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制悍妻:隐婚总裁别乱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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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良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肯定道:“回大当家的话,没有,全部通知了。”
闻言,慕子谦闭上眼,轻点了下头,周启良退回座椅坐下。
之后的功夫,慕子谦不开口,谁也不敢说话,大家坐在椅子上都替十二当家的捏把汗。
门外的天灰蒙蒙的,秋末的气候不比寒冬的凛冽之气,但也寒意逼人,堂口的门大敞开着,一屋子人都跟着吹冷风。
龙虎堂有个规矩,所有当家的到场才闭门商讨事宜,而在门外的兄弟一看到堂口门紧闭,自然知道堂内是有要事商议,都会避开门前,绕道而行。
疯子寒着脸,扫了圈众人,大家的表情岌岌可危,唯独坐在十二当家的旁边的十一爷悠哉的很,不仅没露出畏惧之色,反而端起桌上的茶杯自饮自酌。
这茶,是下人一块上的,慕子谦还未喝,谁敢先喝。可这十一爷已经喝了半壶了。
慕子谦微抬眼睫,一道凌厉的眼风睇了眼十一爷,他不动声色的眼神,疯子微微点头,示意明白。
今天阿七不在,陪秋静好和铭晋去看幼稚园,疯子与阿七之所以能做慕子谦的左膀右臂,除了身手,最重要的就是心灵相通,他想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两人便了然于心。
慕子谦收敛眸光,轻嘬了口茶,不疾不徐的道了句,“茶都快凉了,你们还不喝吗?”
台下人毕恭毕敬的回:“慕总请先喝。”
十一爷因为大家的一句话,手微顿,可很快恢复淡然,又拿起茶壶倒了杯。
慕子谦云淡风轻的笑了下,将茶杯放在桌上,漆黑的眸子看向周启良,“老二。”
“是。”周启良几乎是立刻站起,走上前,“慕总,请吩咐?”
慕子谦沉声说:“例行会议是自龙虎堂创建以来不曾变更的规矩,这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没了规矩,就没了方圆,让你通知的事没办好,那就是你的责任,知道怎么办了?”
周启良拧眉低头,“我这就去领罚。”
慕子谦抬手,疯子从堂内的墙上取下一条黑色长鞭。
周启良转身出了堂口,站在大院中央,疯子走进递给他一把bǐ shǒu,“咬着,别一会儿咬断了舌头。”
周启良接过皮质刀鞘的bǐ shǒu,道声谢,咬在了口中。
四方大院,深宫高墙,十道鞭响,震撤长空。
周启良返回堂内,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疯子粗喘着气,回道:“慕总,二当家已接受惩罚。”
慕子谦揭起眼睑,“知道了。”
周启良后背都开了花,衣服支离破碎的挂在身上,慕子谦没发话让他下去医治,周启良便坐回位置。
一壶茶,由热转凉,终于那第十三个人蹒跚而来。
十二当家徐青,人送外号徐三郎,拼命三郎的意思。可此人生性奸诈,心狠手辣,他父亲是故去的十二堂的分堂主,徐青继位老堂主的位置。他比慕子谦混龙虎堂的时间久,没他的时候,大家都夸赞十二堂主有个能成大事的儿子,可自从慕子谦出现后,大家的目光似乎都转移到他身上,同一辈人他最看不上慕子谦,一是因为他出身不好,谁都知道慕子谦是慕之航的私生子,二是因为慕子谦的性子,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根本就不与他们亲近,给人的感觉十分傲慢。
所以,在徐青接手十二堂后,开始迅速的做大做强自己的势力,同时拉拢帮内其他人员打算孤立慕子谦并寻求机会夺权。
“呦,大家都到了啊?”徐青不慌不忙的走进堂内,调侃的口气说:“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
说完,也没问候慕子谦便坐在了位置上,慕子谦冰冷的目光移过去,不动声色却骇人心魂。
在场的人,除了十一爷和老七,其余的几位均低头不语。
慕子谦忽而就笑了,“呵呵”这笑声虽清浅,却笑得人心寒颤颤的,周启良余光扫了眼十二堂主徐青,恶狠狠的收回眼。
“十二,这堵车大家都能理解,也都能碰上,人到了就好。”
闻言,徐青得意的笑了,十三个分堂,属他十二堂的经营和地域最广,龙虎堂百分之四十的盈利都是从他这输出的,慕子谦肯定要畏惧他三分的,否则哪天自立为王,他慕子谦岂不是要缺了一大块金山资源。
这些都是徐青自己的想法,但慕子谦并非不知,他能忍他到今天,是有缘由的。
“哈哈哈”徐青大笑,他端起放在桌上的茶,也不敬茶慕子谦,自己喝了口,继续说:“慕总就是宽宏大量,体恤我们这群兄弟的辛苦。有你这样的当家的,我们跟着你自然是心甘情愿。”
徐青的话,话里有话,听起来是奉承慕子谦,实则是威胁,你容我,我带着兄弟跟着你,若不,大家一拍两散。
“老十二!”周启良一声厉喝,背着染红的血衣怒指徐青,“怎么跟大当家的说话呢!这堂还是姓慕的,你别太放肆了!”
慕子谦瞟了眼周启良,又听徐青吊儿郎当的声音说:“嗳?我说老二,你听我哪句话放肆了?我说什么话有辱大当家了吗?你别仗着大当家宠你,就含血喷人,什么事都是要讲证据的。”徐青将话锋一转,“是吧,慕总,你听出来了吗?”
慕子谦淡淡扬眉,一袭黑色西装儒雅沉稳,将他满身戾气化得清风无影。
“十二,龙虎堂兴衰百年,每一任堂主都是守规矩之人,堂规不仅约束你们,同样也约束我,约束帮里所有的兄弟。有规矩管理堂内人和事,我自然无需太劳心费神。而且,身为堂主自然胸襟要宽阔,不然堂里这么多人,哪个没眼见的,惹出点乱子我就放在心里,我看我真是活不长了。”
说到最后时,慕子谦没有笑意的笑了下,唇角却绷紧成一道直线,彼时的慕子谦才是最可怕的,他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影响,一句话形容,只要他心不顺,桡市半城的人都别想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慕子谦看了眼茶杯,身后的下人立刻重新换了一壶新茶,茶香四溢,清润暖口。
他端起一杯,润了润喉,“十二,堂内例会每月一次,即便如此,老二也提前下了通知。各位分堂堂主都准时达到,一些比你路途还远的也在昨天到了堂里安顿,怎么你反而迟到?嗯?”最后一个尾音,轻轻挑起,却格外的沉重压抑。
徐青心里莫名的一慌,这是慕子谦骇人之处,一个眼神,一个字都会让你胆寒三分。
“慕总,分堂有笔八位数的生意,要我亲自处理,所以才来晚的。您看我这也是为了堂里的事才耽搁例会的,您就包涵下吧。”
慕子谦狭长的眸微眯,端起紫砂茶杯,对着徐青招了招手,“来,老十二。”
徐青拧眉惶惑,慕子谦淡然一笑,“来,八位数的生意,给堂里又贡献不我作为堂主,替兄弟们敬你一杯茶,表示感谢。”
徐青心里一喜,坐在门口的十二爷也跟着眉飞色舞,翘起了二郎腿,那架势明显已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茶杯,不疾不徐的送过去,而徐青却洋洋得意的走上了当家人才能站的台阶之上,徐青接杯,慕子谦却先一步松开,杯子自由落体,徐青心惊下本能去接,手全部暴露在紫檀木桌上,谁也没看清慕子谦的动作,只听啊一声,徐青的手,被那只掉落的紫砂杯刺穿掌心,钉在了木桌上。
茶杯碎片溅落,血腥味瞬间盖过沉香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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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好自为之
? 徐青疼得龇牙咧嘴的半跪在地上,而刚刚还悠然自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十一爷,茶杯一抖,茶水溅了一身,他慌忙将杯子放下,端正坐姿谨小慎微。
慕子谦目光依旧波澜不兴,掌心下施压的力道未减,他看似无意,却下了十足力道的掌心下,茶杯碎片不禁刺穿了徐青的手掌,也刺破了他的掌心。
人尽皆知慕子谦狠辣,没人不怕他的,只是这几年他很少动怒,渐渐的,有些人以为他老了,以为他没那个心性争斗了。
可他们忘了,狮子永远是狮子,即便他歇息小酣,也是带着獠牙的。
慕子谦微抬眼睑,冷声轻言,“这位置只要我慕子谦一天坐着,规矩、礼数大家都得遵守,帮衬着。对那些坏了规矩的人,你什么货色,我什么脸色。你泼过来的冷水,我会烧开了泼回去。今儿我把话撂这,十二当家,你要能完好无缺的走出这,我慕字倒着写!”话落枪响,呯呯两声,徐青两只膝盖骨瞬间被打碎,顿时血肉模糊,人一下就瘫在那了,可手被慕子谦钉在桌上,他人如一个脱了线的木偶挂在那,哀嚎声充斥着整间堂口。
疯子握着shǒu qiāng,眸色阴佞骇人,扫向坐在椅子上的十一爷,后者惊得身子一栗,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脸上汗如雨下,双手撑在地面,头重重的磕在理石上,“慕总,饶饶命慕总,我也是听信小人狂言,是十一弟不懂事,伤了兄弟的和气,还请慕总放过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十一爷连连磕头,他要不自求保命,恐怕这枪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令慕子谦微微敛眉,他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听着台下咚咚的磕头声还有求饶声,却没有露出一丝同情的目光。
不是他心狠,实在是十一和老十二做的太过分,帮里百分之五十的经济收入来自他们的分堂,可自从去年开始,两人有意隐瞒收入,并以各种理由削减缴纳的资源,不仅暗中拉帮结派,削弱他身边的势力,还借刀shā rén挑唆三河社与他结梁子,三河社社长李博现在还把这些账都记在他头上,这几年大大小明明暗暗多少次暗杀,差点没要了他的命,慕子谦眼底之色愈发深暗,垂下眼,冷睇徐青,说:
“十二当家的,因为你姗姗来迟,老二可受了十鞭子,堂规一视同仁,那你这个当事人该领多少呢?”
闻言,徐青抬起苍白无力的脸,他颤着声音说:“慕总,我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慕子谦将他畏惧的眼神尽收眼底,蓦地,薄唇扬起一丝阴佞狠厉的笑,轻蔑、嘲讽,带着王者的藐视。
“现在知道错了?”
徐青忙点点头,扯着膝盖上的伤口鲜血直流,“知道了,知道了。”
慕子谦毫无怜悯之色的收回眼,“晚了!”凌厉的目光移向周启良,“老二,带十二当家的下去,依照堂规伺候。”
“是!”周启良铿锵一声回,身后的小弟去台上再次请下长鞭。
慕子谦彼时才松开按在桌上的手,抬脚将周启良踹下台,后者嗷嗷直叫,被两名周启良的手下托着去了堂外的大院。
人已经站不住了,便被绑在梧桐树上,周启良倚风而立,手中高举长鞭,这是鞭子里最具威力的一条,马鬃编结,解扣上嵌着锋利的倒刺,一边下去,血肉横飞,皮开肉绽。
徐青彻底怕了,回头对着堂里哀喊:“慕总,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啪一声,震撤长空。
周启良挨了十记普通刑鞭,徐青生生受了二十下马鞭,打完后,他浑身是汗,背上的衣服染成血衣,而徐青只剩下半条命了。
人就绑在树上,谁也没敢管,谁也管不了。
十二受刑时,一屋子人就那么看着,十一爷跪在地上,一直磕头求饶,最后头都磕烂了,嗓子也哑了。
慕子谦喊了一声:“十一当家的。”
“!”十一爷瞬间僵住,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哑着声音说:“慕总。”
慕子谦居高临下的俯视,“十一爷,呵”他嗔笑一声,“今儿我可以饶了你,不过你得给我留下点保证。”
十一爷闻言,人差点瘫在地上,“我”顿了下,重重一个字:“好”
他回头从小弟的腰上抽出kǎn dāo,左手放在青黑色的理石地上,刀落手断。
慕子谦淡淡的目光扫了眼那断肢,“自作孽不可活,其他人都记着了?”
“记住了!”
洪亮的回应回荡在偌大的堂内,只有一人吓得脸色惨白,喊声比其他人更高,此人就是七堂主,今天慕子谦放过他,七堂主万万没想到。
之后,傅飞扬带着人拖走了受伤的十一爷和老十二,地上的血也被清理掉。
可空气中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一时半会还散不去,慕子谦让人又添了个香炉,千金沉香,就让他这么一把火点散血气。
老二被送去医院医治背伤,再回来时,堂内的会务已经商量完了,三河社段老五的帐慕子谦担着,他李博会出千万要了周启良的命,那他慕子谦就出亿元要了杀周启良人的命,这一道摆的,李博差点气得吐了半斤血。
会后,慕子谦打算回慕氏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却在长廊里遇到了跪在地上的七当家。
疯子见他落魄的样子,嘴角不禁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刚才还一副狗仗人的态度,不将慕总放在眼里,现在跪在这当孙子,真是活该!
傅飞扬看了眼慕子谦的脸色,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明显是不想理七当家,他开口道:“七当家的,这是堂口必经之路,兄弟多,你跪在这算什么事?”
慕子谦手抄着大衣的兜,黑色羊绒大衣下,男人俊挺的身姿颀长而立,他摸出烟,含在唇上,拨动打火机,修长的手遮在风口。
深吸一口,昂起头,缓缓吐出,青烟随风而散,他眺向远处的山顶。
“慕总,谢谢你给我机会,日后我绝无二心,死忠于您。”
慕子谦微侧着脸,拿眼角看他,“知道为什么饶你吗?”
七当家摇头。
慕子谦深看了七当家夏准一眼,“你啊”他似一声叹息,“当初我带着你闯荡,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耳根软,还没主见,站错队,除了差头才知道怕。”
夏准头越来越低,最后快磕在地上了,人瑟瑟发抖。
“你儿子快满月了吧?”
慕子谦突然一句,夏准恍然,眼圈湿润,肩膀抽泣的跟着一颤一颤的。
“谢谢谢慕总。”夏准连声感激。
慕子谦拍拍他肩膀,“好自为之。”
说完,人越过跪在地上的人,稳步离开了
行走在龙虎堂百年宅院,古色古韵的青砖石瓦,记录了多少代人的恩怨情仇,又堆砌起多少人的利益熏心,能站在风口浪尖的人,自然承受的要比其他人要多的多,历代龙虎堂的堂主都是如此,他慕子谦也不例外。
众人散去,龙虎堂再次变成一座沉寂着岁月的古宅,巍巍然耸立于高墙之内。
以前他对孩子没太大感觉,虽然想跟秋静好生一个,可生孩子的目的完全是为了拴住那女人,如今铭晋陪伴左右,慕子谦初为人父,尝到父子之情,自然想到了夏准还未满月的儿子。
他只是唇破了一道口子,铭晋都心疼的帮他吹气,若今天他杀了夏准,他的儿子长大chéng rén后,将会何等的心疼呢。
这些诱因,慕子谦并未跟人细说,有些事,有些话,自己知道就好,旁人随他去吧。
慕子谦坐上车,傅飞扬将车驶向慕氏集团。
彼时,秋静好正带着铭晋在附近的游乐场玩,明天就要去幼稚园了,她想多陪孩子会。
阿七陪在母子二人身侧,手里拉着俩小火车气球,与一身正式西装对比,产生了蜜汁反差。
威严与卡哇伊的碰撞,视觉上莫名的就带着一种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