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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唯一法神-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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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尘仰躺在冰冷潮湿的土地上,瞳孔巨颤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攀上孤峰,走过天桥,然后走下来,他们每人间隔一米,步调一致,在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口号的前提下,每个人都自发地调动着罡风,帮助前面的人稳定桥面,抵挡子弹般的浪花。他们每个人的罡风几乎刚刚发出体外,就和前一位的罡风融合,变成军势级别的强大力量,而后面的人,自觉地将罡风汇入,使整座军势更加强大,一百一十五个人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融入到了军势之中,没有口令,没有号角,没有鼓点,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统一调度的提示,一切都发自于每个人的内心,甘愿地将自身的一切防御力量献给前面一人,而不是自私自利地用最大限度的罡风防护住自身。

    走下孤峰的人,全部挂彩带伤,手脚骨折的人鳞次栉比,甚至有些人的躯干都被雨点穿透,只有要害脏器在最低限度的罡风防护下完好如初。他们流着血,步履蹒跚,有些人甚至就在走下孤峰的瞬间倒地不起,只能靠着那些实力强劲一些的同门兄弟手忙脚乱地救治,然而即便是看到了前面的人因为罡风输送给更前面的人而变得血肉模糊,后面的人依然全力朝前面输送着罡风,甚至有人干脆动摇了根基,进入狂暴状态,全身散发着血色风刃朝前走。他们中间没有人发号施令,所以一切都是自发的,自觉的,自愿了,他们每一个人都心甘情愿地舍弃自身的防护来挽救前面那人的生命,无论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同门,是不是江湖侠士,是不是平日里好吃懒做的金甲禁军,或者是不是神神秘秘又急功近利的王府暗卫,他们都毫无二致地奉献出自己所有的神功,所有的元气,为前面一个人保驾护航。

    而结果,就是一百一十八个人,个个重伤却毫无减员地走过这条不可能通过的路。重伤的人,在轻伤的人喂到嘴里的丹药之下可以很快恢复,轻伤的人,在上好的金疮药包扎之下也将平安无事。

    “明明自己都快放弃了呀”银尘感慨着,就在自己困在桥面上的某一瞬间,他都想直接发动醉蛛手段,将这里的所有人整个打包传送回潘兴城,然后对随之而来的皇室问责不管不顾,可他没有想到,万剑心他们,或者说这些并没有什么退路的星球原住民,居然真的能走完这条路,真的能将法师先生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完成。

    这一刻,他不知不觉地对这些神功武士们,产生了深刻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他再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不仅仅归类为“土著”。

    赵光怡是最后一个走过桥面的,他的肚子上拴着一根绳索,连接着前面的何老何时休。当他走过桥面,双脚踏上孤峰顶端的安全地带时,他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

    对岸,也就是他们刚刚呆过的那个地方,已经站满了魔威阁的人,梁云峰已经到了对岸的孤峰顶上,而一味魔威阁的弟子已经到了桥面上。

    “真是谢谢你们了”梁云峰身边,明泉俏生生地迎风而立,靠着令人艳羡的分神境界的修为,将那满含讽刺与与颐指气使的声音准确地送到了银尘的耳朵里:“你看,其实你可以接受奴家的嘛,你若是接受了奴家,又怎么会让你在乎的人落到如此田地呢过个桥都伤成这样呢”

    明泉尖声笑着,那笑声完全就是女王范儿,她的声音本身就让一众正道愤怒非常,可又毫无办法,因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魔威阁弟子的对手,被锁定在培元十三重的力量,撑不起尊严,只能跪迎屈辱。

    “不客气。”银尘懒洋洋地回应了一句,也不管明泉听到了没有,就猛然间熄灭了持续燃烧着的魔法力。

    那最雄伟的,在修为精湛的魔威阁弟子看来貌似很容易通过的铁索悬桥,就在那一秒钟轰然断裂,然后变成无数碎片落入河中,那位桥上的魔威阁弟子,也在尖叫声中大头朝下地落入河中,和铁索桥一起,在一个山峰一样的大浪之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你”明泉的笑容猛然僵住了,然后她脸上的肌肉开始切换成愤怒的表情:“你还想不想解毒了”

    “我没力气了呀只有培元十二重的修为还能怎样”银尘的声音里不知道添加了什么,居然在震耳欲聋的浪涛声中极具穿透力,直接抵达了明泉的耳边:“你看,你就不该给我们都下毒,如果你当初不这么做,我不是就有更多的力气维持住桥面了吗”他说完支起半截手臂,有气无力地摇一摇,好让明前看清楚自己脱力后的悲惨形象。

    明泉此刻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可是她又十分不情愿,于是,她再次提起那尖锐如同防空警报的嗓子,仿佛泼妇骂街一样冲所有正道喊道:“你信不信本宫下令用连击弩加上破元箭”

    “你信不信,我让这条河直接改道”她的叫嚣立马被银尘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因为银尘身上,已经散发出一阵激烈的,让人恐惧的圣光。

    那是华夏神魂,那是被称为信仰附魔的终极禁咒,当银尘身上的那些光芒彻底融入到河岸或者河水中的时候,一切不可能都将成为可能。

    明泉沉默了,流着泪沉默了,她再一次发现,自己对这个银发男孩机关算尽,却依然是一场空梦。

    她站在孤峰之上,颓丧地停顿了片刻,就一言不发地下去了,独留梁云峰在上面吹冷风放哨。另外一边,银尘躺在地上呼了半天气,感觉好些了,便坐起身子来,拖着疲惫的身躯仿佛教皇巡视教区一样溜达过真王的领地。

    “凌云,有没有人感觉不舒服或者不太对劲的”银尘用捕魂之眼看了每个人身上的伤口,没有一处是致命伤,有些甚至在金疮药之下开始慢慢恢复,便招来现任真王询问,他是在有点不放心,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而且是法系的完美主义者,他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完全不减员地带着这支队伍通关。

    “我去问问。”赵凌云赶紧跑开,却又被杨紫依提溜回来:“妾身已经给每个人看过,没有谁受了不得了的伤势呢。”

    银尘谈起眼,有点惊讶地看着杨紫依,她不仅毫发无伤,身上的罡风甚至已经超过了培元境界的极限,达到了入体一重的程度:“你的身体”

    “哎”杨紫依有点惊讶地看看银尘,又看了看自己:“我身上怎么了”

    “你怎么就到了入体一重了”银尘问道,让他感觉到更加奇怪的是,他周围的人,无论是赵凌云,还是万剑心,拜狱,甚至鬼厉名,河老,都没有一个人对她能够突破朵兰特斯之毒的限制表示过任何惊讶。

    “这是杀道呀杀道奥义,妙用无穷,区区朵兰特斯之毒,不过眼前的一道坎儿而已,假以时日,我们所有人都能从其中走出来,连解药都省了。银尘,妾身听河老前辈说你在杀道之上见解颇深,难道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吗”

    “意识到什么解毒吗好吧,我可能领悟了假的杀道”银尘尴尬地摸摸鼻子。他其实早就用了各种魔法来给自己解毒,但是都只能做到一时缓解,能让功力恢复三到十分钟而已,并不能彻底见效,他对杀道的理解其实还不如万剑心呢,因为他的道是魔法道,并不等同于“杀道”。

    “怎么可能是假的杀道你先前救我的时候,撒发出来的那种气息,就是最纯正的杀道呀”杨紫依温柔地笑着,她那纯美又成熟的身影在身后徐徐推挤过的巨大“山峰”背景下,更显出一种名为“善良”的美:“你还真是谦虚的。”

    “我没有谦虚,我对所谓杀道的理解,目前到这里就是极限了。”银尘说着,白银色的瞳孔伸出闪现出无尽的黑色齿轮状光圈,他身后的空地上一阵暴动,一排排瘦精悍的钢铁傀儡仿佛竹笋一样冒出来,然后同时点亮盘子一样的头部中间的红外瞄准具和普通照明灯,仿佛瞬息间就睁开了三只眼睛,这些傀儡身后没有巨大的弹药箱,手臂上也没有多余的枪管,只有一双如同成人双手放大了许多倍的机械手臂,手臂上,四个指头尖端长出了凿子和铲子,食指尖伸出一根带着金刚石的钻头。

    黑色的傀儡们列阵行礼,紧接着分散开来,在真王府暗卫和金甲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快速挖掘工事,建造房屋,甚至就地取材,用那诡异大河里的水合着地上的泥沙,通过手心喷射出来的超高温等离子火焰烧制混凝土之类,几乎是赶在赵光怡和几位老人商议妥了布置营地的细节之前,就建造出一大片简易住房,同时在河岸一侧筑起一道宽一百厘米,高九百厘米的水泥墙,不仅隔音,还能将床弩甚至弩车发出来的箭矢挡下来。

    所有人都被银尘的这一手搞的措手不及,赵家父子更是完全吓呆了。“傀儡宗”赵光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就在此时,万剑心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有些事我想我现在能将给您听了”他的声音很诚恳,然而表情非常严肃,甚至冷冰冰的。赵光怡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太多的情感,仿佛经历过整个世界的毁灭与重生一般。

    赵光怡摇摇头:“不必了,傀儡宗就傀儡宗吧”他的反应让万剑心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赵先生,他甚至没有防备好赵光怡会拒绝他。“你真的不好奇吗”他想这么问,却因为顾及到银尘的感受,没法问出口来。

    “本座相信银尘。”赵光怡言简意赅地说出这样六个字之后,就砖头看别处去了,他不希望万剑心能看到他眼睛里流淌过的纷繁又轰烈的悲伤。在他心里,对与错,善与恶,都不是所谓的宗门,家族,势力,归属能够决定或者概括的,人之善恶功过荣辱,不过系于一身所为,而不是那所谓的风评或者立场。他赵光怡经过了人生巨变之后,看起来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可实际上,他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

===第七百零三章 机关算尽反生嫌隙

    703

    他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所谓“共识”,更不要说所谓“传言”抑或“常规”。,他的妻子,他一生中唯一的妻子,是北国派来的间谍,是他一直热爱的南国人民的敌人。他的儿子,他一生中唯一的儿子,是天妒神怨的魔胎,是不容于世俗的怪物。他的好友,是亵渎皇权的疯子,是该被满门抄斩的逃犯,甚至于他最信任的贴身护卫,都是这个时代谓之为“魔头”的人,是传说中的“口诛天下”。他经历过太多被世道欺骗的绝望,他经历过太多被世人误解的绝望,因此他如今荣光赫赫的威权之下,隐藏着一片废墟般的颓丧。他经历过人生的核冬天,自然更能理解这样的绝望,他在看到傀儡的第一秒钟里满是震撼之后,剩下的只有理智的缄默与疏离。

    他不愿意让万剑心解释,因为他知道那又是一样核废墟般的苦难往昔,就如同他三辈子都找不回来的那段爱情。他对银尘的信任和万剑心对银尘的信任完全不同,他对那个银发男孩的信任是隔离的信任,是给他留足了私人空间的信任,而万剑心对银尘的信任,是分担痛苦的信任,他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在这个世界上孤独漂泊的一切风险。

    万剑心看着赵光怡的背影,终究没有再说出一个字。“算了,爱听不听,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背叛他,我,万剑心,不会。”他也转过身去,手握剑柄凝望着那些缓缓移动的黑色的大山,仿佛要用目光穿透那黑色不透明的大山,用目光将对岸魔威阁的营地点燃。

    与此同时,对面的孤峰上发出一声仓皇的惨叫,梁云峰实在受不了满眼睛都是傀儡乱窜的压力,尖叫着从孤峰顶上跑下去。同一瞬间,赵光怡身后不远处的泥土轰然破开,两具深黑色的傀儡破土而出,十几道瞄准光束反复锁定对面的山峰,接着一阵火箭弹齐射。那孤峰顶端立刻陷入到一片黑烟和金属弹丸风暴中。

    傀儡们完成了基地建设,就一个个沉入阴影中消失不见,仿佛它们真的是从冥界临时找来的鬼卒。金刀门铁剑门的人都熟悉这种事情,嘻嘻哈哈地在营地里生火做饭。而真王的原班人马却一个个震惊得仿佛木桩一样,只能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直到被混熟了的江湖弟子们拉去打下手。

    赵光怡调整好了心态,转身又将火管家招来:“这次,守夜的人就从暗卫里面挑,不行就两班倒,总不能再让这些江湖朋友一直照顾下去了你也应该知道,他们现在完全是在为我们打仗,为我们王府的荣誉雨里来泥里去的他们这些高人,恐怕根本看不上秘境里出产的这些东西呢”

    “属下明白老爷,您要是信得过属下,属下这就让您瞧好了咱们真王府出来的人,那绝不比江湖上那些豪侠君子们差上任何一点”

    “不是本座瞧着,是江湖上的朋友们瞧着呢”

    “是是”火管家赶紧低头答应,转身忙忙地去了。

    与此同时,隔着大河的另外一边,魔威阁的弟子们强忍着令人发疯的巨大轰鸣,在奔行劳碌了一天之后,还要用混合着罡风的手去挖脚下的泥土,寻找任何可供果脯的鱼肉,还要手工搭起营帐,生篝火,还要为尊王世子的享受想尽一切办法。然而糟糕的是,他们在河岸边的淤泥里没有找到一条鱼,一片海星,一只海参,能够挖出来的只有许多线头一样的黑色的泥鳅,这意味着,除了赵德天,明泉和冯烈山三人之外,整个魔威阁一千多号人的晚餐只能吃这种不明来历的东西。虽然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工业污染一说,但是这些从泥地里挖出来的既像是蚯蚓又像是黄鳝的变异生物依然让人提心吊胆,没人知道它们是不是含毒的,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人能够发明一种检验世间一切毒素的方法,否则银尘也不会稀里糊涂地中了朵兰特斯之毒。

    最先搭建起来的最大最豪华的帐篷里,赵德天依然在花天酒地着,也许是明知自己的生命别别人捏在了手里,原本还有些精明耿直的他彻底变成了纨绔子弟,再也不去为所谓的秘境探险操一丁点儿心了。帐篷外面,明泉和自己的最新盟友冯烈山并肩而立,看着几个化气期的门徒靠着双手,慢腾腾地一点一点搭建起帐篷,又想起梁云峰所说的,对面的正道们在一群铁甲傀儡的帮助下,迅速建起了一整排岩石屋子,两人的脸色就越发地黑沉沉了。

    “大意了”冯烈山叹了口气,无边落寞的眼神垂下来,盯着草鞋前方的泥泞地面,平日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微微张开,从里面喷涌出浓重的悔恨与些许的偏执和疯狂。

    “怎么了”明泉明知故问,她的语气平平的,脸上的表情也是雕塑一样的平静木然。

    “还能怎么了他妈的谁能想到他居然随身带着一整个傀儡宗这样下去天底下还有人是他的对手吗”冯烈山仿佛发泄一样地大吼道,曾经无比老谋深算的他,此时此刻面对完全不可战胜的潜在敌人,在巨大的压力和毫无胜算的绝望前,终于也有崩溃大吼的一刻。

    “本尊原以为,他将那些傀儡留在了赤血秘境中,以后就不会再有傀儡了。他再强大,比万剑心更强,也不过是个分神高手而已。我们魔威阁,还不怕他,可谁知道”

    冯烈山絮絮叨叨地吐糟着,实际上自从五月份之后,掌管魔威阁情报机构的他就陷入了深沉的恐惧之中,犹如当年的杜传昌。“他从秘境出来,击败了我们派过去的几支队伍,那时候你也知道,我们魔威阁刚刚因为田万载那个想当皇帝的疯子分了家,各方面都是最弱的时候,哪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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