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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野鸦椿-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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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逾静和祁渥雪坐在后排; 正选购着登山服。
  “去年那件虽然没穿几遍; 但我总觉得该有一件新的。”祁渥雪边笑边说:“不过你真的该买件新的了; 还是研一时,我送你的。”
  林逾静瞧着将近四位数的价位,摇头,“那件挺保暖,而且具有纪念意义,我就先不换新了。”
  祁渥雪叹气,“小姑娘,你现在可以对自己大方一点。”
  林逾静用手肘撞了撞祁渥雪,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
  潜意识中,还是不想驾驶位的男人知晓她的狼狈。
  这时车子抵达祁渥雪的生物实验室门口,林逾静就看着她边穿白大褂,边迈进电动门内,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又立刻从前排传来陈京澍的声音,“坐到前面来。”
  林逾静拿着包,慢吞吞挪到副驾位,“我在后面坐着挺好的。”
  “也就你敢拿我当司机。”陈京澍瞥看她眼,然后启动车子驶向她学校。
  林逾静拿着手机,边在和祁渥雪的聊天框内敲字,边嘟囔一句,“哪有!”
  说完,她也将编辑好的话发送,【师姐,之前可可西里的事情,别当着阿澍面说。】
  祁渥雪那边应该忙了起来,直到车子到达画室楼下,她才收到回复:【好,没问题。】
  林逾静舒了口气,推门下车。
  周末,画室空无一人。
  林逾静先从墙上拿起自己画画时的围裙穿上,见陈京澍愣愣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主动走过去,“帮我系一下。”
  陈京澍这才有了点反应,手臂先是环过她腰肢,才捏着两根细细的带子系在她腰后。
  “静静,之前的衣服旧了就别穿了,我给你准备套新的。”
  林逾静愣了下,才明白他在说车上的事,“我有钱,是那件冲锋衣真的具有纪念价值。”
  “你该纪念还留着,我就是见不得你吃半点苦而已。”陈京澍颇高的个子,说话时喷出的灼热气息,都像是能烧灼到她后颈。
  林逾静咬了咬唇,“我现在日子已经好很多了。”
  有三五知心好友,学业事业也进行的格外顺利,向来骚扰她的母亲和弟弟都消失在她的世界。
  最关键的,陈京澍在她身边。
  虽然不知道两人间还有多少期限,但不知明日的亡命天涯感,也算另一种浪漫。
  “还能更好。”陈京澍说道。
  林逾静低声笑了笑,迈步向前,径直走到她的画架前,再次企图用逃避去回应。
  好在陈京澍也没再追问,随便从书架抽了本风景赏析坐在一边吧台上。
  林逾静站在画架前,油画框比她还要高出一头。
  因为昨天临时接到画室楼因漏雨导致电路损坏,怕会有师傅进到画室维修碰脏画布,所以大家都拿白布蒙住自己的画。
  她微微踮着脚,刚一掀开蒙画的白布就被眼前所见惊到尖叫出声。
  这幅画是年前接的私人定制商稿,要给家里老人画幅贺寿图。
  林逾静花了两天时间去构思,准备将花开富贵和中国传统神话献寿图结合绘制。
  结果客户听说华清美院油画人像最出名,又中途让她从纯风景改成人物肖像画。
  林逾静虽然已经起好稿,上完一遍底色,可还是为了五斗米重新起稿。
  慈祥的奶奶,着一袭水蓝色苏绣旗袍,雍容却又透着一股书卷气。
  但现在,老奶奶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被人用红色颜料画出血泪的感觉。
  林逾静知道这不是冲着客户去的,而是冲着自己。
  因为画布的空白处都被用同色颜料写下“捞女”“狐狸精”“被包养的治愈系大画家”等一众具有侮辱性的词语。
  林逾静先是觉得愤怒,胸腔都烧起火焰。
  然后又感到羞耻,脸颊臊得无地自容。
  其实这些字眼,她一开始就先在网络上看到过,这也是之后无论网络热度多高,她都不去关注的原因。
  只是如今被赤裸裸摆在眼前,还是她画了很久的商稿上,心底的憋屈才猛然释放。
  陈京澍第一时间跑到她面前,看到画后紧皱眉头,“这里应该有监控,可以直接报警。”
  林逾静虽是生气和伤心,但还保有理智,知道当务之急应该先做什么,“昨天我来盖画的时候还没问题。一定是有人趁着电路漏雨损坏,才来恶意毁画的。”
  这个人,大概率也是她学校的学生,甚至就在这个画室里。
  算准了画室楼停电死无对证,才敢这么恶劣毁画。
  “当务之急是先修复,而且这件事最好不要闹大。”毕竟贺寿图被毁坏成这副模样,找不到行凶者,客户只会拿她做第一当事人。
  “重新画,来得及吗?”陈京澍虽然不懂美术,但这两个月来,林逾静来来回回就忙这一件事,便能猜出其复杂程度。
  “来不及,只能二次修补。”好在油画不似国画,它更看重丰富的色彩变化和笔触营造出的真实立体感,“我准备这几天都在画室里。”
  陈京澍倒不是在意自己被忽视,而是担心那人看到林逾静重新将画修补好,再二次出手。
  画是小,林逾静万一被伤害,就是件大事。
  “静静,你与其在这里修补,不如去我那里。”他为她准备的那间卧室,配备了单独的画室书房,各种大师级颜料和画笔都要超过这幅画的稿费,“万一那人不死心,你也不能之后每天都守在这。”
  林逾静颓然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辛苦画出来的作品被毁,那是一种从心而来的无力感。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陈京澍陪在她身边,再无助也有一个心灵支柱。
  “那我收拾一下,这几天估计都要住在你那里。”排除私心作祟,陈京澍说的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匆忙打包好画框,在去往万襄四合院的路上,林逾静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祁渥雪。
  又说:【师姐,之后四天我就不回宿舍了。】
  祁渥雪先是痛骂一阵毁画贼,又回道:【你就安心补画,学校这边有我。】
  。。。
  距离林逾静上次去万襄四合院,已经时隔一个多月。
  后来陈京澍多次相约,她都刻意回避那过于暧昧的二人世界。
  着实没想到,她再度走进古朴的院门,是因为工作。
  “先吃晚饭,再忙?”林逾静一进门,就抱着画朝卧室走去。陈京澍紧跟其后,眼底是无法忽略的求爱表欲。
  林逾静心想,他说吃饭是假,吃她估计才是真。
  于是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这几天都要以修画为先。”
  陈京澍叹息一声,但还是没忘给她准备了滋补简餐。
  林逾静属于一投入到工作中去,就会格外入迷。
  她先是拿着铲刀,小心翼翼地将凸起的多余颜料铲除,再拿一支大号画笔调出深红色去覆盖近似血的颜色。
  以人景合一的表现形式,将老人家和雍容华贵的牡丹结合。
  等她起好轮廓稿,一抬头发现已是凌晨三点。
  陈京澍斜倚在她床边似乎睡着了,而那碗她记忆里冒着热气的汤面,也坨成一团。
  林逾静揉着脖颈起身,走到床边轻轻拍抚陈京澍,“我忙完了,可以睡觉了。”
  陈京澍揉了揉眼睛,刚想拉着她手滚进床里,就被林逾静缩了下,“我还没洗漱。”
  来时匆忙,她的围裙都忘了带过来。
  现在衣服和手上全是油画颜料。
  “那你快去,我等你回来。”
  林逾静本意是分房睡的,而且也怕他再闹着闹着,又起欲望。
  所以当她换好睡衣从浴室出来,看到陈京澍又睡着过去,还松了口气,格外小心从他身上爬过。
  谁知她刚盖好被子闭上眼,就感觉到陈京澍从身后抱住她。
  一张灼热的手掌贴着她小腹慢慢摩挲轻揉,吻也密密麻麻落在她耳垂和后颈。
  林逾静被手指勾起的浪潮,于浓夜轻喘。
  她想推拒,身体又诚实地不肯放过他。
  “阿澍,很晚了。”她低声,音调却都像自带潮波起伏,“你不困吗?”
  陈京澍攥着她腰肢翻身,两人终于面对面。
  下刻,热烈急切的吻便落在她唇上,吮吸的声响挑动两人情悸。
  林逾静觉得空气都因激吻变得稀薄,她想推拒,陈京澍便钳制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摁倒在她发丝边缘。
  “静静,你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忍得有多难受。”
  作者有话说:
  晚安!
  …


第52章 底色
  ◎窥探到她故作坚强,却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底色。◎
  今日陈京澍的吻带了些急迫; 确实如他所说,忍了很久。
  也难怪每次和他见面,林逾静总觉得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迷离; 现在细想,分明是欲。望。
  林逾静哼咛荡漾,性。事发生的太突然; 她脑子还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纠缠着。
  比如想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是谁去毁了自己的画,还留下那些话。
  又比如马上就要去可可西里,每年这个时候她情绪其实都很低落。
  还有便是申博进度; JING美术馆的装修进度; 全美画展等等。
  陈京澍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分神; 直接摸着她腿,翻身欺了上去; “静静; 专心一些。”
  “唔。。。”她舌尖后知后觉别吮得发麻; 全身都湿漉漉的。
  而始作俑者仍觉不够; 握着她一只手十指相扣,抵在床头,也抵在她心脏最深处。
  等风停雨歇时; 林逾静软绵绵伏在他胸膛上。
  还能感受到似阵阵海浪的冲叠; 他也还没从她身体抽身。
  “阿澍。。。”林逾静还细密地喘息着,眼皮困得已经开始打架; “你这样,很伤身体。”
  心脏病本就忌讳熬夜,更忌讳剧烈运动。
  陈京澍偏是不儒雅的人; 连床上也是; 带着荒芜草莽的原始野性。
  他的手臂懒懒搭在她腰肢上; 还正在用大拇指和食指丈量她腰身,不足一扎怪不得盈盈一握。
  听到她的话,手掌已经又摩挲上她腰肢轻轻给她按揉,这是两人每次结束后陈京澍都会做的,算是事后独有的温柔缱绻。
  “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刚刚结束爱意绵绵,陈京澍声音低沉沙哑,是别样的性感。
  林逾静轻笑一声,将手慢慢挪移到他心脏处。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手术疤,还有她的齿痕。
  “疼吗?”她问。
  陈京澍正摩挲她腰肢的手顿了下,随后回道:“疼过一阵,然后你回来,就不疼了。”
  “陈总的一阵,是七年吗?”这还是林逾静第一次去提误会分开的那七年。
  或许是太晚了,她大脑有些不清晰;又或许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彼此之间有了身体最深的接触,也会在虚洞时聊些触及心脏深处的。
  “其实那七年对我来说。。。浑浑噩噩的,像一日万年,又像眨眼间。”一日复一日,他更像在一遍遍重演分开那天。
  直到重逢,他的命运齿轮才终于重新运转起来。
  十几岁的夏,终于有了轮转的秋。
  林逾静眼角落下一滴热泪,“阿澍,对不起。”
  陈京澍轻叹声,“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好好过之后的日子,别再拖进往日旋涡,就很好了。”
  林逾静鼻腔更酸了,又听陈京澍低声,“我之前向你承诺过,允许你的掌心把握我的命运。”
  林逾静捧住他颊侧,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额头上。
  她没说话,只想深刻地记住这样时刻的每一瞬。
  …
  翌日,天昏昏亮,林逾静便轻声起床。
  陈京澍放在她胸上的手刚被拿开,他就立刻醒来。
  “起这么早?”
  两人昨晚闹得挺晚,林逾静下床那刻双腿都有些泛软,但她心系着商稿,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嗯,你再睡会儿吧。”林逾静给陈京澍掖好被子,先去浴室洗漱一番,随即进入到工作状态。
  就这样每天不眠不休,控制睡眠时间在四个小时左右,林逾静终于在第四天完成油画修补和收尾。
  那天陈京澍刚一下班进门,她就激动的,迫不及待跳到他身上。
  林逾静鲜少表现的活泼,她身上总有一种沧桑暮气的故事感。
  今日挂在陈京澍腰上,给他讲这幅画的立意,言语间都是少女灵动。
  陈京澍的手托在她臀上,听她讲完,先是落下一吻,“知道我们静静有才华,没想到居然这么绝。”
  虽然他没看过原版的画,但是忽略那几条被故意毁坏的“血痕”,还是能依稀窥得全貌。
  只不过再度被润色的画稿,比之前多了雍容寿喜的悦然感。
  是不管外行还是内行,都能联想到她那幅获得国际画展奖项的作品。
  “不愧是国内目前最炙手可热的治愈系青年画家。”
  闻言,林逾静本还欢悦晃动的双腿默默垂下,连脸上的笑意都敛起几分,更是直接从陈京澍怀中挣下。
  “怎么了?”陈京澍瞧着突然变脸的她,还没立刻明白林逾静情绪快速转变的原因。
  “阿澍,我之前一直都没问过你。除了我知道的那些,你还为我做过什么?”她一直对获奖的事都表现得格外淡然,像是并不在乎名誉一样。
  但其实,只是林逾静一直保有存疑。
  或许是自负的人,同时也有更为自卑的一面。
  她本人都不够阳光,如何给别人带去治愈系的生机。
  而在她们艺术圈子,比起努力,天赋往往更被神化。
  就拿美院每年不变的冷笑话说,你会遇到十几岁被破格录取的天才,也会遇到连续考试好多年,将近三十岁的大一新生。
  她从前想的都是如何糊口,突然掉落的荣誉,会让她有种妄居虚名的感觉。
  自卑和没安全感,更会让悲观主义的她很怕陷入一种美好幻想。
  毕竟人大多都能接受从零到一百的成功,无论这个阶段多么困难。
  但很少有人接受得了从一百跌回零的失败,无论是不是自己咎由自取。
  而联想陈京澍这个人,他总是会为她考虑太多的事,几乎可以用事无巨细来形容。
  可本该作为女孩一生感情启蒙的第一个男人,她的亲生父亲,都只是想从她身上获利。
  这种童年的情感缺失,注定了林逾静会陷入一种对于自我的怀疑。
  自然面对众人高捧时,会反复思索是不是又出自那位喜欢偷偷在背后操控局势的大人物,推波助澜。
  只是陈京澍一时间并没快速联想至此,回道:“忘了。”
  他确实做得太多,有些甚至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细致入微到生活中,他会嘱咐厨师做饭多放糖,她喜欢甜口。咖啡喝不惯美式,只喜欢拿铁不加糖。
  就连这间多了书房画室一角的卧室,也是他每去一个城市出差,就一定逛逛大师美术馆,才慢慢置办齐全的。
  林逾静抿唇,还在装作无意聊天似得,问道:“那。。。上次国际画展的比赛,你有。。。为我花钱吗?”
  陈京澍眯了下眼角,终于看穿她支支吾吾的小心思,然后故意逗她道:“花了。”
  林逾静心下一凉,那些往日侥幸的骄傲,有种瞬间破碎的感觉。
  只是很快就听到陈京澍继续说道:“报名费,邮寄快递费,安排人员跨国协力费,两天的比赛花了好几千。”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改稿太累的缘故,林逾静都没反应过来,略显天真问道:“国外的将,几千块钱就能买到?”
  陈京澍气到叉腰,抬手戳了戳她脑门,“林逾静,你脑子里怎么总爱装一些歪门邪道。宁愿相信是我的钞能力,都不相信是你自己的能力征服了大家。”
  林逾静紧咬着唇角,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拧巴,“我不是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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