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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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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轻声道:“我记得天机营应该算是你的直属嫡系,怎么还会让人钻了这么大的空子?若是朝廷彻查下来,你这位左都督可是首当其冲,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最少也要落一个失察的罪名。”
  禹匡神色平静道:“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你也不要忘了,天机营与天机阁一脉相承,蓝相才是天机阁阁主,而且这江南军上下也都是蓝相的人。”
  无论雷霆弩车和神威大将军炮如何威力巨大,首先要能够打中地仙高人才行,所以天机营中专门配备了蒙蔽感知和锁定气机的天机士,天机士由天机阁秘密培养,也就给了天机阁插手天机营的机会。
  近二十年来,蓝玉深耕江南军这方沃土,除了在各个关键位置悉数换上自己的亲信之外,同时也将天机营紧紧抓在自己手中,禹匡这位左都督初来乍到,想要将天机营重新拿回来,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禹匡缓缓说道:“这次他们之所以未曾出动天机士,一则是因为他们觉得你不是地仙境界,无需小题大做,再则就是因为他们不想留下把柄,把天机阁也牵扯进去。”
  徐北游眯起眼,补充道:“不管我能否侥幸逃出生天,他们都能反手将脏水泼到你这位新任左都督的身上,可谓是一石三鸟。”
  禹匡仍旧是没有丝毫怒意,平声静气道:“我被泼些脏水不要紧,关键是你不能死,你死了那就万事皆休,江南这盘棋便成了死局。”
  徐北游微微一怔,自嘲笑道:“原来我有这么重要?”
  禹匡没有回答这个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问题,伸手做了个一抓一提的动作,“既然你没有死,那么江南这局棋就还有得下,只要抓住一个把柄,江南这边由我出手,庙堂之上再由文壁公发力,便可将江南军中的这条暗线连根拔起。”
  禹匡握紧拳头,轻轻晃动,轻声道:“一个不留。”
  徐北游沉声道:“我抓到个名叫白玉的女子,善用弓,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禹匡稍稍沉思后道:“我知道此人,在江南军诸多统领中算是出类拔萃,并无明显派系,没想到他们用人竟是谨慎到如此地步,一个自己人也不肯用,一点把柄也不肯留。”
  徐北游问道:“能否尝试撬开白玉的嘴巴?”
  禹匡摇头道:“毕竟涉及到正二品大员,单凭一份供词还不足以定案。”
  徐北游无奈叹息道:“能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这位左都督的手断了。”
  禹匡平静道:“白玉就先留在你这儿,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待我扫一扫军中那些陈年蛛网之后,再把此人带回湖州。”
  徐北游点头道:“好。”
  接下来两人又深谈了各方面的许多细节,直到一一敲定之后,禹匡才告辞离去。
  徐北游走出书房,来到后府那方内湖前,负手而立。
  在有的人眼中,这只是一方寻常人造小湖,在徐北游看来,却是一座江湖。
  在有的人眼中,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便是全部,在徐北游看来,那只是些许点缀或助力而已。
  以前他想要做人上人。
  现在他想要重振剑宗。
  未来他必然想要登临绝顶。
  男子当胸怀锦绣江山。


第九十六章 佛门来客新龙王
  权势,不用沾染,仅仅是经常看见,就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那便是认为自己已经成为权势的局内人,但总有机会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明白,你所学到的、看到的规矩,只是湖水的平静表面,湖面下的暗流涌动其实才是真谛,你所下的棋局,也只是东施效颦,不得半分神髓真意,你自以为的局内人身份,其实什么都不是。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
  在道门,只有大真人才能成为翻云覆雨的局内人。
  在草原和后建,血统和兵马是通行金牌。
  在大齐庙堂,一个足够显赫的官身才有上桌的可能。
  徐北游没有官身,抛开剑宗少主和修行者的身份,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只是一名商人。
  在大齐的天下,从来都没有官商勾结,只有商人上赶着巴结官家,或是干脆入赘给官家做奴做仆,一上一下,从未平等,又何来勾结之说?
  如果徐北游仅仅是一名商人,那么他绝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一名商贾,无论他的生意多大,都是看似一身光鲜,实则朝不保夕,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富可敌国的商人冒着杀头的危险,行险一搏,仅仅就是为了一个局内人的身份而已。
  徐北游很幸运,虽然他没有官身,但他的养父韩瑄却披了一张天底下最尊贵的官皮,于是他在这张官皮的恩荫之下,也勉强算是半个局内人,无往而不利,甚至在军中也有了自己的人脉。
  徐北游在军中有两位盟友,虽然这份盟友关系不甚牢靠,但终究还是能用一二。
  飞熊禹匡不必多说,近在咫尺之遥,徐北游要在江都立足经营,少不得与这位后军左都督打交道。
  至于另外一位,则是远在西北的左军左都督,病虎张无病。
  如果说徐北游与禹匡的交情是因为二人的位置同属帝党,因公,那么徐北游与张无病的交情就纯粹就是个人交情,因私。
  张无病曾数次救徐北游于危难之间,徐北游也曾带着张无病去见唐圣月,谁也不欠谁的,但在这一来一往之间终究是积攒下几分香火之情。
  月余之前,徐北游给张无病去信一封,问询他是否与佛门那边还有联系,张无病闻弦而知雅意,回信说不日会有一位佛门高僧远游江南,他已经给那位高僧去信,抵达江都后便会联系徐北游。
  算算时日,以那位佛门高僧的脚程,只要不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徒步而行,也应该快到江都了。
  不管这位佛门高僧能否成为徐北游的助力,看在张无病的面子上,总不会成为敌人。
  当年韩瑄与蓝玉的庙堂斗法以韩瑄落败而告终,张无病作为韩党中人也随之被罢官去职,心灰意冷之下,这位病虎投身佛门,成为佛门八部众的龙众之主,号称龙王,只是后来不知何等缘故,张无病在佛门再次失势,被流放至西凉州敦煌城外的石窟中做守窟僧人。
  不过如今看来,随着张无病再次起复成为朝廷的病虎,并且高居西北军左都督之位,佛门已经与这位昔日的龙王重修于好。
  只是不知新任龙王会是谁?
  闻名已久的八部众又是怎样的光景?
  徐北游忽然想起一桩陈年旧事。
  当年后建大军与后建玄教气势汹汹南下,一路上势若破竹,偌大一个大楚王朝和儒门顷刻间支离破碎,整个江北沦陷之后,后建大军兵分两路,一路过齐州豫州兵锋直指江州,另外一路则是绕道陕州直逼蜀州,正当无数士子儒生哀嚎神州陆沉之际,道门和佛门两家联手入世,于江都城下挡住了当时如日中天且不可一世的玄教。
  事后,佛道两家平分江都,再后来又有佛道相争,道门大获全胜,佛门只能全面退出江都,蛰伏于城外的各大寺庙之中,故而如今的江都只余道术坊,却不见曾经的佛音坊。
  ——在禹匡离开江都之后的不久,一名风尘仆仆的苦行僧人来到江都城前,麻衣芒鞋,头戴斗笠,背后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大概是行走的地方多了,风吹日晒,年纪不算太大的面庞上满是风霜痕迹。
  他递出通关文牒交给守门卫士,卫士确认无误后,又上下打量了僧人一遍。
  在江都城,道士很常见,而且大多地位尊崇,和尚却是少见,城卫自然不知道佛道两家那段常人难以知晓的过往,也没多去深思,在他看来,不管和尚还是道士,总之都是出家的方外之人,也就没有过多为难,放僧人进了江都城。
  僧人独行于江都城中,走走停停,四下张望,似乎在仔细打量这座历经千年沧桑而不减半分繁华的雄城。
  当他走到天元坊时,猛地停住脚步。
  江都,有贵气,也有脂粉气。
  每逢乱世战火,江都便如一位女子将军,驰马扬鞭,巾帼不让须眉,每逢太平盛世,她又像一位雍容贵妇,慵懒地卧在东海之滨、大江之畔,妩媚天成。
  这就是十里秦淮河,六朝金粉地,贩夫走卒皆有六朝烟水气的江都。
  僧人沉默许久之后,双手合十,开始缓缓前行,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仿佛他整个人与大地相连,每次抬脚都要用金刚大力,每次落足便是千钧之重。
  与此同时,有一名女子由天元坊方向倏忽而至,与僧人相对而行。
  在这一瞬间,天地模糊一片,周围所有一切事务好似泡影,周围的所有人都对两人视而不见。
  此乃佛门神通梦幻泡影。
  女子的手腕上以一根鲜红细线悬着一柄漆黑长刀,停下脚步后,居高临下道:“和尚,来我这江都作甚?”
  我这江都。
  不得不说,这四个字的口气真是大上天去了。
  不过从某个角度来说,这话说得没错,江都的确算是这名女子的,最起码有一部分是她的。
  因为她是秦穆绵,曾经的玄教圣女,完颜北月和慕容玄阴的师姐,闻香教的现任教主,朝廷半是默认的老太妃,甚至当年她还与道门老掌教有过一段师徒缘分。
  江都三位老佛爷,以她居首。
  如此种种显赫身份叠加,即便秦穆绵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足以让绝大多数修士忌惮,更何况她还是一位十二楼境界以上的大地仙?
  那一日,道门掌教真人秋叶与剑宗宗主公孙仲谋约战于碧游岛莲花峰之上,在出手之前,秋叶特意邀请九大地仙前来观战。
  九人中有道门的天璇、天玑、天权、丹阳四位峰主,有后建国主完颜北月,有当朝帝师首辅蓝玉,有儒门大先生颜肃清。
  剩余两人,分别是一名女子和一名俊秀和尚。
  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此时拦路的秦穆绵。
  和尚也不是旁人,便是这位被秦穆绵亲自拦下的苦行僧人。
  “见过秦施主。”僧人停下脚步,双手合十施礼道:“贫僧此番前来江都,是受人之邀。”
  “是受何人之邀?”秦穆绵冷然问道。
  僧人摇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当真不说?”
  “当真不可说。”
  秦穆绵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刹那间,咫尺风雷。
  一声好似是铜钟大吕之音响起,秦穆绵腕下的黑玄狠狠劈在僧人的头顶上。
  下一刻,只见僧人的天灵上竟是缓缓裂开一道缝隙,继而从这道缝隙中迸射出万千金光。
  僧人不怒不悲不惊,面露微笑,一拍头顶,口诵偈语,“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年轻僧人的身体先是如同破碎的蛋壳一般出现无数裂纹,继而碎片纷纷落下。
  金光愈来愈盛,绚烂如日中天。
  大放光明。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散去,一名俊美僧人身披锦绣,拈花而笑。


第九十七章 佛道之争现端倪
  在当今的修行界中,道门一家独大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儒门虽然在俗世庙堂声势浩大,但实际上却是完全依附于朝廷,名士大儒纷纷为官出仕,却又难以撼动皇权,只能匍匐在萧氏一门的脚下,被人笑称是断了脊梁的家犬,再无大楚年间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之巍巍气象。
  玄教在大楚末年盛极一时,宛若今日之道门,当时三教之一的儒门就是在玄教面前轰然崩塌,从此四分五裂,至今也未能恢复元气。
  不过盛极而衰,在那场逐鹿天下中,玄教败于佛道两家的联手,后建铁骑也被大郑太祖皇帝驱逐出中原,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自此之后,玄教和后建只能偏居一隅,再无当年之鼎盛气象。
  及至大郑末年,玄教更是闹出教主身死后五大长老各自为政,间接导致后建五王之乱的闹剧,也幸好有完颜北月和慕容玄阴横空出世,一人统一后建,一人整合玄教,这才多少有了点中兴气象。
  至于剑宗就更不用多说,上官仙尘死后便一蹶不振,险些被道门灭门,能够留下一线香火已然是万幸。
  在当世宗门之中,不说胜负,只说面对道门有一战之力的,数来数去也就只剩下一个佛门。
  千年以降,绝大多数时候,佛门都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在历次天下大变中,佛门受到的影响小之又小,但不敢豪赌就不能豪取,佛门也因此始终难以像道门或是玄教这般,真正登临天下。
  说起道门和佛门的关系,很是复杂,两者之间若即若离,即是对手也是盟友,当年无论是面对大楚朝的儒门还是后建的玄教,两者都能联手抗敌,可一旦败退强敌之后,他们又要互为相争,一场佛道之争自佛门西来至今,已经断断续续绵延两千年。
  道门有五殿十二阁,有八脉九峰,有天师府,有遍布天下的众多分支道门。
  与之相对,佛门有三寺六院,有三大祖庭,有同样遍布天下的各大佛寺,只是位于宝竺国的金刚寺和位于漠南草原大雪山的摩轮寺已经自立门户,所以现在的佛门只剩下一寺六院,三大祖庭中的宝竺祖庭也被金刚寺占据,使得佛门在佛道之争中愈发力不从心,尤其是定鼎一战之后,道门因助萧皇夺取天下而大为兴盛,佛门就只能一退再退。
  毕竟对于当年的萧皇而言,道门是雪中送炭,佛门只是锦上添花,两者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道门祖庭位于东南之地,于是佛门就全力收缩至东北,道门派遣镇魔殿行走世间,佛门不得不创立八部众以图自保。
  八部众取自佛祖的八部天龙护法之说,分别是天、龙、夜叉、乾闼婆、迦楼罗、紧那罗、阿修罗、摩呼罗迦,其中以天、龙、阿修罗三部实力最为雄厚,有四位金身罗汉。
  罗汉果位是佛门的说法,其上还有菩萨果位和佛陀果位,分别是对应道门的地仙境界、神仙境界和天仙境界。
  四位金身罗汉也就是四位十二楼境界以上的地仙境界大高手。
  四人分别是天部的帝释天和大梵天,龙部的龙王,以及阿修罗部的大阿修罗。
  张无病曾经是龙部龙王,在四人中境界垫底,张无病卸任龙部龙王之后,佛门又推举出一位新龙王,而这位新龙王则一跃成为四人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号称天龙八部,八部之主。
  当日这位新龙王受秋叶之邀神魂出游万里,观战于东海碧游岛,事后他曾对秋叶直言,“贫僧生来好斗,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领教镇魔殿第一大执事太乙救苦天尊的仙道剑。”
  对此,掌教真人只是大度地一笑置之,并未答复。
  秦穆绵望着年轻僧人,轻声道:“龙王亲自驾到,由不得我不重视。”
  僧人作拈花状,指尖有一朵通体呈琉璃之色的小花,笑问道:“秦施主可还识得此物?”
  秦穆绵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抹追忆之色,“是秋月给你的?”
  佛门祖庭中有一株佛陀亲手所植的菩提树,菩提树百年一开花,花期仅有一个时辰,时辰一过,立时凋谢,若在凋谢前将其采下,然后以佛法和经文加持,便可制成名为宝色花的法器。
  至于秋月,则是能与秋叶并称一时的佛门高僧,当年有天下三秋之说,分别是道门的秋叶,佛门的秋月,以及摩轮寺的秋思,秋月和秋叶分别作为佛道两家的代表人物,曾经在还未改名为帝都的东都有过一场争斗。
  那场争斗的最终结果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此时还籍籍无名的萧皇得了一场天大的机缘造化,其中过程更是一波三折,各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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