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7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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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这铁甲骑兵虽然看起来威猛的可以,但是,听探子报告那车上到处都是缝隙,若是以烧热的石脑油泼入其中,只怕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福吉拿起考究在瓷杯,抿下了第三口茶。
“是啊是啊,大人目光如炬,智计百出”
就在福吉抿下第三口茶,深褐色的茶汤还在喉咙里旋转着散发出醇香的瞬间,远在十二里外的官道上,地面微颤,怒吼震天,硝烟与烈焰腾空而起,如同怒龙般扶摇而上,火焰闪烁之中,高强度的滑膛炮口中居然连续射出数枚炮弹,在渐渐变暗的空中划过一条条不甚明显的弧线,朝着虎方口山的顶部飞去。
廉价的炮弹以将近2马赫的速度飞射而来,在撞击到顶部碉堡的砖墙之后才传出令建州奴儿们警觉起来的巨大声响,穿甲爆破弹轻而易举地射入砖墙,在短延时引信的作用下,停顿了一瞬间才爆咋开来。
连续的大爆炸让整座山头都在摇晃,感受到椅背传来一阵电流般麻酥酥地震颤的福吉手中的空杯直接飞射出去,摔碎在脚下。军师卢梭本能地跪地磕头,嘴里碎碎念着也不知道在向谁求饶,当震动暂时平息之后,福吉立刻跳了起来,趴到窗口上认真看着。
下面的军队没有动。
“奇怪了”没有一根粗管子指向山顶,这副诡异的画面让纽葛丽特福吉感到浑身发麻,他不知道山顶上的碉堡为什么要爆炸,难道南方国的人真的修炼出什么可怕的巫术不成
他正这么想着,第二波炮弹再次驾临,银尘的手下们没有选择齐射,而是交替射击,毕竟这些精兵们射击的是12里外的固定靶标,又不是对抗实训中那些难缠的同行。
更多的爆炸声和泥石流一样浇下来的碎砖块让福吉醒悟,赶紧缩回头,接着又马上命令小山村里的人迅速转移,他知道既然敌人能发现上面的碉堡,那么也就能发现这里的异常,既然敌人能肆意攻击上面的碉堡,那么他眼前的桌子椅子都有可能肆意炸开。
他连滚带爬地从密道逃走,逃入了山后面的土城之中,面见了这座虎方口城的主帅达达洛克镶红旗姓氏雪文。雪文这个粗豪的汉子是真正的勇士,靠着一刀一枪的拼杀,从镶红旗这个相对边缘的小族中脱颖而出,成为指挥万军的大将。雪文听了福吉的请罪之后,沉默了很久,久得外面的爆炸声都彻底消失了,久得夕阳都几乎变成了正红色,才慢慢吐出了两个字:“斗将”
福吉深深拜服下去,他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腾起了一股烈火般的战意,他知道斗将如今是唯一可行的战略,唯一有可能伤到对方指挥人员的战略,却也是最无奈,最悲壮的战略了。斗将,那就是将几万人的荣辱甚至存亡,都一力扛起。
“福吉,你带着一半人马,立刻撤退,前往盾天城。”制定下战略的雪文眼神凌厉,语气满是斩钢般的坚定不移。他这道命令听到福吉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主将我打算以身殉国了。”
“大人盾天城也未必守得住啊”福吉的声音里满是撕裂般的铿锵杂音,可见这位勇敢而有些智计的都尉,此时内心多么激荡难平:“盾天城虽然城高池深,可是敌军也未必只有我们看到的这种战车,而且盾天城如今粮草空虚,士兵不过五万多点”
“可是到了盾天城,才可以启动神兵,直接面圣,让皇上知道,这里情势危急南国那什么禁军军团,若是真的按照野战规矩来,已经算是所向无敌了”雪文的声音里,终于明确地出现了一丝穷途末路般的悲凉。一叶知秋,一直笃信的暴力血腥能够统治帝国的雪文,自然知道当一股更强的暴力血腥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整个帝国将面临怎样的大崩溃
他,和与他一样的大大小小的建州将领都知道,建州铁骑从来都是大战只能胜,不能败恐怖统治是他们的根基,一旦根基动摇,那些被暴力压制着的民族,家族,门派,杀手行,一定会揭竿而起,到时候他们和第三王朝的下场也差不离,活脱脱地要亡族灭种啊
建州人,要么全部战死,要么,战胜敌人靠着武力和奴役建立起来的极权族群,从胜利走向胜利的时候无可战胜,而一旦遭遇失败,立刻就会变得无比脆弱易碎。
因此,达达洛克雪文必须找到一条可以击破敌人的计策,不管这样的计策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管这样的计策有多烂,多么让人不齿,不管这样的计策之后,他达达洛克雪文会不会因此失去魂力,也不管这条计策究竟能不能奏效,他都必须找到这么一条计策,而眼下他刚好有这么一条计策。
这条几层外壳就是斗将,以天则逼迫敌人派出强大的战士个体来和雪文决斗。这个世界上的规则从来都是如此,不是为了给每个人公平,也不是为了人数众多的一方存在,而是彻底围绕着战力强大的个体展开。虽然战士无法以一敌万,但是他们通过利用强制性的决斗天则,依然可以营造出一个以个体力量为一切衡量标准的社会体系。高端战士之间的决斗,确实可以左右一场战斗的结果。
达达洛克就是打了这样的牌,用骑兵组成特殊的军势,向上苍表达自己要和敌人一对一决斗的心意,实际上是通过军势级别的聚魂式,营造出魔法领域中有名的“决斗密室”结界,于敌人未察觉之前就将敌人和达达洛克自己困入其中,接着,生死对决。
“决斗密室”是只哟胜利者才能脱困的结界,而若达达洛克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来之时,失去了主帅领导的敌军,依然会变回昭和年间那腐朽懦弱的南国军队,被达达洛克的天下第一铁骑一击而溃。而且,达达洛克有的是办法,逼迫敌人的主帅出来和他决斗,而不是用一个偏将来糊弄他。
达达洛克十分明白,决斗的聚魂式一旦展开,空气中的水雾将形成一种气场元素力场,阻止一切想要绕过决斗强行硬闯的人或者物,将其逼停,那效果绝对比壕沟强多了,这种场是不可能被人力干扰的,甚至于当军势形成之后,达达洛克雪文自己也将没有任何退路。
他确实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甚至没有留下活路,达达洛克不仅要布下军势逼迫对手决斗,还要保证将他击杀当场,于是他利用了寒冰本身不能延伸到一丈外这个天则,将射手布置在两侧土城的顶端,以一排拳斗士步兵作为掩护,让这些射手使用易于隐藏的连射轻弩,配上可以轻易贯穿寒冰和金属锁甲的散魂箭,躲在拳拳斗士身后,在决斗的某一个瞬间依照达达洛克的手势命令万箭齐射,将敌人的主将或者统帅射死当场,由于箭矢在平地上的射程是六丈,而居高临下抛射能达到数十丈,远远超过寒冰魂气扩散的距离,因此也就不被天则认定为魂气神功的攻击,也就不被认定为围攻,不受到决斗天则结界的排斥,几乎可以肯定能杀死敌酋,敌方将领一死,自己这边再以言语,军势等等手段压迫一下,必然将敌人的士气降至冰点,而一旦士气低落,军心涣散,那么无论这些南国禁军装备了什么样的先进武器,都必然被达达洛克击败。
这就是达达洛克在面对法师近乎无解的强大武器时想出的策略,活用天则,活用寒冰魂气的力量与特性,死中得活,无所不用其极地取得胜利。连续利用寒冰魂气运行规则的漏洞对达达洛克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已经不是这位主帅愿意去考量的问题了。
作为建州奴儿,他对于任何属下都抱着一丝戒心,因此他绝不会傻乎乎地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告诉纽葛丽特福吉,而纽葛丽特在不知详达达洛克内心黑暗算计的情况下,将他当成了一位真正为了帝国,为了建州奴儿永世奴役世界的大业鞠躬尽瘁的大忠臣,大奴才,自然心里无限钦佩,万般崇拜,听了达达洛克雪文那悲壮的话语,听着他语气中不像是装出来的萧瑟与破灭,更是感动地眼泪都下来了,赶紧几个响头重重磕下去:“大人为了帝国,为了我建州大奴所做的牺牲,我等永世不忘,皇上也决不会轻易忘记的大人,小的苟且偷生,日后给大人烧香啊”说着又是两个响头磕好,才站起来,长长一礼,转身要了一匹快马疾驰而去。
达达洛克没有再理会他,赶紧叫人,让骑兵在官道上列阵,做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
===第一千〇七十九章。 斗将始
银尘从坦克里钻出来,独自一人走到了大壕沟前,他微微俯下身子,看着那壕沟之中新鲜的泥土,脑海之中立刻浮现出了一群骑士军官无奈地上山进村,一边商议着借宿一边打算派人填土平壕的景象,接着画面一转,木讷朴实的村民摇身一变成了精锐的百战之师,轻松围杀了那几个军官,下面的大部队群龙无首,面对突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锁甲步兵骑兵没法在这种山地上运动只能惨叫着投降,然后继续惨叫着任由建州奴儿们杀戮。
“这样的戏码还真是”法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建州奴儿们的计策还可以,不复杂但是有效,奈何魔鬼藏在细节里,刨坑刨出新鲜的泥土,又不盖上旧土或者细沙掩饰掩饰一下,真的很容易将整个谋略的底儿暴露出来。不过,想想那刚刚被大炮打塌了的碉堡,银尘也就释然了,其实这壕沟有没有都用处不大,碉堡里用长弓机械弩一通乱射下来,官道上的人还是得遭殃。
银尘虽然不太懂骑士战争,但是知道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有个比天则还难规避的原则,就是一支部队的伤亡不能太大,否则军心必然涣散,建州奴儿面对坦克阵时的决死反扑,是极个别的特例,毕竟这世上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哪只部队集体中罩门,由长官控制下面人的禁术发动与否,这种生死在人的状况,怎么看都像传销。按照白起的说法,一支军队要是死了超过三分之一的人,那么整支军队的士气就被完全打崩了,基本可以保证溃逃,被围困的话,伤亡过半就基本成建制地投降了。而士兵的伤亡,是连带着疾病,自然灾害,交战,饥荒,缺水和军法从事等等因素一起算出来的总和,并不单单指战死的人数,因此一支军队如果遇上毒瘴或者灾年,那也是会直接崩溃变成流民的。
这样算下来,一个守备的据点如果拼着三分之一的伤亡都拿不下来,那基本上就是无解的存在,而虎方口这个山顶碉堡,若是没有185毫米滑膛榴弹炮这样的大杀器,只怕上去多少人都白搭,除非银尘带队的是一支完全视伤亡为无物的傀儡军团。这么一算,建筑奴儿的计策就相当完美了,无论壕沟里的土究竟能传达什么信息出来,喷射重头散魂箭碉堡都可以让军心快速溃散,至少给官道上的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此时,虽然银尘用大杀器破了碉堡局,可眼前的壕沟依然阻挡着大军的行径,一般而言,骑兵队伍是不能客串工兵的,一没有工具,二没有专业技术,三受到整个世界的阶级观念的影响,骑兵老爷怎么能干下人的活计呢虽然真王训练出来的禁军十分强悍,但也无法达到古代加布罗依尔那支无敌陆军的思想高度,因此银尘此时要么回去征召一批工人来修路,要么就自己动手他是魔法师。
“若是以前,还真不好办,毕竟对冲体质容不下多少土元素,可惜啊,如今的我,是真正的全能法师呢。”银尘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一道灰绿色的光芒照射进了大坑之中,大坑里面的土层被石化了,然而石化之后的土层并没有变得更僵硬死板,反而如同活物一样,一块一块地升起来,仿佛那大坑底下安装着一整套复杂的机关。
松软的土地变成了岩石的方桩,一根一根树立起来,上升到和大坑边缘齐平的位置,方桩密密麻麻,互相紧贴着,简直如同铺地砖一样拼成了一条长十丈,宽三丈的灰白色岩石带,岩石的顶部像镜子一样平。
银尘化身幻影,忽地一下就消失在原地,接着,指挥车里发出指令,全员变换警戒队形,沿着官道加速朝北开去。
烟尘漫起,发动机的轰鸣持续了短短几秒钟就止歇了,银尘的指挥车绕过了右侧的山脚,冲进了虎方口,却在一队建州骑兵的前面停下来。
虎方口内部的山坡,要比虎方口村所在的山缓得多,指挥车后面的坦克毫不犹豫地冲上三十度陡坡,直接就在两侧土城之间展开一个宽阔而悉稀疏的阵型。
大炮旋转,一门门战车炮直挺挺的对着站满了人的土城,显出血腥屠杀的威势,同轴机枪上,一道道红外瞄准光线直挺挺地射入堵截了官道的建州铁骑之中,如同密匝匝的枪锋刺入锁甲的城墙。对面的敌人骚动了一下,又平静下来,似乎显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
银尘有点不耐烦地揉揉耳朵,在车载屏幕前面稍微枯坐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慢慢化为幻影,一下子闪现到了那支骑兵队的前面。他感觉此时自己根本不像一个指挥坦克群的将军,反而像是一位独自走下豪车的黑帮大佬。
银尘并非自愿离开坦克,而是感觉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念力,或者说,是某种天则的感应,他相信他身后的所有坦克车里面的人都有这样的感应,被天则束缚着阻挡着的糟糕感觉。这种感觉正如决斗时主动逃跑从而受到天则惩罚的感觉一样。
银尘明白,自己如果不管不顾地下令开炮或者开着坦克碾压过去,那么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很可能全军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操控的了坦克,其他人的坦克车都将失控,或者说他们的手脚会被忽然冻结的寒冰魂气麻痹住,无法操纵战车。
银尘不用猜,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对面的建州奴儿动用了什么手脚,他们那看似送死的骑兵军势,似乎暗藏着某种玄机。
“或者说,是因为军势本身”银尘暗道,微微抬头审视着拦住自己的这支骑兵队。
对面的建州奴儿骑兵方阵前,始终屹立着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统帅,和平常的建州辫子兵不同,他全身披甲,就连胯下战马也被金色的黄铜战甲包裹,头戴金盔,头盔上面那一簇鲜红的羽毛,代表着他在这里至高无上的军权,他那闪闪发光的锁甲上,还披着一件辉煌的披风,那披风以姑苏秀杭最上等的丝绸为面料,大红为底,绣着金色的猛虎,猎鹰,豺狼等凶兽的图案,配上祥云和兰草的花纹,显出一股辉煌正道的气势,那件披风大的惊人,几乎如同毛毯一样将他的战马一起裹住,在无风的夕阳下紧紧垂着,如同一面等待扬起的旗帜。那件披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就是战旗,引领着他身后的精锐铁骑冲锋陷阵,横扫六合,而此时,这面战旗一样的披风,却如同掩体一样护佑着身后的人。
那人看到银尘鬼魅一样出现在面前,不多不少刚好五丈远的地方,头上的羽毛在无风的夕阳下抖了抖,代替了被头盔遮住的脸面做出一个稍微惊讶的表情,接着他闷声闷气的问道:
“你是这支南国禁军的统兵大将”
他声音是从头盔里面发出来地,带着浓重的闷罐回音,他的语气和他此时的姿势一样,未免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盖因银尘没有马可以骑只能站在地上,比坐在千斤大马上的他矮了几乎一半。
“嗯。”银尘冷淡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那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士沉默了短短一秒,显然等待着银尘的宣战或者质问,比如问他为何还敢挡路之类,却没想到银尘根本不理他,就站在那里,兜帽遮面,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