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闲书成圣人-第6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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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密县县令马长安暴毙，正大堂派遣了一名新的县令上任很合理吧！”
　　说着，陈洛一转身，就化成了另一幅模样，朝着韩青竹拱了拱手：“小生，新任密县县令，见过韩相！”
　　韩青竹看着陈洛变化的模样，面色古怪。
　　这小子，是扮演别人上瘾了吗？
　　“陈洛，跟老夫说句实话，写红楼梦的曹雪芹是你吗？”
　　陈洛连忙摆手：“别瞎说，别联想，不是我。”
　　“我叫高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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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御书房。
　　“你是要查探官印之权？”叶恒听完陈洛的话，说道，“小事。”
　　说完，叶恒也是面色严肃：“没想到，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让蛊门下了这么大的一步棋！”
　　“多亏你了！”
　　陈洛摇摇头：“此事目前只是初露端倪，微臣必然一查到底。”
　　“这第一步，就是要挖清楚这所谓的蛊党，到底是什么规模，有哪些人在其中。”
　　“这件事你去办，朕放心。”说着，叶恒伸出手，说道，“法相印给朕！”
　　陈洛连忙从储物令中拿出法相印，递给叶恒，叶恒接过时手微微一沉，看向陈洛：“这法相印的分量，比之前要重了许多啊！”
　　陈洛笑了笑。
　　这话不能多说啊，说多了犯忌讳。
　　叶恒也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拿起自己的玉玺，对着法相印底部轻轻一盖。
　　那法相印上瞬间白色的气运光芒闪烁，片刻才熄下去。
　　“好了，这法相印一月内可以探查官印动向。”叶恒将法相印交给陈洛，陈洛正打算告辞，叶恒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等一等。”
　　然后他看向身旁的侯安：“侯安，去皇室秘库里，找一找关于蛊卫的秘卷，一起调出来，交给陈爱卿。”
　　侯安领命而去，御书房内只剩下了陈洛与叶恒两人。
　　陈洛有些尴尬地喝了一杯茶。
　　“咳咳……陈爱卿啊，朕有件事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叶恒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
　　“陛下请说。”
　　叶恒的视线在陈洛的脸上打量了片刻，才说道：“你觉得，接下来，我大玄对虎族，应该采取什么策略！”
　　陈洛：（；°Д°i｜！）
　　几个意思？
　　“陛下，臣乃是法相，此时应当与政相讨论吧？”陈洛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无妨无妨，朕想听听你的意见！”叶恒摆了摆手，“你乃人族未来之希望，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陈洛干笑了一声：“这……”
　　“虎族图谋之心不减，还是需要防范。”
　　“臣以为，当联合青丘、羽渊、俊疾、达瓦里等妖族，尽量维持南荒现状，未来也不给虎族统一南荒的机会。”
　　叶恒眼神闪烁，很明显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于是，叶恒决定更进一步。
　　“你对虎族女帝风南芷有什么看法？”
　　陈洛：（丿°_°）
　　这逼……不对，这陛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听说风南芷美艳绝伦，冠盖南荒，年岁上也才不到三十，相当于人族十七八岁的豆蔻年华……”
　　陈洛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打断叶恒：“陛下，您想说什么？”
　　叶恒望向陈洛，一副“是你要跟朕说什么”的眼神。
　　陈洛眼神飘开，一副“这御书房装修不错”的眼神。
　　“罢了！”叶恒叹了一口气，“陈爱卿，你只要知道，朕支持你！”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陈洛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
　　草，这逼（陛）下绝对知道了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南荒有我不知道的皇室密探？
　　啧啧啧，果然，中京城内，陛下才是隐藏最深的人！
　　陈洛连忙起身行礼道：“陛下教诲的是，微臣记住了。”
　　叶恒喝了一口茶：“谈不上什么教诲，都是过来人罢了！”
　　“你要记住，治家如治国，讲究的就是平衡二字！”
　　“懂吗？”
　　陈洛：（⊙_⊙）
　　好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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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皇城，陈洛终于大出了一口气。
　　天啊，第一次发现皇帝有这么大的压迫感。
　　那眼神中透着一股看穿一切的睿智。
　　应该是知道了？
　　似乎，他是很赞成自己和风南芷的事情！
　　唉，陛下，风南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
　　最后那个“平衡”，是让自己处理好人族和虎族的关系，还是六师姐和风南芷的关系？
　　又或者二者皆有？
　　果然，不愧是和颜百川厮混了几十年的皇帝陛下，真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不想了。
　　以后皇宫少来吧！
　　太可怕了！
　　不，现在就离开京城！
　　直接去密县！
　　这个地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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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州，密县。
　　马县尊的葬礼刚刚办完，县衙就接到了通报，正大堂委派的新县尊已经在赴任的路上了。
　　新县尊姓高名鹗，乃是高达夫世家的公子。
　　只是万万没想到，按照中京和密县的路程，对方理应是三日后上任，没想到上午刚刚接到正大堂的传信，傍晚时分对方就出现在了县衙之中。
　　“县尊大人，这是县尊大印。”县丞恋恋不舍地将手中大印交给陈洛，说道，“马大人新丧，政务上还有些事未来得及处理，还望大人见谅。”
　　“无妨无妨，是本县来早了一些。”陈洛摆了摆手，“此事慢慢处理不迟。”
　　听到陈洛的话，县丞松了一口气，又说道：“这马大人刚刚故去，后衙恐有些晦气，怕冲撞了大人。小人为县尊备下一座府邸，可先行暂住，您看如何？”
　　陈洛摇了摇头：“无妨，子曰：吾善养吾浩然正气。倘若马大人英灵尚在，我倒是愿意与其把酒言欢！”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带有老仆，自行收拾便是！”
　　见陈洛下了逐客令，县丞连忙拱手告退，陈洛这才拿着县令大印走入了后衙。
　　一入后衙，就见化身老仆的獒灵灵迎上来，说道：“公子，检查过了，后衙没有任何阵法布置。”
　　“那就好！”
　　陈洛点点头，径直走入卧室之中。
　　他先是放下了手中的县尊大印，随后又从储物令中取出法相大印，心念一动，法相大印上顿时散发一道白色的气运光芒，照射在县令官印上。
　　县令官印同时释放出了白色的气运之光，顿时在官印上方，一道道文字浮现出来。
　　十二月二十五日，以官印查探密县人口增长。
　　十二月二十五日，以官印锁定采花大盗高桑桑。
　　十二月二十五日，以官印收府城来信，信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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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马长安去世当天，县令官印的操作记录，陈洛的事先掠过这些记录，迅速向下查看，终于，在最下方，陈洛找到了自己要寻找的记录。
　　十二月二十五日，府城开封府主官莫卫封密县县令大印半刻。
　　陈洛眼神一冷。
　　居然是偏倚处的人！
　　但是就在陈洛以为到此为止的时候，那官印又蹦出一条记录。
　　十二月二十五日，府城同知黄明玉封密县县令大印一个时辰！
　　“怎么有两个封印记录？”陈洛一脸诧异……


第七百七十章　连蒙带猜，真相浮现
　　夜深时分。
　　走出开封府的大门，莫卫上了轿子。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密县前任县令马长安死在了任上，这是如今洪元府最轰动的话题。
　　可是当六扇门的派出仵作上门验尸的时候，却被告知尸首已经运回了老家下葬。
　　堂堂七品县令，尸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草草下葬呢？
　　莫卫觉得其中有蹊跷。
　　他向上申请异地验尸，但是自己向上提出的申请却迟迟没有回复，这让他有些不安。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
　　正在莫卫心中思虑万千的时候，轿子突然一个晃荡，重重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莫卫坐直身体，掀开轿帘，“本官……嗯？你是何人？”
　　此时莫卫的四个轿夫都晕倒在地，轿子前站着一个黑衣人。
　　“刺客！”莫卫心中一晃，连忙打算运起浩然正气，但是那黑衣人只是一抬手，一道金牌飞出，莫卫下意识接住那金牌，只是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大变。
　　那金牌上刻着一尊被云雾包裹的獬豸，背面则是“执法之重”四个大字。
　　法相金牌！
　　“阁下是……”莫卫连忙走出轿子，躬身行礼。
　　“不要多问，跟我走！”那黑衣人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莫卫犹豫了片刻，果断抬起腿，跟上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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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人带到了。”纪仲推开雅室的门，对陈洛说道。
　　陈洛点点头：“辛苦了。”
　　很快，莫卫跟着走进来，当他看到陈洛时，脸色大变，连忙躬身道：“下官莫卫，见过……”
　　“好了，不必多礼。”陈洛摆摆手，打断莫卫的话，说道，“本相此次是微服出巡，一切俗礼都免了。”
　　“小纪！”陈洛又喊了一句，纪仲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走出了雅室大门，从外面将门带上。
　　“别愣着，过来坐！”陈洛示意莫卫在自己对面坐下，给莫卫递了一杯茶。
　　“下官不敢劳烦柱国！”莫卫诚惶诚恐地接过那一杯茶，“下官斗胆，柱国为何到此？”
　　“为了马长安的案子。”陈洛直接说道。
　　“果然！”莫卫瞬间心思灵透，“看来这马长安的尸体并非是返乡安葬，而是被柱国接到中京去了。”
　　陈洛看了一眼莫卫：“你倒是很关注。”
　　莫卫苦笑道：“辖内死了一尊县令，下官不敢不注意！”
　　陈洛脸色严肃，说道：“是职责在身，不敢疏忽，还是担心露出了马脚！”说话间，陈洛身上红尘气微微散发，顿时让莫卫感觉到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自己仿佛面对一座巍峨高山，喘不上气来了。
　　“下官……不……不懂柱国的意思。”好半晌，莫卫才勉强回答道。
　　陈洛向后一靠，有些懒散的说道：“本相已经查明，马长安之死乃是人为！”
　　“他死前曾经试图动用官印，但是官印却被封了！”
　　“本相查验了密县县尊大印，封印之力来自开封府主官之官印！”
　　“莫卫，你还不交代吗？”
　　莫卫听到陈洛的质疑，连忙翻身跪下，说道：“柱国，误会！”
　　“那密县豪商邓三通涉嫌私通西域，本官按律审判。邓三通之女嫁于马长安之弟为妻，按照律法，审讯邓三通期间，马长安之官印需要暂时封印，以防干涉审案。”
　　“下官只是按律行事啊！”
　　陈洛脸色稍缓，说道：“可有证据？”
　　“回柱国，开封府有开堂记录，何时审，何时结，皆有记录，柱国一查便知！”
　　“若是你和贼人勾结好开堂的时间，然后你封印，他动手，联手杀了马长安，你又作何解释？”陈洛厉声问道。
　　莫卫越发着急，说道：“下官以项上人头担保……”
　　“你的项上人头不可信！”陈洛斩钉截铁道。
　　“我……”莫卫想了想，说道，“瀚州地处边陲，按律，地方主官平日为官，战时为将。偏倚处能封官，不能封将！”
　　“若马长安是生死之危，完全可以冲破下官的封印！”
　　陈洛望着莫卫，片刻后，轻声道：“起来说话。”
　　莫卫这才重新站起身，抹了抹额头的虚汗：“柱国，您的意思是马长安是下官审案封印时被人所杀？”
　　陈洛轻轻点头。
　　“彻底封死官印，只有正大堂一系的上级官印才可以。”莫卫说道，“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不管为官为将，都可以完全封住。”
　　陈洛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此时本相会继续查，你且回去。”
　　“不要和人说起今日之事，明白吗？”
　　莫卫连忙点点头：“下官明白！”
　　陈洛摆了摆手，莫卫连忙转身离开了雅室。
　　等莫卫走远，陈洛抬手拍了拍旁边的暗门，那暗门一转，一个身穿六品官府的中年从暗门中走出，对方对着陈洛行了一礼，说道：“陈柱国，下官委实冤枉啊。”
　　若是莫卫还在此地，定然就能认出，这名六品官员正是洪元府同知——黄明玉。
　　“你已经查探过下官的官印，下官却是从未封过马县令的官印啊！”
　　陈洛喝了一口茶。
　　在发现马长安的官印被封印了两次之后，陈洛自然就采取了行动。
　　他首先是让纪仲盗取了黄明玉的官印，但是在黄明玉的官印上，却没有封印马长安官印的痕迹。
　　随后，他又招来莫卫，而莫卫的证词再一次将矛头重新指向了黄明玉。
　　看样子，像是黄明玉用了某种手段抹除了自己的官印记录。
　　“稍安勿躁！”陈洛摆了摆手，“随我等一等。”
　　黄明玉将陈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倒不像在怪罪自己，稍稍松了一口气，在陈洛对面跪坐了下来。
　　不久后，那窗台上突然飞进来一只传信青鸟，陈洛伸手接过，取下传信玉符，神识一扫，轻轻冷哼了一声。
　　“果然如此！”
　　黄明玉紧张地看着陈洛，陈洛见状，直接将玉符交给对方。
　　黄明玉小心翼翼地探入神识，顿时一股信息传入他的脑海之中。
　　“回柱国，下官查验了冯大人和李大人去世当日的各衙门情况，这两位大人都因为某种原因被封了一时官印。”
　　“程序无误。”
　　黄明玉猛然看向陈洛，陈洛淡淡说道：“三次巧合，那真的是太巧合了！”
　　陈洛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黄大人，走吧，本相请你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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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府。
　　身上贴满了隐身符的黄明玉和陈洛一起，站在自己府邸的上空，俯瞰着自家府邸，有些不解地望着陈洛：“柱国，这……”
　　陈洛轻轻开口道：“马长安的官印里有你和莫卫同时封印的痕迹。但是你的官印里却没有记录。”
　　“假设真的要封马长安官印的人就是莫卫，见过我之后，他会做什么呢？”
　　黄明玉微微皱眉，说道：“毁印！”
　　“官印乃民心民意所凝，官员死亡尚且不能毁，那毁印要用到什么呢？”陈洛再次开口道。
　　“这……”黄明玉愣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民怨！”陈洛替黄明玉回答道。
　　黄明玉猛然在空中就跪了下来：“柱国……”
　　陈洛只是看着下方的黄府，说道：“为何他们选择了你？”
　　“你能想明白这一点吗？”
　　黄明玉面色惶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本相查过你的履历，称得上兢兢业业，算是一个能吏。”陈洛继续说道，“但不算一个好官。”
　　“七年前，你引了一条水渠，从结果上，开良田六千亩，活人无数，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但是在过程中，你放任属下，任由他们欺压百姓。”
　　“民怨因此而来！”
　　黄明玉摘下自己的官帽：“请柱国治罪！”
　　“起来吧。”陈洛叹了一口气，说道，“等此间事毕，你自行去偏倚处认罪。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
　　“到时候自有国法判定！”
　　“是！”黄明玉这才站起身，微微立于陈洛身后。
　　没等多久，只见一人突然出现在黄府的后园之中。
　　“环翠？”黄明玉面色一变，随即像陈洛介绍道，“此乃我家夫人的陪嫁大丫鬟，名叫环翠。”
　　陈洛看了一眼黄明玉，眼中神色意味深长。
　　随后，这环翠推开了黄明玉书房的房门，走了进去，黄明玉刚要出手阻拦，被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