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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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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那蝉那把剑》作者:默煜
  简介:
  巍巍千年道门,三万门徒,三千弟子,三百真人,三十位大真人,掌教真人屹立于当世巅峰。 浩浩百年皇室,千万子民,百万大军,十万官宦,百余红袍公卿,皇帝陛下坐拥这锦绣江山。 真人们行走江湖,传述道祖至理。 公卿们高踞庙堂,牧守天下众生。 暗卫府潜于世内,为皇帝侦缉天下。 镇魔殿隐于世外,为掌教镇压邪魔。 儒家法家书生激辩王霸义利,道门佛门修士论道长生轮回。 徐北游则是负剑而行。 在他握剑的第一天,他就明白一个道理,握住夏蝉,未必是抓住夏天,但是握住了这把剑,便是握住了一个江湖。 终有一天,他会一剑横行三千里,千军万马避白袍。


楔子
  四十年春去秋來,兩代人花開花謝。
  小方寨在西北只能算是個三流寨子,土地貧瘠,養活不了多少人口。
  寨子里的青壯們,凡是有點志氣的,都不愿在土里刨食,紛紛外出稚
  志氣高遠的,直接去帝都,或者去江南的花花世界江都。稍微差點的,去本朝太祖的龍興之地中都,或是去陜州州府。最不濟的,也要去西河原上最大的寨子丹霞寨闖一闖。
  暫且不提這些年輕人中到底有幾人能在外面站住腳跟,只說如今的小方寨,只剩下三十戶人家。這三十戶人家多是老弱婦孺,仿佛是被遺忘之人,與世無爭地生活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
  直到一名過路的老者經過這兒,才打破了寨子的寧靜。
  老者不知年紀幾許,滿頭白發,身材高大,常年穿著一身黑衣,背著一只長條狀木匣,木匣用小地方很難見到的蜀蹇楀懝
  寨子后有一方斷崖。
  這一日,老者盤膝坐于斷崖上,木匣橫于膝上。
  雖然已經是夏天,但西北的大風仍舊是呼嚕Р恢梗瑢⒗先说囊屡鄞档毛C獵作響,老人一動不動地在斷崖上坐了兩個時辰后,有個小屁孩來到老者身旁不遠處,手里握著一只新捉的夏蟬。
  小孩子滿眼好奇地望著老者,以及老者膝上的木匣。
  老者笑了笑,破天荒地開口問道:“你叫什么?”
  稚童倒是很大氣,洠в泻ε拢皇菐е┰S靦腆,“我叫徐北游。”
  老者拍了拍身旁的地面,“過來坐。”
  稚童嗯了一聲,跑到老者身邊,學著他的樣子盤膝坐下。
  一老一少就這么并肩坐在斷崖上,望著崖外的風景,聽著大風呼嚕А
  稚童的目光還是停留在那只裹著寰劦哪鞠簧希q豫了許久,終于鼓足勇氣問道:“這里面裝著什么?”
  老者平淡回答道:“裝著一把劍。”
  稚童瞪大了眼睛,里面裝滿了驚奇。
  從小到大他還洠б娺^劍呢!
  稚童猶豫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舍地將手中的夏蟬送到老者面前,認真說道:“我把這個送給你,你能讓我看看劍是什么樣子嗎?”
  老者臉上多了幾分莫名笑意,反問道:“一只蟬?”
  名叫徐北游的稚童搖搖頭,滿臉認真地說道:“是一個夏天。”
  老者微微一愣,然后大笑一聲,伸手接過稚童的夏蟬,揭下包裹著的蜀澹冻銎湎碌淖咸茨鞠弧
  儀態不俗的老者緩緩起身,劍匣如有臁园汶S之自行豎立。
  老者伸手按在劍匣的頂端,輕聲道:“國仇未雪身先老,匣中仙劍夜有聲。小家伙,看好了!”
  話音落下,劍匣猛然震顫,先是一浚豢|青色劍氣滲出劍匣,將老者和稚童映照得碧瑩瑩一片,然后隨著老者的一聲請劍,劍匣轟然大開。
  先有劍氣直沖霄漢射斗牛。
  后有三尺青鋒現世。
  曾經有人持此劍,橫行天下。
  徐北游滿眼遮不住的震驚。
  有時候,一只蟬,就囊括了一整個夏天。
  有時候,一把劍,便傾覆了大半個天下。


第一章 六骏由自中原来
  丹霞寨,在西北这个贫苦地界,勉强算是数一数二的地方,可相较于中原的花花世界,就难免相形见拙,甚至是不值一提。
  今天有一支马队带着来自繁华世界的高高在上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总共六人六马,可身上那股子气焰,却比六百披甲骑兵还要目中无人。
  若是有识马之人在此,就会明白这六人为何会有如此气焰,三匹明显就是出自军中的天字号甲等战马,非将领不能骑乘,一匹宝竺国的“天马”,一匹出自草原的乌骓,最后一匹则更了不得,呈现出燕紫之色,竟是与传说中的飒露紫十分相像。马匹尚且如此,这些马的主人更不必多说,身份已经不能用一个“富”字来形容,必然要在“富”后面加上一个“贵”字才行。
  领头的一名白衣公子,面若冠玉,乍一看会给人如沐春风之感,难免要心生亲近,可他座下那匹仅次于飒露紫的“天马”,却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旁人,这位贵公子绝不会是寻常的官宦子弟,甚至是寻常百姓一辈子都难以触及的“天上”人物,足以让一般人望而生畏,继而却步。
  三匹战马上的是三个面容极为肖似的年轻男子,一举一动都带着极为浓重的军伍烙印,腰间更是堂而皇之地佩有军中制式佩刀,这几位也许不是军中之人,但肯定与军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骑在乌骓上的男子算是本地的地头蛇,他家老太爷是陕州都指挥使,位列三司,乃是掌握一州权柄的三位大佬之一,他本人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依仗着自家老子的威风,在西北地界上也是能横着走的角色。
  至于最后那位骑着飒露紫之人,却是披了一件宽大袍子,兜帽遮挡了面容,依稀可以看出是名女子。
  骑乘“天马”的贵公子瞧着和气,实际骨子里傲气十足,对其余几人有些爱答不理的意思,唯独对那名骑着飒露紫的女子异常热心。就在他跟女子轻声交谈的时候,那名骑着乌骓的地头蛇对三名佩刀男子中的一人用了个眼色,然后又朝白袍公子那边轻轻努嘴,小声问道:“李兄,这位是什么来头,好大的架子。”
  被称作李兄的人露出一丝淡淡笑意,手指往上方轻轻一指,轻声道:“上头下来的大人物,伺候好了,没坏处。”
  地头蛇暗暗咋舌,这几日,他与这位李兄算是相谈甚欢,虽然还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但也隐约察觉到这位李兄的家世未必会比自家低了,要知道自家老爹已经是手握兵权的三品封疆大吏,再往上可就是真正能身着朱袍的二品公卿,这样的人物,跺跺脚,一州之地便要震三震,那位白衣公子能被李兄视作大人物,其中意味可就要让人细细斟酌思量了。
  难不成是宗室子弟?
  地头蛇悚然一惊,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而说道:“近几日随着这位爷奔波,着实辛苦,听说琼脂楼的张妈妈最近梳拢了几个雏儿,等回去之后,小弟做东,还要请李兄不吝赏光。”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中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暧昧,似如知己相逢,一切尽在不言中。
  丹霞寨占地很大,但真正让它声名鹊起的,却是在几十年前的一场骑军大战,那场大战由两位成名多年的大都督亲自领军,两支当世最为精锐的骑军在丹霞寨杀得天昏地暗,乃至伏尸遍地,血流成河,留下的古战场至今还荒无人烟,传说大批战死士卒的冤魂不散,汇聚成一队队阴兵盘踞此处,使这儿变成了一块死地。
  这一行六人的目的地正是被视作死地、凶地的古战场,去看一看先辈们曾经浴血拼杀过的地方。不过沧海桑田,如今的丹霞寨经过几番变迁,已经远离了古战场,甚至知道那片古战场准确位置的人都已经很少很少,即便有人知道,也未必敢去。
  这几名明显是世家出身的男女,不知什么缘故并未携带随从,所以许多事情就要亲力亲为,在抵达丹霞寨之后不久,地头蛇便开始张罗着找带路的向导,只是因为以上原因,竟是没能找到一个,这让一心讨好佳人的白衣公子分外恼火,脸上虽然不显,声音却是微微低沉下来。
  地头蛇不断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把雇佣向导的价码开到了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能做什么?可以在江南买十亩上等田地,至于西北这种苦寒之地,二十亩也是有的。
  一个寻常之家,攒够二十亩田地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
  也许是五代,也许是六代,也许是永生难及。
  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人来。毕竟民畏官如虎,这几位明显就是官家子弟的做派,又有几个不开眼的敢往前凑?银钱虽好,能不能到自家手里还是两说,即便能到手中,可去那个死地,还有命去花吗?
  这天底下的人,出身会不一样,那都是命。可除了脑子不好使的,又有几个真的傻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衣公子的脸色终于是阴沉下来。
  地头蛇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对他而言几乎不亚于天籁之声。
  “你们要去古战场?我知道。”一名大约二十岁的青年出现在一行人的面前。
  他出现的很突兀,好像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也很自然,好像他一直就站在这儿,只是被旁人无意地忽视掉了。
  这种落差,让骑着飒露紫的女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一身干干净净的青布衣衫,身后背着一个用棉布细细裹好的长条状物事,身材适中,清竣的面容上挂着干净且自然的笑容,正如这西北的天空,辽阔而高旷。
  对于女子来说,她在这些年见过很多优秀男子,就说她现在身边的这位白衣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心机手腕样样不缺,眼前的青年与白衣公子相比,无疑算不得英俊优秀,甚至有些不起眼,可他的身上却有一股势,让人耳目一新。那是好像在西北旷野里纵马驰骋的感觉,一往无前的势。
  面庞藏在兜帽下的女子抿嘴一笑,好像看到了有趣的风景。
  然后她收回了视线,兜帽下的面容连同心绪一起归于平静。
  对于这个从小就见识了天有多高的女子来说,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却还不能让她感兴趣,更不能让她去好奇深究,甚至在心底留下痕迹。
  毕竟世上的优秀男子实在太多太多了,眼前的男子就像森林中的一棵茁茁青木,纵然有些许不同之处,总归还是要泯然于莽莽森林之中。
  即便是面对六位高门贵子,这名青年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变化分毫,不卑不亢地说道:“一百两银子,不还价,我带你们去,包去包回。”
  地头蛇从袖中扯出一块白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没好气道:“只要能带我们过去,少不了你的银子。”
  就在这时,白衣公子忽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
  青年不在意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齿。
  “徐北游。”
  一个与这方寨子格格不入的名字。


第二章 井底之蛙望井口
  徐北游,生在西北,长在西北,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士,不过他的脸庞并不像其他西北汉子那般粗犷,线条很是柔和,倒像是南边的男子,被许多老人看作是北人南相,说是有福之相。
  可这么多年以来,徐北游着实没走过什么好运,不知父母是谁,不知祖宗是谁,这名字还是小方寨的一个老学究给取的,从小吃百家饭长大,上无片瓦遮身,下午立锥之地,更没学到什么一技之长谋个营生,若不是小时候跟着一名路过小方寨的老人学过几天本事,体格健壮,恐怕早已是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白衣贵公子自然没兴趣了解徐北游这个名字的由来,也不打算在一百两银子上斤斤计较,这一百两银子对于许多寻常人家来说可能是一笔天大的巨款,但对于他来说,可能还不够一场花酒的零头,若是能哄得身边佳人高兴,就算是一万两银子又如何?与自己身边的女子相较,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只是对徐北游身后背着的长条状物事感兴趣,直接了当问道:“徐北游,你会用剑?”
  面对这位家中仆役都要比自己体面的高门贵子,徐北游神色平静,用略带西北口音的官话回答道:“略通一二,毕竟西北这地方不比中原,刀客很多,马贼也有不少,孤身在外总要有点防身的本事,否则我也不敢领你们去古战场。不过事先讲明,那地方确实邪性得很,这些年误入其中的人也不算少,没几个能活着出来。”
  白衣公子的俊秀面庞上流露出一抹不太容易察觉的不屑意味,徐北游的这番话对他来说,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兔子对雄鹰说前面的悬崖很深一样可笑,在他身后的三名佩刀男子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脸上的讥讽笑意。
  徐北游的脸色微变,背后棉布裹着的长剑似有似无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几乎没有人察觉。但与此同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女子却是看似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兜帽阴影下的目光再次望向徐北游。
  一名腰间佩刀的高大男子拍了拍腰间的军刀,笑意中有微微嘲讽:“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们既然要去,就知道那里是个什么地方。”
  地头蛇干脆从袖中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扔到徐北游的脚下,不耐烦道:“你不就是要银子吗?给你!罗嗦什么!”
  徐北游没有急着去捡脚下的银票,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他只是盯着那位白衣公子,缓缓说道:“几位应该都是官家子弟,你们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一个平头百姓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我还要再问一遍,真的没事?”
  白衣公子已经隐隐有些不悦,强压了怒气,冷淡道:“天塌下来,我顶着。本公子还不至于和你一般见识。”
  徐北游这才弯下腰捡起那张银票,小心放入袖中,点头道:“好,现在就走?”
  白衣公子低沉嗯了一声。
  徐北游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甚至没走出过西北,只是从来往客商的嘴里听过不少趣闻,又哪里懂得这些公侯冢子们心中的横纵开阖,所以他很好奇这群官家子弟去那块死地做什么,难不成那里有什么宝物?可即便有宝物,这些整日说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公子小姐们,又哪里会亲自以身涉险,最多是找些替死鬼去罢了。难道真是如他们所说,是去看景的?若真是如此,在徐北游看来,这群公子千金简直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徐北游谨守本分地领着六人六骑离开丹霞寨,健步如飞地走在前面,六人骑马缓缓而行跟在后面,对于这六匹骏马,徐北游没有多看一眼,生怕看得多了,就忘不掉了。虽然他是个井底之蛙,不明白这六匹骏马代表着的内在含义,但也大致明白这些马的价值与自己手中的一百两银子相较,绝对是天壤之别。
  从徒步而行到骑乘飒露紫,这其中相差的距离绝对不止是一个世界。
  徐北游的身子看上去瘦弱,实际上体能却是极佳,在一气奔行了十余里之后,仍旧看不出半点疲态,不过那名骑着飒露紫的女子却是忽然开口要歇一歇,看得出来,其他人都是以白衣公子唯马首是瞻,而白衣公子又对这名披着大斗篷的女子惟命是从,既然她开口,别人就万没有反对的理由。至于徐北游则更不会反对,他毕竟是用人力前行,而待会儿就要进入那个异常诡异的古战场,多留点体力总是没错。
  一行人各自休息,徐北游独自一人坐在一块岩石前面,望着远处奔腾而过的青河怔怔出神。
  女子翻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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