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我是严人英-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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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红辞去之后,青囊仙子华瑶崧忽然隐形飞来,癞姑忙把门户开放,请入一谈。才知上面暂时安静,除李英琼被困五指神峰之下而外,幻波池仙府敌我相持,已闹得河翻海转。
===第三百零七章 群邪兵犯幻波池十一
却说丌南公因见英琼功力高深,道心坚定,急切间休想伤她分毫,自觉轻举妄动,丢人大甚。便往幻波池中飞去,本想破那五行仙遁,将敌人擒去几个,就便寻到金门宝库,将藏珍毒龙丸取回山去,拼着再用一年苦功,将爱徒沙红燕医治复原。
为防李英琼警觉逃遁,他初入仙府时,身形全隐,金宫仙遁起了强烈反应,几被牵动全局。幸上官红奉卢姬仙示,仗五行仙遁掩护,用乃师开府新得的一面宝镜四处巡查。由宝镜中看出形迹,暗告易静和华瑶崧,暗中准备。后由华瑶崧出面,向其劝告。因华瑶崧礼貌谦恭,自言来此是为主人年幼道浅,意欲解劝,并非与之为敌,自居后辈,话说极巧。又因丌南公刚到金宫时,昔年圣姑隐藏的一座神碑突然出现,上有灵符,骤发妙用。丌南公受了仙法蒙蔽,以为他那么高的神通法力,敌人既无能手相助,不便蛮来。持久无功,心虽愤怒,表面仍装大方,哈哈一笑,就此允诺。
双方言明:不问如何,只要丌南公在三日之内将五行仙遁破去,立令易静、李英琼等人束手待擒,任其处治。否则,纵令有甚冒犯之处,均请原谅,各自回山,不与计较。
事前李、陈二人已相继出现,丌南公的法宝被损毁了好几件。定约以后,闹得更凶。不时使用神雷法宝暗算,雷发人隐,神速已极,出没不定,声东击西。丌南公那快动作,一任飞腾变化,怎么也追他们不上。二人出现时,不是扮些鬼脸,便是说些难听的话。丌南公空自激怒,无可奈何。
易静也趁机将五行仙遁正反相生,逆行合运,丌南公急于擒人泄愤,顾此失彼,竟未觉察。直到第三日上,圣姑遗留的禁制渐渐消解,方始惊觉,运用玄机暗中推算,才知中了敌人圈套,故意相持,使其无功而退。
丌南公登时愧愤交集,当下不管不顾,运用玄功变化穿行各洞,想要深入内层,将五行仙遁总图破去。不料易静早将昔年圣姑遗留的西方神泥暗藏土遁之内,诱使上当。致由后洞穿出,误陷卢妪仙阵埋伏之中。等到警觉,已被敌人占了机先,急切间逃不出去。正急怒攻心,莫可如何。忽听左近有一幼童忽喊:“姐姐,你闯祸了。师父命你采黄精,如何妄将仙法发动?大姐胆子更大,索性把师父新得的法宝也偷出来玩。我们拜师才得几天,就这样淘气。师父三日前原因敌人厉害,恐我们年幼无知,遭了波及,如何这等大胆?”
接着,又听一女童答道:“我原是闲中无事,试着玩的,不料会有一人困人阵内。我怕他告知师父,不敢放他出去,再说,阵法又未记全,如何是好?”
另一女童娇声笑道:“我听师父说,来人法力虽高,言而有信,只要过了约定时限,不问胜败,便即退走。如今已过三日夜,师父事完,必要出来。这阵法我倒会收,就怕被困的人向师父告发,这顿打怎受得了?等我和他商量一下,你看如何?”
丌南公先受丽山七老佛法禁制,这时又为卢妪仙法所迷,神志虽未全昏,人已失了常度。因觉那银光奇怪,既看不出它来历,也不知道破法。情急之下,只图脱困出去,偏是无法向敌人的门下开口,越想越愧愤。正生恶念,想要循声抓人,迫令开放门户,却见面前人影一晃,现出一个女童,见面便笑道:“你这人哪里来的?先不要动,有南星原卢太婆相助,你也伤我不了,反将我好意埋没。你被吸星神簪宝光制住,一辈子也逃不去,岂不冤枉?最好安静一些,等我和你商量走后,如愿动武,由你如何?”
丌南公见这女童年约十二三岁,头脸手臂全部浮肿,满是紫瘸,疙瘩隆起,乍看奇丑。就在面前银海中现身,摇头晃脑,神态滑稽。细一注视,虽然年幼,没什么道力,然而不特根骨之佳从来少见,便那本身也是一个极灵秀的美人胎子,只为身是异胎,身上还有一层浮皮未退。不知怎的,心生怜爱。暗忖:“莫怪峨眉势盛,连第三代门人也是这等根骨。今日已成惨败之势,再如相持,便成无赖。何况东极大荒两老怪物均是昔年对头,事前自恃神通,未经细算,被人暗布圈套,占了先机,还有何说?既是这样,转不如就此下台,等法宝炼成,再寻敌人师徒一拼,显得来去光明。”
心念一动,便笑答道:“你这女孩叫什么名字?不必害怕,我便是你师父的对头丌南公。今日既有卢妪老贼婆行法暗算,老夫误中诡计,已经认输,迟早我自会去寻她。我自从隐居落伽山以来,常人决难见我一面,今日与你总算有缘。你本一身仙骨,只为异胎包皮未脱。你师父未必有此法力为你解去这层附身丑皮,我可代你去掉。并非卖好,想你放我出去,既知老贼婆闹鬼,便有对敌之法。知你奉命在此布阵,使我难堪,我已认输,也不怪你。事完只管加功施为,也决不伤你,无须开放门户,我自会出阵。你意如何?”
这丑女童正是癞姑新收的徒弟笙签。当丌南公说时,乃师癞姑已听出对她垂青,口气甚好,早就暗中传声,教了几句。笙签听完,立即大喜道:“我知老前辈早变成了好人,此来只是受激,出于无奈。小女子名叫笙签。还有一姐一弟,他们巧服仙草,早已由丑变美,只我还是丑八怪。丑还无妨,臭却难受。蒙你老人家开恩,将这附身臭皮去掉,感激不尽。”
丌南公笑道:“此来本为给两个门人报仇,不料为人暗算。我素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行事悉随所喜,最爱灵慧幼童,反倒作成了你。虽然此仇必报,但我向无反顾,不会再来。命你师长将来去凝碧崖等我便了。”说罢,把手一指,立有一股青气将笙签全身包没。
笙签先觉奇热难耐,强自镇定,面无难色。
兀南公笑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胆力灵智。”
随即用手一招,笙签头脸背腿和胸前所附浮皮,忽全离身而起,化为几缕轻烟消灭,奇臭难闻,人便瘦了许多,相貌骤变,美秀非常。
丌南公笑说:“你们快去施为,那枝铁簪还难不倒我。”
笙签忽然下拜道:“小女子受老前辈脱胎换形之德,无以为报,你那镇山之宝落神坊被家师收来,赐与弟子,现想奉还原主,略表寸心,请收回去吧。”
丌南公匆促间不知癞姑仗着卢妪仙法隐蔽,将落神坊暗中递与笙签。见她刚拜谢完,手上忽然多了一件法宝,正是已死爱徒伍常山失去之宝。
兀南公得道多年,行辈甚高,平日狂傲自尊,立有信条,处到这等情势之下,也是啼笑皆非。心想:“人已丢定,敌人狡猾,自不出面,却将前失至宝交由一个入门不几天的小女孩拿在手里,凭着自己身份法力,如何还有颜面夺取?”
当即苦笑道:“你虽受人指教而来,向我行诈,我实爱你根骨灵秀,索性转赐与你也好。但此宝威力太大,不可妄用。好自修为,老夫去也。”
话刚说完,未及施为,癞姑突将仙阵收去,带了笙签姐弟和上官红一同现身。
丌南公一眼瞥见门人尚被轻丝笼罩,就在对面不远。李英琼也在五指神峰光幢笼罩之下,经过三日夜,头上慧光越发明朗,下面紫色祥焰更显光辉。七情障所化彩虹柔丝在自己的替身手指之下,环绕神峰之外,与敌人宝光相映,反倒减色。又见癞姑师徒五人虽然美丑不一,均是极好根骨。同时先前对敌的两幼童也都出现,内中一个将手微招,便将那大蓬青丝收去,互相说笑,已无敌意,甚是天真。此外还有几个峨眉门下,无一不是成道之器。
丌南公知对方不等自己破法,便将仙阵法宝撤去,分明是有意奚落。于是更不发话,微微一笑,青光微闪,人便到了八妖童所附彩云之上。手微一招,法宝齐收,师徒十一人立被彩云拥起,先前那道形似垂天长虹的青色光气重又出现,直向遥天抛射过去。彩云之上,依旧鼓乐仙音,萧韶并奏,晃眼直上天中,余音尚在荡漾遥空,青虹已隐,端的比电还快。
李英琼也已起立,众人相见,说起前情,俱说莫怪人言丌南公与别的左道旁门不同,果然言行如一,来去光明。如非夙世情孽所误,将来也许不致灭亡。上官红因竺氏姐弟尚未拜见各位尊长同门,便正式分别引见。
李英琼侧顾岭上诸人,发现严人英、齐金蝉、余英男等人均为在此,便开口询问。癞姑因爱徒化媸为妍,丌南公刚走,毫无动静,一时疏忽,心颇欢喜,顿忘卢妪之戒,闻言大惊,忙把前事朝李英琼一说,请往池底小坐。李英琼惟恐余英男吃了九烈神君的亏,话一听完,便匆匆先往静琼谷中飞去。
===第三百零八章 群邪兵犯幻波池十二
但说李英琼、易静、癞姑等人在幻波池抵御兀南公时,严人英、余英男师徒、齐金蝉、朱文等人,因知九烈神君夫妇即将到来,便遵照卢妪仙示,在静琼谷一带提前准备。
严人英和齐金蝉、石生、朱文、赵燕儿等人,在岭侧白象峰顶设下仙阵,暗中埋伏。余英男师徒二人则带了神雕、袁星,先在静琼谷中防守。
余英男本将离合五云圭放起,令火无害藏身其内,装作被困神情,等候九烈神君夫妇到来。后听音乐之声,丌南公已驾彩云青虹气走,知道强敌将临,故意手指火无害喝骂,令其降顺。正做作间,忽见火无害连使眼色,暗示有了警兆。
余英男侧耳一听,地底似起了一阵极强烈的异声,声虽低微,来势绝快,只一两句话的工夫,便由远而近,到了依还岭前。因全山地面均有仙法禁制,敌人又不愿改道上方,到了岭前,略一停顿,便往地底钻去。
余英男知敌人要由地心深处斜穿上来。又见火无害神情比前紧张,忙作戒备时,忽听身后有人笑语道:“余道友,可容愚夫妇一谈吗?”
余英男故作失惊,先将防身宝光飞起,将身护住,飞向一旁,转身回顾,见面前立定男女二妖人。男的是一身非僧非道的装束,腰间挂着一个黄玉葫芦,头戴星冠,冠上钉着九朵手指大小的烈焰,左肩道袍上钉着五柄殷红如血的魔叉。所着道袍前短后长,色作暗绿,上有烟云风火,随时隐现,变幻无常,若将离身而起。神情虽然诡异,相貌尚颇清秀。女的却是丑怪异常,身材比男的几乎高大一倍,虎头鸟面,目光如豆,钩鼻尖嘴,肤黑如漆,肩披绿发,蓬头赤足,相貌威猛狞恶,宛如山精海怪,不似人类。穿着一身黑衣,上面烟云滚滚,蓬勃欲起,一身都是邪气。站在男的身侧,二目凶光注定在火无害身上,隐蓄凶威,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余英男知此一男一女正是九烈神君与恶妇枭神娘,故意怒喝:“你是火无害的同党吗?”随即装作怕来人将火无害劫走,随手一指,那面阳圭便往阴圭槽中合去。
火无害见敌人已被瞒过,立时乘着宝光变幻之际,运用玄功离圭而出,隐了身形,飞向崖顶守候,准备诱敌人伏,更给妖妇吃点苦头。
九烈神君先未觉察,笑答:“余道友不必多疑。你所困那妖孽,昔年将我夫妇一部魔经盗去毁掉,累我受了许多苦难,仇重如山,特来寻他。如不嫌弃,我情愿用一件法宝与你交换。否则你虽将他擒住,不能除去。此贼性如烈火,也决不肯降顺,稍纵即逃,又留后患。你意如何?”
余英男怒答:“你便是九烈老怪吗?趁早快走,免招无趣。”
九烈神君还未及回答,猛由空中射下一蓬银色针雨,细如牛毛,奇亮如电。
妖妇枭神娘见余英男口出不逊,本在暴怒,手刚扬起,未及发难,火无害太阳神针已先到了头上,来势神速,声光先又隐去,到了头上,飞针方才爆发。妖妇虽是擅长玄功变化,也禁不起这至宝暗算,如非应变神速,稍有警兆,立即飞遁逃避,并发出防身魔光妖云,几受重伤。就这样,她满头怪发仍被太阳真火毁去了一半。当时暴怒,就着飞身闪避之际,扬手便是大片妖云黑影,内里带着千万点金绿色的火星,暴雨也似向空激射。同时耳听身后另一少女大喝,似由谷口飞来,急于追敌,也未回看,便和九烈神君破空飞去。
后来女子正是李英琼,见到得稍晚,九烈夫妇已朝火无害追去,忙和余英男身剑合一,尾随急追。等追到岭侧高峰之上,只见前面烟光电闪中,火无害和九烈夫妇已先后相继投入严人英等所设仙阵之内,当即同往阵中飞进。
朱文把守阵门,一见火无害飞到,连忙开放门户,引了进去。紧跟着,九烈夫妇也已到达,仙阵虽未现出形迹,但九烈神君毕竟修炼多年,见闻广博,遥望火无害飞到峰顶就忽然不见,情知有异。依了枭神娘,便要朝前猛冲。九烈神君终是持重,刚按遁光降落峰上,待要查看,红光一闪,面前现出一个美貌少女,也未说话,把手一指,立有一座旗门平地涌现。
九烈夫妇虽看出那是太清仙法,自恃神通,全未放在心上。枭神娘更是性暴,扬手一片金绿二色的火星打将过去。敌人身形忽隐,随见火无害人影一闪不见,越发急怒,双双人阵。刚刚飞入旗门以内,忽听雷声殷殷,前后左右突又现出数十座同样旗门,其高都在十丈以上,烟光万道,霞彩千重,时隐时现,一任运用法眼观察,竟看不真切。
九烈神君知道厉害,凭自己的功力虽然不怕,照此情势,主持人决非峨眉群小,急切间偏又推算不出详情。
九烈神君自知大劫将临,不敢造次,忙即立定,大喝道:“我与你们无怨无恨,何苦为一妖孽自伤和气?”
话刚说完,先是齐金蝉、石生同在法台之上出现,紧跟着李、余二女一同飞来。
齐金蝉首先喝骂道:“无知老怪!妄自修炼多年,平日狂傲,连眼前的事都看不出来。那火无害已被我英男师妹收到门下,你都不知道,怎么还敢猖狂?趁早回宫,我念你虽是邪教,近年已知敛迹,不与你计较,再如逞强,在我依还岭扰闹,教你形神俱灭。”
九烈神君见对面敌人都是仙根仙骨,知是峨眉门下高徒,年纪虽轻,法力不弱。既在此布阵相待,事前必有成算。方要开口设法下台,枭神娘已按捺不住怒火,扬手便是一粒阴雷,朝法台上打去。
齐金蝉却未理睬,只将手中灵诀往外一扬,面前突又现出一座旗门。九烈夫妇所炼独门阴雷,威力最是猛烈,弹指之间,整座山头都能震成粉碎。哪知打到旗门之内,碧光一闪,化为一蓬绿烟,便已消灭,连雷声都未听到,不禁大惊。枭神娘怒吼一声,立用玄功,通身黑烟火星乱爆,一催妖光,便往旗门内飞进。
九烈神君知她犯了凶性,劝说不住,只得施展神通,一同飞入。刚进旗门,法台忽隐,那旗门一座接一座涌现不已,四方八面都似走马灯一般,相对乱转,隐现无常,到处烟光如海,上不见天,下不见地,连施邪法,均无用处。
九烈神君见枭神娘怒发如狂,暴跳不已。四外烟光越来越盛,压力逐渐增加,一个敌人也见不到。想起多年威望,竟为几个无名后辈所制,也甚愤怒,把心一横,便将那苦炼多年,准备抵御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