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小醋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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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余乖乖爬到他旁边,蜷着身体枕在他腿上:“你起来我就醒了……我不是、不是故意听你讲电话的……”
“只知道给我拿衣服,”顾乾一下一下捋着他的小狗毛,“你就不冷吗?嗯?刚才下地是不是又没穿鞋?”
“我、我穿了!”陶余心虚。
“小脚丫子白得反光,”顾乾顺着他的小腿摸过去,“你以为我看不见?”
“不是有地毯吗?”陶余越说越小声,脚丫被顾乾握着轻轻摩挲着,他撅起嘴,轻轻地哼了一声,将脸埋在顾乾的小腹处。
顾乾自然而然地搂过他:“明天让人换成更软一点的。”
陶余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地毯不是自己。
小孩儿半天不应声儿,顾乾才捏了捏他的后颈:“生气了?”
“哼╯^╰”
“生什么气?跟哥哥说说?”顾乾心里门儿清,只是诱着小孩儿把话说出来。
“哼。”小脑袋不安分地拱了一下。
“不说?”顾乾把人翻过来,整个儿搂在怀里,“真生气了?”
陶余闭上眼睛,就是不看他。他在心里发誓绝对不会很容易就被顾乾哄好,他必须要让顾乾知道他很生气,很……吃醋。
小孩儿卯足了劲儿,就是不吱声儿。
顾乾轻轻吻了他一下,拿过手机关灯:“不说就睡吧,乖。”
卧室里再次只剩下那盏小夜灯。
两人躺下了,陶余不甘心地扯扯顾乾睡袍的带子:“你不哄我了?”
“你想我怎么哄你?”
“哥哥,你今天没叫我‘小鱼儿’……”陶余一骨碌趴过来。
“嗯?是吗?小鱼儿,跟哥哥说说为什么生气了好不好?”
陶余忍不住了,小圆狗眼亮亮的:“你怎么不问我?我不想你跟那个女人联系。”
“怕问了你会不开心,”顾乾揉揉他的小脑瓜,“以后这种事情要主动跟我说,嗯?”
“知道了,哥哥,”陶余享受地用脑袋蹭了蹭顾乾的掌心,“你早就知道和我家有关。”
“嗯,但你家不是主要责任人,不要多想。”
“那不还是……看到我的话不会想起来……吗?”陶余的脸上被铺了一层暖黄的光芒。
“会想起来,”眼看着小孩儿眼里渐渐蒙上了水雾,顾乾话锋一转,“会想起来很多让人高兴的事情。”
那些他独自守了好几年的记忆,全部是他的宝藏。
“……什么高兴的事情?”
“想起来你之前的一些糗事。”
“为什么想起来我的糗事你会很高兴啊!”陶余嚷嚷了一声,才发觉自己掉进了顾乾挖好并铺了很多层棉花的“陷阱”里。
“不要不高兴了,我很心疼,”顾乾手指轻勾着陶余的下巴,“我把钱婧删掉,可以了吗?”
“还要拉黑!”陶余眼睛眨呀眨,毫不犹豫地附和。
于是他亲眼看着顾乾把钱婧塞进了黑名单并删除。而他不知道的是,为了那通电话,顾乾刚把这个人从黑名单里短暂地放出来。
如果不是想知道陶余到底在担忧什么,别说主动联系钱婧,顾乾就连看她一眼都嫌烦。
陶余撅着嘴。
觊觎他家顾乾的人太多了,只是钱婧来到了明面儿上。
他还是很有危机感的。
“我记得你有两个号码,”
顾乾道,“跟我换一下。”
“是,”陶余没搞明白,傻乎乎把自己手机递过去,“啊?”
“知道小狗狗还是不放心,”顾乾接过他的手机,“哪个不常用?”
“SIM2,”陶余看着顾乾把卡换到自己手机上,“干、干什么?”
他的另一张卡就是为了开小号绑定用的,平时也用不着。
“把我的手机卡放在你那里,”顾乾把卡安装好,把手机递给他,“如果有人‘骚扰’我,会打到你那里,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处理。”
“真的?”陶小狗眼睛一亮,一下子扑到顾乾身上,“那工作上的事情怎么办?你不怕我用你号码登陆你账号发现点你的秘密?”
“他们会联系苏唐,”顾乾把他按在自己怀里,“我没什么秘密,你想看就看,只要你安心就可以了。”
“我不信,你就有一个秘密准备瞒着我!”陶余把手机丢到一边,得意道,“但是你瞒不住,被我发现了。”
他靠在顾乾耳边,舔了舔顾乾的耳廓:“哥哥,不许说谎,你什么时候硬的?”
顾乾翻身把他压在下面:“你不是发现了吗?还问?调皮。”
就在他关灯之前,把陶余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的某处刚好顶在陶余的腰间。
所以根本不是不想哄他了才把他放下的。
陶余一把扯了顾乾睡袍的带子,双手环上顾乾的脖颈,主动将唇凑了过去:“哥哥,我想在上面试试,可以吗?”
“当然,”顾乾不会拒绝陶余的任何一个要求,“但是,只许一次。”
“那我也有要求,”陶余眨眨眼睛,“要靠我自己来动。”
他也抽时间看了几个短的教学视频了,自认为理论知识非常丰富,只差实践了。
于是从床上,到沙发,到地毯,到浴缸。
于是从诱惑,到低吟,到求饶,到呜咽。
明明讲故事哄睡那时候还挺早的,怎么折腾完了就后半夜了呢?
陶余累得眼皮都睁不开,顾乾才放过他,他就昏睡过去了。脑海中仅剩下一个念头——还好他第二天没什么课了。
当然,作为有他课表的男人,顾乾绝对不会不挑日子都折腾他的。
翌日清晨。
陶余缩在被子里睡得像只小猪宝宝,细看脸边的枕头还被浸湿了一小块儿。
顾乾生物钟一向很准,醒来刚侧了个身就听见小孩儿梦呓了句“不要了……好痛”。他微微一笑,抓住陶余的手腕,将他五根手指都亲吻了一遍才起床。
换好衣服才出了卧室,正巧碰见刚上了楼的杨姨:“先生,小余的父亲来了,正在门外,我……”
“知道了,”顾乾微微点头,“请他在门口稍等吧,小鱼儿睡得晚,别把他吵醒了。”
昨晚“运动”的时候,他趁机问了些详细的情况,陶余也没隐瞒,被弄得一边呜呜哭,一边跟他讲了自己和陶辉行联系的事。
昨天才在电话里吵了一架,今天就找上门来,无非就是来当面逼小鱼儿做选择。
顾乾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衬衫袖口才开了门:“您之前答应过我,不会来见小鱼儿。”
作者说:
又有新长评了,开心!
最近气温不稳定,出去玩的时候不要随便减衣服,会感冒的!
。
谢谢支持
(鞠躬)
第56章 只想起来一点
门外的人显然没想到顾乾连让他进门的打算都没有,怔愣了一下。
陶辉行电话里跟陶余嚣张,面对顾乾的时候却无法保持那样的气焰。
陶余和顾乾从小就认识,陶辉行对顾乾也不陌生。
“你、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们顾家的家教就是这样?连门都不让进?”陶辉行顶着顾乾令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咬牙道,“要是陶余那小子知道你这么对待他的父亲……”
“那就不让他知道,”顾乾微笑,“开门见山吧,我会让人继续按照之前的数额定时给你们打钱,你们就当没有陶余这个儿子。”
“不可能!陶余是我的儿子!我还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呢。”陶辉行嚷嚷道。
“养老送终的事情我会安排好,”顾乾面上含笑,眸底却冰冷一片,“陆清的事情陶余帮不上忙。”
“这是他欠我们陶家的!我养他这么多年,不是为了他嫁个男人就当白眼狼的,早知这样我还不如让他饿死在孤儿院里!”
“你养陶余花了多少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顾乾微微眯了下眼眸,“下午我会让人去迁陶余的户口,希望你配合一些,陆清能找到的你的把柄,我能查到的只会比他更多。”
陶辉行不知道被陆清抓到了什么把柄,以后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对陶余不利的事情,还不如趁此机会让陶余直接脱离陶家。
即使以后陶余想要搭理这家人,也不会被任何道德约束所绑架。
顾乾永远不会忘记陶余小时候那些被陶辉行追着打的场景。陶余失忆后任性跋扈,不过是忘记了曾经被爱过,而爱着他的,除了顾乾,只有已故的陶瓷。
陆清是陆宴的哥哥,按理说他不必如此忍让,但……他记得很久之前,那时陆清还未利用陶余,陆宴为他求情时通红的眼眶。
陆宴只说了一句话。
“陆家不能没有后。”
所有看起来不该承受的,有能力不去承受却偏偏忍下来的,都是有理由的。
陶辉行是贪财,这次却没有被诱惑住,知道进不了门,见不着陶余,临走前丢下句:“命比钱重要。”
有些莫名。像是有苦衷。
顾乾在门口站了会儿,按了按额角,发了条信息给郑寒昱,让对方帮忙查陶辉行,查的越详细越好。
多年前的那场大火,顾家起诉过,但主要责任不在陶家,而是商场下面的儿童乐园为了装修,私自把一些消防设施给拆除了。
那家儿童乐园的老板承担了顾陶两家的损失,至今仍是负债累累。
顾乾转身回了屋子,只见陶余穿着睡衣夹着腿,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挪,每挪一下他都得龇牙咧嘴一番。
厨房里飘出阵阵鸡汤的香味儿,陶余的小肚子咕噜咕噜的。
见顾乾从外面进来,他停在了台阶上,冲顾乾伸出双手,半是娇嗔半是撒娇地伸出双手:“哥哥抱。”
顾乾三两步走过去,胳膊穿过他的腿弯把人抱到了沙发上。
小孩儿赖在他的怀里不下来,小声跟顾乾埋怨:“哥哥,你昨晚到底弄了几次?”
温热的掌心隔着布料轻轻揉着他的后腰:“累着了?”
“你说呢?”陶余往厨房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都有点合不拢了。”
“对不起,宝贝,帮你请几天假在家里休息。”
陶余原本就是随便说说,他今天没什么课,明天就好些了,倒也不用天天请假:“我爸来了?”
顾乾愣了一瞬,没骗他:“嗯。”
“我听到了,”陶余打了个哈欠,“腰和……那里不舒服,怎么睡都好累,你一起来我就醒了。”
他没问顾乾跟他爸聊了什么。
“吃完饭我再睡一觉,”陶余冷不丁地摸上顾乾眉骨处的一道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疤痕,“这里,是我爸打我的时候,你替我挡着才伤的。”
他淡淡地,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出来。
顾乾果然如他所料地愣了一下,接着他在顾乾眼中看到了很复杂的情绪,有期待也有犹豫。
陶余鼻子酸了一下,拱在顾乾怀里遗憾道:“只想起来这么一点。我原本想等全部想起来再告诉你的,但是看你现在好像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有你在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陶余小脸一红,“你在浴缸里弄我的时候,突然就、就……要不然多来几次,是不是就能全想起来了……”
顾乾失笑。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顾乾伸手摸他的额头,“头疼吗?”
“不疼,就是很难过。”
难过这么久了才想起来一个片段。这段记忆像是在某种情感余韵里突然被塞进他脑海里的,当时快乐的感觉太强烈了,根本无法感受到头疼与否。
只是他今早再次回忆起来的时候,觉得那像是一场梦。
陶辉行经常打他他是记得的,但他的记忆里没有顾乾这个人。
那时候他还在上小学,顾乾已经很高了,面庞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
陶辉行会在下午上学人群最密集的时候混在一帮中学生里面进学校,再摸去小学部找陶余。
那段路他已经无比熟悉,即使醉酒也能顺利找去。
陶余被喝多了的陶辉行拿着一根带细钉子的木棍在学校追着打。陶余又哭又喊逃命一样冲到了高中部,小短腿跑得飞快,大睁着一双泪眼到处搜寻顾乾的身影。然后一头扎进顾乾怀里,鼻涕眼泪蹭了顾乾一校服:“哥哥,我爸又打我。”
他在学校被打不是第一次,老师们都拦不住撒酒疯的陶辉行,吓得只能连连避让。
他已经被陶辉行抽了几棍子,浑身痛得不行,五六年级时的陶余还是个乖孩子,除了哭和求饶什么都不会都不敢。
他被打的理由那么荒谬,常常仅是因为陶辉行想打人。陶辉行不打陶瓷,也不打妻子,只打陶余。
陶余那个时候就知道,他叫陶余,就是多余的意思。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喜欢他还要领养他,他只知道不可以反抗,因为他是爸爸。
没有人可以庇护他,陶瓷甚至不知道她爸爸还会打人——陶余从来不跟她讲自己身上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顾乾也不会说,更不会让别人说。
年少的他笨拙地保护着陶余的小愿望。
顾乾把小陶余护在怀里,替他挡下了陶辉行的棍棒。一根细钉子划过他的眉骨,有血流到睫毛上,又顺着脸庞滴落。
陶辉行见到了血就清醒了,他逃之夭夭,怕担责任,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过。
顾乾被送进了医院,被告知陶辉行力气再大一些,就要伤到眼球了。
陶余一直跟在旁边,因为又瘦又小,还被很多人忽略掉,撞倒了好几次。他抽抽噎噎地抓着顾乾的手,哭得像只小花狗。
他小小的心脏被愧疚充满,甚至满脑子都是如果知道哥哥会受伤,他不如就被陶辉行打死。
顾云忠接到老师通知赶到医院的时候,顾乾只是捏着陶余软乎乎脏兮兮的小手,说自己跟人打架打的。
然后顾乾就被顾云忠训了一顿。顾云忠是退伍军人,在部队的时候也是个军痞,训着训着就准备动手。
陶余拦在顾乾身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厥过去:“呜呜……不是、不是的!哥哥、哥哥是为了我、为了我……”
也许是因为他哭得太过于惊天动地,马上就有护士过来说不要大声喧哗。顾云忠见顾乾没啥大事,这才气哼哼地背着手走了。
人都走了,顾乾还得打个针,陶余自告奋勇地留下。
陪着过来的老师不同意,陶余就抓着顾乾的校服,抓得死死的,怎么也不松开。
顾乾替他说话才让他留了下来。
明明是五六年级的大孩子了,他却比同龄的小孩瘦小很多。只是脸颊很白净,带点儿婴儿肥,看着就让人想捏。
小陶余眼圈里包着泪:“哥哥,你痛不痛,鱼鱼帮你呼呼。”
于是顾乾倾下身子,闭着眼睛把脸凑到他面前。
小陶余很认真很小心地对着那里吹气,医院连排的长椅被碰了一下,顾乾一下子身体前倾,陶余撅着的柔软的小嘴就猝不及防地吻在顾乾的眼皮上。
小孩儿整个童年过得很糟糕,尽管陶瓷对他很好。也正因为陶瓷对他很好,所以陶余才什么委屈都不跟她说。
小陶余希望姐姐眼里的爸爸妈妈永远那样好。
顾乾就像是从小就陪伴他的光亮,尽管他们儿时有过几年的分别。
因为和光亮呆在一起,陶余才活得像是光亮。
陶余失忆的时候不记得顾乾多爱他,只要他想起一点点,他就能知道,顾乾始终对他那么那么好。
陶余缩在顾乾怀里,像是小时候那样大哭:“哥哥,我一点也不想忘记,我想全部都记得。”
记得我们的全部。
杨姨听见陶余的哭声,有些担忧地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看。
顾乾的温柔和吻从来都是情感所致,他吻住陶余流泪的眼睛:“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