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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野鸦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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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逾静觉得他这人长大之后,连处事作风和性格都变了。
  喜欢生人气,还喜欢逗人,最喜欢就是曲解别人的话意。
  总的来说就是,变坏了。
  “陈京澍,你不要曲解我的话!”难得把她都惹急了。
  “那你刚刚问我什么时候回国,是什么意思?”死脑筋,仍在追问。
  她不免又想,这估计就是做资本家的特质。
  一句话,要细品一百层意思,于是抱怨一句,“就单纯的一句话,哪里就有一堆意思。”
  “。。。”谁知陈京澍不语了。
  隔着电话,只能通过电流辨别人情绪,林逾静脑海里莫名是他委屈巴巴的模样。
  “我是想问,你身体什么时候能康复。”她还是做不到责怪陈京澍,他应该才是那个握有她生命里特权的人。
  陈京澍这才开心了,回道:“冬至前,我一定回国。”
  冬至。
  他这次的话像有留白。
  因为冬至是她生日。
  于是似某种约定,林逾静那晚在书桌的日历上,在冬至日那天画了个圈。
  写道:阿澍回国。
  …
  “陈总赶在冬至回国,看来是要陪你过生日。”祁渥雪知道后,笑嘻嘻对她说。
  林逾静趴在桌上,“其实这25年,我就只过了一次生日。”
  还是在澎镇时,陈璇和陈京澍一起陪她过的。
  后来分开的那七年,她日子都过得勉强,更不要说特意去纪念某天。
  “唉!可怜孩子,以后肯定会有人陪你的。”
  林逾静耸了耸肩,微微叹口气,不想聊这些事,“师姐,有没有比较灵验一点的寺庙,我想给他求个平安符。”
  贵的她送不起,就想着送比较能体现心意的。
  “最近雍和宫的香灰琉璃手串很火,不过就是早上七点开始排队,而且每天只有固定的200串。”
  林逾静在网上搜了下,“好像还挺不错,很多人说灵验。”
  说做就做,她第二天六点便起床,计划七点到雍和宫排队。
  结果在她还庆幸自己提前十分钟到时,发现已经排满了人。
  第一天无功而返的人,第二天不等天亮就起床。
  十二月的天,窗子上是一层朦胧的水雾。
  一开灯,又凝结成水珠缓缓滑落。
  祁渥雪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才四点半,你起这么早写论文?”
  林逾静从柜子里拿出厚羽绒服,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只熊,“不是,我要去雍和宫给阿澍求手串。”
  祁渥雪皱了下眉,头一沉又倒了下去,“疯了,今天零下。”
  林逾静走出宿舍楼,单是呼吸就有阵阵白雾。
  等她骑着共享单车到15号线再转乘5号线到雍和宫,还不过六点钟,壹京的天更是刚刚泛出青灰色鱼肚白。
  实在冷得紧了,她就在旁边买了瓶热豆浆,抱在手里取暖。
  “小姐姐,你也是来雍和宫许愿的吗?”等待时,旁边突然有个同龄女孩同她搭讪。
  林逾静对人慢热,也没有解释,只点了点头。
  “求财?求桃花?”
  “都不是。”
  “那你听说过雍和宫祈福许愿,调剂式灵验吗?”女孩应该是个自来熟,加上周围就她们两人,便直接站在她身边聊天。
  “什么是调剂式灵验。”
  “就比如:你求财,可能回去被车撞,骨折赔的也算财。再比如求转运,结果跳槽转行了。反正就是结局也是你想要的,过程比较意外。”
  林逾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怪诞说法,都被逗笑,“还能这样,看来神仙比较叛逆。”
  “那你到底来求什么?”
  “我不许愿,就是给朋友求一个香灰手串,保平安健康的。”
  “男朋友?”
  “不是。”
  “那得是什么朋友,才能让你在零下的气温,天不亮就跑来排队祈福。”
  林逾静只笑了笑,反问:“那你呢,来许愿?”
  女孩神情突然有些落寞,“嗯,想看看我这个怪诞的愿望,能不能被神仙实现。”
  林逾静看向眼前女孩,漂亮的明丽张扬,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头发丝都写满了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
  “说来听听,有多怪诞?”
  “多怪诞?我想和我哥结婚,算不算怪?”
  林逾静一向尊重各种性向,但还是不免意外她的说法,“继兄,养兄,还是干兄?”
  “亲的,一个族谱里的。”女孩说着,被冷风呛了一口,“家里给我安排相亲对象了,今年大约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林逾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准备安慰她,雍和宫的门开了。
  一群人一起向内涌,等她再转身,已经不见那个女孩。
  只带着她怪诞的愿望,排队求了一串祈求健康的蓝色香灰琉璃手串。
  等她挤出人群,天已经大亮。
  曾经的皇家重地庄重森严,香客络绎不绝,整座古筑都被袅袅青灰色烟雾笼罩。
  莫名地,林逾静也跟着人群去向祈愿的地方。
  心想,如果结局能成真,过程崎岖怪诞或是虐恋神伤一点也无妨。
  …
  过了一个周末,距离冬至只剩下四天。
  林逾静导师给她推荐了一位姓李的客户,说是家里女儿即将大婚,请她帮忙画幅应景的油画。
  “静静姐,你说新娘叫什么?”
  “李沁词,你认识?”
  “京城李家的独生女。”同学院一起赶稿的女生点了点头,又指向她桌上放着的中药包,“就你喝的这个中药,就是她家的。”
  张嘉乐趴在她桌子上,此刻太阳落了西山,他困得不行,仍是不走偏要陪着。
  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两人聊八卦。
  “好厉害。”
  “所以,你只要六千六,太少了。”
  林逾静笑了笑,“给新娘子作画,权当沾喜气。”
  “姐,有的喜气可别沾。”女生突然低声,“李小姐之前一直在德国留学,根本不知道未婚夫有个初恋女友。听说是男方家司机的女儿,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惜门不当户不对,男方家里死活不同意。”
  “然后呢?”林逾静平时对此类八卦一点不感兴趣,今天却破天荒好奇。
  “新郎官订婚前还闹过、逃过,结果他妈妈一晕倒,立刻吓得同意了。关键就是,初恋和新郎官都是痴情的,现在还没分,偷偷养着。”
  张嘉乐懒洋洋开口,“那不是初恋变小三?”
  “这么说也没错。”女生点头道:“不过就是初恋挺惨的。之前新郎家着火,她爸妈为了救老两口直接烧死在别墅里。结果就是翻脸不认人,只想攀上李家。”
  “。。。”林逾静拿着几支铅笔,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初恋还是个高材生来着,不是京大就是人大,坊间评价:知性痴情大才女。”
  张嘉乐咂舌,“真是豪门是非多。”
  “要我说,还是找个普通壹京本地人,家庭温馨美好的嫁,最好。”女生说道。
  林逾静笑了笑,说:“上次我和祁学姐在人民公园宣传百校联盟,遇到几个大妈说她们家是正黄旗的,儿子只能找四九城的姑娘,门头沟都不行,朝阳区凑合。看我和祁学姐是清大的,格外给面子问我俩是哪个旗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五星红旗的。”
  顿时,几人都笑了起来,“静静姐,看你平时都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没有幽默天赋呢。”
  正聊着,画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年久变形的木门立刻发出尖锐的刺鸣声。
  并伴着寒风席卷,夹杂淡淡的乌木沉香味道,一起闯进室内。
  瞬间,林逾静抬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颀长的男人走进来。
  将近189的个子,穿了件红色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件白色羽绒服。看到她后,温文浅笑。
  矜贵的少爷,似乎清瘦不少。屈尊降贵的两只手提满了吃的,昂首阔步走来时,身形挺阔,说不尽的写意风流。
  林逾静吃惊的铅笔都掉在了地上,细长的圆柱,一路滚到陈京澍脚下。
  “你不是冬至才回来吗?”她鼻尖都开始泛红,想靠近又怕眼前人是场梦。
  陈京澍提的都是蛋糕房买的甜点,她喜欢的口味,“故土繁思重,迫不及待就回来了。”
  自从一些不言而喻的事被道破后,陈京澍看她的眼神就不再伪装,眼底满是深情,又因为还有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便多了几分暧昧拉扯。
  倒是张嘉乐很不爽,“你来干什么。”
  陈京澍从不和他起正面冲突,只像是哄小孩,“又陪你姐姐画画,奖励吃点小蛋糕。”
  林逾静无奈,撇了撇嘴,“你今天的飞机吗?”
  “一小时前,刚刚着陆。”陈京澍站在她眼前,搓了搓手,视线却不离开她脸颊半刻。
  “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先回家!”她让出自己的凳子,让陈京澍坐在那里,生怕累到他心脏。
  高瘦的男人,坐着仍能保持与她平视,“顺路,就来了。”
  张嘉乐酸溜溜,“国际机场什么时候和北四环顺路了,还是第一次见两个小时的顺路。”
  “乐乐弟弟,你这就是小孩了吧。有情人,哪哪都顺路。”刚刚的女生笑着说道。
  林逾静有些难为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平衡陈京澍突然出现的心情。
  “画个画,怎么脸上全是铅。”他也不理别人说了什么,就盯着她脸看,像是能看出花来。
  闻言,林逾静就准备抬手去擦,只是手还没举起来,就被陈京澍握住手肘,“你手上全是铅,只会越抹越黑。”
  咫尺的距离,他身上的乌木沉香味道都随着室内温度越发浓郁,一说话灼烫的热气尽数喷在她鼻息上。
  最要命的,是她感觉陈京澍视线下移,就在她唇上打转。
  果不其然,在她感受到温热细腻的指腹摩挲脸颊时,也看到了陈京澍喉结抵着衣领上下克制翻滚。
  这是他动情的表现,连带着,她心跳一同加速跳动。
  “还画吗?”陈京澍问。
  他一来,画室人都只顾着看他俩了,再待下去,估计就要影响其他人了。
  特别张嘉乐现在的表情,她已经不敢直视了。
  “不画了,我现在回宿舍写论文。”她低下头,开始专心收拾笔盒。
  陈京澍就随意地坐在她凳子上,不时翻翻她的作品,看看她的书包。
  落在别人眼里,是气场融洽的家属感。
  只是她回宿舍的路上,不太太平。
  张嘉乐和陈京澍把她挤在中间,后面袁术开着车为三人打灯。
  “你拖着你学姐不许坐车,外面这么冷,不怕她生病吗?”陈京澍先发制人,将问题抛向张嘉乐。
  张嘉乐双臂抱胸,“陈总身体虚弱就赶紧回家休息。这一年都是我每天接送学姐上下课,可没让学姐生过病。”
  林逾静咬唇,这碗水她是端不平了,干脆不说话。
  陈京澍又从来不和张嘉乐起正面冲突,话锋一转,重点又落在林逾静身上,“静静,我在洛杉矶休养时,路过家银饰店,感觉这条项链很适合你。”
  素雅的鱼骨项链,上面套了一个漂亮精致的镶钻银圈做吊坠。
  殷红的钻石,将项链点缀得神秘又典雅。
  “生日礼物吗?”林逾静一直以为他赶在冬至当天回,是要陪自己过生日的,所以稍微贵重一些的礼物,她便自动代入进生日。
  “不是,就一条很衬你的项链,生日自然会有其他礼物。”陈京澍说道。
  林逾静有些受宠若惊。
  最近他的转变太快,她还没立刻从冷嘲热讽切换至温柔小意的习惯模式。
  但她能肯定,自己的心,是偏向他的,“很漂亮,我很喜欢,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这话一出,陈京澍看向张嘉乐的神情更神气了,带着些胜利者姿态,“还得是初恋的感情,总是会更加深刻一些。”
  张嘉乐被气得快要压不住脾气,又不能朝林逾静撒火,于是直接停下脚步说道:“学姐,我去趟实验室,明天再来找你。”
  看着他跑远,陈京澍双手插兜,幽幽感叹,“还是个小孩,一点都沉不住气。”
  林逾静抬眸看他一眼,“不是你把他气走的吗?”
  陈京澍耸肩,一脸无辜,“明明是你说有礼物送我,他才生气跑了。”
  “。。。”好像是这样,但她当时确实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要礼尚往来。
  林逾静把送给陈京澍的礼物当成宝贝,放在她宿舍书桌抽屉里。
  也只好再次把他带到宿舍,“今天祁学姐回家了,不住宿舍,所以可以让你来休息一会儿。”
  陈京澍仍被安排坐在她宿舍凳子上,他也难得格外配合的坐姿乖巧,等着她拿礼物。
  丝绒的浅米黄色锦袋,她将藏了许久的手串拿出来,“雍和宫的手串,虽然不贵,但是听说对健康有运势加持。”
  他都没有去看那只手串,只抬起手来,盯着她看,“你帮我戴。”
  林逾静抿唇,也没矫情,乖乖地把手链戴到陈京澍腕肘上。只是就在她准备收回手时,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没一点防备,想挣扎时,他却握得更紧了。
  “陈京澍,你干什么?”
  两人曾经负距相连,有过许多亲昵时刻。
  纵使多年过去,她还记得陈京澍动情时的反应。
  此刻宿舍就他们两人,安静的室内,连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陈京澍和她拉扯几下,大约感受到她的抗拒,于是轻轻松开手,只指了指她书桌上的日历,问道:“还专门圈上,我回国是不是很重要?”
  其实刚刚的暧昧举动,林逾静不是没有理智缺失的。
  她只是想要沉沦的同时,又觉得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模糊两人的关系。
  但该说的真心话,她不故作扭捏,“嗯,很重要。”
  陈京澍瞧着她,长长叹了口气,又想伸手去碰她时,只挑了下她发梢,就默默收回手来。
  “行,看到你,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陈京澍这时收到袁术的消息,催促他陈老爷子还在老宅等着,“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林逾静跟着他走了几步,又被陈京澍拦在宿舍里面,“别送了,我留不下来,会想把你带走的。”
  “你最近,有点不正经。”
  “静静,你见过我不正经的模样。这已经很克制了。”
  林逾静都不敢再看他眼睛,“烦人得很。”
  陈京澍低笑一声,最后还是没忍住揉了下她脑袋,“勾又勾得很,进一步又不肯。”
  “你少缺口喷人,我规规矩矩站着,多看你一眼都没有。”
  “嗯。你都站我眼前了,还用再做什么吗?”
  有过亲密关系的旧恋人,连暧昧拉扯期,都带了些色。欲气。
  林逾静推他一把,“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
  翌日,陈京澍开始正常上班。
  阔别大半月再见,总裁办的人一时也无所适从。
  最主要的,从前不苟言笑的人,今天从晨会开始,就表现得像另外一个人。
  都有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问:“陈总这次去美国,做的不会是换心手术吧?”
  陈京澍听到了,也没有在意。
  不过确实像是做了个换心手术,把曾经那颗敢爱林逾静的心,换了回来。
  半中午,他要吃药。
  叫了两声袁术,不见人应,于是只好自己端着水杯去茶水间。
  只是陈京澍刚推门进去,就听到沙发角落里传出两个女生的聊天声。
  “好愁呀!最近我身边出现了一个很像我初恋的男生,追我追得火热,并且最近似乎有准备告白的动作。”
  “那不挺好吗?”
  “关键是,我初恋也突然回过头找我。只不过是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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