权杖遥遥指向君岛外的广阔湖面,轻声道:“赞美我主。”
  他手中权杖顶端的银色宝石骤然亮起,其中仿佛孕育了一轮明日,无穷的白色火焰燃烧生出无穷的白色光明,然后无尽的光芒如同洪水决堤一般从中绽放出来。
  就像一根照亮暗室的蜡烛。
  一瞬间,整个万石园都变成了光的海洋。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图穷匕见刺皇驾
  这样的光明已经属于神术的范畴,所谓神术,即是神明的法术。
  所以哪怕是地仙境界的修士,在正面直视这片光明之后,仍是有了短暂片刻的失明,继而被封闭六感,整个心底都是一片纯粹的光明,再也不余其他之物。
  道门有句话叫做阴极阳生,阳极阴生。
  换成西方圣堂的话来说,就是绝对的光明造就绝对的黑暗,黑暗的尽头则是光明。
  就在这片光明之下,有黑影一掠而过,直奔皇帝陛下。
  刺客。
  出手之人同样被这片光明暂时封闭了六感,他之所以能够出手,是因为他早已锁定好了皇帝的位置,无需看见,无需听到,无需感知,只需要记住位置,然后出手便是。
  至于出手之人,则是已经几十年未曾出手过的道门宿老白离音。
  这就是掌教真人口中所言的图穷匕见。
  李冯古是那张图,白离音则是那把藏于图卷中的匕首。
  一切是如此突然,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不过当光芒散去,掌教真人仍旧端坐于远处,安然无恙,而属于皇帝陛下的那把椅子却是已经彻底粉碎,只是不见皇帝陛下,不见萧知南,只有张百岁站在本该属于皇帝陛下的位置上,以右手握住了白离音的手中三尺。
  张百岁阴恻恻道:“好戏刚开场就图穷匕见?未免太心急了些。”
  没人答话,尘叶、谢苏卿等人只是遥相对峙,丝毫没有出手的意图,像是要作壁上观,看两人争斗。
  白离音同样是不曾言语半句,伸出左手,食指中指并为剑指,轻轻划出一道半圆。
  一道剑罡直扑张百岁的面门。
  张百岁同样是伸出左手,在身前竖起一指。
  这道剑罡便从中两分,从他身旁两侧轻轻划过,消散了无痕。
  白离音手中所持长剑名为竹节,因为剑身如竹子分节而得名,当年秋叶初入江湖,只能算是新秀,而白离音就已经是名声在外的道门客卿,奉老掌教紫尘之命,尽心尽力辅佐秋叶,在秋叶登上道门掌教的大位之后,素来以谨慎持重著称的白离音激流勇退,避世清修,虽然碍于本身资质根骨的缘故,未能证得大道,但一身修为同样不可小觑半分。
  白离音竹节在手,道心澄澈,气势一涨再涨。
  “道门的人用剑宗的剑,未免太落下乘。”
  张百岁冷笑一声,自身气势同样骤然高涨,瞬间压过白离音去,仅仅凭借一只手掌,就让竹节发出阵阵哀鸣之声。
  一直不发一言白离音终于开口叹道:“好一个龙虎丹道,贫道领教了!”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七八尺的距离,白离音改为双手握剑,轻声道:“剑道本一家,又何必强分你我。”
  张百岁嗤笑道:“道门巍乎千年,要拾人牙慧?”
  白离音不以为意,洒然笑道:“且看贫道这一剑。”
  这一刻,他双手递剑而出,剑气破开层层万石大阵的束缚,冲霄而起!
  张百岁皱了皱眉头,不得不松开握住竹节的手掌,身形飘然后退。
  可白离音得势不饶人,剑锋直指张百岁的心口,一时间剑气直冲张百岁而去,如大江大河奔涌,要将张百岁这一叶扁舟彻底吞没。
  张百岁重重冷哼一声,在退出大概十余丈后,终于停下脚步,改为双手接下这一剑。
  白离音手中竹节剑气峥嵘毕现,脚下地面寸寸碎裂,化为粉末,周围的石头上也出现无数裂痕。
  张百岁纹丝不动,任由磅礴剑气不断“冲刷”着自己的双手,不等爆开血花就转瞬复原如初,笑道:“有点意思,不过还差点意思,比起冰尘的仙道剑,你最多也不过是霸道剑而已。”
  下一刻,这位登上天机榜的平安先生双手攥紧手中剑锋,猛然向前踏出一步,不退反进。
  白离音脸色平静,向后退出一步。
  此时竹节的剑尖距离张百岁的胸口不过咫尺之遥,透剑而出的剑气甚至已经可以触及他身上的黑色蟒袍,不过张百岁没有半点慌张,不曾理睬胸口处的阵阵刺痛,也去不理会双手的鲜血流淌,直视白离音,大喝道:“开。”
  无声无息间,地动山移。
  整座万石园,甚至是整座君岛,都开始轰然摇晃,以至于万石园中的连绵建筑也轰然坍塌,化作一地废墟。
  只是万石园中的众多石头却仍旧是屹立不倒,如同一尊尊甲士,万死不降。
  白离音手中的竹节脱手而飞,直上九天,去势不绝。
  而白离音本人这位在寻常修士眼中的神仙人物,则是身形向后飞退,一路撞烂亭台楼阁无数,一直飞出君岛的范围,生生砸烂了一艘水师战船。
  这一个“开”字好似也拉开了开战的序幕。
  尘叶第一个出手,双掌之间有二十八颗雷珠环绕,雷鸣之声轰隆而起,紫电肆意游走。
  对上尘叶的则是赵青,这位武道第一人作为大齐萧室的传功师傅,自幼年时就开始跟随其师萧烈修习武道拳意,而立之年时,踏足地仙境界,在其后的十余年间,沙场征战厮杀,使其融会贯通,在不惑年纪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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