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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红唇-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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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的天窗没有开,我抽完那根烟,喷出的浓烈烟雾迟迟散不去。刚醒来的保姆和佣人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出房间,她们嗅到气味便立刻清醒过来,以为哪里着了火,在发现我脚下的烟蒂后,松了口气的同时走上来劝我孕妇不宜吸烟,我没有理会,我摸索着还想再抽一根,保姆将烟盒从我手上夺过去,她十分无奈央求我,“少夫人,为了胎儿健康,您还是不要抽了。”

    我本来就心烦意乱,她在我旁边叨叨叨,我更烦躁,我压抑着心底的暴躁说了声好,转身往楼下走,她们各自忙碌,我找佣人要了一把铁锹。扛着到外面庭院树根底下去舀春泥,果然是梨花开了,梅花落了,地上洒了一大片梅花瓣,七零八落交叠着,被潮湿的污泥染脏,我看着它们忽然有几分感慨,枝头漂漂亮亮得开着谁不愿意呢,可有漂亮干净的,总要有肮脏污浊的,这个社会才能平衡制约,而我从来都是在地上活着,我渴望飞上枝头,我就要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吞噬掉自己无能的血肉,长出倔强的新躯干。

    我用铁锹把所有残骸都堆到树根下,用松软的土盖住掩埋,就像葬了自己的骨灰。我不知道它们来年还能否化为新的花朵破土重生。可至少我为此努力过,活不活得出那份绚丽的姿态我无从掌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保姆忽然推开庭院的门叫我用餐,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都起来了吗”

    “少爷和小姐姑爷都在餐厅,刚还问起您,说您好兴致。老爷不下来,稍后我给他送上去。哦对了,明早夫人回来。”

    我将铁锹扔到地上。掸了掸手上的灰尘和锈渍,我跟着她走出去,一直来到客厅,贺渠坐在他的位置上喝牛奶看报纸,他非常专注认真,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非常温和问我,“怎么起这么早。”

    我回答他是因为听见雨声,想出来看看。

    他笑着说,“还像小孩子一样,下雨有什么好看。”

    贺润挽着纪容恪手臂,她笑靥如花,甜甜的梨涡就在唇边绽开,她虽然没有多么靓丽,可却甜得令人忘忧。

    她似乎心情特别好,我很奇怪这一晚上怎么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如果是我这个心结大约怎么也解不开,可当我下一秒看到纪容恪脖颈上醒目的吻痕时,我就明白了一切。

    我不只是明白了,我头脑一片空白之中,还听到来自心脏忽然间崩塌的脆响,成千上百的小石子堆砌在我每条血管上,拥堵凝固,窒息了我。

    整个世界暗无天日。

    我早知道。

    我不是没想过,我不是没有准备去接受这一切。

    但当我亲眼看到,那种滋味我怎么说,怎么说。

    我都从没有在他身体上印下这样的痕迹,我害怕,我不敢,这意味着宣誓,意味着昭告。

    我怕他会怀疑我野心,我怕他会讨厌我猖狂。

    可我死守的贪恋的渴望的防线,终于被另一个女人捷足先登彻底打破。

    我手脚一瞬间冷下来,犹如被从头顶浇下冰水,我呆坐在那里,再听不到一切声音,保姆将食物从厨房端出来,相同的两份分别摆在我们四个人面前,贺渠将最后一口牛奶喝掉,连同报纸一起放在桌旁,佣人收拾下去,他拿起刀叉将一些不好夹的食物放到我碗中,我根本没有胃口,但他夹给我的我不能不吃,我和他已经有了巨大裂痕,尽管他一夜醒来仿佛从没发生过,但我知道这坎儿过不去,除非我肯主动弥补,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那样。

    我将他夹给我的食物舀在勺子上送入口中,味同嚼蜡,这才是真的索然无味,原来吃东西都是一种受罪。我盯着纪容恪靠近锁骨处的鲜红吻痕,脖子上只有一枚,可胸口呢。背部呢,我不敢往下想,我好怕他和其他女人曾重演了我们之间的疯狂与激烈,我最后的东西了,我最后的回忆了。

    为什么要掠夺,贺润为什么要掠夺。

    我死死捏着勺柄,我想杀了她。

    这是我动过的最可怕的念头。

    我知道我不该变得这样残暴血腥面目全非,可这世上太多我曾熟悉的物是人非了,我保持本真又能换来什么,如果冯锦没有变成这副模样,我早就死在高庄,死在九龙会手下,根本活不到现在。不想当被食用被剁烂的肉,就不要抗拒当血腥的食用者。

    贺润没错,爱情也没错,我与她还有纪容恪三个人之间的爱与恨是是非非恩怨纠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操纵者从来都不是我与贺润。

    我心里不断的沉,不断的沉。杀贺润轻而易举,对我来说犹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卫坤半个胜一万个贺润,还不是成为我枪下亡魂,我只是想知道如果贺润死在我手里,纪容恪会不会为了替她报仇而反杀我,枪击我。

    这是我唯一试探他心里到底谁更重要的方式。

    可我也深知自己下不去手。

    贺润从没伤害我,即便她与纪容恪再怎样悱恻,都是名正言顺。我根本没有资格去妒忌。

    保姆见我一脸惨白不断往嘴里塞入甜食,已经没有容纳的空间还不停止,糕点白渣从唇角溢出,我被噎得涨红了脸,她从我身后走上来,递给我一杯水,我大口喝掉将噎在喉咙的东西全都送下,她把空杯子接过去,将距离我最远的一口未动的蔬菜拼盘换到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拿走了那盘所剩无几的糕点,她柔声劝诫我说,“少夫人不要一味吃甜食,对胎儿发育并不好,这些蔬菜我加了甜酱搅拌,应该也对您口味。”

    我抬眸看她,还是早晨让我不要吸烟的那个保姆,她似乎和我杠上了,我注视她的脸,我面无表情眼神却格外犀利的样子吓得她一怔,她不知所措,我半响后忽然破裂出一丝笑纹问她,“我们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这样在乎这个胎儿。”

    她对我的问题很不解,她蹙着眉头说,“这还用问吗,少夫人腹中的胎儿是贺家骨血,是长子长孙,不仅仅是我,贺家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十分珍视,他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我笑着哦了一声,可我再也忍不住,我破腔大笑,笑到眼泪滚下来,保姆被我笑毛了,她伸手扶住我手臂,问我怎么了,我一边挤眼泪一边朝她摆了摆手,“没什么,你去忙吧,我只是单纯觉得很有意思。”

    保姆的话刺破了我心底的笑点,让我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发出笑声。

    这个孩子亲爸认不了,后爸又和我起了嫌隙,生下来到底还能不能有人疼爱,我自己都不知道,除了我贺家哪里还有人珍视他,谁又把他当个人看。

    他根本就是世俗眼中本不能留的野种,背负着上一辈见不得光万千骂名的畸恋,我固执将他生下来,也许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多一份负担和羁绊。

    我伏在桌上笑,因为我身体的剧烈颤抖,整个桌子上摆放的碗碟也微微颤动起来,彼此相互碰撞,发出刺耳清脆的声响。贺渠手握刀叉盯着面前桌上食物一动不动,他额头和太阳穴上遍布的青筋十分惊悚骇人,贺润看着大笑的我,以及脸色不善的贺渠,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嗅到气氛有些不对,便坐在那里缄默不语。

    只有纪容恪,在默了片刻后,像没事人那样伸手拿起面包和插刀,我摸了摸自己肚子,贺润见状想要缓和僵持,她对我说,“比原先大了点。”

    我看向她,“是吗”

    她点头配合我,“生下来一定很强壮。”

    我意味深长用余光扫了贺渠与纪容恪两个人,“只要没人嫌弃他就好,强壮聪明,孱弱呆傻。我都不介意,我是他妈妈,我怎么会介意呢。”

    贺润蹙眉,她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

    纪容恪拿着面包的手滞了滞,他深邃眸子泛起漆黑晶亮的光,旋即继续动作,他涂抹好果酱,放在贺润面前的空盘子内,她回了回神,拿起来笑着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不断夸赞他涂抹的技巧进步了,每一个角落都能沾到,而不像最开始那样,都挤了一坨在中间。

    纪容恪笑着摸了摸她头发,“只是这点小事进步了吗,我怎么觉得我所有都进步了。”

    贺润不知由此想到了什么,她脸上忽然泛起红潮,小声嘟囔了句胡说,便垂下头不好意思抬起。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一顿饭吃得各有滋味,贺渠自我那番意味深长的笑声后,便不再动筷,没多久沉默离了席,我看着他独自上楼的背影,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追上去。

    纪容恪与贺润全程吃的非常和谐恩爱,我不断麻木自己也许只是做戏,做给这群佣人看,甚至做给我与贺渠看,唯有他们深情不渝,才能将这场闹剧以最好的方式收尾。可一个人的眼神真的能欺骗吗,纪容恪与贺润经过一夜相处,都有些改变,我不知道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他们之前形婚昨晚终于突破了底线成为了真正的夫妻,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借口可以让两个人在一夕之间翻天覆地。

    敷衍与疏离荡然无存,亲密得令我心慌令我妒忌。

    以致于我产生了幻觉,昨天早晨发生的事,到底是否真实存在,还是我因为太想要知道他的心,太想了解在我与贺润之间,到底谁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才不断臆想出来的场景。

    我们用过早餐后,贺润由司机送到贺夫人娘家,与娘舅聚餐,她不太想走,似乎多年来关系并不和谐,她与那边的长辈不亲近,私下懒得接触,她偎着纪容恪央求能不能陪她一起去,纪容恪笑着垂眸看她有些孩子气委屈撒娇的脸,“原本我想陪你过去,可我今天事情繁重,你说公私我顾哪一个,你让我顾什么,我就顾什么。”

    贺润虽然依赖过重,但她并非不识大体,她当然清楚纪容恪更看重公事,就算她要求他放弃,他也不会,她显然不会那样不识趣惹他不快。她抿了抿嘴唇委曲求全说,“当然是顾公事。说得我好像盼着你昏庸无道一样。”

    司机在她身后一边看时间一边催促她,她依依不舍拉扯着纪容恪袖口,许久才松开,像是要失去什么珍宝一半,险些红了眼睛,她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纪容恪非常无奈盯着她说,“又不是分别多久,这样让人笑话。”

    贺润跺着脚死不悔改朝他挤眼睛,“笑话我怎么了,我本来就是这样,我舍不得自己丈夫还错了呀。”

    她说着话又冲过来抱住纪容恪,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纪容恪并没有不耐烦推开她,他托住她臀部防止她掉下去,鼻尖抵住她嫣红的唇,“谁敢笑话你,我都不敢还有谁敢。”

    贺润张口咬住他鼻尖,“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让我哭那么久。”

    她说完后从纪容恪身上跳下来,平稳落地,她指了指自己脸颊,纪容恪十分无奈,可仍旧纵容了她,他按住她下巴轻轻在她指的地方吻了一下,然而他唇刚点上去,贺润忽然坏笑着将头一偏,恰好唇对唇吻上,他们同时睁着眼,纪容恪显然没想到她这样主动和调皮,他眼底略有怔色,而贺润则笑得得逞。

    我站在二楼对这份恋恋不舍的大戏冷眼旁观,我唇角渗出一丝不屑而嘲讽的冷笑,不知道是我无意识发出了声音被纪容恪听到,还是他原本就察觉到了我犀利的目光,在贺润关上大门身影消失的霎那。他忽然转身眼神准确无误定格在转弯处的我脸上,他眼底有深邃笑意,和我的阴狠截然不同,他朝我一步步走来,他迈上台阶,在距离二楼仅仅一步之遥时停下,“好看吗。”

    我说当然,他又问,“感觉有趣吗。”

    我捋了捋垂在身后的长发,将它们一多半都顺到胸前,我所问非所答说,“我剪短发好看吗。”

    纪容恪面对我无聊的问题仍旧耐心回答,“我没有见到过你短发的样子,从我认识你第一面。你始终长发飘飘,也许这是你最好的模样。”

    “没见过怎么知道不适合呢”

    他盯着我散乱在身前的长发,“不需要见,往往勾勒出大概就知道怎样,这世上还有比我更熟悉你的人吗。从身体到灵魂,应该是没有了。”

    他后半句略带下流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我笑着反问他,“既然是这样,我不是你们那场恩爱戏码的当事人,我也不熟悉她,我发现自己也不是很熟悉你,我当然不知道有没有趣。不过你演的开心,她也十分享受。这就够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演。”

    他眼底笑意变得越来越浓烈,“那样温婉会撒娇的女人,谁能拒绝得了。男人喜好什么你不知道吗,太顽劣的性子就像烈马,虽然渴望收服,但马的不温顺也会让人暴躁。你觉得是演,也许真情流露呢。”

    他越说到后面越柔软得犹如一汪水。我险些跌入他的柔情漩涡内,“一夜可以改变这么多吗。”

    他说,“一分一秒钟也许都可以改变一生,一夜还不够长吗”

    他说完忽然身体朝我前倾,虽然他站着的位置矮了我一级台阶,但他比我高出一头,我们这样的差距仍旧十分和谐,可以使彼此平视,他手指压住我衣领,向下按了按,到达锁骨,还不肯止息,最终来到我胸口第一根凸起的肋骨处,他眸底闪过一丝冷光,“你这一夜,不也翻天覆地吗。”

    我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等到我低下头看向他指尖压住的地方,我才发现那里竟然躺着两枚吻痕,不是红艳艳的颜色,而是红紫,嘬得十分用力。可我昨晚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我在贺渠亲吻我的过程中,一直在神游在失神,我根本不曾察觉他留下了这样醒目而引人遐思的痕迹。

    我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他忽然勾出一丝冷魅的狂笑,“彼此,昨晚风花雪月。你我都不亦乐乎。”

    我因他这句话所有到嘴边的澄清都戛然而止,我怔了怔,忽然发现我们之间这样经不起考验,大风大浪都熬过来,唯独栽在了感情的是非上,一丝一毫离间与挑拨都可以让彼此怀疑,我忍不住笑出来,我伸出手戳了戳他锁骨处那一枚同样无比清晰的红痕,“看来你甘之如饴,你心甘情愿。”

    他不语,意味深长凝视我,眼神内蕴含一抹复杂,我歪头笑着在那枚红痕上重重掐了掐,对他莞尔一笑。“等我。”

    我转身进入卧房,贺渠并不在,他在书房内忙碌法院即将开庭的两个案子,我翻箱倒柜找出药箱,打开取出棉签和药膏,我立刻走出去,纪容恪果然还在等我。他背靠墙壁,右脚尖抵住地板,手上夹着一根烟,他听到脚步声,微微偏头看我,朦胧的白雾后,他脸上有几分痞气,眉梢眼角带着一丝风流,他笑着问我等什么。

    我站在他面前,他勾起半边唇角,似笑非笑看着我手上的东西,他饶有兴味吸了一口,并没有将烟从口中取出,而是斜叼着,趁我没有任何防备,将我反手一拽,拽进了他与贺润的房间。

    扑面而来的温香气息让我有一瞬间的反胃,空气内弥散的味道来自于贺润身上,我闻得出来,一模一样,我想到纪容恪在这样满是她体味的房间内睡了那么多晚上。也许纠缠,也许相拥,也许用他吻我的薄唇,对她每一寸肌肤爱抚滋润着,我就难以自抑的发狂。

    他不知何时将半截烟抽出,食指勾起我下巴,唇微微开阖。将他口中始终没有吐出的烟雾渡入我嘴里,我喘息不了,又抵抗不得,我顽抗的舌尖本想将他抵出去,可他舌头实在太灵巧,钻来钻去我始终没有得手,而烟雾也顺着他的动作在我口中尽情融化。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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