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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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二皇子毫发无损,郑氏还被解了软禁!!皇上必定会因此事对郑氏心软,不会再追究她了,这宫里,已经无人能与郑家抗衡。
“如今你若还不醒悟,就等着来日你、皇后、十一皇子被郑氏和二皇子挫骨扬灰吧!”
赵宝林瘫软在地,喃喃问道:“那怎么办,现在怎么才能救琮儿呢。”她忽然抬起头,跪行至我面前,拉住我的斗篷哀求道:“娆妃娘娘,求您救救琮儿吧,别人不知道,其实我是知道的,皇上很顾念您,他不舍得让您受苦,现在只有您才能救琮儿了!”
我退后一步,道:“现在能救琮儿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我,我怎么救,我不过是个位卑的宫‘女’出身罢了!”
我叹口气,道:“正因你只是个宫‘女’出身,所以才能救琮儿啊,你想想,二皇子之所以要除掉十一皇子,就是因为十一皇子是养在皇后名下的,位同嫡子,如果十一皇子不再是嫡子,回归到你的名下,到时候虽说少了光环,但至少能捡回一条‘性’命,我问你,你就真的不想让十一皇子回到你身边来抚养吗!”
“让琮儿回到我身边。”赵宝林惊讶的看着我,但是在那层惊讶之后,是喜悦与希望。
这才是她的软肋吧。
我却幽幽的叹息起来,哀声道:“我也是当过母亲的人,自然知道母子分别是什么滋味,我当初若不是太过受宠,位分又是四妃之一,我的‘玉’儿又怎会招人嫉妒,被人害死呢,不说王昭仪、徐充容,就是周美人,元才人,她们的儿子都还好好儿的呢,不就是因为她们的儿子对二皇子构不成威胁么,人都说,富贵险中求,现在皇后要拿十一皇子去争的可不是富贵,而是权力啊,宝林,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是孤注一掷用十一皇子的命去赌那遥遥不可及的东西,还是守着最后的本分,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呢,有些东西,可不是想要就要的起的,宝林啊,八年前你就和琮儿生离,难道还想在八年后再经历一次死别吗!”
“生离,死别,不,我不要再忍受那样的痛苦了。”赵宝林失声痛哭,“八年前,琮儿才生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皇后抱走,我连喂他一口‘奶’水的机会都没有,我日日想着他,念着他,哪怕只想见见他都要被皇后多加阻拦,那可是我的儿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不要去争了,争来争去的,有什么好结果呢,娘娘,我听您的,您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求娘娘能说服皇上,让琮儿回到我身边!”
我弯下腰,握住她的手,柔声笑道:“你放心,这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保证让你们母子团圆!”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她重重的磕头道谢,我又叹了口气,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听得她整个人都怔愣在那里。
我道:“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当好人的时候了,你若不狠,你的儿子就会被人害死,你看看我,我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啊,别害怕,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罢了!”
她听了点点头,咬着牙,眼神坚定的说:“好,为了琮儿,我也豁出去了!”
我笑了笑,又继续说着事情该如何安排,该注意什么,她不再犹豫彷徨,面上‘露’出坚毅的神‘色’。
孩子,是每个母亲的弱点。
与赵宝林商定结束,再回去时,天空又簌簌的扬起了鹅‘毛’大雪,‘春’分帮我裹紧身上的大‘毛’斗篷,问道:“要不,娘娘寻一处先避着,奴婢回去让人抬了暖轿来!”
“不必,咱们本来就是要避人耳目的,还是快些赶在亥时回宫吧,不然可回不去了。”说着,我又加快了脚步。
前面隐隐有灯笼的亮光,我忙用帽子上的风‘毛’挡住脸,低下头去,‘春’分倒是眼力好,对我道:“似乎是琅琊郡王。”我望过去,灯笼上确实是琅琊郡王府的标示,便示意‘春’分过去。
他见了我,屏退了身后的小太监,走到我跟前,‘春’分正跟他行礼,他就问我:“下这样大的雪,你怎么在这儿!”
我道:“去见了赵宝林,有些事,还需她出面为好!”
他皱皱眉,道:“这种事让‘春’分去做就是了,你的‘腿’才刚刚有些起‘色’,怎么又到处‘乱’跑!”
他语气里十分担忧,我勾了勾‘唇’角,有些撒娇似的嗔道:“有些话还是从我口中说出比较有分量,对了,你怎么这么晚了才进宫呢,今夜……可是你的‘洞’房‘花’烛!”
他忽然伸出手,毫不避忌的‘摸’了‘摸’我的脸颊,我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道:“六皇子……怕是不中用了!”
我的心猛地一坠,失声问道:“你从何而知!”
“方才接到皇兄旨意,让我进宫,我打听了一下,太医们不敢在皇上面前言明,却是对我说了几句,我看,最迟不过明日!”
我双‘腿’一痛,就要跪下去,启悯忙抱住我,我哽咽道:“我不想害死他,我并不想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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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六皇子·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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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语气淡淡的,并不因一条即将逝去的‘性’命而惋惜,“世事难料,这也是他命中的劫数,你不必因这个自责,谁知是否因为他的母亲害人太多,惩罚落在他身上了呢,你就当,用他的命还给‘玉’儿吧!”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戚,又有些怀疑起来,“六皇子可不是那调皮不懂事的孩子,郑氏还被软禁着,他也是去你府上吃喜酒的,怎么就好端端的不肯乘马车,反倒要骑马呢!”
他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快回去,事已如此,你就不要‘操’心了,其他的事,我会帮着料理的,你总想着别的,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体,‘春’分,快带着你们娘娘回去,别再着了凉,回去记得用热水泡一泡脚!”
‘春’分立刻上前来扶着我,我蹙眉看她一眼,又看向启悯,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之后,恐怕这宫里要翻天覆地了,大家各自珍重吧!”
我转身‘欲’走,他却手上一用力,把我带进他怀中,我惊慌之下看向‘春’分,她已低下头去,而那提灯笼的小太监早就背向我们站着了。
启悯道:“别怕,小忠是信得过的人。”他紧紧搂着我,丝毫不肯放松,又叹道:“我真不喜欢你方才说话的方式!”
“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大家、各自,以后不许说这个,要说咱们、彼此!”
我没想到他还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有些想笑,更想逗他,抬起头说:“我跟你本就是各自,你跟琅琊郡王妃,才是彼此呢!”
他脸‘色’微变,捂住我的嘴,声音都变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这世上只有一个‘女’子值得我一生痴心,那便是你啊!”
我握住他的手,眼睛酸涩,喃喃道:“我明白……”可是,明白又如何,我是娆妃,他是郡王,我们之间隔着那么高的山,那么深的海,如今他已成婚,以后,我们的距离会更加远了。
“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去了。”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再看他一眼,‘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来,“山雨‘欲’来,咱们彼此珍重!”
他对我亦‘露’出惊‘艳’一笑,白雪皑皑中,如一株红梅,遗世独立。
我嘟着嘴走了,‘春’分忙跟上脚步,道:“娘娘怎么生起琅琊郡王的气来了。”我回头看了看,他还站在风雪里遥遥望着我,心中熨帖甜蜜,嘴‘唇’却撅的高高的说:“哼,笑起来竟然比我好看!”
‘春’分掩‘唇’低笑,我猛地瞪她一眼,道:“快说,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春’分一愣,笑道:“娘娘真是的,瞒的奴婢这样苦,早知道郡王对娘娘有心,奴婢就不担心了,娘娘也别生气,奴婢毕竟也是过来人啊!”
“我没生气,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危险。”我叹道,将原本没对她说的,在扬州倚翠楼的事拣了扼要的告诉她,自是没说启悯后来又让人烧了倚翠楼的事。
‘春’分边听边点头,说道:“原来其中还有这层缘故,我说无缘无故的,郡王怎会对娘娘伸出援手呢,奴婢原还担心,老大人辞官之后,怕外朝无人,这下子,奴婢可放心多了!”
我看着她说:“我没想利用启悯!”
‘春’分笑道:“奴婢明白,只是有些事,就算娘娘不说,郡王也会为娘娘安排妥当的!”
是啊,他的心思细腻,有足智多谋,我怕的就是他太动谋略了,也不知这次六皇子的事,跟他没有关系,想想又觉得自己多心,他与二皇子‘交’好,与六皇子没什么‘交’集,大约没那个本事能让六皇子突发奇想的去骑马吧。
回到宫中,各处均安,六皇子那里也没什么话传出来。
‘春’分命人给我打了热水放了‘药’包泡脚,道:“娘娘泡好之后,就早些休息吧,明日,只怕有大阵仗,到时想歇着都不能够了!”
“知道了。”虽这样说,到底心里不安,惴惴的没睡好。
好容易等到天亮,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六皇子那里看看,和妃却来了宫中,对我道:“你听说了没,六皇子怕是受了内伤,不知能熬多久!”
我故作惊讶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昨日只听说摔了一跤,想着冬日里穿的厚实,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和妃面上虽是忧愁的样子,眸中的光芒却闪烁着,说:“你没出宫‘门’,自然不知道,昨晚皇上连夜叫了琅琊郡王进宫,这时候还在呢,皇上今日也没有去早朝,郑昭媛也放出来了,我让人去太医署那里打听了一下,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连和妃也这样说,看来六皇子真的是没得救了。
我黯然神伤,叹道:“好好的一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和妃不以为意:“可惜什么,就算没了这个孩子,她不还有一个更成器的儿子么,若真有什么可惜,我只可惜现在躺在那里的不是老二!”
她说的这样直白,我反倒不好答话了,便问:“我正准备去看看,姐姐也一起去吗!”
她摆摆手,又劝我道:“你的‘腿’不好,皇上不让你出去,你就别过去了,就算去了,只怕那位还以为你是去看笑话的呢,如今除了皇后在那儿,谁敢过去,我是不去的,各宫也只派了奴才去问候过罢了!”
我忙道:“那我这就让人去看看。”叫了霜降过去,就当请个安。
和妃并不急着走,在我这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我见她有意逗留,让人准备午膳,添了几个她爱吃的菜。
正吃着什锦火锅,刘有余匆匆进来禀道:“启禀两位娘娘,六皇子殁了!”
和妃高声道:“此话当真!”
刘有余道:“是,内‘侍’省的人已经往各宫报丧去了!”
和妃点点头,让他退下,对我说:“这个时候报丧,只怕是午膳前就已殁了,得,咱们也不必吃了,我先回宫更衣,待会儿一起去看看吧!”
我把颤抖的手指隐在袖子里,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希望一切顺利。
PS:如果觉得‘女’主变坏了,大家别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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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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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和妃一同换了素锦棉袍去了崇仁殿,到‘门’口时见已停了好几顶暖轿,小太监们来来往往的换白灯笼,挂白联,我与和妃对视一眼,进去时,六皇子已被停了灵柩。
皇上面‘色’冷凝的站在一旁,两边亦站了几位早到的嫔妃,我与和妃向皇上行过礼,给六皇子上了炷香,默默无言的站在一边。
我扫了一圈,却不见郑氏,和妃冲我撇撇嘴,看了看内室,我亦看过去,莫非郑氏伤心过度,已不能见人了。
不多时又来了好几位嫔妃,大家问过安,都没人出声,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太监来,对皇上说了几句,皇上看了一眼众人,道:“尽过心意的都回去吧,人多了闹得很!”
“是!”
一众人相继走出来,和妃拉着我说:“我看,郑昭媛必定是病得不轻,也是,六皇子毕竟是她的幼子,又一向疼爱有加,不过,看皇上那样子,心里恐怕怜惜的很,只怕郑昭媛东山再起的日子不远了!”
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只等着郑氏复位,再唤她一声贵妃娘娘了,不过,做到贵妃,也就是顶了天,皇后的位子,除非她两个儿子都死了,家人也不再在朝为官,才有几分可能。
“现下胡‘乱’猜测也是无用。”我淡淡的。
和妃道:“也是,还是想着到时候如何周旋吧。”她拉住我,郑重说道:“你父亲虽辞官,但你还不至于完全失了宠,依我之见,你还是快些养好身体,在皇上恢复郑贵妃之前获宠,否则等她复起,为时已晚!”
“现在争宠,谈何容易,你方才也看到了,皇上今日罢朝,一直留在崇仁殿,郑昭媛在里面说句话,就让他打发走了我们,去陪郑氏了!”
“她不过是在皇上面前装可怜罢了!”
郑氏可不像是个会装可怜的人啊。
却不知她有什么对皇上说的。
六皇子的丧礼,也礼同亲王,追封的是洛阳王。
接连三日,外命‘妇’们在左银台‘门’外哭丧,哭声震天,闻之亦不免让人心生戚然。
我在宫中听着外面的哭声,想起‘玉’儿死的时候,她们是不是也这样哭,只闻声,不见泪。
除了真正在乎你的人,谁还会心痛你的痛,悲伤你的伤,为你真心落下一滴泪来呢。
三日之后,洛阳王的“金棺”要扶往京郊暂安,沿途设亲王仪卫,场面盛大。
我听着渐行渐远的哀乐声越哭声,神思恍惚。
正出神间,刘有余来禀:“太仆寺的一个养马倌儿被带进了宫正司,还有一个从七品的主簿被下了刑部大牢!”
我一惊:“这么快。”原以为她至少会过了大祭礼之后才会有所行动,这才几日功夫,就查到太仆寺头上去了,看来,她并不是因为悲伤不肯‘露’面,而是在暗中查探了。
我叫来‘春’分,让她去给赵宝林提个醒儿,别的不必多说,只叫她想想十一皇子回到她身边之后,要如何教养才好。
既然已经查到了太仆寺,只怕没几日就轮到赵宝林了。
却不想郑氏让刑部和宫正司双管齐下,上午才把两人抓了去,晚上就招出了赵宝林。
皇上为了洛阳王罢朝三日,这日又在郑氏的含象殿中,得知此事牵扯到赵宝林,当即就命人传了赵宝林过去。
我虽然担心着赵宝林会怎么跟皇上说,会不会按照我的意思,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皇后身上,她不过是个无宠又受人胁迫的可怜母亲罢了。
赵宝林告诉过我,皇后给过她一味‘药’,让她下在二皇子坐骑所食用的草料中,算准了时辰发作,赵宝林是知道这‘药’是什么的,但为了保全她自己,她一定要推个一干二净,就说不知道是什么,是皇后给她让她照做,其余的不许多问,她只问了一句,皇后便拿十一皇子做威胁,她没有办法,只得听皇后的话。
后来出事的是六皇子,她还以为不关自己的事呢。
原本皇后的意思,是要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