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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唯一法神-第8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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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无痕感觉周围的空气压力暴增,然后如同波纹一样扫描过全身,几乎没将他全身上下的骨头挤碎了。那种憋闷的感觉转瞬即逝,等到周围的空气压力正常的时候,他看到杜无心忽然后退了好几步。

    他这才反应过来,周围是一片破败的长草,很难想象皇宫之中还有这样荒凉无人打理的地方。薛无痕观察周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左前方有一座破烂的草房子,一块歪歪扭扭的牌匾上同样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字:净身堂。

    “这里”薛无痕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这里是给男人阉割当公公的地方”

    “不关我事。”杜无心的语气和薛无痕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冰冷,毫无感情可言:“我能救你一瞬,却不能将你时时刻刻护在苦海之外,我与你并非亲故,也非同道,生死祸福,你当好自为之,你我缘悭一面,就此别过吧”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在这个荒僻的角落里,薛无痕胆子大了起来,高声叫住了杜无心:“你可知道那藏在大殿里的是何人”

    “不知。”杜无心的声音平平的,连一点起伏音色都没有,显得十分敷衍,不过她转身走的倾向消失了,说明她似乎对薛无痕的话很感兴趣。

    实际上,薛无痕对杜无心的倾向也感兴趣极了,因为他一直认为杜无心是建州奴儿的人,正如宫里的某些人对薛无痕的认识一样。

    建州奴儿朝廷的许多人都认为,薛无痕是建州包衣八旗的领军人物,因为他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彻底出卖了灵皇,还在银尘发飙的时候借助建州奴儿给的玄器逃出性命,理应对建州奴儿感恩戴德,可实际上,薛无痕自己清楚,他不是建州人,在极端讲求血统的建州朝廷,他根本没有上升的可能,他真正需要依仗的,其实反而是赵激越这个小朝廷,因此他和他的神剑门,其实立场非常鲜明和单一:拥护应天府政权,拥护越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早已看出来,越皇对日益不听“口谕”的爆公公,已经存了杀心,而爆公公之后,越皇依然要依靠别人来给他治理国家,那么“文武双全”的薛无痕就是最合适的人选,甚至是唯一的人选。

    “那些人么,就是皇上的库布,听听,咱们堂堂中原第七王朝的皇帝,指望不上御林军,居然需要一群鞑子的库布库布,北方游牧民族的皇家侍卫,指大王的门卫或者贵族的家丁,一般而言这些人由专职防守的拳斗士组成来护卫周全你说这些人能相信吗”

    薛无痕的语气中满是讽刺,而杜无心完全没听明白,她只能将薛无痕的话录下来,交给她的信仰和她的爱情,也就是银尘和文青松去判断。杜无心的心思纯净又笃定,缺少杂念的她,对于纷扰的世事尤其是黑暗的宫廷斗争完全没有概念,属于看了宫斗剧都只哈哈一笑的类型,她全部的聪明才智都花在隐匿潜伏,窃听刺杀,炼制毒药和解毒并且嘲笑对方手艺烂这些事情上了,当然,偶尔也会花心思给文青松织织毛衣。

    而她那一脸僵硬的懵逼表情反倒让薛无痕自己满头问号:“怎么你难道不是建州奴儿一伙”

    “什么”杜无心更不明白了,她几时和建州奴儿是一伙的了东海秘境的时候

    想到这里,杜无心的脸色冷下来,可又完全不想和薛无痕动手,她一来打不过薛无痕,二来她的目标是监视这里的动向顺便游玩,这些都和薛无痕没有关系,她要监视的是越皇的朝会,不是神剑门掌门的私事和抽风,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她并没有愤而投毒,反而真的如同一个生气了的小女孩一样,转身“不理你了”,拔腿便走。

    身后,薛无痕跟了上来,因为此时薛无痕就是头猪,也知道形势正在起变化毒龙教的核心弟子居然坏了建州朝廷利用库布实行的刺杀薛无痕的计划,这种事情背后的意义可就深了。

    “要么是哈罗有了别样心思,要么就是,这些库布的幕后人,在纳诺未来那里失宠了想想,第一种可能性大”他身形一闪就拦住了杜无心,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究竟知不知道那些库布是建州奴儿的嫡系你坏了他们的事,救了本官,事后哈罗可能找你算账”

    薛无痕的表情很诚恳,暗示也很明显,他其实想试探出哈罗的立场,看看这中间有什么机会没有。薛无痕并不是想和哈罗联合,其实是想找个机会在建州奴儿皇帝面前告倒哈罗,毕竟他和哈罗,和桑天亮,和田万载,和万人往都是仇敌关系。

    利用权力与皇帝的猜疑除掉对手,这是一个官场生存者的必备技能。

    “恩师已经被埋在姑苏了,他一生原本亦正亦邪,创立圣教苦渡世人,却最终为圣教的发展殉道,一步错,步步错。师父求仁得仁,如今和建州奴儿划清界限,杜无心继承师父意志,与建州奴儿和与之有关的一切,决裂”

    “什”薛无痕惊呆了,就算是个金丹高手也有被信息量冲毁反应能力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惊讶于哈罗已经身死的震撼消息,还是该惊讶于杜无心居然可以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来。

    杜无心却是没有心思进一步解释的,她伸手给薛无痕抱了抱拳:“感谢先生解惑,让无心知道今日为何不起早朝,告辞”

    她正要闪身开溜,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道公鸭的叫声:“哎呀呀薛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呀你身边的那位,是您的小妾吗看身段还不错呢”

    那声音里灌注着一股煊赫的热情,薛无痕听到那声音的瞬间,几乎顾不上杜无心,赶紧转身给那声音的主人行了官员之间能施行的最大的礼节:“下官给爆公公问安”

    “小女子薛氏,给公公问安”杜无心也立刻行了万福礼,同时用一种薛无痕根本没法理解的方式暗中传音给他:“听着,不配合我,等着毒发身亡。”

    薛无痕的小腿肚子狠狠痉挛了一下,他就知道毒龙教的毒,绝对没有那么好对付。

    “本官手里也是有神剑门的没了哈罗的毒龙教,那是没牙的老虎,我们,以后走着瞧”他心里暗暗恨着,可表面上绝不敢暴露丝毫,只能和杜无心一起,卑躬屈膝地等待着那声音的主人走进。

    无从考证爆公公这个称呼的具体由来,只是就连杜无心这种没什么玩笑细胞的女孩子,都觉得爆公公这个称呼,兴许是形容他的体型和气度,像一颗小小的爆豆。爆豆就是秘法爆炒的豆子,小,红,脆,是火遍雁荡南北的大众零食,便宜还好吃。而爆公公,身形五短,四肢纤细,躯干却比较肥胖,一张不算老的脸上布满了浅浅的皱纹,说不上漂亮,反而有些滑稽。他的声音高亢如豺狼,他身上的气势如同沸水一样翻滚补休,显然练就了一身精湛的,纯水系的神功,这种神功在无论哪个朝代都是非常稀有难防的。

    “长得也挺心疼的,薛大人好福气,好福气来来来,咱家带你去见见皇上。”爆公公虽然气质独特,但作为太监,为人圆滑几乎是生来本能,毕竟不圆滑的太监活不过三个镜头啊。

    薛无痕和杜无心依言直起身来,跟着爆公公离开着荒草萋萋的皇宫角落,去了养心殿,也就是越皇最常呆着的地方。

    养心殿里,文武百官来了将近三分之二。

    原本比较宽敞的养心殿,此刻显得十分拥挤,杜无心没胆量直接走进去,便向爆公公告退,爆公公安排两位宫女来伺候她,到了一处小偏阁里吃果子。

    两位宫女对杜无心只有最基本的防范,却并非真心戒备着她,毕竟她是薛无痕的“小姨太太”,和她们这些伺候皇上的人可能下辈子才会有利益纠葛,犯不着得罪人,何况她虽然冰霜冷艳,却终究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和这些“已经被收割过一茬了”的,并不好看又普遍在十八九岁年纪的宫女相比,面相上显得稚嫩得很了。两位宫女也是闲极了无聊,抱着逗弄小妹妹的心思和她说闲话。:

===第一千二百〇二章。 觐见·朝议

    杜无心毕竟是新生代中毒龙教的第一人,甚至比一些还赖在潘兴城里死心塌地为仇敌服务的毒龙教长老稍微强出一点,对付几个宫女,已经简单到根本用不到武力,随便几个小忽悠就将她们暂时骗到了一边去,腾出时间为她放飞监控设备。

    如今随着银尘对“系统”的大规模修复,杜无心已经不需要通过显示屏来看监控画面,直接可以透过某种和冰属性元素波动相关的“瞳术”,将画面在视野中呈现出来。她一边和精神世界寡淡的两位宫女说着闲话,一边认真看着薛无痕站在这文武百官中间,还别说,他的气质和这些官员相比,还挺融洽的。

    养心殿里,一片肃穆。

    薛无痕这次是含着泪给皇上磕头,山呼万岁的时候他的声音最响亮,等到礼毕,他第一个站出来,痛斥建州奴儿库布们“亡我第七王朝之心不死”,将自己在乾清宫门前受到的危险和委屈添油加醋地说出来,听得满朝文武两眼发直,听得杜无心差点拍手叫好了。

    “薛无痕这个剑客这么会编故事吗”杜无心觉得十分十分不可思议。

    “那建州狗贼们,今日可以杀臣,明日就可以弑君,旋梭城下之盟,当得缓兵之计,却当不得长久之策,如今飞燕惨祸,哭佛遭受天罚,正是建州奴儿们元气大伤,声誉扫地之良机,外有盎格鲁帝国在西北部虎视眈眈,羁縻十数万铁骑大军,内有南方腹地江湖好汉们组建以军,共讨北贼,形势一片大好。皇上若要洗刷旋梭之辱,恢复旧时江山,此刻应谨遵伲东德圣贤夫得天下者,应天时怨之,伐庙堂盘踞之,利万民诱之而愚之之训诫,主动北伐,登高一呼,必然万众响应,空虚国防顷刻间一片坚城铁池,若皇上以飞燕奇祸为罪己诏,誓言为天下宗亲之女报仇雪恨,则国人共引以为辱,知耻而后勇也今日便不仅潘兴收复在望,就连浮血河北,甚至黑血河北千万里良田,亦可图之皇上乃千年雄主,而正当少壮,数十年内,天下一统,未尝不可期也”

    他说得慷慨激昂,两旁立着的文武百官也群情激奋,薛无痕话音刚落,几乎大半的人都跪倒下来,大声疾呼:“臣等附议”

    只有王霸丹和马德比还站着,而这两个人看薛无痕等人的眼光,就像看待宰的种猪一样。

    他们这等嚣张跋扈的行为,并没有引起赵激越的不满,反而让他露出了颇为欣赏的眼神。王霸丹那是心比比干多一千万窍的人,玲珑心肠将越皇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他甚至能猜出纳诺未来的心思,只不过纳诺未来的宫廷实在难以进入,否则他也不会呆在这里了。而马德比呢,那是比王霸丹更高级的狗奴才货色,四十好几的人,为了博得纳诺家族的某个小权贵一乐,可以当众饰演,学驴子叫,像薛无痕那样的当众食粪之类的举动更是手到擒来,同时他比薛无痕,王霸丹更加清醒,更加聪明,更加“伸缩自如”,他如今的地位俨然越皇和纳诺未来的联络官,是真正的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家伙。

    王马二人鄙夷地看着跪了满地的官儿们,心里嘲笑他们连皇上最基本的需求都搞不清楚,还在这里瞎表演什么家国情怀皇上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最大心病是什么南国治理得怎么样吗笑话皇上最大的心病,就是自己的位置牢不牢靠,龙椅是否坐得安稳,而羁縻在潘兴城里的灵皇,可以说是越皇皇位的最大威胁,因为灵皇不仅仅曾经统治南国数十年,声威积淀了数十年,又有死战潘兴的勇气,即便是再怎么被他压榨欺凌的世家权贵,对他都有一份敬意和拥戴,他还是掌握着传国密诏的那个人,就算自己已经心灰意冷不愿意当皇帝,只要说出密诏下落,对越皇也是个巨大的威胁,因为椰皇弑杀兄弟之后,并没有从兄弟的尸身和随身用品中找到密诏,这个小秘密,善于察言观色的马德比相当清楚。

    “皇上”马德比看到越皇的脸色如同要糖果被大人拒绝了的小屁孩一样多云转阴,委屈地嘟起嘴来的瞬间,就抢在王霸丹之前进言,如果说王霸丹对越皇的阿谀奉承是一套组合拳的话,马德比对越皇的柳絮怕吗,就是一次次暴击。他是个极其善于把握时机的人,任何时候,他对皇上的照顾,对进言时间的拿捏,都可以精确到秒,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世间还有“秒”这个单位。

    “说”越皇的兴致显然万分低下,或者说他今日不去上朝,其实已经和库布们通了气,越皇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傻瓜,他唯一不懂得的就是治国而已,对于如何维护自己的安全,维护自己的地位,尤其是对于认清谁是自己的真爹这些祸福攸关的问题上,他从来不糊涂,因为糊涂的,只知道一味抵抗北人,一味践行先皇遗诏的赵仁财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当时他可是很自鸣得意的,他认为自己用一己之力阻止了哈兰玄冥屠城。

    “皇上啊咱们朝廷没钱了啊,所有的钱,税,捐,赋,还有损耗其实就是另外一种非法的,实际存在的税收都投到了应天府的建设中来了,皇上住着的养心殿,还有昨天去过的乾清宫,那可是比照着潘兴的皇宫建造的啊虽然门户什么的小了一号,可是用料臣等实在是不敢偷工减料呀这是要生儿子没儿的事情呀可皇上您知道吗,您现在住着的养心殿,那工程款还没给百姓付了呢”马德比就算是在朝堂上正常说话,也如同话剧演员一样夸张,这倒不是他的性格使然,反倒像是心态问题。他那鼠辈一般的声音落下之后,就听到了越皇的回应。

    “马爱卿说得对啊朕堂堂一国之君,如何能做得了那欠债鬼”

    “皇上”这个时候,薛无痕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天下最大的天经地义不就是”

    他没说完,就听到了爆公公手下“第一能臣”,首席大学士罗波更的接茬:“忠君报国,这才是天下首义,一切和这个冲突了,都暂且别论,如今天下义士愿为国捐躯,朝廷虽然口头上主战,可未见任何行动,未免有点失信于天下,如今更当另开新税,筹措军资,先不说起征南方数十省壮丁,就是将这军资发到前线犒赏将士,咱们一兵不出,这也能”

    “住口”王霸丹这回跳将出来,指着这位同样也很年轻的大学士吼道:“如今朝廷入不敷出,税负已经加到了明年五月,如何能够再加倘若再开新税,百姓没了存粮,饥寒交迫之下岂不碾成大变你还是大学士呢,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你还知道税负已经到了明年那一分五厘的平税如何变成了驴打滚儿的债一分税收居然要了十一分损耗这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主和的懦夫贪赃枉法”

    “行了行了”越皇忽然摆手强行停止了大学士说话:“那不是已经查明,是雨大失路造成的灾”

    “不一定吧”罗波更斜着眼睛看他:“这事情最好再查查”

    结果越皇也斜着眼睛看他,心想:“这人今天怎么了”他清了清嗓子,强行开启了下一个话题:“众位爱卿议一议,刚刚得到的消息,赵光怡那边,已经公然阻挡本朝命官进入存南行省了。”

    “反了他了。”这这个时候一位新上来的小官其实品阶不小,但就是个花钱买官的地主随口说道,说完才赶紧摆手,示意自己说错话了,看着他那可怜的表情,越皇想笑,又笑不出来。

    “是啊,反了他了,各位有什么见解没”越皇的声音干巴巴的。

    没人吭声。

    两个月前,也就是在寒山寺率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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