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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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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官官在躲避过程中,合起纸伞作剑连点七剑,勉强使如影随形的符篆暂时一滞,然后身形猛然前奔,直指叶罪,符篆再厉害,只要没了御使之人,那就是一样死物而已。
  叶罪手中莫名颤鸣不止,即便是嘈杂雨声中也是清晰可闻。
  伞与剑再次相撞。
  一道金石之声响起。
  纸伞伞面上出现道道龟裂。
  宋官官微微一笑,握住伞柄,铿锵一声,从纸伞中抽出一把细细的伞中剑。
  细剑没能刺入叶罪的喉咙,但刺穿了他的胸口,鲜血淋漓。
  叶罪捂住自己胸口,踉跄后退,气机溃散。
  那道玉清符篆在这一瞬间也失去了灵性,坠落在地。
  修道人有三大命门,分别是上、中、下三大丹田,只有踏足地仙境界才能打开上丹田紫府识海,一品境界之后可以打开中丹田气府,所以一品境界之后,位于胸口的中丹田是重中之重。
  正因如此,查察判官被北方鬼帝洞穿胸口之后,全身气机才会瞬间溃散。
  宋官官缓缓说道:“我家主人与叶家有旧,念在当年五家同气连枝的情分,今日不取你性命,还是那句话,把莫名交给小女子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宋官官笑眯眯道:“叶公子,叶澜依,如何?”
  叶罪冷哼一声。
  宋官官脸上笑意不变,道:“叶澜依,你若不给,我可要自己来拿了。”
  叶罪长呼一口气,将手中莫名扔向女子,平静道:“拿去。”
  女子伸手接住莫名,纤细手掌上瞬间渗出许多鲜红血丝,剑宗十二剑的剑气之盛,由此可见一斑。
  叶罪笑道:“此剑被我用心血以道门御剑手法祭炼,剑是给你了,至于你如何抹去我留在上面的痕迹,让剑气不会伤到你那位少主,是你的事情了。”
  宋官官松开手掌,任凭莫名一剑落地后插入地面,颤鸣不止,接着她虚手一抓,那道掉落在泥泞地面上的天字玉清符篆瞬间飞入她的手中。
  宋官官将符篆贴在莫名剑的剑身上,原本颤鸣不休的剑身瞬间平静下来,她笑道:“这道符就当是你用莫名剑的租费了,其他事情,宗主自会解决,不劳叶公子费心。”
  叶罪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瓶,从里面倒了颗赤红丹药吞下,胸口的伤口很快止血,苍白的脸色也略有几分好转。
  看到这一幕的宋官官啧啧道:“不愧是叶家公子,就是财大气粗,这千金救命的火莲丹都能随身携带,不像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嗅一嗅都是奢望,实在比不了。”
  叶罪置若罔闻,闭目专心化解药力,尝试着运转体内的散乱气机。
  宋官官撇了撇嘴,不再多说什么,拿着莫名剑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宗主一共给了她两个任务,一个已经完成,就是从叶罪手中夺回莫名剑,另外一个则是将莫名剑交到徐北游的手中,可叶罪已经将莫名祭炼,想要抹掉叶罪的痕迹可要费一番功夫,她只是擅长用剑,其他的就难免要一窍不通了。
  虽然她嘴上说自有宗主解决,但公孙仲谋如今正在巨鹿城与镇魔殿殿主对峙,又哪里有时间去处理这些小事?
  不能为主人分忧的属下不是好属下啊。
  麻烦主人这种事,也就是说说而已。
  走出一段距离后,宋官官望着手里贴着符篆的莫名剑,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恼怒神色,将莫名狠狠丢在地上,不忿道:“少主少主,少主个大头鬼。”


第六十一章 公子丫鬟初相见
  独自一人走在去巨鹿城的路上,先后又遇到了几波从巨鹿城离开的跑单帮商人,徐北游觉得自己还真有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思。
  去巨鹿城为何?徐北游行走在泥泞的草原上,想了想,除了道理之外,还有一点少年时的任侠意气。他小时候听师父描述过那个不一样的世界,又听到张素恒说起公孙仲谋和东方鬼帝一战,说起镇魔殿殿主邀战公孙仲谋一事,徐北游只觉得荡气回肠,更觉得心神往之。
  飞天遁地,移山倒海,呼风唤雨,这不正是自己最向往的世界吗?
  既然向往,当踏入这个世界的机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又怎么能不去抓住?
  巨鹿城就是他踏入这个神仙世界的第一步。
  徐北游自认比较了解自己的师父,平日里不苟言笑,偶尔会有点感伤往事,但到了紧要关头,则会变为看破世事的淡然和洒脱,这是一个历经世情的沧桑老头,有很多故事,但不让人讨厌。
  可一路行来,徐北游听到有关公孙仲谋的传言却是众说纷纭,有说公孙仲谋是绝世凶擎,以杀人练剑,出剑必见血,见血必杀人,动辄屠村灭门,不留半个活口,甚至曾经一人一剑屠了整整一城,剑下数万冤死亡魂,单单是杀气就能让寻常人直接倒毙。也有说他其实是一个极情于剑的绝世剑痴,不杀凡人,只杀神仙,道门之所以这么恨他,就是因为他一连杀了三个道门大真人。更有说他根本就是朝廷暗中扶持的傀儡,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大内宫中的天字号第一大客卿,是先帝留给新皇的绝世高手,这次出宫就是奉了皇帝之命。
  至于最离奇的说法,也是最大胆的说法,说公孙仲谋与道门的掌教真人在年轻时曾经是一对好友,因为当年四大美人中排名第三的张雪瑶反目成仇,以至于兄弟操戈,最后公孙仲谋抱得美人归,两人也彻底分道扬镳。道门掌教后来虽然与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慕容萱结为道侣,但对于当年的夺妻之恨仍旧是耿耿于怀,于是在登上掌教大位后便下令镇魔殿追杀公孙仲谋,不死不休。
  不得不说,这些传言的想象力之丰富,足以让听者拍案叫绝,让几位当事人哭笑不得,更让徐北游叹为观止。
  徐北游不紧不慢地走着,想起这些传言,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从这一点上来说,师父俨然已经是传说中的人物,既然是传说中的人物,又怎么会轻易有事?
  就在这稍一走神的时候,徐北游忽然心生警觉,不过未等他有所动作,双眼已经被一双冰凉小手从后面蒙住,接着一个带着笑意的柔柔声音在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徐北游的身体猛然僵硬,稍稍沉默之后,他语气平静道:“恕我驽钝,猜不出来。”
  “那给你点提示,剑气凌空。”
  “莫不是剑气凌空堂的剑气凌空?难道姑娘是剑宗中人?”
  “公子知道奴家是谁了?”
  “还是不知道。”
  “公子,你如今可是剑宗少主了。”
  “那也不知道,剑宗到底有多少人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剑宗宗主公孙仲谋,难道你是公孙仲谋?”
  “这话可不能乱说,虽然你是少主,但也不能直呼宗主大名,更不能拿宗主开玩笑,小心被宗主罚你去跪剑啊。”
  “这么惨?”
  “那是当然,当年夫人还在剑宗的时候就是掌管慎刑司,什么负剑、跪剑、挂剑、穿剑,真是惨不堪言,公子想听吗?如果想听,就让奴家慢慢说给公子。”
  “我怎么没觉得师父有这么严厉?”
  “哎,其实很多人都觉得你是宗主的私生子,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宗主这么有耐心,对待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
  “啧啧,等我见了师父,一定要原话转达给他老人家。”
  “公子,我错啦,这句话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说给宗主听,如果让宗主知道了,我就死定了。”正是剑气凌空堂剑师的宋官官松开蒙住徐北游的双手,从背后转了出来,拉住徐北游的手不断摇晃,声音甜的发腻。
  徐北游哭笑不得,道:“不说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身份。”
  宋官官终于是收敛了玩笑神态,松开徐北游后退一步,敛袖施礼,恭敬道:“剑气凌空堂剑师宋官官,见过少主。”
  徐北游皱了皱眉头,对于少主这个称呼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于他而言,这个剑气凌空堂就是一把双刃利剑,伤人亦可伤己,以自己目前而言,贸然接受这个少主身份,无异于稚童握利剑,伤不到别人只会伤到自己,即便有师父站在背后,也会引来众多不满和不屑。
  徐北游缓缓摇头道:“我算哪门子的少主,只是师父的徒弟,至于日后剑宗由谁来继承,在师父没有开口之前,都做不得数。”
  宋官官笑了笑,正色道:“少主,你要是自欺欺人就没意思了,宗主花费这么大的心血培养你,这剑宗宗主的尊位,不传给你还能传给谁?而且你身后还有一位韩文壁,那位可是劳心的大人物,不知比我们这些劳力的小人物高出多少去。”
  徐北游皱眉道:“别叫我少主,我叫徐北游。”
  宋官官如今不过是二十余岁,也许是年纪不大的缘故,还保留着些许少女的天真烂漫,嘟起嘴道:“你的名字,宗主叫得,奴家叫不得,这是规矩,若是坏了规矩,被宗主知道后是要挨罚的。”
  徐北游没有说话。
  宋官官想了想,忽然挽住徐北游的胳膊,说道:“要不奴家还是叫你公子吧,怎么样?”
  徐北游不过是刚刚晋升二品境界,自然躲不过宋官官这位鬼仙大高手,只能任其施为,无奈道:“好,公子就公子吧。”
  宋官官仍旧挽住徐北游的胳膊没有松开,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巨鹿城?”
  徐北游点头道:“是要去看一看。”
  宋官官轻声道:“公子去的正是时候,如今的巨鹿城中不同势力纠缠不休,错综复杂,我刚从那儿出来,勉强算是熟悉情况,就目前来说有这么几方势力值得注意,首先便是以镇魔殿殿主为首的道门,实力最强,其次便是本地的地头蛇灵武郡王府,代表着朝廷,再然后便是我们剑宗了,三家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另外还有草原王庭,摩轮寺,甚至是西北边军的棋子混杂其中,想要浑水摸鱼。”
  徐北游感慨道:“果真是鱼龙混杂的一副乱象。”
  宋官官把头靠在徐北游的肩膀上,柔柔道:“前不久,奴家听说秀龙草原上有一位斩杀了十二狼盗的无名剑客,想来那位无名剑客就是正在杀人练剑的公子了,奴婢既然都能猜到,那镇魔殿的人也不是傻子,所以在巨鹿城周围布下了落网等公子上门,奴家在来的路上已经解决了一个,接下来就让奴家护送公子去巨鹿城,好不好?”
  徐北游轻声说了个好。
  “宋姑娘。”
  “公子叫奴家官官就好。”
  “官……官,松松手,我又不会跑了。”
  “公子,你如今是剑宗少主,金贵得很,奴家得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那也别这样,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成何体统?”
  “奴家自小就是练剑,可没学过什么圣人经典,更没学过什么三从四德,公子说得什么男男女女,奴家都是一概不知啊。”
  “女儿家的,矜持点好不好?”
  “宗主说了,以后我就是少主的丫鬟,穿衣吃饭都要伺候,以后还要做通房的,哪里还要矜持。”
  “……”


第六十二章 巨鹿五家说规矩
  打打闹闹之后,两人在途中随手杀了几个不开眼的马贼,改为骑马而行。
  两人两马,徐北游终于是摆脱了宋官官的“魔爪”,其后并不停歇,日夜兼程,大约三天的时间后,就在甜腻腻的一声声公子中,两人终于看到了巨鹿城的雄壮轮廓。
  因为巨鹿城互市的缘故,八方客来,此时的巨鹿城基本没有门禁,四面城门洞开,任由行人出入。不过就在城外的三里处,驻扎着一支三万余人的骑军,只要灵武郡王萧摩诃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入城。
  两人在城前驻马,徐北游仰望着巨鹿城城头,这座雄城仍旧残留着当年大战的痕迹,饱经风霜,历经沧桑,如果说中都城是一个正值壮年的将军,那么巨鹿城就是一个步入暮年的老卒,没了昔日的荣光,只剩下满身的伤痕。
  驻足良久,徐北游始终没有说话。
  宋官官笑道:“现在的巨鹿城里面没什么看头,往前推个几十年,这城里有卖物的,卖命的,卖人的,千奇百怪,只要有钱,没有买不到的。”
  徐北游平静说道:“钱是个好东西啊。”
  宋官官眨巴了下眼,道:“公子,把钱挂在嘴上可不是高人所为,这世间高人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
  徐北游自嘲笑道:“哪里就是高人了?能在世间昂首挺胸地做人已经是大不易。”
  宋官官低下头,若有所思。
  徐北游继续说道:“能堂堂正正地做个人上人,更是难上加难啊。”
  两人之间有了片刻的沉默。
  “公子。”
  “嗯?”
  “咱们进城吧?”
  “走,进城!”
  万里草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巨鹿城如同一方超然于外的净土,在这儿没有杀戮,有的是一重又一重的规矩,不过这些脉络复杂的规矩不付诸于文字,多半都是口口相传的不成文规矩。
  在这儿,也有天底下最复杂的故事,可能路边酒楼里的酌酒而谈的说书人,曾经就是在中原笑迎八方客的一方名宿,也许那个喝得醉醺醺的酒徒,也曾有过青衣仗剑风流,兴许那个手持屠刀的血腥屠夫,昔年便是沙场上的万人敌。哪怕是路边蹦蹦跳跳的双马尾小丫头也不能小觑,谁又知道是不是到了返老还童境界的高人?
  正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城中除了这些中隐之人,还有许多流窜至此的亡命徒,江洋大盗,刺客杀手,甚至是发了横财来这儿养老的马贼,再加上暗卫府的谍子,道门的游方传教道人,西北边军的精锐甲士,各地商会商队,草原人,后建人,巨鹿城已经不是一潭浑水,而是一个进去容易出来难的泥潭了。
  越乱的地方越是讲规矩,只是这个规矩很晦暗,很多初次踏足巨鹿城的人,还没弄清规矩就已经再也没有去学规矩的机会。
  巨鹿城从来不惮于杀人,只是每个死人都要死得合乎规矩,若是谁敢不按规矩杀人,那么无论是巨鹿城主人萧摩诃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总会有人出面告诉那个不讲规矩的人什么是巨鹿城的规矩。
  敢于无视巨鹿城规矩又能安然无恙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很少,比如说镇魔殿殿主,比如说公孙仲谋。
  前者是因为其身份,已经能让整个巨鹿城为之仰望。
  后者则是因为其修为,权力的基础是武力,当武力达到某个境界,就可以超脱很多规矩和道理。
  这也是为何剑宗中人常说,天下事不过一剑事。
  两人没有从近在咫尺的巨鹿城西门入城,而是绕了一个圈子,从巨鹿城南门入城,徐北游知道按照太平寰宇记记载,曾经的城主府,也就是现在的灵武郡王府,不是面南背北,而是独出心裁地反其道而行之,面北背南,由南门而入便是出现在灵武郡王府的后方,刚好避开了前城那片最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在入城前,宋官官给徐北游说了许多城里的规矩,不过大多只是点到即止,毕竟在她看来,徐北游是剑宗少主,有宗主在这,怎么也得算是条过江龙,不必太过在意这些所谓的规矩,倒是那几个地头蛇宗门和家族,要注意一二,这些才是制定规矩的人。
  入城之后,宋官官指着几栋高耸入云的望楼,娓娓道来:“一座望楼便是一家,这也算是巨鹿城的规矩之一,只有越过那条线才有资格建造望楼,现在有五座望楼,便是有五家。其中最高的那座望楼正是灵武郡王萧家的,其余几座分别是魏家、闵家、石家和玄水阁,除去玄水阁是修道宗门,其余几家都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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