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深渊-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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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感觉到头痛得快要死了,然后他想起来之前把小狸猫摔在地上,那时候她是不是也这种感觉呢?他想着想着,后来也懒得去想了。他躺在地上,又坐在地上。
房间里的白色火光消失了,那个肩膀上挂着黑水恶魔的男人又走了出来。
黑水恶魔似乎比刚刚看起来大上了一圈,从之前的“围巾”变成了现在的“马甲”,还像是“披风”,挂在朱天的后背上,皮皮乐斯不直到朱天为什么会和黑水恶魔玩,父亲就从来不让自己与黑水恶魔玩,一年前的时候,他把黑水恶魔揪成无数段摆成一排,然后放进水里制作成药水给仆人喝。
那些喝了药水的仆人都变成了黑色,眼睛也变成了黑色,听说他们被埋进地底的之后几天里,纷纷变成了黑水恶魔然后从泥土里钻了出来。他很想看仆人是怎么变成黑水恶魔的,所以又趁着父亲不注意,上大街上抓了很多的黑水恶魔,后来祖父对他的新研究也很好奇,也加入这场试验之中。
当然,他们自然是不想变成黑水恶魔的,所以巫王府邸中的仆人就造了殃,有一天巫王大人从外面回来,忽然发现城主府邸中一半仆人都变成黑色躺在了地上,活着的仆人瑟瑟发抖,他还以为有杀手闯了进来,紧张了很长时间才发现父亲和儿子的恶作剧。
这两个家伙都是巫王的亲人,他能怎么办?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实在巫王的眼睛中,这也不算是什么事情,后来府邸中的仆人越来越少,他都懒得去管他们的死因了。
死了就死了吧,总是要死的。
就这么的,巫王府邸中的仆人就都死干净了,巫王父亲感觉到了寂寞,巫王儿子也失去了试验对象,都是不怎么开心,巫王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招收新的仆人。
当然也没有仆人愿意走进地狱般的巫王府邸,他的仆人都是从外面抓回来的。
此时此刻,皮皮乐斯看着朱天背后的黑色“披风”,回忆起他的数十次试验,又是嘿嘿地傻笑起来。
黑水恶魔不知道为什么,围在朱天的身边格外的开心,变花样似的在朱天周围转来转去。
皮皮乐斯看见朱天没有管他,径直走出了巫王府邸。
大街上的行人都对朱天投去了质问的目光,一是因为朱天的人族身份,而是因为他肩膀上挂着的人人唾弃的黑水恶魔。
兽人像是麻雀一般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讨论着今天的新鲜事:
城墙上的兽人民兵集体晕倒;
天空之上的战斗异象;
还有此时把黑水恶魔当披风的怪异男青年;
“你喜欢吃什么?”怪异男青年问黑水恶魔。
已经吞噬了朱天打量精纯亡灵之气的黑水恶魔具备了十足的灵气,他此时已经不是城市的清洁工,而是化身成了朱天的秘密法宝。
朱天会用这秘密法宝干什么呢?
感受着黑水恶魔越来越急躁的动作,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朱天走进一家糖果店。
深渊中的糖果是黑色的,具体是用什么做的,朱天还没有搞明白,不过吃起来确实很甜,像是蜜一样。
朱天伸出舌头,舔了黑色的糖果一下,黑水恶魔也变化出一个长长的舌头,学着朱天舔了舔黑色的糖果。
朱天想到了科萨·莫普提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妈妈说过,吃糖让人清醒……
吃了糖果的朱天确实感觉到了神清气爽,就这样,他一点一点的舔着糖果走了出去。
黑水恶魔极其的珍视朱天给他的糖果,糖果越舔越小,吃了一颗糖果之后,他又开始在朱天的身边讨好似的变起了花样。
朱天将手中的糖果捏出了棒棒糖的模样,逗弄着黑水恶魔玩,就这样,他怀里揣着十几枚大小不一的糖果回到了巫王府邸。
巫王府邸中的血迹还没有消失,朱天走进来时看见皮皮乐斯还坐在那里傻笑着,不时嗅动鼻子,他还注意到皮皮乐斯换了一个位置,来到了那处色彩鲜明的血液旁边。当朱天走到皮皮乐斯面前,看到那抹持续不散的笑容时,他就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很有意义。
他对皮皮乐斯说:“你每天都很开心,很喜欢笑。”
皮皮乐斯望着朱天的眼睛,笑得有些不开心,“我不想和你玩。”
“给你这个,”朱天扔给他一块糖,皮皮乐斯看到朱天手中更多的糖,吃着嘴里的,看着朱天手里的,朱天问他:“好吃吗?”黑水恶魔看见本来属于自己的糖果被人吃在嘴里,顿时不高兴的在朱天的肩膀上躁动着。
皮皮乐斯这时候舔着糖果,又想到了那抹好闻的味道,把糖果从嘴里拿出来,放在地上的红绿血迹中呆一会儿,然后才重新放进了嘴里,他嘴角露出笑容,久久不散。“我还要。”他对朱天说。
“别急。”朱天观察了一会儿。
皮皮乐斯吃完糖果,变得焦急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所有的糖果,不应该只有一枚。而朱天呢,他当然也打算把所有的糖果都用在皮皮乐斯的身上,“玩一个游戏,”他对皮皮乐斯说,“一个会让你开心大笑的游戏。”
皮皮乐斯展现出来十足的兴趣,“骑小狸猫吗?我要听声音!我要闻味道!我要舔!”他大叫。
“你先别动哦,”朱天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一条绳子,然后在皮皮乐斯的身边转圈,“这个游戏很好玩的,会让你开心死。”
皮皮乐斯感觉到四肢挤在一起,这种感觉倒是第一次体验,他曾经看到过很多仆人被父亲这样用绳子捆起来过,自己玩一下也感觉挺好玩。“我们接下来怎么玩?”他问朱天。
“很快很快啦!”朱天说。
皮皮乐斯催促:“你快点。”期待着接下来的游戏,体会到全身的血液都挤在一起,他感觉到脑袋这时候不疼了。
朱天微微一笑,他也想快一点,他问皮皮乐斯说道:“你骑过几个人玩啊?”
“几个?不知道?”皮皮乐斯说。
“你是不是不会数数?”朱天将困在皮皮乐斯的绳子打了一个死结,站起来,俯视皮皮乐斯,看见皮皮乐斯点了点头,似乎承认了不会数数的事实,他则继续问:“你祖父的柜子你看过吗?”
皮皮乐斯又是点了点头,“看过!”他大声承认,似乎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炫耀说道,“她们很好闻,叫声很好听,但是我忘记舔她们了,也不会骑,后来我看了父亲之后,才知道要那么玩。”
诺大的院子里,两个人不时的搭话,看起来很是和谐。“你坐着舒服还是躺着舒服?”朱天说。
“我不喜欢躺着,因为我不喜欢睡觉,”皮皮乐斯感受到了关怀,快速说道:“我喜欢坐着。”
“那就坐着,我给你搬来一块石头,你靠在这里。”
“好,这样很舒服,快点把你的糖给我!我脑袋又开始疼了,给我吃糖!快点!”
“别急啊。”朱天说。
接着皮皮乐斯感觉到自己的鞋子消失了,两双带着黑毛的脚露了出来,他觉得脚心下凉飕飕的。“这是什么游戏?我感觉到脑袋有点疼,快点给我糖吧。”他问朱天。
朱天没有说话,也把糖拿在手中,但并没有给他。
“你在干什么?”他又问朱天。
“先给你的脚吃一下糖。”
皮皮乐斯吃惊的说:“脚还可以吃糖?”他说完感觉很好玩,然后开心的笑起来。
朱天很是耐心的将棒棒糖在皮皮乐斯的脚上蹭了蹭。
接下来皮皮乐斯感觉脚心有一些滑滑腻腻的感觉,他觉得很新奇,嘴角裂开,“喔!有没有好闻的,或者能给我舔的。”
皮克摇头,仔细地把棒棒糖蹭在了皮皮乐斯的鼻子、眼皮、耳朵、耳根、脖子……
“我感觉不到甜。”皮皮乐斯失去乐趣。
“马上,别急,一会儿你会甜的发笑。”
“好吧。”
皮皮乐斯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流淌,湿漉漉、滑腻腻,他产生一种奇异感觉,好笑说道,“这太好玩了!”
“那你好好享受。”朱天不再压制黑水恶魔的冲动,让其向着皮皮乐斯飘去。
朱天看见一抹亡灵从那件房屋中飘了出来,同时闻到了一种腐朽的味道,朱天右手伸出,一抹信仰之光挥发,于是看见那抹亡灵在信仰之光的净化下,无所遁形。
身后的皮皮乐斯在大笑:“我不行了,哈哈哈,我……哈哈哈……”
奇异的感觉袭遍他的全身,他想将身边滑腻腻的东西推走,却发现手和脚绑在了一起,不能动弹。这时候他也说不出来完整的话出来,只能哈哈大笑,除了脑袋,他别的地方都被绳子捆着不能动,所以他全力摇着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速度快得不像是一个被走得七荤八素的重伤号。
后来,皮皮乐斯没有力气摇了,他觉得脖子有点肿,似乎是用力过猛,再摇脑袋可能就要掉下来。他想把脖子缩起来,不让黑水恶魔舔,但是怎么缩,黑水恶魔都能无孔不入地舔到他身上的每一寸。
皮皮乐斯哈哈大笑,然后笑得学起他的祖父打嗝,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胃扭曲起来,一边打嗝一边扭曲,一边笑一边扭曲,他笑得青筋暴露,笑得杂乱无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抽搐着脸像是哭泣的小狗一样“呜呜”地笑着,也有时候变成了其他什么动物,像是公鸡、像是野猪、像是发情的猫嘴里发出格外尖锐的爆笑声音。
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那千变万化的笑声嘎然而止。
朱天看了一会开头,就没有看结尾,他怕脑子里另一个灵魂会随着那声嘶力竭的笑声变得扭曲,所以就走出了院子,走了很久,他听到皮克颤声问道:
“这样……也能死人?”
“不错。”朱天冷冷回答。
第七百四十二章 小色棍的罪
在这个大型兽人城市之中,一个异乡人在游走着。此刻大街上鲜有兽人,发光水晶散发着七彩迷离光。大街上不时出现的黑水恶魔吞噬垃圾,每天它们都有很多事情要做。
现在朱天显得悠闲自在。在他身体中,另一个灵魂还在问着那个问题:笑……为什么会死?
一个黑袍人忽然迎着朱天走来了,黑袍人后面是数以百计的黑袍人,他一直走到朱天的面前才停下。
于是朱天抬头去看,上百名豹族兽人巫师,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他们像是见到神一样跪在了地上。
朱天则继续站在那里冷冷地注视,他仿佛对面前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包括归在他面前的人,刚在的战斗和还有巫王府邸中发生的事情也引起了朱天的深思。
现在他面前的一众人等是巫师无疑,是西米米亚城所有的巫师,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朱天一直在等待着他们。
发生在城外的大战惊天动地,而城内之中鸦雀无声。朱天一直在西米米亚城中游走,他没有直接出城,因为他还有事干。
此时看着面前的苍老巫师单膝跪在地上,朱天平静问道:“大巫师?”
大巫师点了点头,然后头低得更低了。他对今天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意外,也知道自己势必要主动来见天启者,他更知道的是,此时的天启者内心有着一股怒火。
朱天打量了一番大巫师,发现他身上的信仰之光并不比热沙城的大巫师弱,这个时候他觉得实力的高低似乎与信仰之光的强弱没有关系。
巫师们在那里单膝跪了很长时间,他们不像是大巫师一样知道天启者的心境,但这时候感受此时冰冷的氛围,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似乎很不好,所以他们只敢跪在那里。
朱天此刻在探查着他们每一个人,然后才做出选择,来到他们之中实力最是强大的那个人面前。
“抬头。”朱天对跪在面前的大巫师冷冷的说出了两个字。
穿着黑色长袍的豹族大巫师心里还在想着之前在亡灵之塔中与狂战士的对话,这时闻言抬头,然后看到了朱天的异色瞳孔,还用那双瞳孔中的金色印记,在他看到那金色印记的同时,他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金色。
然后他在金色的世界中看到了一名豹族兽人婴儿的降生,头朝着还未燃尽的草木灰上,在这之前,他的母亲发出了卖力的嘶吼,裤裆里发出噗呲一声,一股腥热之气冲那里面窜出来,母亲一边呼喊一边呻吟,祈求来人救救她,但并没有人,她能靠的只有自己,母亲坚韧的趴下石床,摔在床灶旁就没有别力气再动了,炉火从土灶中散发余热。
深渊中的罡风是无孔不钻的,兽人可以抵抗,新生的婴儿可不能,母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破门而入的深渊罡风,慌慌张张的把从自己胯间刚刚露头的孩子向外拉扯,没有办法忍住腹痛,她只能停手。
床灶旁都是草木灰,母亲的脸上也都是草木灰,母亲就这样躺在草木会撒谎那个,用一声声无力的呻吟催促那颗果实从她的身体中剥离出来。
在孩子艰难的诞生中,母亲昏过去六次。每次被刮骨的罡风唤醒,继而沉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虚弱地喘息着,并哭着呢喃:“快啊!我的孩儿啊!出来吧!肉孩儿!你这折磨人的东西……”
在母亲的挣扎呢喃中,孩子的肩膀终于拱了出来,随着大量鲜血的喷洒,孩子的手臂也游了出来,孩子在还为完全出生并没有睁开眼睛之前,就伸出了小舌头,开始舔舐嘴角上的血液。
那时候因为母亲意识到了屋子中的冰冷,她可以抵御数十年以来习惯的冰冷,但她敏感的孩儿不行,所以她忍着身子的撕裂,把一小捆草木在炉灶中点燃。这一个简单的过程,直接把她全身那抹积聚了很长时间的力气全部榨干。
孩子还没有完全地从她的身体中脱离出来,流动的血水蔓延下,新生命的降生还在继续,滑动、挣扎,两个生命都在为这伟大的时刻努力,当母亲再次从血水中醒来,她第一看看到的是燃烧的炉火,再去焦急地寻找孩子,她的两条裸露的腿感受到孩子的存在,用锋利的指甲找到她与孩子的连接,掐断……然后她用双腿夹紧了些,不让孩子身上的热量散失。
深渊罡风可以让坚石腐化,可以让恶魔哀啼,强壮的兽人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深渊罡风,但绝不能时时都暴露在罡风之下。
这时母亲的整个身子都在承受着罡风的摧残,持续冲进来的罡风一次又一次地肆虐在母亲的后背上,承受着身子撕裂伤痛的母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保持着坐挺的姿势,她的身体已经麻木,但她的内心还在清醒着。
终于,在她温热的怀中,一声响亮的啼哭冲破了一座大型城市的上空,这声啼哭在表扬着母亲的伟大创造,同时也在悲戚着母亲的永远合眼。
持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啼哭声终于将附近的兽人召唤过来,于是这名豹族新生儿得救,可她的母亲还在保持着那个温暖他的姿势,再也不能动上一下……
孩子被一个光棍捡走,成为了喝百家奶的小登徒子,从一个人孩子变成了一百个人的孩子,在那名凶狠光棍的威胁下,那些挺着大胸脯的各族兽人都不得不结衣宽带,让孩子用尖锐的牙齿咬上一口饱满丰腴。
光棍看着孩子吸干一个个饱满的胸脯,后来也没紧着可那些穷苦的人家压榨,时不时还为孩子补充营养,找来一些血脉天赋强一些的母亲,让她们为孩子贡献富含营养的奶。
越来越雄壮的孩子生生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