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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请问你是我老公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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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握着门把手,缓缓将门打开。
  他个子很高,挡住从外而来的光线,颀长影子落于地面。
  那人抬步走进来,顺手带上门。
  钟黎左手按在心口,目光由那双黑色德比皮鞋而上。
  烟灰色西裤,布料挺括,腿很长,她的视线要往上移,才看到男人窄而劲瘦的腰线。
  再往上,一双指骨分明的手,青筋微浮表面。
  左手腕上戴一块铂金表,黑色鳞纹鳄鱼皮表带,极简约的冰蓝色表盘——钟黎认出上面那个精致而微小的logo。
  顶奢腕表品牌君度的流声系列,一块表的价格,大概能顶一套房。
  他右手里拿着一份收费单据,钟黎在顶头看到自己的名字。
  男人半垂眼,往她怒攥的拳头扫了一眼,移回来时,钟黎的眼睛恰好抬起,撞上那道目光。
  怎么说呢?
  “超帅、巨有钱”这五个字,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的定义。
  钟黎愣了愣,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几秒,在这张英俊的脸上,感觉到几分隐约的似曾相识。
  跟她熟识,替她缴费。
  长得超帅,巨有钱——钟黎不认为以自己贫乏的社交生活,会认识超过两个数目的这样水准的男人。
  所以,这人是……她老公?
  她盯着男人,目光在他身上走了一个来回。
  钟黎生得好,尤其是一双眼睛,顾盼之间潋滟生光,是极招人的。
  只可惜,因为预设了“人群中寻找杀千刀渣男”的检测程序,此时这双眼睛毫无感情,自带三分挑剔。
  记不起渣男的样貌,对于面前这个人,便不能准确对上号。
  心头火烧得旺盛,钟黎依然维持教养,礼节性地询问:“请问,你是我老公吗?”
  她做事恩怨分明,有仇报仇,只针对渣男,跟其他人没关系。
  如果认错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男人瞳仁如墨般冷沉,眸光在那一瞬间变得有几分微妙。
  他垂眸睨着钟黎,似乎在忖度她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
  半晌,视线从她身上收回。
  “现在不是。”
  这四个字的回答颇为玄妙,既非“是”,也非“不是”。
  现在不是——意思是,曾经是,现在迫不及待想和她离婚,撇清关系,是吗?
  钟黎的火苗不由得被勾起来,向上蔓延。
  她慢慢蹙起眉。
  “傅闻深?”
  紧盯着对方神色,最后确认。
  男人看她一眼,声线平淡:“嗯。”
  果然。
  人、名字,全都对上了。
  还真的是你这个王八蛋。
  此前因为找不到目标对象而暂停的怒火,重新擦燃。
  被愚弄的愤怒,被冷落的委屈,被辜负的恨意,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重新盈满胸腔。
  听听这淡漠冷酷的口气。
  瞧瞧这无情无义的态度。
  你不是渣男谁是渣男?
  钟黎的怒火因为他气人的态度直接飙升至天灵盖,在身体里熊熊燃烧,煮得脑浆好像都咕噜咕噜在沸腾。
  礼貌的外衣收起,一秒变脸。
  她从病床上坐起来,掀开医院洁白的薄被下床,气势汹汹叉腰瞪着他。
  “渣男!还我青春!还我爱情!不分我一半财产,休想让我成全你和那个小妖精!”
  傅闻深眉峰轻微地皱了一下。
  在钟黎脸上来回端详两遍,似在确认什么。
  他眼眶深邃,眼型长而不狭,线条清晰,视线居高临下扫视人时,有种疏冷而明锐的审视感。
  钟黎手长腿长,骨骼纤细,过大的病号服挂在双肩,显出几分伶仃的瘦弱。
  伤后的羸弱让她气色不足,原本冷白的肤色少了气血打底,苍白地映衬着唇心那一点淡粉。
  就像置于艳阳下的雪人,白得脆弱、娇气。
  于是就连蹙眉都没有威慑力,像小猫故作凶狠的瞪视。
  傅闻深无声审视片刻,视线下垂,扫过她腿。
  “腿不疼吗。”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针扎般的痛感瞬间从左腿蔓延上来,钟黎这才想起来自己腿上打着石膏。
  情绪上头太激动,瘸子都被气得能下地了。
  她在迟来的剧痛里轻咛一声,赶忙把重心放到右脚,跌坐回病床上。
  她最怕疼,但硬生生忍住了,没有疼得嘶嘶呼呼,有失气场。
  火在心里窝了这么久,总算骂出去,仿佛一团郁结之气从身体中排出,钟黎呼吸都顺畅了一些。
  她坐在床上,拿眼睛瞟着面前的男人。
  城府还挺深,被这样当面唾骂都毫无反应,一点心思都让人猜不出来。
  怪不得她以前会被耍着玩。
  傅闻深仍旧站在床侧,目光在她脑袋上缠着纱布的伤处逗留片刻,挪回脸上。
  “失忆?”
  八成来之前已经得到她失忆的消息了,是不是还期待着她最好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正好给他行个方便,省得在她身上费功夫了?
  钟黎抱起双臂,弯眸冲他笑,很甜的笑容,同样甜的嗓音,让那点嘲讽意味听起来一点都不恼人:“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但你做的那些对不起我的事,都记着呢。是不是很失望?”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在这句话里,眼神变得更微妙了。
  装什么呢。
  钟黎轻哼,用一种近似蔑视而傲慢的神情睇着他:“知道你很想和我离婚,好跟那个小妖精再续前缘。原本我也是可以大方放手,成全你们的,不过,你惹毛我了。”
  “离婚?”
  傅闻深重复这两个字,语气不明。
  “现在我改主意了。”
  钟黎歪头,语气可爱:“我不离咯。”
  孟迎脚步匆匆,一脚踏进病房。
  抬头看到背影的第一眼,她没认出来,惯性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在迟来的突然的醒悟之中,猛地刹住脚。
  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十分之复杂。
  里面最多的成分是,晦气。
  完了!
  两个硕大鲜艳五彩斑斓的3D字体,在她眼前扭动闪耀。
  气氛有些古怪。
  不确定,再看看。
  钟黎坐在床沿,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仰着头。
  傅闻深站在她前方,两步之远,研判的目光在她脸上久久停留。
  病房在片刻的沉默之后。
  傅闻深将单据转移到左手上,右手垂到身侧。
  “钟黎。”
  “干嘛?”
  “我是谁。”
  两人似乎都没注意到她,孟迎不确定俩人都说了些什么。
  一时踟躇,她是该出去回避,还是应该打断他们的对话,以免钟黎再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
  钟黎眼眸弯弯,苹果肌上扬,苍白的脸多了点元气,由内而外透出水蜜桃般的甜嫩质感。
  嗓音也甜。
  “我老公呀。”
  那个瞬间,空气发生了诡异的浮动。
  门边,原本正左右权衡的孟迎仿佛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
  她毫不犹豫,扭头第二次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有红包~


第4章 
  冷酷无情
  钟黎看到孟迎逃窜出去的背影,也没错过她在看到傅闻深时,那个一言难尽的晦气表情。
  在女生的审判标准里,如此晦气的人,大体分为两种。
  她的前男友。
  以及好闺蜜的前男友。
  傅闻深显然属于后者。
  她说完那句话,傅闻深便陷入沉默。
  他半垂眼睫,在静默之中俯视她。
  病房里很安静,外面的声响隔着一道门。
  钟黎也挑挑剔剔地观察他。
  帅倒是帅的,足够英俊,足够有钱,气质优越,衣着看起来蛮有品味。
  如果是这张脸的话,钟黎就能够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骗得那么惨。
  抛开他那些冷血无情的所作所为——算了,抛不开。
  长得再好看,这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还是个喜怒不形于色,城府颇深的渣男。
  她的怒骂也好,嘲讽也好,都没有激起这人半分波动。
  他站在那里,像一潭无人能撼动的湖水,深不见底,所有情绪与心思都藏在幽邃的暗黑色湖面以下。
  钟黎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东西。
  并且有理由相信,自己想要报复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那又怎样?
  像她这样的绝世大靓女,天生就是要给男人苦头吃的。
  良久,傅闻深收回视线。
  他没有对钟黎这段钮祜禄黑化宣言发表任何意见,至于她直白坦荡的宣战,也好似并不放在眼里。
  他抬腕看了下时间,扔下一句:“你先休息。”
  便转身离开。
  钟黎从他干脆利落的态度中,感受到了一种蔑视。
  看不起人是不是?
  她正要说话,忽然一阵恶心从胃里翻涌上来。
  许是刚才情绪一下过于激动,太阳穴鼓动着跳跃,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在不适之中眯开眼睛往外瞟,那双黑色皮鞋已然踏出房门。
  说走就走,一点不拖泥带水,连背影都透出一种冷酷无情。
  病房外,孟迎想尽可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又担心钟黎在里面的状况,不敢走远,于是在病房门外来来回回兜了几圈。
  一边兜,一边深思,眼下这个棘手的状况可怎么是好。
  还没思出个所以然来,傅闻深开门出来。
  孟迎停下脚步,跟他打了个照面。
  孟迎跟傅闻深其实没什么交情。
  云沂名流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际往来无外乎那些,家族之间以利益为纽带,他们这些小辈也大多三五成群,各有圈子。
  但说不清为什么,她和钟黎的小圈子,跟傅闻深他们一直都互不融合。
  除了偶尔会在一些社交场合碰面,交集甚少。
  不熟。
  甚至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傅闻深是傅家这一代独子,自小走的便是正统继承人路线,接受精英式教育,高中毕业赴美留学,归国后从旗下子公司做起,短短几年便身负要职。
  同龄二三代还在寻欢作乐、游戏人间的时候,他已经执掌君度钟表集团,手握傅氏半壁江山。
  除了家业,他还过早地继承了上一辈的严肃做派,既不热衷酒色,也鲜少触碰时下流行的新鲜事物。
  精力与时间全部投注于事业,生活极端自律近乎苛刻。
  傅家往上数三代,傅闻深的曾祖父十九岁便从军,一生戎马;祖父跟父亲也均是军人出身,纪律严明的部队作风深入骨髓,家风肃穆庄严。
  孟迎小时候曾有一次被家人带去傅家做客,全程吓到不敢大声喘气,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从此听见傅字都犯怵。
  这也是为什么,她打心里认为,钟黎和傅闻深不是一路人。
  孟迎一直觉得傅闻深这人心思太深,她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可以称之为“表情”的表情。
  比如现在——
  他神色冷峻沉穆,窥探不出分毫情绪。
  要不是孟迎亲眼看到发生了什么,恐怕还以为他刚才在里面跟钟黎探讨了量子计算机的基本原理。
  一想到几分钟之前,病房中看到的那一幕……
  医院的下一栋楼她先抠为敬。
  正在孟迎左尴右尬上尴下之际,傅闻深眼皮一掀,视线掠来。
  孟迎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傅闻深淡淡颔首,下颌线条明晰淡漠。
  他从孟迎身侧越过,径直离开,什么都没问。
  …
  如果说,孟迎原本对钟黎被夺舍这件事有三分动摇的话,现在可以百分百确信了。
  但凡钟黎还记得一丁点自己是谁,都干不出这种事来。
  怎么说呢。
  如果她当时没有因为太尴尬以致于忘记打开摄像头,把病房里钟黎和傅闻深的那段对话录下来,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有着落了。
  失忆跟失心疯可不是一件事。
  回来病房,钟黎正有些不舒服。
  孟迎站在床畔,用一种难以用文字准确形容描述的神情,直勾勾盯着她。
  等钟黎缓解一些,像个幽灵一样在旁边杵了半天的孟迎忽然弯下腰,神神秘秘地凑在她耳畔。
  “你想来碗黑狗血吗?”
  钟黎:“……”
  谢谢,不用,更恶心了呢。
  钟黎昏迷刚醒来,精力不济,又说了这么些话,累了,很快便又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梦境纷杂,依然是那些片段闪回。
  不过,这一次,许多场景里,男人的脸终于有了具体的模样。
  是傅闻深那张好看的面孔。
  一脸冰冷地对她说出冷漠伤人的话语。
  “你怎么配和她相提并论。”
  ……
  “她比你更需要我。”
  ……
  “我从来没爱过你,和你结婚,只是需要一段婚姻给家里交代。”
  ……
  交交交,交你个祖宗十八代!
  钟黎怀疑自己是被活活气醒的。
  迷蒙之间,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随后是有意放轻的脚步声。
  守在床边的孟迎起身离开,压低声音和来人说话。
  钟黎睁开眼睛去瞧,一个中年女人率先进入视线。
  她穿着朴实的针织开衫和灰色棉质长裤,有些驼背,脸上被岁月留下明显而深刻的纹路,正弯腰从保温箱里取餐盒,一个一个轻手轻脚地码在桌子上。
  钟黎转脖子的动作很慢,她察觉到,扭过头来又惊又喜地喊了一声:“阿黎,你醒了?”
  钟黎仔细地将眼前平凡而敦实的女人打量几遍,确实没能从她脸上看出和自己相像的地方。
  她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妈?”
  女人抱着保温壶愣住:“阿黎,你……”
  她神色极为震惊,说着放下保温壶,伸出手,在钟黎眼前踟躇而试探地晃了两下。
  钟黎眼睛随着她布满老茧的手掌左右移动,两下之后想吐。
  她赶紧把眼睛定住:“我没瞎,看得见。”
  女人被她刚那一声喊懵了,呆呆地哦哦两声,收回手,手足无措地望向身后。
  钟黎循着她视线去看。
  病房门口站着两位老人,正与孟迎在说话。
  听见她刚才那声,此时都一脸吃惊地看过来。
  老人已过古稀之年,气质却十分优雅。老太太穿一身典雅简约的紫色套装,乌黑头发梳理整洁,在脑后挽一个髻,个子娇小,珠圆玉润的,看起来像颗紫葡萄。
  她径直走到床畔,布满褶皱但温柔的双手将钟黎完好的左手握住,说话也温声细语。
  “乖囡囡,怎么人都不认识了呀。”
  孟迎看见钟黎茫然无辜的眼神,给她介绍:“这是你爷爷奶奶,那位是你们家的陈嫂。”
  爷爷奶奶?
  陈嫂?
  钟黎感觉到头脑里某个地方钝钝地作痛,这么多人,她一个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她跟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小时候生活得很清苦,没有人伸过一把援手。
  爷爷奶奶好像不太喜欢妈妈,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爸爸去世之后,就没怎么管过他们,现在怎么这么关心她?
  是因为她嫁进豪门了,才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便宜孙女了?
  人在疼痛和委屈的时候最容易想妈妈,钟黎此刻最想见的是亲妈,可不是这些偏心势利的亲戚。
  她蹙眉:“我妈呢?”
  孟迎这才想起她失忆,车祸之前的事怕是也忘了。
  “阿姨不是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后来全家移民澳洲了吗,前阵子她生重病,阿姨去悉尼探望了。现在情况好像不太好,人可能熬不过去了,她在那边陪着,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她勤劳朴素的妈妈何时有了移民澳洲的好朋友?
  钟黎毫无印象。
  只担心,她一个人出国门,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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