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师-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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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河,是遥山剑宗的首席大弟子。”秦杨望着一蓝衣道袍束发男子,有些诧异的说道。
那蓝衣束发男子独自一人,他正伫立在乱石岗中,燃起烽火的人似乎就是他,只是他这会已经被一群驾驭着龙兽,且有神凡者的人群给包围了。
大概有五六名牧龙师。
还有七八名神凡者。
龙兽不少,而且有好几只实力都达到了主级。
他们之中已经有人在商量怎么瓜分蓝衣束发男子手头上的宝物了,但那束发男子没有逃跑的意思,他就立在乱石岗的烽烟之下。
“遥山剑宗?”南玲纱打量着云中河,片刻之后道,“此人比紫梦竹强很多。”
“公子应该对他很熟悉。”秦杨说道。
“一般般,这人全身上下都是自负与无聊。”祝明朗撇了撇嘴。
话音刚落,那蓝衣束发的云中河出手了,他右手一直放在背后,当他拿出来时,一柄明晃晃的蓝剑突然荡起了灼眼的光晕!
烈日照耀,剑之光晕令那些牧龙师和神凡者都难以睁开眼睛。
也就在这时,云中河身形化作数道,仿佛有三个持剑的人,同时朝着那些龙兽杀去!
他的身法非常花哨,可以看到残影与剑痕,会在空气中逗留一小段时间,但那些都是几秒钟前发生的事情,他真正的剑,已经刺开了龙兽的厚甲!
围攻云中河的,明显是一群族门子弟,他们相互认识,并结伴在一起,似乎见云中河只有一人,便心生歹意。
只可惜,他们似乎选错了打劫的对手。
这云中河,实力比这些人强了不止一个档次,面对一群实力都达到主级的龙兽和神凡者,竟显得几分闲庭信步。
他的剑,很华丽。
哪怕是城楼、迷墙上的人,都仿佛可以看到他的剑光刃影。
随着那一群族门弟子被一个接一个重创,迷墙上的人们纷纷惊叹。
这蓝衣男子又是何许人,一个人竟然可以打一群!
要知道入第三轮的,基本上都是各势力中的佼佼者,和之前几轮的海选可完全不同!
“好像是黄门与齐族的,很早就看到他们在利用一些特殊的龙兽集结在一起。”迷墙上,已经有人认出了那群牧龙师和神凡者。
“蓝衣剑师,不会是遥山剑宗的云中河吧??”
“听闻遥山剑宗今年,只有一个人参加大比,正是云中河。”
“这云中河,未免也太强了吧,黄门与齐族的人在他面前和孩童一般,那些看上去凶猛的龙兽,更如土鸡瓦狗没有什么分别!”
有烽火的地方,就特别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云中河一人战黄门与齐族所有弟子的景象,可谓令很多皇都子民惊叹不已,更让许多神凡者们汗颜!
……
乱石岗,云中河依旧站在烽烟附近。
他举起了手中的锦盒,将自己刚刚得到的矿山地契交给了前来领取的裁判。
而乱石岗周围,倒了一片龙兽,那几个牧龙师虽然没有受伤,但脸上露出的恐惧之色,已经令他们彻底丧失了战斗意志!
“乌合之众。”云中河带着几分不屑,将手中的蓝剑收了起来。
黄门与齐族的子弟满脸涨红,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多人竟给人家留下一道皮外伤都做不到,那些耗费了他们大量精力饲养的龙兽,在他面前更是笨拙至极。
这就是遥山剑宗的实力了吗??
未免也太可怕了!
“等一等。”突然,云中河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将原本要交给裁判的锦盒给收了回来。
那裁判满脸疑惑。
明明交给自己,这东西就属于遥山剑宗,属于他云中河了,怎么反而这个时候收回去了?
“是不是要解决掉周围所有的威胁,此物才算是我的?”云中河询问裁判道。
“百米之内,无人可再战。”裁判点了点头。
“哦……”云中河点了点头,却是拿着手中的锦盒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迷墙上,人们万分疑惑。
包括城楼上那位遥山剑宗的长辈剑师,他都皱起了眉来,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在做什么。
云中河步伐越来越快,看似平走,却比一些马匹飞驰还疾。
他抵达了乱石岗下,走向了祝明朗、南玲纱、秦杨三人。
几乎走到了祝明朗的面前,云中河才扬起了头来,对骑乘着苍龙的那名裁判道:“现在呢,我的百米范围内,还有威胁。”
裁判都张大了嘴巴,没明白这名剑宗弟子的脑思路。
而迷墙上,更是沸腾了起来。
这名遥山剑宗的弟子,到底是得有多自信啊。
刚才就将矿山地契交给裁判,每个月白赚好几万不香吗!
迷墙上一些修行者,还有那几个没缓过劲的黄门、齐族弟子们都馋哭了!
“小师叔,别来无恙。”云中河将手中的剑朝下,然后非常敷衍的向祝明朗行了一个礼,笑容逐渐灿烂了起来。
“还行吧。”祝明朗说道。
“这矿山,价值不菲,小师叔应该也是想要来争夺的吧,但碍于祝门与遥山剑宗关系,不好出手……事实上,我很想给你,但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祝明朗!”云中河行完礼后,眼神满是挑衅!
行礼,不过是规矩。
但云中河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来问候的。
他手中还拿着剑,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与嘲弄!
辈分上。
祝明朗是要高于云中河。
但祝明朗与云中河年纪相仿,在遥山剑宗的时候,就有太多的长辈将他们两人做比较。
“你想找事吗?”祝明朗问道。
“是又怎样,不久前我就听剑宗的人说,你回山了,像一个收废品的货郎一样,将弃剑林的弃剑给收走了。”云中河接着说道。
“其实,你不脑残的时候,还有模有样的。”祝明朗叹了一口气道。
“哼,这矿山契书,我可以送你,只是你敢拿吗!”云中河说着,将那契书从锦盒之中取了出来。
将契书递向了祝明朗,看似友好赠予,但云中河不是用手递的,而是用剑!
牛皮纸契书,在云中河的剑背前端,纹丝不动。
契书,就在祝明朗的面前。
但那剑尖,也指向了祝明朗。
“云中河,你这是何意,你若心高气傲,不愿协助公子获胜,便走你自己的路,为什么拿剑指着公子!”秦杨有些愤怒道。
“我未动剑,他若想拿,直接伸手即可,我怎么会将剑尖刺向一个手无寸铁之人?”云中河笑了起来,这笑容看上去更加怪异。
祝明朗不会伸手。
说实话,要不是担心过早暴露剑灵龙,祝明朗早就一剑糊他脸上,让他明白他小师叔永远都是他小师叔!
事实上,看到云中河燃起烽火的时候。
祝明朗便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办法,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聚集到大量的宝物。
所以他刚刚打算离开,施行这个手段。
哪知道云中河已经走了上来。
云中河这货,祝明朗很不喜欢。
倒不是和他有什么无法化解的仇恨,而是这家伙一直都想要赢自己一次。
大概是看到自己成了牧龙师。
这辈子都没有在剑法上赢自己了,他才会这般愤怒,才会做这样脑残的行为。
但人都把剑指在自己面前了。
再忍就不是他祝明朗!
现在整个皇都的人,都以为自己拿不起剑了。
可剑灵龙的存在,便是他祝明朗现在最大的狂妄资本!
“很多年没收拾你,你又觉得你行了是吧,云中河?”祝明朗伸出了手掌。
剑纹在他的手掌心上一点一点的扩散开。
就在祝明朗要唤出剑灵龙时,一只温润如玉的手,却按在了祝明朗的手腕处。
是南玲纱。
她朝着自己摇了摇头。
“神凡者,交给我。”南玲纱将祝明朗的唤剑行为给摁了回去,低声道。
祝明朗看着她。
不知是她本就想与遥山剑宗最强的弟子一战,还是仅仅不希望自己在九军墓前暴露实力。
“好。”祝明朗点了点头。
“不久前才领教了你们遥山剑宗的剑法。”南玲纱向前走了几步,并将那在剑背上的契书给取了下来,淡淡的道,
“似乎很一般。”
第157章 画剑阵
“似乎很一般?”
这句话,仿佛瞬间戳中了云中河的死穴。
云中河手中的蓝剑,轻轻的颤了颤。
他的目光落在了南玲纱身上。
他打量了一会,这才冷冷的说道:“我听闻过你,画师南玲纱。只是,你以为略胜了紫妙竹,便可以胜得了所有剑宗弟子吗?”
“换做是我,对付这些乌合之众,只需一招。”南玲纱看了一眼乱石岗上那些狼狈不堪的黄门、齐族子弟。
黄门齐族子弟伤痕累累的爬起身来,正灰溜溜的离开,听到南玲纱这句话,更是脚下一滑,再一次摔入了石岗之中……
尤其是那同样是剑修的齐族弟子,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你们争锋相对就争锋相对,干嘛鞭我们的尸啊,迷墙上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族门已经够丢人了!
“谁会对付不在同一个境界的人,使出全部的实力?”云中河微怒道。
南玲纱不再与云中河多说,她的发丝,无风而飞舞,她手中的墨笔,不知何时已在自行抒写,可以看到南玲纱的周身浮现出了一条墨龙龙影,盘在她那婀娜妙曼的身姿之外。
云中河见对方已经出手,更不再犹豫。
他手腕一挑,剑尖划破空气,顿时刺耳的声音传出,就看见剑尖有一气鸿,形成了更庞大的剑威,试图将南玲纱给震飞。
南玲纱身上的墨龙,却固若金汤,那剑气气鸿无法在这片区域蔓延开,反而是迸溅向了两旁的树木,将树木炸得粉碎!
“画江游龙!”南玲纱突然低吟。
就见那墨笔不知何时落在了她的手掌心上,南玲纱顺势抒画,仅仅是几笔,却波澜壮阔!
顿时,墨浪翻涌!
一条滚滚之江成在那长线条中形成,纵然只是几笔再简单不过的勾勒,却可以从那形体中感受到大江的气魄,宛如面前就是一道飞奔的江流!
江流内,有相似的游龙,那龙身威武,贯江而过,让这本就汹涌奔腾的画墨之江变得更加恢宏,震得周围的乱石岗频频颤抖!
“轰隆隆~~~~~~~~~~~~”
江河倾泻,响声巨大。
起初云中河以为这画出的江河不过是幻术,只要心静神宁,便可以破了她的这画术。
可是让云中河想不到的是,南玲纱的画师境界早就达到了栩栩如生的级别。
她所画的是什么,便是什么。
江河,就是江河,冲击而下足以将山丘都给冲垮填平!
云中河大惊失色,利用自己疾驰的身法,想要避开这江河的正面冲击,但江河之中可还有墨画游龙,这些游龙威力却要比水流强大数百倍!
乱石岗瞬间崩塌,江河掩埋,游龙所过之处更是出现了恐怖的沟壑。
云中河到了乱石岗顶部,一跃而起,手中的剑倾斜的指向大地,顿时剑光如梭,飞向了那些游龙,精准的将那些追击而来的游龙给全部斩去了头颅。
身轻如羽,云中河保持着轻翔的姿态,慢慢的从高处飘落下来。
未等他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时,他的脚下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渊。
深渊漆黑一片,根本望不见底部,更可怕的是,深渊之中,更像是有万鬼哭嚎,正迫不及待的要将自己拖拽下去,然后吃肉噬骨!
云中河望南玲纱的方向望去,见这画师不知何时又做了一幅画,画布上正是一让人看一眼便头皮发麻的鬼门。
云中河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的上方正是那画出的鬼门,而自己其实已经进入到了鬼门之中!
云中河举剑乱舞,想要将那鬼门给打碎。
但鬼门越来越高,如同“跌入”云端,云中河再看了一眼自己脚下,发现自己深处深渊的黑暗中……
是自己在快速的下跌!
这个下跌过程,让云中河呼吸变得困难,全身更像是被挂上了重重的铁铅,剑都拿不动了!
大汉已经淋漓,云中河不敢再对这画师有半点藐视之意。
他沉心静气,以剑为垫脚石,猛的朝着那越来越高的鬼门飞去。
剑在极速下落,而云中河穿过了鬼门,逃离了这古怪至极的鬼门深渊。
终于,那种不适感消除了,云中河下意识的想要拔出自己另外一把剑,毕竟他将蓝剑舍弃在了鬼门深渊中。
结果让云中河恼羞不已的是,蓝剑就在他脚下。
被他踩在了泥土里。
他的周围,根本没有什么鬼门。
自己也没有坠入到深渊,他一直在原地。
刚才所看到的,不过是一场噩梦。
而南玲纱画出的那鬼门深渊,本就取自于一场噩梦!
虚虚实实。
云中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第二幅画才是画术幻境,而自己产生的各种不适,也无非是梦境一般的压迫!
“听闻过踏剑飞天,没见过这御剑踩泥巴的招式,哈哈哈!”迷墙之上,已经有人发出了大笑声。
人们可看不到南玲纱画的鬼门深渊,只是云中河的行为,实在古怪,根本不像是一个剑师高手,反而像孩童在模仿戏里面的动作,有些滑稽可笑。
神凡者里面,有人眼力好,有人听力好,有人灵识强大。
不巧的是,云中河就是听力好的类型。
他听到了远处迷墙上大家对他的嘲笑。
这让他又羞又恼。
将脚下满是泥土的蓝剑给拾了起来,他手腕一抖,顿时蓝剑震去了所有的污垢,再一次光鲜无比。
他意识到不能与这个画师远攻,层出不穷的画影,让他很难判断真假。
他选择疾突近身。
云中河飞驰,身影再一次化作了好几道,这一次不再是三道,而是有五道。
正如他说的那样,对付刚才那群人,他保留了一定的实力。
这一次他展现出的速度,还有境界都更高一层。
“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花里胡哨。”祝明朗对云中河的剑境嗤之以鼻。
五道疾影,自然是从五个不同的角度发出攻击,祝明朗其实一眼就识破了云中河的招式,他这几个看似强大的攻击,都只不过是故弄玄虚。
他真正的杀招,会迟半分到来,五个疾影不过是想让南玲纱在慌乱之中露出破绽……
南玲纱没有看破。
但她的应对方式也简单粗暴。
她脚下出现了一个黑白八卦图,随着南玲纱立起笔尖,这黑白八卦图便也竖了起来,横在了云中河的攻击面前!
云中河作为遥山剑宗的首席大弟子,怎么会认不得这八卦巨石台。
不就是他们山庄前的那个石台吗!
不管是五个试探与压迫的剑影突袭,还是云中河随后而来的真正杀招,统统拦在了这八卦石台之图的后面。
云中河的实力确实要比紫妙竹强很多,他最后的一剑,却是将南玲纱的八卦石台图给击破,迫使南玲纱不得不向后退去,与云中河保持一定的距离。
“画术,不过如此!”云中河见南玲纱被自己逼退,嘴角也浮了起来。
“云中河啊云中河,什么时候你能够收起你的那副脑残自负,什么时候境界才能够再提升一个级别。她既然可以画遥山剑宗的八卦石台,便可以画我们遥山剑宗的剑陨阵,蠢货!”祝明朗摇头叹气道。
云中河听到这番话,立刻朝着脚下望去。
他击碎八卦石台的地面上,不知何时被画上了一幅地画!
这地画中,描出的正是遥山剑宗最有名的景象之一,剑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