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师父误三生-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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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走近后,她唤道,“师尊,师伯。”
“嗯。”梵天轻声应道。
而洺风则是对她微微一笑,“你把师兄照顾的很好,辛苦了。”,罗刹不喜欢若离,可他倒觉得这丫头不错,敢作敢为不矫揉造作,比起那个巧盈,不知要好上多少。
她摇了摇头,微笑道,“照顾师兄哪里会辛苦。”,她对这位大师伯也是心存好感的,他总是和和气气温文尔雅的样子,很有作为长辈的风范。
罗刹冷嗤一声,“没添乱就已经是难得了。”
若离没有理会,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从小到大这个二师伯就不待见她,虽不曾故意刁难却总是抓着她犯的错不放,一晃十几年了,他待她还是依旧。
梵天走到锦煜的身边,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抬手示意锦煜坐下,他问,“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锦煜将外袍披在了身上,眸光微冷的看着巧盈一眼,才说道,“遇到了一只妖狐,道行匪浅。”
三位长者皆是面上一愣,梵天神情微紧,“可是何种妖狐?”
“一只九尾白狐。”,锦煜抬起了眸子看了梵天一眼,只觉得梵天的这个问题问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况且,在听到他说对手是一只狐妖时,他们三人的神情是微妙的,这不禁让他想起与那只狐妖对战时的情形——
那天夜晚他从临边的小镇上办完事之后就赶着回山,却在途径一片林子时遇到了正在吸噬成年男子精元的九尾妖狐,从她化成的完美人形可以看出,那只九尾妖狐的道行非一般的小妖能比。
九尾妖狐也发现了锦煜,从那名昏迷的男子身上抬起了头,她长眉微勾媚眼如丝,天生的媚态间染上了浓浓的妖气,还有令他惊讶的怨气。
她看向锦煜时,徒然放开了手中的男子,一个瞬闪就站在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
她冷哼一声,“送死的?”
然而等到锦煜抬眼看她的一瞬间,眉眼间自然流露出的冷意和威严令她心生胆寒,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人竟会拥有这样的沉稳和冷静的心态。
锦煜抬手拔出了身后的长剑,剑柄铸有威严的麒麟,剑身通体玄色,上面刻着细小的符文,那柄剑是他初次下山历练时师尊赠予的,乃是南风派的镇派之宝。
“玄玉麟剑!”,妖狐在看到锦煜拔出的那把剑之后,眸光骤凛,阴狠的眸光仿佛啐了毒一般,“你是南风派的人?”
她认出了自己手中的剑锦煜并不感到意外,不过令他不解的是,这妖狐似乎与南风派有些瓜葛,否则不会在说到南风派时会露出血海深仇的神情。
“妖孽,你吸噬精元,罪恶滔天,即便今日不是我南风派的人在此,也自有人收了你!”,说着,他手执长剑,单手结印,长剑一分为九,将狐妖围困。
狐妖睨了一眼四周的长剑,眸光愈发的阴狠,“南风派的人,都该死!”
近三日不眠不休的除妖,锦煜身体上有些吃不消,在与狐妖僵持了接近一个时辰后,在紧要的关头上他吃了大亏被妖狐击中,至此才受了重伤。
不过那只妖狐也没捞着什么好处,腹部亦是被锦煜刺了一剑,那一剑够深,足够她修养上一段时间了。
梵天转过头看了一眼罗刹和洺风,原本就苍老的脸瞬间又老了不少,沧桑下还掩藏着一丝苦楚,若离和巧盈没看到,但锦煜却是看到了。
他猜的果然不错,那妖狐的确和南风派有瓜葛,他明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并不想将这件事放在这个节骨眼上说。
况且,看情形那件事应该是南风派的秘密,不然师尊和两位师伯也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若离也是吃了一惊,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找到机会问他是如何受的伤,怎知会是九尾狐妖。
听闻九尾妖狐最擅长媚术,长得十分好看。
“你好好养伤,我命人再送些药过来。”,梵天对锦煜说道,接着转过了身看了一眼若离,这小丫头如今长得是愈发的明艳动人,也不知道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他对若离说,“好生照顾你师兄,若缺了什么尽管和师尊说。”
“是,师尊。”,若离应道,这位师尊对她不算好倒也不差。
洺风也同锦煜说了几句话,叮嘱他一些该注意的地方之后,三人就要离开了,罗刹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不动的巧盈,呵斥道,“还不给我回去!”
“师父,盈儿要陪锦煜师兄——”,巧盈拉着罗刹的手臂摇晃着撒娇,以往只要她撒娇的话,师父什么都会答应她。
“胡闹,锦煜现在需要休息,你在这做什么!”
她不满的白了若离一眼,“可是若离也在这啊!”
“她本就是住这里,待在这有什么不对吗?”,罗刹脸色放了下来,自己这个徒弟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原担心锦煜会被若离迷了心智,却没料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徒弟居然先被锦煜迷上了。
锦煜玉树临风,英气俊朗本事又大,门中多少女弟子对他芳心暗投,他和师兄师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事情没有脱离他们的掌控,这些小事他们完全可以无视。
可自己资质极佳的徒弟却也生了这样的心思,着实是让他失望,况且她若执迷于此荒废了修行,最后只会自毁前程。
他绝不允许!
巧盈撅起嘴不悦道,“那盈儿也要住这儿,今天我就要搬到偏院来。”
“胡闹!”
“师父,你怎么就说我胡闹呢,这里只有锦煜师兄和若离,孤男寡女你就不怕他们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吗?”
若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巧盈师姐简直是越说越离谱,她和师兄之间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呢?
她端起盘子就朝着里屋走去,锦煜见她进去了,也站了起来,对罗刹道,“恕锦煜不能送师伯了。”,他微微颔首转身就走了。
“诶,锦煜师兄——”,巧盈刚想追上去,就被罗刹拦住了去路,她气的直跺脚,“师父。。。”
罗刹低头看着巧盈,沉声道,“你一个女儿家整天将苟且之事挂在嘴边怎么也不知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那若离长了张狐媚子的脸一看就是勾引男人的好手,万一锦煜师兄把持不住的话。。。。。。”
“够了!立马给我回去闭门思过,三天不准踏出房门!”,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罗刹奋力甩袖,铁青着一张脸走出了偏院,身后巧盈颓败的跟着。
屋子里,若离放好端盘后就想回自己房间歇息一会儿,等着早膳的时候再去饭堂。
她转身时锦煜走了进来,看到她眼底难掩的一抹疲惫时,开口道,“你去休息,待会儿有人会送饭菜过来,我再叫你。”
“我还是去饭堂吧,不能坏了规矩。”,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饭菜从来都由专人打点送到偏院来,和师尊两位师伯是一样的待遇。
但是她就不行了,她只是一名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弟子。
小的时候她总缠着师兄将他的饭菜吃光,师兄只好到饭堂,有一次她心血来潮想看看师兄在饭堂吃饭的样子,结果看着他全程黑着脸坐在众弟子中间吃着饭,那一刻她的心底就生起了罪恶感,这样看来师兄定是每天黑着脸吃饭的,所以之后她就老实的到饭堂。
“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他的话语很轻松,认真听来还能听见带着几分笑意,听的若离一愣神。
“放心,我让他们送了两人份的,不至于被你吃光。”,他继续说道,“去休息吧。”
直到躺在床上,若离还陷在方才的喜悦中,好像小时候的那个师兄又回来了,严厉却是疼爱她的那个怪脾气师兄。
晨起的时间的确是太早了,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她原不知道回笼觉竟能睡的比寻常还要沉,锦煜在房门外叫了她许久之后她都没动静,锦煜只好自己开门。
她的睡相向来不好,不是身子掉下床就是将被子踢到床下,所以他习惯了每个半夜过来一次,十几年从未间断过。
忘记了是从哪一年开始,总会在她半夜的梦话里听到“夫君”二字,他曾开口问过,她却想不起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所以这个问题就不了了之了。
她的身子一翻,离床沿就只有几寸的位置,锦煜眼明手快的走上前,挡住了她的身子,她也被自己吓得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抱紧了锦煜的腰胯。
锦煜脸色一黑,将她的手抓开,把脸撇了过去,轻咳了几声,“吃饭了。”
惊魂未定的若离松了一口气,幸好师兄在,否则她就摔下床了,她坐了起来,身上的锦被一滑,露出了她单薄的里衣。
若离这才后知后觉的拉好锦被遮掩着身子,脸颊一热目光闪烁间无处安放。
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锦煜脸颊上染上了一层细细的可疑的红云,“我在外面等你。”,说着不停留片刻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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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外音:
说好的加更是在八点呢?
这是今天的第三章,手都快抽筋了。。。。。。
写到九尾妖狐不禁让我想到了九喇嘛,长久的十几年回忆,我的火影完结了(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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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后山练剑
若离穿戴整齐后出来时,锦煜已经在院中了。
雪白的梨花树下他一身玄衣静坐在石桌前,门中弟子都着同一的白色衣裳,唯一的区别就是男女之间的细微差别,而自打若离记事以来便只见锦煜穿玄衣,如此特立独行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能力出众,想必师尊们是不会答应的。
不得不说,他穿玄衣的样子分外俊朗,与他身上的气度相辅相成,仿佛玄色就是为他量身而定的颜色。
“在院子吃,可以吗?”,他难得征求了她的意见,若离有些好笑。
“自然可以,师兄喜欢在哪都行。”
两人安静的吃着饭,锦煜往她的碗里添菜,若离抬起头灿烂一笑,“谢谢师兄。”
锦煜看了她一眼,如星辰般的眼眸里的光芒明明灭灭,而后垂下了眼吃着碗里的饭,却觉得索然无味。
明媚的笑脸才是最适合她,小心翼翼不该是她拥有的。
那年他十八,她十一。
彼时的她已经出落得闭月羞花,门中不少男弟子对她暗生情愫,但碍于他在,他们便不敢到偏院来,寻常修炼他也将她带到后山不与修炼场的弟子们一起,那时候的他就有私心,不愿意太多人看到美丽的她,更不愿意她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子接触。
其中不乏一些情窦初开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曾在夜晚偷偷潜进偏院里,伺机闯进若离的房间,都被他痛打了一顿之后撵了出去。
她似乎是被他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她连最基本的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同门的师兄弟找她,她便随着前去,全然不知他们的鬼心思,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该如何自处,他又该如何心安。
自那之后他便对她更为严格,总是限制她的行动,除了后山瀑布和偏院以外她哪也不许去。
后山瀑布是他专门的修炼场地,寻常弟子无法到那儿去,在南风仙山上,那是属于他的禁地。
也是自那以后,她见到自己总是会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那一年他二十一,她十四。
一天夜里,他正要入睡时,一道俏丽的身影跑进了他的屋子,像是小时候一样趴在他的身上大哭,哭的十分伤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一并哭出来一般。
他急坏了,忙抱起她问她出了什么事,她用那双哭肿的眼睛看着他,哭着说自己就快死了。
她说身上平白无故流了好多血,止也止不住。
他一听急了,忙将她的身子放在他的床上,仔细询问她是何处受的伤,她只一个劲的哭,说自己并未受过伤,也不知伤口是如何而来的,一点痛意也没。
没有痛意的伤口?
他又问是何处流血,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口,只一张脸满是通红,突然浑身一僵脸颊更是红了个透。
想到她的年龄,答案似乎立马就明朗了。
他虽未经历过任何女子,但在年龄上长了她七岁,在寻常百姓家里,该是几个娃的爹了。
知道是一码事,可是否说得出口又是另外一码事,他连夜到门中女弟子就寝的塔楼唤了一名师姐过来。
师姐在房中和她呆了许久之后,她才停下了哭泣,师姐同她说了许多注意的地方,他在院子里听得一清二楚,也默默的记了下来。
那夜她的葵水染红了他的被褥,他就在椅子上将就着,半夜到了她的屋子,看着她肿胀的眼皮微红的眼角,他的心底顿时生出了要护她一生的念想。
他只想着能让自己更加强大便足矣,可师尊却将他当作南风派下一任掌门人来培养,他知道南风派的掌门人要绝情断欲,如若被师尊发现他对若离存了别样的心思,那么她一定会被驱逐出山。
他又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下山呢。
然而,他似乎是做错了,总以为是保护她的方式,却一次次的伤害着她,他喜欢她亲昵的唤着他大师兄,也喜欢看着她明媚的笑脸。
“师兄,饭后我要去和小胖师弟练剑,午饭就在饭堂吃,你就在屋里好好休息。”,对面的若离放下了碗筷,轻声说道。
锦煜才惊觉自己发了这么久的呆,碗里的饭菜却只是动了几口罢了。
“好。”
他轻轻的叹了声气,看着她走远的背影。
小胖师弟。。。。。。
她什么时候跑去和他们修炼了?
修炼场上清一色身穿白色衣裳的弟子们,若离由远及近,早有人看见了她,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她走来的方向。
若离其实很不喜欢被这么人注视的感觉,总觉得那些视线太过炙热,让她浑身不得劲。
门派中再普通不过的白衣裳穿在她身上就立马生出了遗世独立的清雅,她不施粉黛的脸颊上是年轻的耀眼的清丽无双,及腰的长发绾起了一般在脑后,微风拂来,衣袂翻飞青丝舞动恍若谪仙。
直到她走近,看呆了的男弟子们才纷纷回过了神,其中不乏有女弟子们的频频侧目,或是嫉妒或是艳羡。
“你总算来了,你没出现在饭堂,我还以为你病了或者出事了,正想去找你呢。”,一名清秀的男子走了过来,对若离笑了笑,全然没有那些男子看她的别样的眼神,他的眼神很清澈,像是一汪湖水。
若离一笑,“我陪师兄在偏院里吃,小胖师弟倒是有心了,师姐没白疼你。”
“诶,这么大了你还唤我小胖,得叫我名字,寒生。”,被唤作小胖的寒生面露囧色。
“好啦,寒生,满意了吗?”,小时候明明胖乎乎的他如今却是如修竹一般,放眼望去,门中弟子没有几人是比他还要纤瘦。
寒生笑了笑,又问道,“对了,锦煜师兄的伤怎么样了,我们师兄弟本来想去探望他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师兄他未必会喜欢我们去。”
“上了药之后估摸着得有半个月才会好,现在倒已无大碍了。”,寒生说得对,师兄不会喜欢他们去探望他,如果他们硬是要去看他的话,估计他又得黑着一张脸了。
一旁围观的男弟子见寒生和若离聊得如此好,便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