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5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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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便挥手让彩环出去,彩环知道自己在龙倩儿眼里,连个陪房的也不是,更不可能是个什么闺蜜了,只能无奈出去,站在院子里,看那些下人将剩下的丫鬟仆妇的东西翻出来,将已经检验定了的还回去,潇湘馆里的人个个柳眉倒竖,仿佛瞪仇人一样,却都毫不阻止,想来也知道这次事情,不开玩笑的,彩环自己收了东西,数了数,果然没少一件,便放心地往自己的箱子里一层一层整理起来,忽然听着一位王善保家的下人叫道:“这是什么”不禁转求去看不提。
同时间,林绚尘将自己的体己衣柜一层层打开来,登时满屋子里光闪夺目,李夫人是真正的识货的行家,看一眼,只觉得自己呼吸也没了,心跳也没了,几乎就是魂飞天外
“这第一件,是翡翠连心带,样式精巧,用料也是最最顶尖的。”林绚尘首先拿出她那条雀金裘做了边框,十七八块翡翠之心串联起来的腰带出来,放在李夫人眼前道:“太太今天可是好福气了,可以见着这第二王朝开国皇妃夜刀神美美戴过的东西,据说是能够吸收月华,返老还童,让年华永驻,不过戴着这个,白天和晚上也没有什么不同,想来不过传说罢了。”
紫鹃听了,暗自点头:“就说呢,这种东西果然是皇上身边的人才能用的东西,只不过是前朝的前朝的前朝的前朝的皇妃娘娘戴过的而已,不过说起来,那时的皇上可真有钱啊。”
李夫人听了大吃一惊,忙道:“这东西怎么来的这可是千年历法之前的古物”
林绚尘停下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双纯黑色的眼睛里冒出一丝丝凌厉的光芒:“太太既然刨根问底,我就跟太太直说,只要太太有胆子回了大太太或者老太太太太可听好了,这屋子里一应所有,逾制,繁复,苍古,神秘的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来源赤血秘境”
“咣当”李夫人终于受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个子儿也说不出来了。
赤血秘境,天变奇灾,世人禁忌,从那里流传出来的任何东西,朝廷一概不追问,怕惹祸上身,社稷不保五年前五部书出世,皇宫大内就遭到二十多次盗抢,甚至有门派丧心病狂到用四千活人炼制鬼器,以无上污秽之力侵染宫墙,差点将整个皇宫毁掉那是一个疯狂的时代,也是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那个时代的朝野江湖,太多的血雨腥风,太多的惨绝人寰,太多的萧墙反目,太多的阴暗骗局,以至于灵皇最后毫无办法地只能向天下人妥协,发布罪己诏,宣布一切赤血秘境中的所得,都归现持有者所有,朝廷不但不问,还要加以保护,这才让天下归心,无数英豪又聚拢在灵皇周围,共同守卫江山,没有因为五部书出世,让第六王朝完蛋。
而如今,皇上只怕更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赤血秘境中得来的财富了,因为如今的形势,比当时还要严峻一些,当时,北国人至少还被雁荡山挡着,不像如今只隔着一条浮血河了。
李夫人知道,这种东西,就是上报给老太太,最终也是自己挨一顿臭骂,至于王夫人,李夫人更是不敢回禀,因为以王夫人那贪婪跋扈的性格,少不得要厚着脸皮使手段强夺,可是能从赤血秘境里捞出东西的人,崇王府压根惹不起啊
李夫人甚至没心情去想是林绚尘自己弄来的,还是别人给的,但无论如何结果都一样,能从赤血秘境中捞出东西来,还不止一件,那么林绚尘背后,还有一股独立于王府之外的势力,一股远远强大过王府的势力,最少也是十大门派中的一个,而如今的王府,连二流门派也惹不起别以为潘兴城里足够安全。
“扶太太起来”林绚尘命令道,口气和平日里大不相同,紫鹃上前,轻轻扶起李夫人,却听林绚尘道:“太太既然死活要个明白,我就给太太一个明白”接着便指着屋里的一应陈设,快速的说起来,无非是案头上的笔筒子,乃千年以来第一代文正公抱着放过笔的珍品,甚至里面还有一杆用黄金丝线缠了半边的笔,也是那位文正公师祖捏着写过说文解字对策论的神笔,其余的,想来都是第四第五王朝的皇上批阅奏章的御用毛笔,用林绚尘的话说就是:“纵然蘸了翰林院的黑沉香,写出来的字还是有点泛红的,想来人鱼油炼制的朱砂,几百年了也退不干净的,又不能酸洗,不能做那焚琴煮鹤之事呢。”接着又说那青铜大案,居然是暴君豺华皇帝写“天条”的书桌,林绚尘搬来,不过是觉得颜色好看,而且自己的神功又克制刚烈冲杀之气,温养着这大案也说得过去了。
李夫人一件一件看着,只觉得脑袋麻木,手足甚至都不能使唤,林绚尘说得每一件,都是帝皇至宝,敕造大印附着其上,而形制各个不同,显然没有半句假话,这些千古传流之物,每说一件,都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李夫人心里,打在王夫人脸上,想林绚尘房中有如此圣物,哪里还贪图什么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以这借口强压潇湘馆,未免可笑可鄙,而林绚尘虽然被人贪墨了无尽家财,却又从赤血秘境中得来这些无价之宝,那贪墨她家财的人,岂不是鼠目寸光
林绚尘说完上面的一应逾制之物,便蹲下身子,从床下够出来一座大箱子,打开来,见里面全是内外衣衫,而每一件衣服,几乎干脆就是用“九天神禁”缝制而成的,李夫人看了,吓得双手都颤抖:“这些衣物呢,不过第三王朝开国皇帝的几位嫔妃的各色打扮而已,花纹是繁复了些,不过九天神禁而已,如今的禁宫慧纹,也能有了六层的火候,比我自己随手缝补的这些配饰香囊,差一点点而已,也不错了,这些禁宫衣裳,解语宗,圣水派都有收藏,太太要的话,大可以找她们去。”林绚尘笑嘻嘻地说,堵得李夫人脸色红中透紫,她却不管不顾地继续道:“这里还有一套晶钻饰物,也是那夜刀神美美戴了一辈子的,刚拿来的时候,上面还沾着一丝血迹,好容易洗掉了,芒种之时,还戴出去一次呢,想来夫人没仔细看。”说完这些,命紫鹃一个一个归拢好,便伸手朝着屋里四处一指道:“余下的,不是老太太赏赐的,就是娘娘赏赐的,大体都带着宫中敕造的式样儿,太太看哪个还有疑问的,指出来,我说与听听,不能说的,就还给老太太去也行了。”
李夫人此时哪里还敢说出一个字来,又见紫鹃打开一个箱子,满满地一箱黄金,指着道:“别说我们这里私藏金银,所有都这里了,安琪儿三个人花不完的月例,平时赏下来的,还有我们赞起来的一些,全部都这里了,刚刚那一小格子白银,是花金子剩下来的碎钱,铜板之没有的,大都打发人花出去了,私下添置的,不过笔墨文印,你也知道我们姑娘的性子,平时写写画画,如今来了个会画熊的,便用的更多了,还要问别的”
李夫人赶紧摆手道:“姑娘这里,清楚了清楚了”却是一刻都不敢呆了,谁知这时,龙倩儿突然问道:“林姐姐,你墙上挂的琴是什么呀从来不见你使唤,倒是那老太太早年赏赐的短琴,从你来这里到现在多久了,天天拿出来摆弄,倒是冷落了这位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才是这里最贵重的东西。”
李夫人听了,不仅回过来,看着林绚尘,意思是要她给个说法,林绚尘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这古琴确实是这里最贵的了。”
“是什么”李夫人似乎大感兴趣起来:“不会是恶暗王权中,须佐之用过的”
“是恶暗之前,雷神手下的天空之神的遗物,珍品圣器大圣遗音。”
屋里立刻沉默下来。
“认主的”紫鹃的声音孤零零又急切地响起来。林绚尘点了点头:“这东西的来源复杂了”她正要说,却突然听到外面吵嚷起来,遂说道:“今日要在这里讲出缘由,太太也不用去别的地方了,外面吵,还是先看看发生了什么吧”
李夫人立刻点头道:“不妨事的,神兵认主,就是没有缘由也行的,大太太也不可能丢了神兵之类,横竖就是赏赐下来的一件玩器,如今是老爷要拿出来摆着了,才这么着慌的。”
林绚尘点点头,几人一起出去,就看到麝月跪在地下,又哭又喊又磕头的,林绚尘不仅大为惊奇起来:“这是怎么了”
这时王善保家的神气活现地从门口折回来,趾高气昂道:“还能怎么查出社情了吧姑娘你说这凭空多出来的六十六两银子,究竟是个什么来由。”
她这一下将林绚尘彻底问住了,林绚尘转斗看紫鹃,紫鹃低头看麝月,眼神中不禁冷厉起来:“好妹妹,说说看吧,我也不记得这个银子曾经走过账的。”
“账上没有。”小铃铛一口咬定:“紫鹃姐姐不太认得字,这里一切财物最终汇集于我,我那里还有一本账册呢,也不知道你们翻出来,又混塞到那个地方去了。”
这时,一位下人赶紧双手呈上:“好姑奶奶,在这里呢我们也是幸好得了这个才好省事的。”
小玲儿拿起那厚厚的书一样的账册,一条条对上,却怎么也找不出那六十六两出在哪里,也分明不是按着月例攒下的,便转头看着麝月;“谁赏你的”
“是是是,是我私自拿了养花的钱,托人放出去,收来的利钱”麝月哭着说道:“求姑娘看在我好歹在这里服侍了几年的份儿上”
林绚尘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灰起来,正要说话,忽然就吭吭吭咳嗽起来,接着就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来,这一下,除了李夫人和王善保家的眼神中暗暗有点喜色,余者一并都慌了神,紫鹃和小爱一起上来扶住,忙要往屋里送,林绚尘却是咳嗽了几下,吐出第二口带血的痰之后,就喘匀了气,罡风一吐,又好了过来,只是脸色也十分青了,指着麝月道:“我前日子怎么说的”
“姑爷不喜下人赌博放债的,所以我等必须趁早戒了这毛病,否则出去”阎魔爱感应到林绚尘体内气脉顺畅了起来,便板起脸冷冷说道:“不听姑娘的话,还瞒着姑娘干私活,放板子”
紫鹃含着眼泪,咬牙道:“这就是背叛了姑娘呀”:
===第九百〇二章 抄捡百花园3
“那姑娘打算怎么着了”王善保家的挺着胸脯脖子,仿佛得胜了的母鸡一样:“姑娘倒是给个实话”她想着,想看看林绚尘如何低声下气的求她,好让她狠狠羞辱一顿,谁知林绚尘转过身去,冷冷道:“赶她出去吧,我这里容不下三心二意的人。
“麝月,你这真就不是傻了是疯了呀姑娘平日里待我们怎样啊你连姑娘的话都敢阳奉阴违吗那你以后还有啥干不出来的姑娘好好伺候着我们,免了多少规矩,给了多少好处,弄得我们好像都成了主子一样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全心全意地伺候姑娘平日里偷奸耍滑也算了,阿谀奉承也罢了,姑娘烦这些虚的,你就应该上进些,仔细些,将屋里的活计好好干起来,别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勾引谁呢现在可好,背着姑娘放板子你也算是被这位奶妈王善保家的听到这个称呼简直乐上天了揭发了出来,横竖赶出去就是了,这要落到姑爷手里,二话不说就要你命”紫鹃在林绚尘走了之后,冲着麝月大喊大叫,说完,还不忘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回手给李夫人盈盈一拜,道:“二太太,你也知道的,潇湘馆里,不比别处,待遇好,活计少,姑娘但凡得了东西,都多少有我们一点份儿,这样的主子不能尽心竭力,奴婢也没有别的法了,让她去吧,从此我们潇湘馆里没有这个人了。”说着便立刻命令几个二等丫鬟将麝月的东西全部取出来,往门口放了。麝月听着大哭着求饶起来:“好姐姐横竖帮我说个话儿吧我这次是猪油蒙了心,下次再不敢的呀”紫鹃听了,也哭了一会,道:“你也知道,咱们这潇湘馆,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挤进来别的不说,各处姨娘的,外放的,中间庭院的,都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盼着呢你还有胆子懈怠耍滑,阳奉阴违呢虽说人犯一过能改则善莫大焉,可咱们这里,欠姑娘的恩情,八百辈子能还上都了不得了,哪有机会让你重新来过”说完,抹了抹眼泪,挥了挥手,也去了,居然将麝月扔在了院子里不管了,此时绫罗刚收拾停当,准备锁门了,却见李夫人还和王善保家的相对站着,中间跪着麝月,居然无法可想,便道:“还请太太通融下,早些去吧两位姑娘要洗漱睡了。”
这时王善保家的仿佛揪救命稻草一样,揪住绫罗道:“好姑娘,你们真的就这样放手了”哪知绫罗一下子挣开了王善保家的的,冷声说道:“真是辜负了姑娘的好意了,前些日子你这婆娘给姑娘送了碗毒汤,麝月姐姐看不过,顶撞了几句,你打了麝月姐姐,结果姑娘挥手就给你一巴掌上去了,忘啦那时候姑娘可是护着底下每个人呢谁知道如今就有人心生不轨起来敢拿着姑娘的名头出去放贷若是换了我,现在还求什么情,悔什么过,横竖学那些被污辱的姑娘,吊死算啦既然生不能报姑娘之恩情,死不能保姑娘之名节,那还做个什么丫鬟下人呀不光姑娘,但凡赵大姐姐,赵二姐姐这样也算和善的,体恤下人的,都应该如此。人故有情,可是为了情罔顾了恩义,那是绝对要下地狱的”
李夫人见此,不禁慨叹一声:“阖府上下,当如潇湘馆一样主奴一心,才有希望呀。”接着便对王善保家的冷言道:“这些遂了你的心愿了把她架起来,横竖拖出去了,到了大太太那里再分说细项她的东西也叫人提着吧”王善保家的听了,尖刻地冷笑一声,将麝月提了,送往某个去处,自己跟着李夫人,到了红香园。
赵玉衡此时已经看书看得头晕起来,便和丫鬟们玩闹,虽然已经是二十的人了,但是行动间还如同小孩子一样,李夫人来了,他居然幼儿一样扑在李夫人怀里道:“二妈可舍得来看我一次了”有急忙令丫鬟们摆酒:“二妈到了,不可马虎。”李夫人虽然心里暖得壁炉一样,却不好耽搁,便将原委说了,赵玉衡听了,笑道:“二妈糊涂林妹妹那里能搜出个什么鬼来呢她那么高傲专情的人,大姐姐赏得多半混扔着呢,还去偷别的岂不可笑,至于她的丫鬟都是应该好好查查,这几年她那里来人多,又有从各处抽掉过去的,难保没有人动歪心思。”一旁王善保家的的立刻附和道:“就是,那个麝月就私自挪动种花的钱”一边说着,一边集合了人来,开始大搜查。赵玉衡倒是无可无不可,正喜欢忙乱热闹,也不管这里的丫鬟都是一副什么样的难看脸色了。及至翻检起来,居然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却是柳梦仪的,这柳梦仪自打进了王府,那是极为乖巧孝顺的,如同最美好的淑女一样,呆在红香园里,伺候赵玉衡,笼络不得势的丫头,排挤粉黛儿等等,一应手段无不高明,很快就成了王夫人,李夫人一线的亲信,此时翻出一个只是绣了鸳鸯的荷包,不等自己辩解,王善保家的就先圆下场来,道:“许是姑娘自己绣着玩儿的。”李夫人,王夫人都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也派人调查过,知道虽然出身很不堪,但是个明白人,也没有任何争宠大福晋的意志,不过想攀高枝,委身王府,不论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总之能混点名分就足够啦,因此看起来乐善好施,无欲无求的,用着也放心,便也不追究,只是将她单独叫过来,问道:“你可见过那绣着赤身裸体的一对儿的,邪物一样的么若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