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婚礼那天,吉时安排在申时一刻,吃喜酒的人却从中午就开始闹开了,不过,宫里依旧安静,嫔妃们哪能去喝喜酒啊。
想来真是有点可惜的。
谁知才过了申时,江守全就急匆匆的跑来说:“请娘娘更衣,皇上在等着与娘娘一同去贤王府喝喜酒呢!”
我诧异的问:“都这个时候了,皇上怎么想去喝喜酒了,本宫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江守全道:“哎呦,皇上也是刚刚才决定的,奴才紧赶慢赶的吩咐了下去预备着,娘娘,可不敢耽误啊!”
我无法,只得叫了人来,选了一件银红刻丝的礼服,梳着高髻,戴上四妃的品级金簪和绢‘花’,薄施粉黛,先上了自己宫中的油壁小车,到了皇上那里,和他一同乘上明黄的马车,马车四角上的八只金铃一响,得儿得儿的驶出了宫外。
“臣妾还以为皇上做什么都深思熟虑的,却也有心血来‘潮’的时候啊。”我嘲讽的说道。
他并没有生气,淡淡道:“偶尔为之,毕竟,朕的弟弟不多了!”
何止是不多,也就这两个而已了。
一路无话至贤王府,吉时已过,早已拜了天地,我们才一下马车,启怀微醺着走出来接驾。
“八弟无需多礼,朕只是和娆妃一起来讨杯喜酒喝罢了,不用再惊动旁人,你带我们进去就是!”
“是,皇兄,娘娘,这边请!”
我怔了怔,这声“娘娘”让我好不自在。
启恒看我一眼,率先跟过去了。
庭院里还是有很多客人,看到我们纷纷下跪,我们走过人群,进了一间清雅的房间,准备好酒菜,启怀作陪。
“不必只陪着朕,外面不是还有客人要招呼么。”启恒先饮了一杯酒,就让启怀出去。
启怀笑道:“无妨,臣弟还是陪着皇兄吧!”
启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们两人喝酒,我却无聊的很,坐了一会儿便说:“臣妾想去见见新娘子,今天她一定很美!”
启怀忙道:“那臣弟去叫素素过来!”
“怎么能让新娘子下地呢,我去看看她就好。”我看向启恒,启恒想了想,才点点头,示意‘春’分跟着我。
我也不过在外略走了走,想这贤王府我小时候也进出过不少次了,只是夜晚的景‘色’,还是让人有些陌生,新房自然不会去的,明素素分明不喜欢我,我何必去讨个没趣。
走了一会儿,就听到身后匆匆的脚步声,回头见是曹红,曹红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道:“娘娘快去看看,皇上生了好大的气!”
这才多久。
“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正和王爷喝酒吗!”
曹红道:“奴才也不知,奴才在‘门’外伺候,忽然听到里面摔杯子的声音,依稀听到皇上怒吼着,什么琴,还有什么音的!”
琴,音,清音,莫非启恒知道我‘私’下送了清音的事。
我的心也跟着‘乱’起来,抬脚就往回走,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启恒大踏步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面‘色’铁青的冷哼一声,低喝道:“回宫!”
我往里一瞧,启怀跪在地上,面‘色’惨白,我的心一痛,却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咬咬牙,只得追着启恒去了。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我不敢开口,他闭着眼睛,好似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厌恶了,我倒是没别的想法,只希望他别怪罪启怀就好。
我不安了一夜,等到天明,只等到了皇上的一道圣旨,称蜀中大旱,要八贤王不必进宫请安,即日前去巡视剑南道,无谕不得回京。
PS:又一个被驱逐的男人啊,爷的左手扭到了啊,爷勒个去啊,
………………………………
第二十八章 父亲涉案
?
秋风瑟瑟,启怀离京已有半月,除了每日早上向皇后请安,我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皇上宠谁,已与我无关了,后宫里的人曾以为我跟着皇上南下一次,回宫必定重获恩宠,可谁知我还是笼络不了圣心,依旧像未曾南下时那般默默无闻。
偶尔听到其他宫人云:“娆妃盛宠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
谷雨为我不值,我却淡然一笑,你们觉得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呢。
郑氏依旧被禁足,皇后依旧诵经礼佛,和妃依旧为儿子谋划着……只有雅妃,像满园‘春’‘色’亦关不住的那一枝红杏,热闹的开在皇帝身侧,翩翩如蝶。
这一日,我在西窗下的大案上抄写经书,再过一个月,便是‘玉’儿的冥诞了,我想在那一日多烧些经文给他,也是我作为母亲的一番心意,虽然我们的母子情分那样浅,但他终究唤了我一声“母妃”啊。
我正抄着,刘有余匆匆跑了进来,跪下说道:“娘娘,不好了,刚曹公公来说,今日早朝中书令弹劾老大人贪墨,皇上发了大脾气,当堂就训斥了老大人,还要革了老大人吏部尚书一职!”
我心中大惊,手一抖,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渲染开一片乌黑,我放下笔,问道:“你可打听仔细了!”
刘有余道:“是曹公公亲自来传的话,看样子可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曹公公也是偷跑过来的,还望娘娘拿个主意!”
我、我有什么主意……明明前世距离事发还有两年啊。
不对,不对,此事由中书令而起,不是七皇子,中书令必定是要报郑氏被降位软禁之仇,前世郑氏并未被软禁,所以皇上对爹爹的发难提前了。
“你仔细盯着勤政殿那里的动静,皇上有什么动静,对父亲是如何处置的,速速来回报我!”
“是!”
我来回在殿中走着,心‘乱’如麻,我万没有想到,以为报了一时之仇,却连累了父亲,若当真因我让父亲提前受苦,我宁愿当初什么都不做。
我着急上火也是于事无补,一直到晚上勤政殿那里还是灯火通明,据说是在商讨对父亲的处置,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父亲贪墨的,哪怕是其他罪行,我都不相信是这一项贪墨之罪。
大半夜刘有余得了消息回来,说:“皇上下旨革了老大人吏部尚书的职,还让御史台的人彻查此案!”
“真的革了职!!”我又惊又怒,事情还未有定论,就急着革职,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落井下石去吗。
“是真的,圣旨明早就会发下来了,娘娘,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我满头大汗,坐立不安,道:“我要去见皇上!”
刘有余却阻拦道:“娘娘不可,江公公跟奴才说时,就怕娘娘会立即求皇上,皇上最恨后宫干政,您这会儿要是去了,只怕皇上更加生气!”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如今已不是宠妃,他厌恶我,又绝不让我干政,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刘有余道:“娘娘还是从别的路子上想想办法吧,奴才觉得,老大人被革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是若能查出老大人是被冤枉的,想必皇上就会收回成命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证据,还老大人一个清白!”
不错,我了解父亲,他是不可能贪污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皇上让御史台彻查,我得想想,御史台里面有没有可用之人。
可是想来想去,竟不知有谁可用。
御史台里都是些油盐不进的人,越是想拉拢,只怕越是得不偿失。
我更加急了,转了半天,竟发现下午到现在都没见到‘春’分,就问:“你们‘春’姑姑哪里去了!”
刘有余道:“‘春’姑姑下午出了瑶光宫,就没见到了,奴才也不知去了哪儿!”
正说着,‘春’分便走了进来,笑道:“你好歹也是一宫的首领太监,却在背后编排起我来了!”
刘有余忙道:“哟,奴才哪儿敢编排姐姐呀!”
我看向‘春’分,‘春’分对我点点头,我对刘有余道:“什么时候了还斗嘴,你先下去,仍要盯着勤政殿的动静才是!”
“奴才明白!”
刘有余一走,我就问‘春’分:“你去哪儿了!”
‘春’分低声道:“奴婢去见琅琊郡王了!”
我一惊:“你怎么……”
她道:“是郡王派人叫了奴婢去的,郡王得知了老大人的事,叫奴婢去有几句话吩咐!”
“他可说了什么!”
“王爷叫奴婢问娘娘,皇上革去了老大人吏部尚书的职,那么,尚书左仆‘射’一职,可曾革去!”
我的心忽然敞亮开来,道:“没有,皇上只革去了父亲吏部尚书一职。”父亲原本兼任尚书左仆‘射’和吏部尚书,如今皇上只革去了吏部尚书,却保存了官位更高的尚书左仆‘射’,也就是说,皇上并未对父亲赶尽杀绝。
“王爷还说,皇上将此事‘交’给了最为公正的御史台,可见此事还是有转机的,所以,还请娘娘不要太担心,只要大人是清白的,就不会有事!”
我连连点头,叹道:“不错,不错,是我关心则‘乱’了。”但我随即一想,又道:“不行,就算父亲是冤枉的,保不齐会有人从中作梗,御史台里,还需有我们的人才行!”
‘春’分道:“这个王爷也想过了,但是主审此案的都是些年轻后辈,王爷还没有来得及拉拢,不过,王爷也打听清楚了,其中有一位方大人,是老大人的‘门’生崔大人的同科!”
“崔大人……仲然!”
“是,听说两人‘私’‘交’甚笃,崔大人进了翰林院,方大人则进了御史台!”
我明白了,当即道:“好,我立即休书一封,你‘交’给琅琊郡王,让他给仲然送去!”
‘春’分二话不说就给我磨墨,我想了想,提笔写信。
写完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不妥之处,‘交’给‘春’分,叮嘱道:“小心些,若让人抓到了,可不光是‘私’相授受,而是‘私’通外臣了!”
“奴婢知道轻重。”‘春’分收好信,又道,“好在有郡王在!”
我笑:“你之前不是说他行事过于心狠么!”
‘春’分正‘色’道:“心狠有心狠的好处啊,若有他的心狠,咱们也不至于……”我听了虽不语,但心中却深以为然的。
………………………………
第二十九章 辞官
?
审案一开始,父亲就称病不朝了,我知道这是避嫌,也正合我意。
我想了好几夜,最后决定,与其在两年后让事情来得猝不及防,不如就现在借由此事,让父亲功成身退吧。
但父亲的隐退,绝不可以有半点瑕疵。
我静静的等候着事情水落石出。
但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右相在朝中这么多年的,盘庚错节的势力。
父亲被证实收受下属官员贿赂,证据确凿,皇上下旨查抄纪府。
我再也顾不得了,匆匆行至勤政殿,求他收回成命。
那已是九月底的深秋了,寒风从四面袭来,钻入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这情景,多么像我跪在郑氏‘门’外苦苦哀求的时候啊。
江守全小跑下来,对我道:“娘娘请回吧,皇上正和几位大人议事呢!”
我不语,我今日是一定要见到他的,他凭什么这么对我,这么对我的家人。
江守全叹了口气,回了勤政殿,不多时又匆匆回来,满脸痛心疾首的说:“娘娘您真是何苦,中书令大人以您干政为名,‘逼’得皇上不得不早下定论,现在……皇上刚下令纪府‘女’眷都下了大狱!”
“什么。”我脑中轰鸣,猛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启恒。
“你……”我挣扎着坐起来,揪住他的衣襟,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家人,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你还要怎么折磨我,折磨我的父母,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他们流放了,李启恒,我恨死你了,你保不住我的孩子,现在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的家人,我仅有的亲情也要被你埋葬吗!”
他一言不发,任由我哭骂着,我想推开他下‘床’,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我的‘腿’……”我惊恐的望着没有知觉的双‘腿’。
他这才说道:“你旧病复发,以后不要再跪在冷风里了!”
我大哭起来,这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比原来更悲惨。
沈七每日都来给我施针,他的表情没有松懈过。
“没想到娘娘的‘腿’疾还会复发,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微臣只怕以后一到了冬天就会……娘娘一定要好好保养自己,万万不能再让双‘腿’受冻了!”
“我父亲和家人怎么样了!”
沈七放低了声音,道:“娘娘放心,不管怎样,老大人都是六部之首,刑部的官员都是大人的下属,不会为难纪家人的!”
我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如今能做的除了等待,还能怎样呢。
没几天传来消息,只有四个字:查无实据。
我心下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之前担心父亲与左相的书信会被查出来,看来是没有,只要不涉及结党,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已尽力而为,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母亲及家眷们终于被放了出来,回到纪府,皇上送了些赏赐过去,加封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以示安慰,皇上的赏赐一下,我也跟着赏了些东西过去,这样母亲就能进宫来谢恩了。
等来的却不是母亲,而是二嫂。
“母亲身体不适,大嫂在‘侍’疾,我就‘抽’空进宫来一趟了。”二嫂一向快人快语,一见我,行了礼就告诉了我情况。
我忙问:“母亲的身体可要紧!”
二嫂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在刑部大牢里受了些风寒,沈家的二老爷每日都去问诊,想来很快就会好的!”
我点点头,说:“沈家人的医术自是不在话下!”
寒暄了几句,二嫂端起茶碗喝茶,久久不放下茶碗,我会意,对‘春’分使个眼‘色’,‘春’分立即将宫人都带了出去。
“嫂子有话,不妨直说!”
二嫂便道:“我这次进宫来,就是想跟你讨个主意,经过此事,父亲已将为官的心思淡了几分,准备就坡下驴,打算辞官归隐了!”
我并未觉得惊讶,垂眸道:“也好,其实父亲官拜参知政事,位比副宰,咱们家也算出了位宰相,再想往上只怕也难了,与其战战兢兢的谋求,不如就此罢手,还能博得个晚年安泰!”
二嫂舒了口气,赞道:“常说娘娘不是寻常人,我虽然与娘娘相处时间不久,但今日听闻娘娘的一席话,我真是自愧弗如!”
那也是经历了两世的风雨,才历练到今日的宠辱不惊啊。
“嫂子别跟我说客气话,咱们一家人,自要劲儿往一处使的!”
“是,娘娘既然如此说了,我也不瞒娘娘了,父亲和大哥、相公商量过,父亲告老,但朝上不能没有咱们家的人,否则娘娘在后宫之中难有援手,所以大哥的职位得留着,不过要换个闲差,才能免了今后的烦恼!”
大哥如今是卫尉郎官,虽品级不高,但是有实权的。
我道:“此事就由父亲做主吧,只要能保住平安,富贵什么的都是浮云罢了!”
“正是这个理呢!”
和二嫂达成共识,我便让人送了二嫂出宫。
自己则静静的在宫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