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8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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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这种高峰不仅含有一点点冻结的力量,还带着巨大的机械推力。
这是从西域番僧那里传过来的龙爪巨象功,相传又十龙十象之力。当然,这只是传说,实际上,就算是元音高手,也不可能真的具备十头大象的力量,更不要说十条地形龙的力量了。
两位大内高手,合身扑上,他们光秃秃的指甲并未有任何锋利度可言,可进手的路数类似鹰爪功。这不是爪法,而是擒拿手法,中要落到他们手里,只怕比单纯挨上几爪要痛苦多了。
银尘听到脑后传来的罡风声,眼神变了变,竟有点怀念。他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一个拳斗士,因为他不会任何腿法。
他的身影模糊了一下,瞄准老太监额头的红色光束也忽然消失。手中的枪管如同有生命一般变化成一把青蓝色的虚幻剑锋,在侧闪的同时,挥出一击相当准确的横斩。
幽蓝色的虚幻剑锋,轻飘飘的划过其中一位大内高手的腰间,没有血没有伤口,只有轰然爆发的,完全不受任何寒冰魂气影响的玄冰,玄冰凝结成冰柱,冰柱成长为巨大的冰剑,将那位扑击过来的大内高手牢牢的冻结在青石地面上。与此同时,万剑心忽然神色冷厉地从虚无的空间中浮现出来,看也不看剩下那位大内高手,手中剑光一闪。
另外一位大内高手直接变成了冰雕。
剩下的小黄门几乎做了鸟兽散,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搜索发抖的看着瞬息万变的战局。老太监在红光瞄准消失的那一瞬间,长袍剧烈抖动,浑身上下罡风激荡,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到了银尘面前,毫无迟疑地一掌拍出。
老太监的功力浑厚无比,手掌中发出来的气劲如同长江大河一般形成延绵不绝的潮头,一波更比一波强劲。只不过这股波浪般的气劲特别阴柔,仿佛厚重的棉被一下一下地抽打过来,同时一股不太容易被人察觉的阴冷气劲,化成一根根西湖人怕得几乎看不见的青丝,雨无声无息间,透过毛孔渗入体内。老太监的功法显然得自于南方,也只有这锦绣江南,才能诞生出这种阴柔绵密细腻,又可以大开大合的精巧功夫。
面对那潮水般绵延不绝的阴柔气劲,魔法师很明智的后退了半步,看似要暂避锋芒,只不过她的袖口中,忽然射出一道黯淡的奥术紫光,隔着差不多一丈的距离,遥遥指向奔袭而来的老太监。
奥术形成的紫色光剑,看起来虚无缥缈,似乎没有任何刚度,可它的锋芒所过之处,空气一阵扭曲。蓝紫色的剑锋完全刺出的瞬间,长剑化为以撒神枪,以一种另类的狂猛之势,准确命中了老太鉴的掌心。
老太监感觉到一股并不如何锋利的,不可想象的巨大冲击力落在了手掌上,那是比元婴高手全力挥出的一拳还有刚烈许多倍的重击。只听咔嚓一声,老太监右手掌骨和指节就已经完全碎裂,手腕和肘骨也直接分裂开来。鲜血飙溅中,奥术紫光长驱直入,竟然是完全没有花哨技巧的蛮力冲撞。
老太监的身体在半空中,忽然陀螺一样旋转起来,两只巨大的水袖桨叶一样,搅动着寒冷的空气,形成一股旋涡状水流,阴柔的寒气化成千万条无形的城边,不断的抽打着紫色的光柱,每一次抽打都带走了一点点紫色的光芒,如此不知道多少次抽击,才将这段紫光彻底化为碎裂的星芒。
此时老太太已经退出到了20丈外,他落地的瞬间,脚踏石板,再次碎裂,仿佛那瘦弱干瘪的身体中隐含着巨大的质量。他稳稳落地的一瞬间就看到魔法师使劲晃动了一下身体,险些跪倒。
魔法师的身后,出现了邪神之敌的身影。
十六岁的少女赶紧扶住银发男孩:“银时,你怎么可以随便动用奥术能量,那是要用到诅咒和召唤上的”她伏在银发男孩的耳边轻声道。
“那我该怎么办”银尘有点气喘,他原以为动用功力之极限,能够很轻松的拿下这个不知所谓的老太监,但没想到只出手两次就让自己脱力了。
“冰龙啊,那才是变形与刚烈的极限,如今这个时代依然处于战魂的统治之下”
“明白了。”银尘挣扎着站起来,如果能再一次出现粗大的枪管,只不过这把枪仿佛通体用水晶打造的一样,晶莹剔透,枪管内闪着令人恐惧的蓝色光芒。
“冰系魔法刚力弹丸。”
银尘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感觉到精神振作了一下,刚刚的脱力感和头晕感刹那间好了许多。承重墙生撕开的空气,寒冰的弹丸呼啸而出,擦拭老太监的发梢飞过,在他身后爆炸成一根高高的冰柱。
老太监对这样的威胁无动于衷,依然步伐稳健的缓缓走来,他每一步踏在地上,能让整条街颤抖一下,金丹高手的强大威压慢慢铺展开来。
而他面前的银发男孩,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点拳斗士的威压,看起来就像一个完全不能修炼的弱者,可就是这样的弱者,在那磨盘一样碾过来的,威压之下,无动于衷。: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抗旨不尊谁人过
老太监浑身上下发出的寒冷气势,几乎在空气中都要形成一层蓝白色的薄雾,却连让法师的一根发梢结冰都做不到。
魔法师半步不退,他身后的姐姐却凭空消失了。
“你想造反吗”老太监满含威胁地重复了一下这个问题,换作旁人,哪怕是一品大员,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都可以被吓得跪倒在地。
“想。”银发男孩的回答,落到老太监的耳朵里,差点就将他逗笑了。他觉得这个银发的,有那么一些秘术异能的小家伙当真傻的可爱,可皇上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
“你可知道,就连黑山庄也已经归顺了朝廷吗”老太监并没有直接说出什么威胁的话语,反而像是很耐心的跟他说起了一件不太相关的事情,而实际上,何止黑山庄,几乎所有能在暴雪灾害中活下来的割据势力,甚至包括那些稍微成一点儿气候的山匪水贼,都进了朝廷的招安名单,不是要被招安,就是已经被招安了,已经毁灭了的姑苏城,是唯一一个没有投靠过来,孤零零的势力。
“黑山庄怎么样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关心你们招安了傀儡宗没有”魔法师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冰蓝色的瞳孔中,暴雪更加肆虐。
他身后的长街上亮起无数道金灿灿的光柱,光柱消失的瞬间,漆黑的傀儡动作完全统一的举起手中的大炮。这些大炮都是特制的,和银尘刚刚使用过的寒冰枪械一样,喷射半实体化的寒冰能量弹,只不过,它们双臂上安装的是机炮。
202道冰冷无情的蓝色瞄准光束,瞬间锁定了老太监全身上下所有的要害。老太监看到这整整一队傀儡,记忆中某些绝对黑暗的部分忽然被唤醒,吓得他差点儿,跪在了地上。
“你”他吞吞吐吐的后半句话淹没在寒冰破碎的声音里,两位但内高手终于从冰封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却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万剑心也消失在虚空之中,如同消失的希埃尔。寒冰的魔法师站在寒冰的拳斗士们面前,现场演绎着两种不同文明的对冲。
冷风水果不知何时突然空旷起来的街道,却完全无法掀开沉默的帷幕。老太监和银发男孩对峙着,纳诺家族的皇权,也和男孩生后的202具傀儡对峙着。围观的群众早就在傀儡出现的瞬间跑了一个都不剩,银发男孩落脚的那间饭庄,也掩耳盗铃一般地关上大门,甚至还不小心摆出了一块打烊的牌子。长风渐起,温暖如春的空气里,反常地落下了几片雪花。无穷无尽的沉默覆盖在潘兴皇城的上空,几乎过去半分钟。
咸公公终于无声无息的挪动脚步,他后退了,苍老的手不情不愿的伸进我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卷金黄色的绢布。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展开绢布,反而叫他卷着双手向前递出,他似乎很希望银城来亲自取着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神圣的旨意。可是忽然间,他看到一位白衣文士从虚空当中浮现出来,很规矩的双手将这金黄色绢布,接了过去。
那位20来岁的青年,甚至还不忘给咸公公一个小小的抱拳礼。
他接过圣旨,小心翼翼的抖落开来,呈现在银尘面前,他的后背完全冲着咸公公,似乎根本不屑于防备。咸公公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或者说他将原本需要做出多余动作也收了起来。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这位白衣青年书生,几乎是故意的用身体将银尘完全挡住。咸公公知道自己暗中埋下的手段,很可能被这个年轻书生照单全收,而就算他的手段在这个年轻书生身上如何肆虐,也不可能伤到真正的目标,还会失了先机。给银发少年以凌厉反击的口实和准备时间。
银尘看到那圣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挑了挑眉毛。接着他伸手接过圣旨,而张白生,也就是白衣文士直接就在老太监眼前消失了。
银尘将圣旨折好,收入怀中,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特别反感轻贱,不过那做派委实像收起一封平常的信件。
“白龙榜的事情我知道了,接下来怎么做,不劳你们费心,想来你还要给桑天亮田万载传递纳诺未来的意思,就不打扰了。”他对老太监说道,语气比起一开始和缓许多,但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做派,对纳诺未来这个新皇帝没有半点敬畏。
老太监看着他将傀儡一件一件收回去,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力。“银发小子,你手上怎么会有傀儡那傀儡宗不来找你麻烦吗”他忍不住问道。
银尘呆了一下,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接着冷笑道:“我寻了个机会,屠了傀儡宗上下,但是傀儡本身没法销毁,就将就着用了,现在就算是傀儡宗的新任宗主,这件事情已经给寒山寺打过招呼的,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我管不着。”
他说完就朝着紧闭的饭庄大门走去,同时手中火光亮起,一颗硕大的火球轰击在紧闭的大门上,轰然巨响中,大门变成了四散飞射的焦黑碎片。
老太监听了他的话,唯一的感觉就是从高空中永无止境的坠落的感。“傀儡宗”他虚弱地呻吟了一声,接着缓步走向那被扎开门的饭庄。
“魔威阁,黑山庄所属前来领旨”老太鉴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接着吐气开声,虽然他的嗓音真的不敢恭维,可无论如何,内气充足的老太监一声宣告,整座饭庄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楼雅间
银尘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让他稍微有点不悦。
梁云峰,崇飞渡已经下去跪领圣旨了。王很嗨依然呆在他的隔间里,瑟缩在角落,在他进来的瞬间弹起来,立正站好,尽量显得自己风度翩然,像个如玉公子,脸上浮现出讨好的笑容。
“你怎么还在这里”银尘的声线和语气中只有冷淡。
“师兄,麻烦您看在不论看在谁的份儿上,暂且庇护小弟我几日,等着白龙榜的风波一过,我自会寻个僻远山村,隐姓埋名,再也不敢在这险恶江湖上游荡了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惜我并没有加入寒山寺,不信佛。”银尘不知道自己对这家伙为何有那么一点儿难得的耐心,他对老太监可一点耐心都没有。
“师兄说笑了,师兄自小得到玄智大师的赏识”
“住口”银尘的声音好大好大,吼完之后,整整一层楼上都没有任何人声了。
“我和玄智大师之间的关系,用你管啊”
“不用不用师兄,小弟嘴笨”
“出去”银尘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字:“这里不欢迎你,也没有你呆的地方,我和你,也一点儿不认识。”
王深海听到这话,脸上虽然堆着笑,可眼睛里的谄媚笑意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丝奸诈的暗色冷光:“师兄,你要知道,我们整个神剑门上下都十分崇拜您的,我和李山丘他们商量过了,师父走了,看在您和万人往二师叔的这层关系上,准备推荐您当神剑门的首席弟子,小弟甘愿落个末座。”
“哦什么意思”银发男孩挑了挑眉毛,他忽然感兴趣起来,对神剑门感兴趣,而且是一种危险的兴趣,就像一个解剖学家突然对某个新物种感兴趣了一样。
“意思就是,小弟已经将您胜任神剑门首席弟子,还有代理掌门的事情向朝廷报备了,您现在,无论按照江湖规矩还是朝廷册封,都有责任庇护咱们的神剑门,神剑门如今尚有弟子1132人有自己的产业,这个您不用担心,每月的孝敬一两银子都不会少,您只需要为咱们提供点武力保障,比如争夺这个青年高手榜”
“朝廷报备”银尘问着,原本暴雪弥漫的瞳孔深处一片纯净的深蓝,像大雪过后的晴空。
“是的,报备,这个不能更改,而且,根据江湖上普遍的”
“我知道,护不住自己门派的人,被人看不起,对吧”银尘笑起来,笑容很好看,笑意很冷。
王深海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眼睛里的笑意又浮现出来,乖巧得很。
眼见哀求不成,王深海就动起了用江湖名声来压银尘的心思,其实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差不多十全的把握,否则他既然能趁乱离开通讯馆,又怎可能不趁机化妆逃走,自此亡命山林
银发男孩收起笑容,十分诧异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用一种恶作剧般的夸张语气惊奇道:
“我记得我们都一起闯过吃雪秘境了,你到现在还这么不了解我吗”
“怎么”王深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感觉到周围不明原因地涌动起冷风,凉飕飕的。他从银尘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了危险的味道。
“我是一个在乎江湖名声的人”银尘认真地问着他。
“这世上有不在乎江湖名声的活人吗就算是死人,也在江湖名声吧。”王深海有恃无恐,他压根儿不相信眼前这个银发男孩能放弃江湖名声,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干的事,甚至不是一个正常的奴才能想出来的事情。放弃江湖名声的人,都是正黄冈那样彻底的疯魔了邪道,他们的下场也基本上和正黄岗差不多。在哭佛倒台的同时,他们被当成和天邪寺有所勾连的邪教,被全天下的拳斗士们围杀,几个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在江湖上传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灭门了。
王深海的话让银尘有点无从下口的感觉,他总不能说自己可以抬手灭了整个江湖吧银尘知道,一个人面对整个魔功江湖这种事情,只有疯子才会说出来,也只有疯子才会去做,那不是这颗星球上任何一个有正常思维的智慧生物该有的想法。
如今的天下,是魔道和奴才道争夺至高权力的天下,如今的江湖,是魔道拳斗士们的江湖,是战魂的江湖。整个江湖说起来,其实就是整个天下,一个人自绝于江湖,等于自绝于天下,悠悠众口,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银尘的名声要是因为神剑门而败坏了,他就得面对全天下所有人的非议。
也许,白龙榜天下第一恶人榜之上,该有他的名字
余华南还没有去考虑这些,因为她根本不屑于去考虑蝼蚁们的思想和感情。被邪神抢走,被奴才都控制着的魔国,不是他的神国,而是315号实验器皿中,随时可以倒入臭水沟的细菌。
他的神国在机械迷城,那才是真正的人人平等的乌托邦。那里只有一个名义上的皇帝,却没有贵族,人人生而平等,机会均等。至于眼前这个世界,让被它征服,要么被他毁灭。
银尘垂下眼帘,认真思索了一秒钟。他认真思索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