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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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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观音似是认命一般,低下头去,看不清脸上神情。
  牧棠之抱着怀中美人,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玉观音沉默片刻,忽然展颜一笑,低声道:“此事事关生死存亡,殿下将其系于一名女子身上,是否太过儿戏了?”
  牧棠之淡笑道:“儿戏不儿戏,你说了不算。”
  ……
  暗卫府白虎堂内。
  傅中天两只仿佛玉石雕琢而成的手掌轻轻按在身前的檀木桌案上,沿着桌面上的纹路缓缓抚过,陈陌灵站在他的身后屏息敛声。
  傅中天已经有些记不清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出手过,这双白净如女子的手掌,多久没有沾染过血腥了。
  这次他没能登上天机榜,并不是说他就要比赵青弱上多少,说到底赵青还是占据了年纪上的优势,若是赵青在他这个年纪,必然不是他的对手。
  傅中天被誉为暗卫府府主,专司修士之事,若是自身没点真本事,只凭暗卫府的名号是吓不住那些无法无天的修士的。
  傅中天开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站在他身后的陈陌灵恭敬回答道:“网已经撒下去了,只待鱼儿自己撞上来。”
  傅中天收回手掌,笑了笑,“不可有半分轻忽大意,这次都是大江大河里出来的野鲤,凶性蛮横,一不小心就是鱼死网破,其他几个宗门有什么动向?”
  陈陌灵道:“还在观望,兴许是打了浑水摸鱼的主意。”
  傅中天只是点头。
  陈陌灵欲言又止。
  傅中天头也不回道:“问吧。”
  陈陌灵将心中疑惑问出:“师父,真有人敢大逆行事?”
  傅中天晒笑道:“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人不敢做的。”
  ……
  皇城深处一座寸寸豪奢的阁楼中,香炉袅袅紫烟升腾,赵无极躺在软榻上,伸出手掌,看着烟雾绕掌而旋,轻吸一口龙诞香气,晶莹如玉的皮肤上竟是亮起淡淡光泽,看上去即神奇又诡异。
  听到有人叩门,赵无极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屋内缭绕的紫烟上,淡淡道:“进来。”
  一身便装的魏无忌走进阁楼,轻声道:“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赵无极从软榻上坐起身,笑容浅淡道:“有劳,此事赵某记在心中了。”
  魏无忌沉声道:“都是为陛下效力,不必称劳。”
  赵无极仍是笑意浅淡,缓缓说道:“此事之后,应该会空出许多位置,咱们这些老家伙多半要挪挪位置了,应该都是平调,掌军权的入朝为官,久在中枢的外放一任,你做到心中有数,也好早作打算。”
  魏无忌道了一声谢,告辞离去。
  只剩下一人之后,赵无极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掌,怔然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将手掌翻覆,喃喃自语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然后他自嘲一笑。
  都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第四十五章 请君暂上凌烟阁
  韩府的一间密室中,吴乐之已经遍体鳞伤,仍旧是一言不发。
  两名负责审讯的剑气凌空堂剑师脸色阴沉,鬼丁缓缓擦去手上的血迹之后,感叹道:“要我说啊,对付这种人,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刚刚升为宸壬没有多久的年轻剑师看了眼前辈仍旧有残留鲜血的双手,问道:“怎么个智取法?”
  鬼丁平淡道:“其实也不能称之为智取,无非是做个买卖,问他想要什么,怎样才能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不相信他是一个为了主子就视死如归之人。”
  宸壬却是有些不同看法,道:“我听说读书人有个说法叫做士为知己者死,若是此人将张召奴视为知己,而张召奴又是死在咱们少主的手上,他铁了心要跟我们死扛到底,那又该怎么办?”
  鬼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人有三大丹田,下丹田气海,中丹田气府,上丹田紫府,只有踏足地仙境界才能打开上丹田紫府,只要没能打开上丹田,用些旁门手段从他的脑袋里知道一些事情也非难事,不过就是有些风险罢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将他弄成了傻子,偏偏又没能从他脑袋中掏出咱们少主想要的东西,那可就亏大了,所以此法还是要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用。”
  宸壬点点头,不再说话。
  距离密室不远的一间偏厅中,韩瑄和徐北游父子二人相对而坐,韩瑄轻声问道:“如果吴乐之真是铁了心不愿意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徐北游对于一手把自己养大的韩瑄没有隐瞒的意图,道:“既然是做买卖,那就有赔有赚,谁也不敢保证一直有赚无赔。”
  韩瑄摇头道:“不会赔。”
  徐北游略微惊讶道:“怎么如此笃定?”
  韩瑄呵呵笑道:“既然吴乐之将自己视作读书人,恰巧我也算是读书人,让我跟他谈一谈,应该能谈出个子丑寅卯。”
  徐北游点点头,说了个好字。
  韩瑄起身往密室走去,徐北游则离开偏厅,回到自己的院中,开始每日例行读书。
  他不是儒门的读书人,却是个愿意读书之人。
  从太平寰宇记到书经直解,再到大洞真经,徐北游读书极杂,不仅仅是局限于儒家一门,涉及各家义理,应该算是杂家,这种不求甚解的读书读不出一个浩然正气,更读不出春秋大义,但可以明事理,知进退。
  入冬之后,白昼越来越短,此时已是卯时,外头天幕还是一片深蓝之色,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天色大亮。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脚步声,然后便是一串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响。
  徐北游头也不抬道:“进来。”
  冯朗推开房门,轻声道:“少主,银烛姑娘来了。”
  徐北游放下手中书本,问道:“公主到了?”
  冯朗笑了笑,“想来应该是到了。”
  徐北游起身道:“随我去见公主。”
  冯朗应了一声,赶忙拿起披风跟在后头。
  来到门外,一辆马车已是静静等在这儿,身着一袭寻常棉衣的银烛坐在车夫位置上,仍是难掩俏丽之色。
  见到徐北游之后,银烛温婉一笑道:“请帝婿登车。”
  徐北游笑了笑,撩起车帘进了车厢。
  银烛将视线转向冯朗,似笑非笑。
  冯朗小心坐到银烛身旁的位置上,脸色微红,满是拘谨之态。
  刚刚在车厢中坐下的徐北游微微一笑,然后望向萧知南,柔声问道:“怎么这么早?”
  萧知南微羞道:“有些想你,便早些过来。”
  徐北游一怔,然后笑容灿烂如冬日里的暖阳。
  萧知南怀里抱着一只如雪团儿般的白猫,如人一般,带有三分雍容之态,卧在主人怀中,被主人轻轻抚摸颈毛,又有三分慵懒,半抬眼皮瞧了徐北游一眼,不掺半分浑浊杂质的蓝色眼珠中透出几分如人一般的阴沉威严。
  这只通体如雪的猫儿名叫斑斓,原是太后娘娘林银屏的宠物,论起年纪,比当今皇帝萧玄的年纪还大,当年林太后在世之时,这猫儿便是她的心爱之物,在太后娘娘仙逝之后,由长公主萧羽衣代养,后在萧知南长大之后,传到了她的手中。
  正因为此等原因,在寻常人称呼它的时候,都会缀上“大人”二字,谓之曰斑斓大人。
  似乎瞧出了什么不同,斑斓忽然来了精神,瞪大宝蓝色眼眸打量着徐北游,透出一股近乎实质的蓝光,让徐北游心头莫名生出一股子寒意。
  萧知南伸手在它的脖颈下挠了挠,柔声笑道:“斑斓,别闹。”
  斑斓舒服地眯起双眼,不再去看徐北游。
  徐北游也不去招惹这家伙,问道:“今天咱们去哪儿?”
  萧知南又摸了摸白猫的脑袋,轻声笑道:“我求了父皇的旨意,带你去凌烟阁。”
  徐北游即惊且喜,“请君暂上凌烟阁的凌烟阁?”
  萧知南轻柔抚过斑斓的脊背,点头道:“正是先帝悬挂功臣画像的地方,韩阁老的画像也在那儿。”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又称开国二十四功臣,分别是:魏王萧瑾、镇北王林寒、赵国公蓝玉、西河郡王徐林、莱国公魏禁、郑国公孙世吾、梁武郡王萧公鱼、申国公闵行、鄂国公诸葛恭、卫国公羊伯符、宋国公韩雄、康乐公谢公义、明英公韩瑄、豫襄公端木睿晟、勋国公曲苍、陈国公李如松、燕国公唐春雨、灵武郡王萧疏、卢国公张海九、永兴公李宸、忠勇侯陈涵、定武侯石勒、西河侯徐琰、南兴侯周景朝。
  时至今日,二十四位开国老臣大多已经凋零,唯有萧瑾、林寒、蓝玉、魏禁、孙世吾、韩瑄、端木睿晟等七人尚在人世,其他人等俱已作古,而这七人中除了萧瑾之外,其他人也都是垂垂老矣,风烛残年。
  七人之中,除去孙世吾辞官隐居,专事治学文章之外,其余六人俱是身居高位,权柄极重。
  萧瑾和林寒不用多说,自占一地,自成一家,几乎如一国之主无异。
  蓝玉和韩瑄,一为首辅,一为次辅,共掌内阁,总理朝政。
  剩余两人,魏禁执掌大都督府,端木睿晟执掌暗卫府,武官极致。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如此,萧皇在晚年时曾对在朝的四位大臣留有评语。
  “蓝玉善避嫌疑,应物敏速,决断事理,古人不过,而其意尚然诺,私于亲朋。”
  “韩瑄心术明达,性最坚贞,临难不改节,而总兵攻战非其所长。”
  “端木睿晟言辞辩捷,见事敏速,善和解人,而情实怯懦,缓急不可得力。”
  “于今名将惟魏禁一人而已,接替之人,惟张无病而已。”
  徐北游忽然想起自己初次去中都时候念叨过的一首诗。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燕云十六州。明日且登凌烟阁,扶剑受封万户侯。”
  自己今日可算是如愿以偿?


第四十六章 王侯将相本无种
  萧知南马车被验明身份之后,悠悠过了门禁,一路来到凌烟阁前。
  此处守卫早已得了司礼监的传信,并未阻拦,徐北游和萧知南下车后,相携进入阁中。
  阁中分为三层,最内一层所画为功勋最高的宰辅之臣,中间一层所画为功高王侯之臣,最外一层所画则为其他功臣。
  最外层的画像中,除了端木睿晟和孙世吾尚且在世,其余人皆已作古,而且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在当年的蓝韩党争中死于非命,让人不得不惋惜扼腕。
  萧瑾和林寒的画像在中间一层,位于王侯之列。
  这一层中共有五人画像,分别是灵武郡王萧疏、梁武郡王萧公鱼、西河郡王徐林、镇北王林寒、魏王萧瑾。
  不同于后来因为血脉或前人荫泽而被加封的诸位藩王,这五位王爷的勋爵都是用赫赫功劳换来的,不能一概而论。
  徐北游一一走过,最终在萧瑾这位大齐立国第一王的画像前停下脚步。
  因为阁中画像都是在黄龙元年时所作,所以画像中的萧瑾很年轻,年轻到还只是个少年,尚未及冠。可就是这个尚未及冠的少年人,先是一手促成了公孙仲谋北上后建,后又孤身出使江南,说服陆谦退兵,使得蓝玉的江陵行营得以回援,这才有了牧人起的西河原大败;又有清查西凉州吏治,诛杀贪墨官吏数十人,巩固西北粮仓,以及接替闵行坐镇陕州,成为三大行营掌印官之一;甚至后来的北伐后建、大梁城之盟、东进入关、定鼎一战,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在其被加封为魏王之后,又与老将羊伯符率军渡海,攻克卫国,顺势灭去卫国五大门阀世家中的张氏和公孙氏,再打断公孙氏的脊梁,将卫国改为魏国,而他也成了魏国的主人。
  此时的他也不过刚刚及冠而已。
  徐北游喟叹一声,“即便是出身于权贵世家的公侯冢子,能在魏王这个年纪走到这一步的,也是绝无仅有,不愧是立国第一王。”
  萧知南抱着斑斓立在一旁,轻笑道:“这位叔祖乃是五百年一遇的绝世之才,可惜遇到千年一遇的皇祖,只能做一个魏王。”
  徐北游若有所指道:“如今萧皇已经仙逝,这位魏王殿下恐怕不会甘心。”
  萧知南嗯了一声。
  两人继续往最内层走去,其中所悬皆为功勋最高的宰辅之臣画像。
  此处同样是五幅画像,分别是赵国公蓝玉、明英公韩瑄、莱国公魏禁、西河候徐琰、康乐公谢公义。
  萧知南解释道:“这里原本只有三幅画像,分别是蓝相、魏大都督和康乐公,太平二十年的时候,皇祖母下旨将西河候升为西河郡王,并将其画像由外层转入内层,承平元年的时候,又将韩阁老的画像也转入其中。”
  徐北游点点头,将几幅画像一一仔细看过。
  蓝玉年轻时的相貌谈不上如何出众,倒是年老之后,男子不以相貌为重,气态磨练之下,威严深重,远胜于年轻时。
  年轻时的魏禁英武不凡,略带桀骜之气。
  谢公义与谢苏卿有几分神似,作为江左第一人,虽然作画像时已经是两鬓斑白,但仍是身材修长,玉树临风,尽显江南第一流名士的儒雅气态。
  至于年轻时的韩瑄,有些出乎徐北游的意料之外,竟是相貌极为出彩,堪称丰神俊朗,风流潇洒,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一个俊彦人物,偏偏终生未娶。
  最后,就是徐琰。
  第二任西河郡王,徐皇后之兄,当朝国舅,同时也是萧白和萧知南的舅舅。
  徐北游驻足于徐琰画像前,久久无言。
  萧知南轻声道:“南归,你与舅舅长得可真像啊。”
  徐北游未置可否。
  画像中人与徐北游的确有三分神似,可如果不主动提及,谁也不会将两人联想起来。
  萧知南接着说道:“我在丹霞寨初见你时,只觉得你有些面熟,未曾多想,直到今年六月的时候,我无意中来到此处,才恍然发现你们两人竟是如此相像。”
  徐北游伸手轻轻抹过自己的眉眼,平静道:“其实我自己也有所猜测,可终究是没有真凭实据。”
  萧知南问道:“现在呢,这幅画像算不算证据?你想过没有,韩阁老为什么要让你姓徐?为什么不让你跟随他姓韩?甚至在早些年都不让你称呼他为父,这满朝上下,还有几个徐家?”
  徐北游沉默不语。
  萧知南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道破天机道:“所以我就大胆猜测,你会不是徐家的子弟?毕竟当年舅舅还有一幼子,说是被舅舅过了病气,早早夭亡,可舅舅是如何死得,至今都说不明白,更何况又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徐北游忍不住打趣道:“若此事是真的,我是不是应该喊你一声表姐?”
  萧知南轻轻抚过斑斓的脑袋,笑道:“快喊,我等着听呢,这些年来净是些兄长表哥的,做姐姐还是头一回。”
  徐北游一本正经道:“咱俩都是承平元年生人,凭什么你是姐姐?说不定是你喊我一声表哥呢。”
  萧知南耍赖道:“我不管,我就要做姐姐。”
  徐北游无奈笑道:“好好好,表姐,知南表姐。”
  这下倒是让萧知南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徐北游收敛了笑意,缓缓说道:“从目前种种来看,我的身世似乎已经要浮出水面,可这个身世又能说明什么呢?我是当今皇后的侄儿?西河郡王徐仪的弟弟?皇亲国戚,出身不凡?”
  萧知南微微一怔。
  徐北游深深呼吸一口气,轻轻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些人觉得,生而有宿命之说,皇帝的儿子哪怕是流落民间,也仍是光芒万丈,有真龙圣主之相,百姓的儿子哪怕是高踞庙堂,宰辅治国,也难逃一个村夫之名。”
  徐北游望向萧知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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