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我老公吗-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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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深偏头,看到她毛茸茸的黑色发顶,闻到她的发香。
钟黎睡醒时,已经八点多了,身旁的地方空着,傅闻深已经走了。
半夜折腾了半天,她困得厉害,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重新窝进被子里。
傅闻深的被子和她的材质一样,同一个品牌同一系列的产品,但可能是有味道不同,盖起来总觉得跟她的很不一样。
钟黎埋了一会,意识到这是傅闻深身上的味道,又把鼻子露出来。
她补了会觉,睡醒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时,刚好遇上晨起在打扫卫生的吴阿姨。
吴阿姨昨天很晚才到,怕吵着两人睡觉全程轻手轻脚,自然也不会没事擅自闯入他们的卧室。
她看着钟黎从傅闻深卧室里走出来,身上是轻薄的吊带睡裙,头发蓬松凌乱,睡眼惺忪,一看便是刚刚睡醒。
又想起清早看到的傅闻深,穿戴整齐、一身清爽……
吴阿姨张着嘴,手里吸尘器的零件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吴阿姨:磕到了
第40章
她和我长得像吗?
窗外雨势渐退; 天还是灰扑扑的。
钟黎仅余的一点瞌睡,也被集尘桶掉在地上的声音惊没了。
看看傅闻深这个渣男干的好事,冷落她两年; 现在他们在一个房间睡个觉; 都能把吴阿姨吓成这样。
“早啊,吴阿姨。”钟黎跟她打招呼。
“早……”吴阿姨这才回过神; 赶忙弯腰捡起东西,“早餐已经做好了,给你煮了鲜虾小馄饨,还有荷叶糯米鸡和溏心蛋; 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吃山药红豆糕,我试着做了点; 也不知道味道对不对。”
“好的呀。”钟黎往主卧走去:“我梳洗一下就来吃饭。”
…
小雨持续一上午仍未停歇; 傅闻深从会议室出来时,听路航汇报; 钟家三太太来访,正在大堂会客区等着,让他把人请上来。
戴文丽知道他行程繁忙; 也不浪费他的时间,进到办公室之后; 不等他问便自己说明来意:“我去公司给你叔叔送印章; 顺路过来看看。阿黎在你家叨扰你; 我们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你叔叔从朋友的酒庄讨来一箱好年份的干红; 特地给你带了过来。”
傅闻深从办公桌走到沙发; 在她对面坐下; 语调客气而疏离:“您客气了。”
“我也有段时间没见阿黎了; 她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戴文丽问,“看她朋友圈前两天还去骑马了,现在能走路了?”
“能走。”傅闻深回答。
就是不爱走,超过五百步脚一累就想让人抱。
但自己在家看舞蹈节目,偶尔跟着跳上一段,倒是很有兴致。
“能走就好,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好好调养。她从小跟着她妈妈学跳舞,也是块天生的好料子,腿是舞者的灵魂,千万不能留病根,骑马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格外小心点。”
戴文丽叮嘱一通,见他神色照旧冷淡,想他每天日理万机,忙碌的都是公司大事,估计不耐烦听这些琐碎。
傅闻深开口应了声:“我会注意。”
“要你替我们照顾她,真是辛苦你了。”戴文丽又说。
“照顾她算不上辛苦。”傅闻深说。
戴文丽笑一笑,喝了口秘书送过来的咖啡,想想早先钟黎还在医院时,她就尝试着联系过傅闻深几次,他太忙,根本约不到时间。
今天她在君度大厦一楼大堂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被总助亲自请到了楼上。
那位路总助说他之后还有个会面,抽出了十五分钟时间来见她。
其实当初他从医院把钟黎接走,戴文丽就觉得挺奇怪的。
一个受伤失忆脑袋有问题的人说你是她老公,你就把她接回家,当老婆照顾?
谁会做这种冤大头。何况钟黎前不久才当众拒绝他,让他丢了好大一个面子。
戴文丽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心存报复。但即便订婚不成,钟傅两家交情尚在,他要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把关系弄僵,搞得两家反目成仇,傅家老爷子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再者,傅闻深这人性子虽然冷,怎么看也不像是心胸那般狭隘的小人,会做出趁火打劫的阴损事来。
她大嫂那人虽然与世无争,但是个聪明人,她能放心把女儿交给傅闻深,定然是看准了什么。
她思索的这一小会,傅闻深静坐在对面,既不催促,也没有追究她的来意,少见地保持着耐性,陪她聊这些家常。
但他从容沉静的姿态,和锐利的眼神,又让戴文丽觉得,仿佛能洞穿一切。
“阿黎的记忆有恢复的迹象吗?”戴文丽又问道,“上次大嫂带她回家,也没有唤醒她的记忆,这段时间有没有记起什么?”
傅闻深垂眼时神色有些淡:“如果恢复,我会通知你们的。”
戴文丽叹了口气:“这孩子这次伤得真是离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转。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不知道要麻烦你到什么时候。”
她停顿片刻,看着他道:“闻深,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阿黎的记忆不会再恢复,你怎么打算?”
家里二老的心思,戴文丽猜得出来。
最坏的情况就是钟黎的记忆永远这样错误下去,继续把傅闻深当做老公。为了他们宝贝孙女的幸福,二老势必会极力促成,让傅闻深假戏真做。
反正这门婚事他们本身就很满意,原本就打算撮合两人,虽然阴差阳错,但也算是殊途同归。
不过这一切,当然要看傅闻深自己肯不肯。
一直对她态度客气、保持耐性的傅闻深在这句话后抬起眼,目光静默而冷淡。
他嗓音并无变化,却突然让人感觉到厚重的压力。
“钟太太想说什么,不如直说。”
戴文丽笑了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如果阿黎一辈子不恢复,这场戏,你会一直陪她演下去吗?”
从办公室去往会客室的路上,傅闻深短暂停下脚步。
大楼外灰蒙一片,林立的建筑笼罩在浓雾之中,这场雨下了一夜一天还未停,猛烈慑人的雷声已经停了。
他望了眼窗外,细雨如织,今晚钟黎应该不会再害怕了。
…
定制的猫咪屋家具已经完工,上午设计师带着工人来到家里,最后跟钟黎确认了一遍各项细节,就开始动工了。
猫咪屋连通着钟黎卧室,施工声音会惊扰到猫类敏锐的听觉,钟黎带着西西下楼到天阜湾的养生会所,那里有专门的宠物专区为来休闲放松的业主寄养宠物。
西西是钟黎捡回来的小野猫,性格活泼不怕生人,孟迎说,西西还小的时候,钟黎经常带着她出去遛弯。后来她年纪渐长,旺盛的精力消退,腿脚也没那么灵活,这个活动才慢慢取消。
但对于喜欢遛弯的猫咪来说,偶尔出去走一走,放放风是有必要的。
钟黎带她到宠物专区,跟暂时寄养在那的其他小猫咪玩了一会,等到工人离开才回来。
晚上临睡前,钟黎一走进主卧,便皱了皱鼻子。
设计师再三保证这些家具的甲醛都在安全标准以下,并当场拿机器检测给她验证过,但钟黎敏感的鼻子还是闻到了那点极其微弱的味道。
她立刻从房间里退出来,关上门。
吴阿姨打开两个房间的窗户通风,担忧道:“这你晚上怎么休息?要不我把客房收拾一下,你先在客房将就一下。”
家里一共四间卧室,除去吴阿姨居住的靠近门口的那间,还有一间卧室。
钟黎过去转了一圈,出来道:“我去我老公的房间睡好了。”
这日事多,傅闻深回到天阜湾时,已经十点过。
客厅无人,吴阿姨习惯为他留几盏廊灯。
他穿过客厅,主卧门紧闭着,静谧无声,钟黎应该已经休息。
傅闻深从那扇门前经过,回到客卧,推开门,房间里亮着灯,矮柜上新添置一台蓝牙音响,正播放着舒缓轻快的音乐。
音响旁点着香薰蜡烛,白麝香和薰衣草的味道充盈过来。
钟黎披散着刚刚吹干的蓬松黑发,半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封面花花绿绿的小说,抬头看到他说:“你回来啦。”
傅闻深站在门口,目光扫过这间一天不见就被占领的卧室。
最后缓缓落向大床上,洗过澡后皮肤泛着粉白的钟黎。
傅闻深静静瞧她一会,问:“今天是什么理由。”
语气不像是对她的出现不快,倒像是想看看她能有多少花样。
“猫咪屋装修的甲醛味道飘到我房间了,我闻到会头晕。”钟黎拥有很站得住脚的理由。
“那间客房的窗帘颜色我不喜欢,这几天只能在你房间将就一下了。老公,你不会介意的吧?”
傅闻深垂眼摘下手表和袖扣,走到矮柜前,将正在燃烧的蜡烛灭掉。
他没有反对:“随你。”
猫咪屋装修的那几日,钟黎都睡在傅闻深的房间。
钟黎在占地盘这件事上一如既往地发挥稳定,这间客卧里属于她的东西日渐多起来。
傅闻深没有阻止她像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把主卧里用惯的许多物品转移过来。
他每天回来都能在房间里发现一些新东西,这些东西都有着典型的、“钟黎”的私人烙印。
睡觉时她很安分,没有再骚扰他,每天晚上都在自己那一半乖乖躺好。但等到清早醒来,傅闻深总会毫不意外地发现身上缠了个人。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睡法。
像树袋熊一样。
傅闻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他不知道钟黎是否曾经觉察到离她只有咫尺之远的危险,她每次都在他怀里睡得分外安心。
可能真的认为自己对他毫无吸引力,所以天真地从不设防。
傅闻深起得早,每天早晨钟黎醒来时,他已经出门。
猫咪屋的施工比较简单,几天就能完成,钟黎趁这机会,同时请了另一波工人过来,改造露台。
这套顶层豪宅附带一个约三百平米的花园露台,露台景观很漂亮,应当是出自专业园林设计师之手,只不过大多是绿色,以草坪居多,几乎没有栽植任何品种的鲜花。
钟黎让人栽种上对猫咪友好的花草,添置藤椅和秋千,在草坪上挖出一个长五米的池塘,等池塘完工之后,引入水源,买些小金鱼放进去,西西就可以每天赏鱼了。
施工的最后一日下午,西西躲进傅闻深书房睡觉,钟黎拿着没看完的小说,进去陪她。
她坐在傅闻深的椅子上,喝着鲜榨果汁,吃着吴阿姨做的小点心,悠哉地看书。
这本《这个替身黑化了》比上一本精彩得多,黑心小白莲人设的女主角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狠狠打了那些曾经亏待自己的人的脸,对痛哭流涕恳求原谅的渣男不屑一顾,钟黎看得十分欣慰,直到最后几页,剧情突然急转直下,女主角和渣男毫无预兆地HE了。
钟黎不喜欢这个结局,把书扔到一边不看了。
西西团在她腿上睡得正香,钟黎不能移动,百无聊赖的目光在傅闻深书房里四处逡巡。
傅闻深的书房和他的办公室如出一辙,整齐的书柜,除了电脑鼠标毫无杂物的桌面,几样昂贵但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摆设。
钟黎看了一圈,视线最后停留在那格密码锁的抽屉上。
她想了想,伸手输入:725721。
开了。
抽屉里东西不多,一份年份久远、纸张微微泛黄的乐谱;几张同样久远的病历和收据;还有一张照片。
乐谱是贝多芬《悲怆奏鸣曲》的第一乐章,曲谱其中一行的右侧,添了几个用黑色钢笔绘制的音符。
钟黎并没学过钢琴,但她发现自己乐感还不错,看得懂曲谱,这几个音符很明显并不属于这首曲子,她扫了几眼,如果换成简谱,刚好就是:725721。
原来傅闻深的密码是这么来的?
那几张病历纸和收据来自一家宠物医院,手工填写的字迹已经消退,主人姓名、医生签字、日期,全都看不清楚。
那张照片上是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女孩,穿着白色裙子,即便褪色严重,依然看得出精致漂亮、家境很好。
她大概是摔倒了,白裙子沾了一身污泥,拎着自己的小皮鞋,两只脚也脏兮兮的,光脚站在路边的石砖上,扭开头看向一侧,好像在跟谁生闷气。
旁边不远蹲着一只和她一样脏的猫,乌漆嘛黑的泥染了满身,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毛色。
这是谁?
钟黎把乐谱和病历都放回去,拿起照片研究。
她隐约觉得这个女孩的侧脸和自己有一点像,但十几年前的照片,又是侧脸,很难看得出来。
她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时候,她的家境也并不好。
况且,八九岁时候的她,不可能认识傅闻深。
是傅闻深的白月光吗?
旁边那只猫是她的?
宠物医院的病历属于那只猫?
钟黎眉头越蹙越紧。
难道……西西跟她一样,也被当做了替身?
毕竟不是所有的猫都能活到十几岁高龄,那只猫现在可能已经过世了吧。
看看在腿上睡得无知无觉的西西,想想她对傅闻深异于别人的粘人,而傅闻深只把她当做别的小猫咪的替身……钟黎痛心疾首。
太过分了!西西做错了什么?
钟黎怒火蹭蹭蹭地上涨,她用手机拍照保存下来,然后把照片放回抽屉,狠狠关上。
傅闻深这个可恶的渣男!
…
那日在马场,傅闻深的话让黄毛受宠若惊,却不敢真的去打扰,直到这天接到钟黎的邀请。
他十分激动且重视,认为这是他深哥和小黎姐对他的偏爱与看重,必须得去,不然就对不起深哥对他的殷殷期望。
来之前他洗了个大澡,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新衣服新鞋新裤子,指甲也特地修剪过,生怕自己身上的流里流气玷污了小黎姐那只洁白优雅如公主一般的猫。
出门时刚好碰到兄弟们来找他去看球赛,他吞吞吐吐不想透露自己的去向,其他几个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有猫腻,把人按住一通严刑逼问,听说他要去深哥家看猫,二话不说把球赛门票一扔,一起轰到了天阜湾。
吴阿姨从可视门铃看到几颗五颜六色的脑袋差点叫保安,好在钟黎及时听见他们的呼唤,让吴阿姨开了门禁。
上楼时,吴阿姨已经准备好了鞋套,几人老老实实地换上,乖乖巧巧地走进来。
钟黎正在看舞蹈比赛,纤长的手指往右边一指:“西西在露台玩,你们去找吧。”
他们来的时机很好,西西刚刚睡醒吃饱喝足,正在属于她的三百平米的大露台赏鱼。
自从小金鱼放进水里,西西趴在池塘边上就没挪过窝,兴致上来就伸爪子进去捞两下,吓唬吓唬它们。
几个人去露台找猫,不一会钟黎就听见那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喵喵”声。
西西听见脚步声缓慢但不失敏捷地爬上露台新安置的架子上,蹲在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一群傻子。
黄毛几人在露台围着猫转了大半个钟头,谁也没摸着一根猫毛。
看够了猫,从玻璃门回到房子里,客厅已经摆好饮料、果盘和点心,钟黎笑眯眯地向他们招手:“过来。”
几人人走到来乖巧地坐到沙发上,钟黎看着黄毛说:“你坐到Gigi了。”
“谁是Gigi?”
大家左顾右盼,直到黄毛从背后掏出一只穿着衣服的玩偶:“……”
一帮人来这里做客心情非常激动,钟黎态度很亲切,三言两语就让他们放松下来,问什么说什么。
钟黎和蔼地问:“你们谁跟我老公关系最好啊?”
程宇伍不在,黄毛自信地举手,不失自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