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粉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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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服装公司好几百家呢!……ps:这个道理告诉你,厂家直销都是骗人的!”
朱筱桐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好像出版社也没有自己的印厂,他们只负责做书,做好以后再找印厂下单印书。想了解这书的出版详情以及作者的版税,找印厂是没有用的,必须得找到做书的出版社。
——但是,工厂却是一个可以作为突破口的地方!
桐心桐话:“档口难找,那有没有可能先找到接单的工厂,再从工厂那里打听是哪家公司接的单呢?”
节操掉满地:“这个思路是可以,一家工厂供好几家公司。范围的确小很多。但就算从工厂这边入手去查,数量也还是不少。而且,万一她要不是在杭州下的单,那真的就彻底抓瞎了!”
桐心桐话:“所以……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节操掉满地:“唔……”
节操掉满地:“这样吧,你把下单的时间、订单的数量,还有所有你知道的信息都告诉我,衣服也寄一套给我,我看看衣服的做工,还有工厂出单的速度,可以缩小一点范围,然后尽量帮你去打听。反正我就住余杭,离厂区也不远……但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就是了,我不一定真能打听到。毕竟老娘不是名侦探柯南啊!”
桐心桐话:“哈哈,那就麻烦你了。”
虽然萧萧没有讲过订单的具体信息,但是很多事情是可以推算的。网上发招募贴的时间都可以查,画手和设计交稿的时间可以问,包括萧萧为了让更多人来参加众筹,在网上po过一些制作的进度,她还给四少爷的刀发过一张工厂的工人低着头在缝纫机边上认真缝制衣服的照片。虽然一张照片还不能让节操掉满地一眼认出这是哪个工厂的工人,但最起码能给她缩小一点范围。
节操掉满地:“我尽量帮你打听吧。”
节操掉满地:“哎哟喂,这算不算人肉啊?第一次做这种事,我竟然觉得有点刺激啊!也亏你想得出,她要是知道有人这么调查她,绝逼吓得尿裤子啊!”
节操掉满地:“这几年实体经济很不景气啊,我家公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倒闭了。我这回要是真帮你查到了,也算是找到了一条新的职业道路啊,以后咱们合伙开家侦探事务所去!”
桐心桐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桐心桐话:“侦探事务所就交给你了,不过我倒是真想到了一个侦探小说的梗,等会儿我就写大纲去!”
节操掉满地:“拿到稿费记得请我吃饭啊!”
桐心桐话:“一句话。饭店随你挑!”
桐心桐话:“对了,衣服我明天就给你寄。如果查不到具体是哪家工厂做的,你就帮我多找几家档口,按照这衣服的材质、做工、工艺、数量给我几个报价吧。”
节操掉满地:“这个太简单了!小事一桩!”
桐心桐话:“谢谢啦。”
朱筱桐当然希望能够找到萧萧下单的商家。只要找到商家,别说把萧萧的脸打肿,怕是能直接一巴掌把她抽到外太空去了!如果找不到,那么找一些业内的人士给报价和分析,虽然有隔靴搔痒之嫌,但是也能够说明一定问题的。如果萧萧还是咬死她找的商家就是黑心报高价还偷工减料,至少证明了她的能力有极大的问题,不足以胜任全国后援会会长一职。
按理说,想要揭穿敌人的真面目,瓦解对方的利益集团、挖对方知道内幕的墙角是很好的一招,但朱筱桐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从风船这个人身上下手。她宁愿费更大的功夫,自己想尽办法去查证,也不打算从风船嘴里套话。
——毫无疑问,风船跟萧萧是一伙的。风船要么是长期以来萧萧默契的合作伙伴,要么很有可能就是萧萧的亲戚家属!萧萧安排进这么一个职务,可以说很聪明也很有必要。而这么关键的一个职务,她也是绝对不可能安排给一个自己不足够信任的人的。所以打风船的主意是很愚蠢的,除了打草惊蛇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但除了风船之外,群里的其他管理员,倒应该都和萧萧没什么关系,是被萧萧从粉丝群里选出来的——多一个帮手当然是好的,但是多一个“自己人”,就要多一个人瓜分利益。所以只要不涉及到金钱的职务,萧萧肯定是挑选免费劳动力来做的。
朱筱桐打开某订票软件,订了一张过两天飞北京订机票。
随后她给北京会长妞爷发去消息。
“妞爷,下周幸幸在北京的活动,我也来参加。”
妞爷马上就爽快地给她回信了。
“行!你啥时候到,我来接你!请你吃饭!”
第25节
☆、第三十三章
最近李希幸除去商演和其他的一些工作之外; 其余的时间不是泡在录音棚里录音,就是在琴房里练琴练歌。而谢默东一有空也会到录音棚里来。
谢默东有个习惯; 凡是他自己参与编曲的歌; 他同时也要担任这首歌的制作人。就好像他自己写的剧本,也要自己当导演来拍; 以免别人曲解他的用意; 对着他指手画脚。几乎他愿意接下李希幸三首歌的编曲工作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儿,他要把这几个月的工作时间都花在李希幸的身上了。
凡搞创作的人; 大多都有点傲气,对自己的作品有种执着。谢默东如此; 李希幸也是如此。
即便谢默东是李希幸自己千辛万苦请来的; 即便李希幸非常认可谢默东的才华; 谢默东也同样欣赏李希幸,然而他们有一拍即合的地方,也有许多的分歧; 还常常因为分歧僵持不下。
有时候李希幸录音录到一半,会突然被谢默东叫停。
“你这一段应该表现出更多忧愁、伤感; 你完全没唱出这种感觉!”
“老师,”李希幸不卑不亢,“我觉得这一段就应该大气一点。”
“你看你这段歌词表达的意思; 旧日的时光已经远去,曾经的人们也都渐渐离你远去了,这不伤感?”
“这段歌词的意思是与过去挥手作别,而不是在缅怀旧时光。我觉得洒脱的处理会更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谢默东用力皱眉。
两人又从唱法争论到了伴奏。谢默东坚持认为这一段需要处理得更强烈; 用钢琴快节奏的伴奏迅速把气氛推上去。李希幸却认为这一段应该表现得更恣意洒脱。
两人都各自坚持自己的观点,争执不下,谁也不肯退让。
“你用你自己的想法唱一遍,然后按照我说的唱一遍,我们对比一下!”谢默东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李希幸欣然同意。
于是她又录了两遍。一遍还是按照自己原来的唱法,一遍按照谢默东的想法,故意营造出忧郁的感觉。
“矫揉造作,你是故意的吗?!”谢默东听完却更加不悦。“再来一遍!”
然而李希幸来回反复试了许多遍,怎么也达不到谢默东想要的效果。他试着帮李希幸回忆往昔,以唤起她的情感;也试着严厉训斥,把李希幸代入情绪之中;还试着亲自上阵,仿佛在面对一个初学声乐的新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唱……
可是不管怎么样,李希幸都唱不出他要的感觉。
他生气了。
谢默东平日里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他清心寡欲,即不在乎钱财,也不贪图名望,因此从不与人相争。然而独独在音乐这件事上,他要求极高,执着地可怕,只要有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达不到他的要求,他就会死盯不放,说什么也过不去。
就这么两句歌。两人纠缠了整个上午,眼看着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工作人员叫来了盒饭。
谢默东板着脸提着自己的饭盒走开了。
李希幸只扒了两口就不吃了。她不喜欢在吃饱的时候录音,这会影响她的嗓子。
谢默东戴着耳机坐在角落里,谁也不理,一遍一遍重听刚才李希幸录制的几个版本。一开始她觉得是李希幸唱得不好,唱不出他想要的感觉,总是少了些什么。可是在来回反复听了许多遍之后,他却觉得李希幸所坚持的原本的唱法,似乎越听越有味道。
他摘下耳机抬起头,看见李希幸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轻声哼唱着小曲儿。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还是天生心眼就大,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派无忧无虑的样子。
谢默东怔住了。
他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即使那一回李希幸说,她只是在装逼而已,但她的确比同龄人更多一份从容和洒脱。
这份洒脱的背后是什么?是自信。
混迹于娱乐圈的人往往很容易抑郁,原因有很多。一则是文艺工作的特性,从事这行的人大多天生比较多愁善感;二则环境不好,总被各种娱记追着跑,隐私少得可怜;三则竞争太大,工作压力太大,心态容易失衡。
原本大家起点差不多,都是同一场比赛里出来或者同一所院校毕业的,你攀上高枝或是遇上伯乐,时来运转,瞬间把我甩开十万八千里。这还不是你比我多吃一两顿饱饭的差距,而是你从此以后豪宅香车,万众瞩目,而我却还在原地踏步,只能沦为你的陪衬。而且有时候这种差距还真不是天赋和才华造成的,或者说相差的那一点点天赋和才华不值当被人甩下那么多,欠的还就是那么点机遇。这叫哪个人心里能舒坦?那些个如今已经大红大紫的天王天后回忆起往昔来,也大多是潸然泪下地回忆着自己曾遭受过的不公待遇,极少有人能开开心心地感恩自己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贵人的。
然而李希幸身上却有一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洒脱。她从来不追悔过去自己曾错失了什么机会、可惜了哪一场比赛发挥得不够好。她似乎坚信着,眼下没有得到的,往后必能得到;如今错失的,日后也都能挣回来。
这一点从她写的歌里也有所体会。她创作的歌里几乎没有以爱情作为主题的。爱情这玩意儿,好的时候太腻味,不好的时候又太矫情。她的创作主题,大多围绕着友情、青春、梦想与成长,偶尔有一些大开脑洞天马行空的奇思。在她的歌里,即使有忧伤也是淡淡的,最后总是积极的。
谢默东终于明白李希幸按照他的要求唱,那种违和的感觉在哪里了。
他的处理,或许在技巧上的确是更胜一筹的,但那不是李希幸的风格。是她还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也好,是她天性洒脱也好,又或者是她还没到回忆往昔需要黯然神伤潸然泪下的年纪……至少现在的她,就是朝气蓬勃的,闪闪发光的。
谢默东看着李希幸闭着眼睛微笑着轻声哼歌的样子,脑海中忽然闪过很多乐章。
他立刻抓起一张空白的乐谱,在乐谱上运笔如飞,写一段就抱起吉他试一段,然后继续写。
李希幸听到他拨弦的声音,睁开眼睛挪了过来。
创作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无论是写歌还是写文章,有时候整天整天对着空白的稿纸或是空白的乐谱,把自己整个人生里值得回忆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强行催生出各种喜怒哀乐的情绪,把八辈子学来的创作技巧也都用上了,写出来的东西还是差那么点滋味。
可有的时候,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因为身边人和环境的影响,特别容易迸发出一些奇妙的灵感。五分钟写完一首词,半小时写完一首歌,一晚上写完一篇小说,还比精心雕琢出来的作品精彩得多。
对于谢默东来说,他特别喜欢录音棚,这个地方是他最容易迸发灵感的地方。歌手在棚里唱歌,他听着歌手的歌声,看着歌手唱歌时的神情和动作,他的眼前会浮现出一张乐谱,耳边仿佛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一个个音符会出现在乐谱上,一段段旋律会从乐器里弹出来。
谢默东搁下笔,把乐谱递给李希幸:“你试试这段。”
谢默东弹,李希幸唱。唱完之后,谢默东露出满意的表情,李希幸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
他没有再坚持自我,他保留了李希幸的特色,并且用自己的技巧让李希幸的特色能发挥得更加充分。
“继续录吧。”谢默东说,“就照你的感情来唱。”
录完音从录音棚出来,李希幸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有三通未接来电,都是她的经纪人打过来的。她在录音棚里的时候,总是会把手机调成静音,以免受到干扰。
她拨了个电话回去。
“希幸啊,你在哪儿呢?”
“刚录完音。”
“哦,还顺利不?”
“嗯。你找我什么事儿?”
“唔……是这样的……”经纪人的语气很尴尬,“你这张专辑,增加预算的事儿,我给你报上去过了,但是上面不同意。我之前也跟你说了,批下来的可能性很小的。”
李希幸皱眉。
“我也知道,谢默东,大才子嘛!想法很多,人家是玩音乐的。但是这是你自己的专辑,关键在你,不是让他、让别人炫技的东西。你说你找个吉他手找个贝斯手给你伴奏都不是问题,你非要找一整个民乐团给你伴奏,还要那种好的乐团,这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买专辑的人就听你唱得好不好,伴奏好坏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哪里听得出来?而且音修一下就更没差别了对吧?所以这个事情你还是自己再跟谢默东商量一下吧?”
李希幸写了一首《星星》,是那种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的奇思作品,谢默东听了以后,在编曲的时候选择了用西洋乐和民乐结合,大胆创新,鬼马跳脱。然而这种创新可是要用真金白银堆出来的,又要请乐手,又要请优秀的民乐团,还有各种奇思妙想,预算上当然就刹不住了。
这个结果,李希幸并不意外。
“预算批不下来?”
“批不下来。”
“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你还是放弃吧。”
“不放弃。”李希幸平静地说,“那麻烦你帮我重新拟份合同吧。这钱我自己出。”
“……”
经纪人也知道李希幸把房卖了的事儿,重重叹了口气。
“希幸啊,你说你这何苦呢?你这张专辑,万一,我是说万一,成绩不好,怎么办?你自己出钱做专辑,公司也不会改跟你的分成比例,你图什么呢?”
“如果我自己出钱,能决定我的作品以什么样子来呈现,那我就图这个。”李希幸说,“我对艺术是有追求的。”
经纪人无话可说。
谢默东收拾好东西从录音棚里出来,看见李希幸正好挂了电话。
“有事?”他问。
“没什么事。”李希幸道,“老师,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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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幸的商演活动是礼拜天,但朱筱桐提前了几天,周三就去了北京。她这一去倒也不是有什么正经事儿,只不过北京是个特别有文化底蕴的城市,很吸引文化人。她以前也去过几回北京,每回都待不够。光北京的博物馆,那就是几个月都逛不完的。所以她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在北京玩几天,也给自己充充电,不然总宅在家里思维是会枯竭的。
飞机晚上九点到北京,朱筱桐领完托运的行李,走出接机口,被栏杆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吓了一跳!
放眼放过去,机场大厅里几乎全都是年轻女孩,有人手里捧着鲜花,有人手里抱着公仔,都是准备送人的礼物。姑娘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神情。这要是不知道的情况的,还以为自己不是从机场的通道里出来,而是从剧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