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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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却是无比凄厉;笑过之后;往前走了两步;指着我对启恒道:“帝王宝鉴为玺;皇上;您想做什么?您宠着这孩子的母亲;六宫上下无可比拟;又对那孩子如此另眼相看!我能不急么!所以我要除掉这孩子;嫁祸郑贵妃;以此来保证我的小七;能顺利当上太子!”
我没想到为‘玉’儿引来杀身之祸的竟是这个“玺”字!
原本已压下去的仇恨之火再次在‘胸’中燃烧起来;我愤恨的看着这个‘女’人:“我把你当做唯一的姐姐;你却杀死我的儿子!”
“姐姐?哈哈哈哈……从一开始;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这宫里;哪来什么姐妹情深啊!”她嘲讽的笑道。
“你真是丧心病狂!”启恒冷冷看着她;“你以为太子之位是你想争夺便能得到的吗?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只为了这个太子之位?就算在太子死后;还怂恿小七进京;你;真是太愚蠢了!”
“我没有怂恿小七进京!”和淑妃尖利的叫道;泪水肆流;“若我知道小七进京会丧命的话;我就算死也要阻止他进京的!皇上;小七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启恒沉着脸;没有回答。我勾了勾‘唇’角;冷笑道:“你想知道佑珏是怎么死的吗?那我就告诉你!”
“阿娆;住口!”启恒脸‘色’愈渐‘阴’郁。
我咬住‘唇’;恶狠狠的盯着和淑妃。和淑妃看着我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定是皇上为了你这贱人才杀死小七!”
我“嗤”的一声笑了;幽幽道:“你猜错了;杀死佑珏的是我;与皇上无关。不信么?那我就详细跟你说说;我是如何将金刀‘射’入他心口;看到他的血‘噗’的一声全部溅了出来!可我还不解气;我就那么握着刀柄又刺进去几分;我还听到他骨头碎裂的声音!真是……好听的很呐!”
和淑妃捂住耳朵大叫:“别说了;别说了!不要再说!”
我挣脱开启恒冲到她面前;厉声道:“你也觉得痛苦了是吗?那么我呢?我的痛苦你知道吗?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可是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玉’儿死在怀中!三天三夜;我忍受着患得患失的煎熬;而我的‘玉’儿……他才刚满周岁!你好歹看到你的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还封了王。可是‘玉’儿;我的‘玉’儿那么小;临死前还被折磨了三天三夜啊!”随即我又笑道:“你知道我看着佑珏死时有多可惜吗?可惜你不能亲眼所见;我的痛苦;你永远也无法体会!”
启恒忽然下榻走到我身边拉住我;对江守全道:“把淑妃带下去!”
江守全还没来得及答应;我就见眼前银光一闪;和淑妃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向我刺来。启恒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手臂挡住了那一刺。飞起一脚;将和淑妃踹了出去;他自己也跌落在地。
我慌忙抱住他;喊道:“快去叫太医!”江守全一边高喊“太医”一边跑了出去。
我以为只是刺进了手臂;应该没什么大碍。可是当我看到伤口处流出青碧‘色’的血;我呆住了。
“簪上淬了毒!”我失声惊呼。
和淑妃嘴角含着血;冷笑道:“叶天是我表兄;这毒见血封喉;沾‘唇’即死!我原本……是为你准备的;可惜……”
我惊慌失措的捧住启恒的脸:“启恒;启恒你怎么样?太医马上就来了。”
启恒握住我的手;笑了笑;说:“我没事;不要慌;把我扶上榻去。”
我用尽力气扶起他;让他靠在榻上;我看着他;他脸上聚集了一团紫黑气;嘴‘唇’也变黑了;我不知所措;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他气若游丝的说道:“谕令……皇孙登基;八贤王辅政……阿娆;你告诉我;元曦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我惊恐的望着他;不敢答话;他笑道:“别怕;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
我点了点头;含泪道:“是;元曦是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和‘玉’儿一样;所以我才……”
“远离宫廷;也好。”他费力的坐直身子;抬起手;手指轻抚着我的眉眼、面颊、嘴角;好像在刻画进他心里。双眼也认真的看着我;似乎要记住我脸上每一个细节。
然后;他吃力的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让我再看看你……阿娆;对不起;这一世……”
我听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忽然觉得心底像被重锤狠狠锤击;坍塌一片;碎裂一地。痛得我只能放声大哭。
他的头靠在我肩上;再也没有抬起来。
太医们匆匆赶来;我依旧抱着他;任谁劝说也不肯放开。最后;霜降和雨水一起上前强行把我拉开;太医才能诊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他走了;这一次;再也回不来了。
一番忙‘乱’之后;紫宸殿哭声震天:“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我木然的坐在原地;泪水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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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传位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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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唯有宫灯暖黄,闻听得窗户纸被风雪相扑,簌簌有声。紫宸殿寝殿内传来为数不多的几个太医低低的呜咽声,我却如泥塑木雕般呆呆坐着,熏笼再暖,只觉浑身冰凉,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冻住了。
江守全步履阑珊的走过来,哽咽着对我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驾崩了,您可不能再出事儿了呀!皇后娘娘,皇上走时只有您在场,他跟您说了什么,您还记得吗?趁这个时候知道的人还不多,您得早下决策,要不然,可是要出大‘乱’子的啊!”
我缓缓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沙哑着声音说:“去传八贤王进宫,命霍青守住宫‘门’,没有我的谕令,谁也不许出入!让太医们都下去,明早之前,谁也不许出宫‘门’一步!”
江守全强打起‘精’神出去传话,我费力的站起身来,打发走了那些太医,站在榻前。启恒的遗容并不光彩,因为毒素已经侵袭了他全身的血液,我用颤抖的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他的脸,已变得僵硬了。我慌忙转过身去,只怕再看一眼,泪水又会不由自主的落下。
我本想静静的等待启怀进宫,听到脚步声传来,正诧异来的这样快。抬头一看,却看到进来的是启悯。再看一眼他身后的曹红,冷笑道:“你动作到快!”
曹红心虚的低下头,启悯二话不说,先去看了榻上的启恒,然后问我:“皇兄临终前可曾说了什么?”
我冷冷的看着他,道:“谕令皇孙登基,八贤王辅政。”
他点点头,似乎猜到如此,又问:“皇兄可有遗诏?”
“事发突然,他还来不及……”我的话还没说完,启悯就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一边的书案前,道:“没有遗诏,单凭你的片面之词,朝臣们不会相信你的。”
“那要如何?没有遗诏,你还能变出来一份不成?若有朝臣不信,就地正法!”我板起脸冷然说道。
启悯叹了口气,说:“如今八皇子几个还在宫中,晋昌郡王虽远在宫外,但得知消息必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到时候没有足够让人信服的证据证明皇上将皇位传给润,会有多大的**你可知道?”
我沉默片刻,问:“你有什么法子?”
启悯压低了嗓音说:“我记得皇兄在九成宫的时候有一阵子‘弄’伤了手臂,是你一直在帮他批改奏折的,你能模仿他的字迹……”
“原来你连这个都算计好了!”不知怎么,听到他说出这些话,我只觉得心沉入谷底,掌心里沁出冷汗,背后更是冷一阵热一阵!原来这宫里当真没有真情,只有相互利用!
启悯看着我的眼神满是痛苦,解释道:“阿娆,我并非算计,只是……”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你休想从中分得一杯羹!”我撂下这句话,愤然转身,大步走出寝殿,险些与迎面而来的启怀相撞。我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抓住他的双臂说道:“老师,你来了就好了!”
启怀看了看内室,看到启悯,并未惊讶,拍了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慰,道:“没事,我在这里。”然后示意江守全:“你在‘门’口守着。”
江守全看向我,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江守全便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我不解的看向启怀,启怀对我说:“皇上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宫‘门’,所以一定要趁还有时间把一切都安顿好。”
我忙不迭的点头,踌躇的看了一下启悯,道:“皇上临终前让皇孙登基,你辅政,可是琅琊王他……”说着,我别过脸,不想再看启悯。
启怀却道:“此事我也知道,冬至祭祀那一日,皇兄和我说过,但我并没有答应。”
我一愣,启悯却率先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启怀并不避忌他,看了我一眼,艰涩的说:“原话也是如此,但和阿娆听到的多了一项。皇兄要我辅政,但前提是要阿娆迁居宫外,落饰出家。”我怔住,他苦笑道:“所以我没有答应。”
我拼命咬着‘唇’,不让哭声溢出来。
太子已经不在了,他却还要我落饰出家……
启怀叹道:“年轻的太皇太后,单独辅政的叔王,到时候谁知道会有多么难听的流言蜚语。所以皇兄才会让我发誓……”他自知说漏了嘴,连忙闭口不谈。
我追问:“发誓什么?”
他见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由又是苦笑一声,道:“发誓永远不可对你心存妄念。”
我移开目光,又看了一眼龙榻,然后走到书案前,问:“传位诏书要怎么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孙李润,孝敬太子之子,朕之长孙。虽其年幼,但身份贵重,品行纯良,深肖朕躬,朕‘欲’传位太子,无奈早崩,故属以伦序,诏命皇孙润继皇帝位,八贤王辅政,琅琊王摄政,钦此!”
听到最后一句,我倏然抬头,惊诧的看着启怀。
启怀认真的看着我说:“我一个人无法承担整个帝国。”
我许久没落笔,看了看启悯,他自始至终都紧闭双‘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冷哼一声,写下启怀所言,自嘲的说道:“可要再添一句:太皇太后迁居宫外呢?”
启怀怜惜似的握住我的手,我狠狠‘抽’出,报复一样的对他冷笑着说:“老师,别忘了你对先皇发过誓,永远放弃对我的妄念!”启怀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莫名的痛苦。
我没有觉得一丝快意,反而一颗心痛苦的近乎扭曲。我指着他们两人,道:“朝堂的事我不会置喙,从现在起,我的人生再也不需要别人的指手画脚。”说完,我提起‘玉’玺,重重的压在所谓的遗诏上。
看着那鲜红的印鉴,心头仿佛一块巨石落地: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属于我的后宫,我丈夫的朝堂……一切都结束了。而从明日起,我不再是皇后,不能再住在承欢殿,我要远离这里,远离这些罪恶和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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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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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份诏书,一切就都简单起来。推荐'靖安':/照旧,皇帝梓宫停灵七日,七日后扶往泰陵安葬。皇孙第二日便于灵前继位,天下大丧三年。
连着在灵前哭丧三日,晕厥数次,第四日傍晚又险些晕过去。启怀与启悯看着不忍,叫人扶我回去休息,我不愿回承欢殿,让人中途将我抬去紫宸殿,整理启恒的遗物。
我默默坐在床前,缓缓的翻动他曾穿过的衣物,佩戴过的佩饰。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刻板,连佩饰都显得单调乏味,若不是碍于服制,恐怕他连这些小玩意儿看都不会看一眼吧?想来,我竟从未为他亲手做过什么。
江守全红肿着双眼捧着一叠东西走了进来,对我行过礼,递上那些东西,道:“这是皇上从前交给奴才的两道旨意,奴才觉得,您得看看。”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难道启恒真的留有遗诏不成?打开第一份圣旨,寥寥数字,看完却是一惊,竟是要在他晏驾后让郑氏殉葬!我迫不及待的看了第二份旨意,顿时泪如雨下,抽泣着问道:“这两道圣旨还是在太子死前立的吧?”
江守全点点头,道:“是,先帝让奴才收着,等到孝敬太子登基那一日,在文武百官面前打开,这样,他就不会……可是没想到,太子和郑氏先后殒命,这两道旨意也成了一纸空文……”语毕,已是哽咽难言。
我心中钝痛难当,又见他手里还有一个紫檀木盒子,便道:“那是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只瞧见皇上每晚都要看看这盒子里的东西,然后放在枕畔睡着。可不知怎的……娘娘一来,皇上就命奴才把这收起来,等娘娘走了再拿出来。”他边说边递给我。
我正准备接那盒子,却听有脚步声传来,回头看是启悯,他手里提着个食盒,道:“原来太皇太后在这儿,微臣命人准备了一些汤水点心,太皇太后用过之后,好好歇一宿吧!”
我淡淡道:“你先放下。”
他将食盒放下,从里面拿出白玉盖碗,道:“太皇太后身体要紧。”
我没有理会,接过那紫檀木盒子,打开一瞧,顿时愣住。之间里面红『色』绒垫上,一截发辫静静躺着,青丝缠绕里,几缕银发分外醒目,正是那日他亲手所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喃喃低语。
启悯走过来,拿起两张诏书看了看,撂下其中一份,冷笑道:“他人都死了,还指望死后遗诏能保护的了你么?”随即将手上那份扔进炭炉里,飘出几许焦味。
我将那截发辫握在手中,亦是冷冷道:“你也说他已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我哪里是耿耿于怀,我不过是心痛你罢了!”他站在我面前,满脸寒霜,“他不过为你而死,你就抹杀了他从前对你犯下的种种错误!”
我低下头,道:“他也有他的苦衷,毕竟,他是帝王。”
启悯嘲笑道:“连借口都为他找好了吗?”
(ps:旧病(色色 复发,身体实在是扛不住了,剩下的一千字明天会补在这个章节里,前提是,我的身体好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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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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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先帝安葬,一切都重新开始。56书库/中/文/网/首/发我不能再住在承欢殿,按照惯例,搬入南内兴庆宫,择了龙池东南角的长庆殿而居。以往侍奉我的宫人有些过了年就到年纪的预备打发出宫,另外则是霜降这丫头是留不得了,我便指了她去新帝那里侍奉。若有什么龃龉,已与我无关。
因为还是丧期,举国都不能欢庆新年,宫里更是冷清。
整个兴庆宫除了我所在的长庆殿,别的殿宇根本没人住,除了宫人便只有我一人,孤孤单单的。
为了打发寂寞,我亲自点燃每一盏宫灯,直到整个长庆殿都亮如白昼,我才停下来,望着这些忽闪的烛火,一动一动。
“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一会儿吧?”春分柔声问道。
我转过去,她的脸伤还未痊愈,用一块纱巾蒙着。我伸手解开她的纱巾,就着烛火仔细看了看,道:“玉肌膏可还用着?我瞧着好了很多的样子。”
春分笑着说道:“阿弥陀佛,您是知道那玉肌膏里有哪些东西的,又是白獭髓,又是玉屑,又是琥珀屑,还有好些个名贵珍品,若这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