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我是严人英-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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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老祖闻言,心中一惊。又见来这四人,不特法宝神奇,内中岳雯、齐灵云功力更高,周轻云、朱文虽然功力稍差,但各有一口极好仙剑,光华强烈。四道剑光又联合在一起,简直无从下手。尤厉害的是那天遁镜,金霞百丈,所照之处,血光立被冲散。自己尽管全力施为,终是近身不得。情知所说不会是虚,前途大是可虑,只是恶气难消,无法下台。
心方惊疑,忽听朱文喝道:“这厮想是命该遭劫,不知利害轻重,连四九天劫都等不到,便要送死,我们和他还有什么客气?”
说时红发老祖元神所幻血手刚刚现出,意欲向四人中择一抓下。
朱文一眼瞥见,手扬处,便有一粒豆大紫光朝那血手影打去。此宝名为霹雳子,乃上次李英琼在幻波池所得宝物之一。当年圣姑用无上法,在两天交界处,收敛空中将发未发的雷电之气凝炼而成,共炼有百余粒。开府时,妙一真人将圣姑所赠法宝分赠众门人,将此宝分作两份,朱文便得了一半。此宝初发时,又只一粒紫色星光,光虽奇亮,并无别的异状,也无声音,决看不出似无数雷火凝炼。虽然每粒只用一次,但是威力至大,比起正邪各教中的各种神雷还要厉害。
红发老祖自恃玄功奥妙,除道家自炼心灵相合之宝,还须功候深纯者外,多半都能摄取,不畏伤害。虽知道对方俱是能手,既敢对己而发,料不是寻常,却万没想到昔年幻波池威震群魔乾天一元神雷霹雳子,会落在一个峨眉后辈手里。
加以被困六人见来了生力军,血焰魔火已被镜光冲荡,宛如浪涛起伏,精神为之一振。内中方、元二人瞥见敌人身形忽隐,知又要用玄功变化暗算,血手一现,便将青灵箭迎面发去。红发老祖还得防护,另用法术抵挡,百忙中连转念的工夫都没有,一时疏忽,仍用血手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紫光一触即发,血手才一挨上,立化为紫色焰光爆裂,声势之猛,无与伦比。
红发老祖骤出不意,怒吼一声,向旁遁去。犹幸功力深厚,伤退下来,忙一运用玄功,便自勉强复原。如换寻常妖邪,所炼元神已无幸理,就这样受创已是不小。
岳雯见敌人败退,乘机连发太乙神雷,加上天遁神镜宝光一照,四外血光越似红雪山崩,波翻浪滚,纷纷消散。
红发老祖报仇未成,元神又受重伤,怒发欲狂,略一缓势,重又现形上前,将化血神刀和身带法宝纷纷放出,誓要分个死活存亡。
哪知四人早已奉有师父密命,预示机宜,各有防身之策。乘他这一停顿,先用宝镜、神雷冲开血路,飞向易氏弟兄身旁。那辟魔神梭光华减短以后,本能向前勉强冲行,再经四人随护开路,那石坪地方又不甚大,转瞬便引向李、余、方、元四人之处,同在牟尼珠宝光笼罩之下,任何邪法异宝,俱都无从伤害。
十人会合一处,各自发挥法宝、神雷威力,破那血焰,以待时机。对于别的邪法异宝,全不理睬。红发老祖在自怒发千丈,无可奈何。洞中诸人又有反五行禁制护住洞府。
红发老祖想用六阴绝灭神功,拼着耗损真元与敌一拼,偏生此法须有三个有法力的助手,而对湖又来了好几个强敌,将众妖人绊住,打了个难解难分。眼看所炼魔火血焰消散大半,此法一破,敌人便可来去自如,气急欲昏,不知克星将至。
正恐仇人遁走,忽听对面朱文说:“师姐,你看这厮,把所有家当,连向鸠盘婆借来做门面的一些破布烂铜全卖弄出来,一会攻打洞口,一会又朝我们做些奇形怪相,和疯了一般。我看不给他一点苦吃,也不知道厉害,再给他几粒霹雳子,让他再躲向一旁,缓缓喘息如何?”
齐灵云喝道:“文妹不可如此,我们须看他以前与各位师长相交分上。他虽耳软,不明是非,但也劫数使然,依他本心,并不如此。此次他门下徒党伤亡大多,纵然咎由自取,死有余辜,到底师徒情分,因恨成仇,也是人情。不过他没平心细想是非顺逆,致败之道罢了。他那法力并阻我们不住,本不难舍之而去,只因少时还有人来,万一不妙,我们还须为他解围。适才你那霹雳子已是不该,如何还再下手伤他?”
红发老祖本心是在寻思毒计拼命,闻言重把那对头影子涌上心头。心一发怵,又当力竭势穷之余,不禁回忆前情,追原祸始,渐生悔恨。觉着仇敌虽然可恶,如非孽徒一再生事诱激,耳软受愚,致为所误,也不致闹到这等进退两难。有心拼命,又觉数百年苦功修炼,与敌人同归于尽已是可惜。再如敌人师长早有防备,白白葬送了自己,与敌无伤,更是冤枉。心气一馁,越不敢遽然发难。
正在相持寻思,不知如何是好,忽听有人由远处传声说道:“蓝蛮子别来无恙?可笑你枉自修炼这多年,五百年前的故人,竟会对面不相识。如非拿了人的东西手短,又因日前有二好友相劝,昨日你追我,便该向你索还旧帐了。那五云桃花瘴,只可算是五百年来的利息。你今日元神在此卖弄,那法身想用不着,也吃我暂时扣住,一会有人代我向你算帐。你既自负本领,纵容孽徒欺压善良,想必对我总该有个算计。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也知道我的性情,轻易不肯与人为难,但是言出必践。我此时为完夙愿,也是神游在外,不愿以转世之身见你,只得转托别人代办。你总不至于非要我亲身到场不可吧?”说罢,语音寂然。
红发老祖原是贵州山民,本来姓蓝,极少有人知道。再听那说话人声如婴儿,相隔至少也在三百里外,知是生平唯一对头克星。又听出昨日收去五云桃花瘴,适才中了白眉针,在崖外用法力禁制紧藏的法身也被盗去,底下口气更恶。知道此老得道千年,法力高强,不可思议,无人能敌,为方今旁门中最厉害的老前辈。性情尤为古怪,处治异己,心辣手狠,形神不留。自己尽管平日好强好胜,好容易修炼到今日地步,忽然相隔数百年毫无音信的杀身强敌克星寻来,遇到这等比四九天劫还难躲避的生死存亡关头,也不由得心寒胆悸,宛如斗败公鸡,自知无幸,呆在那里做声不得。
齐灵云、岳雯等四人知他胆怯气馁,自认形神俱灭就在眼前,更无心力再事寻仇。方喊了一声“老前辈”,待要发话,忽见一圈佛光由对湖飞虹电舞般穿阵而至,晃眼到达。只见一个小和尚从佛光中现身,手扬处,洞口霞光连闪几闪,反五行禁制便自收去。并把手一接,发出一片青光。
四围血焰魔火本已消亡大半,青光一现,红发老祖知道此光来历,心情虽然惶急,仍是不舍全毁,手一招,便自收去。
来人也不紧迫,也把青光收转,连身外佛光一齐敛去,落下身来,与红发老祖对面。
躲在洞中的峨眉众人皆已认出,来人正是白眉禅师的弟子小神僧阿童。
当日铜椰岛事完,阿童本同齐金蝉、石生、易鼎、易震、甄艮、甄兌一起结伴而行。之前金、石等六人来时,众人不见阿童与他们同来,还有些奇怪。适才在洞中有人向他们询问才知,阿童却是被指引他六人前来的那位前辈异人留下。
此时众人见阿童到来,又听适才传声,立知救星已至,皆心中欢喜不已,纷纷御剑出洞,外面十人会合。
===第二百五十章 南疆事变完
李英琼、余英男、方瑛、元皓以及易氏兄弟六人被红发老祖围困多时,早已是一肚子火,此时脱困而出,当即二话不说,就向湖对面的一众妖人杀去。齐金蝉、石生等人见状,也都连忙跟着冲杀过去。只有严人英、齐灵云、岳雯等三四人较为持重,没有动手。
湖对岸诸妖人先见血光尽收,佛光飞来,敌人齐由洞中拥出,红发老祖停手不战,已知不妙。正在犹豫该当如何时,严人英等峨眉众人已纷纷杀到,只能祭起飞剑法宝来迎战。
因齐金蝉等人手中皆各有几件厉害法宝,史南溪等虽然邪法厉害,也是无可奈何。有两个法力差一点的还受了伤,连同几个看出兆头不好的残余妖人,先自遁走,剩下只史南溪等五六妖人,恶斗方酣。
红发老祖看到众徒党败逃,却并没有上前动手帮忙,而是面容惨淡地对阿童说道:“是枯竹老人叫你来的吗?当初我虽不合犯他,也是事出无心,又迫无奈,并且此事已蒙韦八公求情解免,怎又旧事重提起来?老人想必离此不远,烦劳道友引往一见,与他当面分说如何?”
阿童冷笑道“你倒说得好哩!老人对我说,他此时不愿见你,也知你有话推托。但你应该知道,当初他向你和韦八公所出的题目,你二人并未做到,你并还辜负了韦八公,怎能怪他食言?现在你那法身,已由他还了我当年的法宝,将它钉在你那隐藏之处。你此时就在我手里脱逃出去,元神往上一合,也是同归于尽了。自己行为,自己明白。这些年来,因你假装好人,竟欲挽盖前愆,所以无人寻你。今日你既纵容门下孽徒倒行逆施,顿忘本来,和我这些好朋友做对,休说我那老友,连我也容你不得。亏你还拿韦八公来做说词。韦八公因祸得福转归佛门,将来可望正果。照你所行所为,你还有面目见他么?这是你自种恶因,今日受报,怨得谁来?”
众人见红发老祖那么法力高强,骄横自傲的人,见了阿童竟一毫也不敢倔强,好似害怕已极,不禁惊奇。
红发老祖听到末两句,益发神情沮丧,厉声喝问道:“照此说来,莫非你便是韦八公吗?”
阿童笑道:“你居然还有点眼力,隔了好几世还认得出。如不是我,谁能代他来哩?”
话方说完,红发老祖面容忽地狞厉,满口钢牙一错,猛然一晃身形,便己隐去。
严人英、齐灵云等人疑他情急反噬,惟恐阿童骤出不意,受了暗算,纷纷上前保护时,只听阿童笑道:“我先还不知前生因果,当你有些门道。如今我前生法宝已蒙老友交还,有了制你之法,难道就被你逃走了吗?”
话还未毕,手先朝外一扬,一道灵符飞起,青光一闪,湖中嘭的一声,突涌起青荧荧一幢冷光。红发老祖身形忽现,裹在其内,连挣两挣无效,一声长叹,便把双目一闭,不再言语。众人才知湖中另外还有一层**敌人的埋伏,事前连方、元二人也不知悉,好生骇然,不禁奇怪阿童所遇异人就是大荒山枯竹老人,怎会数日之别,便有这高法力。
这时红发老祖元神在青光中面现苦痛,状甚可怜。齐灵云刚在开口向阿童劝说,突然一道血影从还在同齐金蝉等人交战的妖人中飞出,向红发老祖直扑而来。
红发老祖此时元神被困,毫无反抗余力,当即被那血影扑到身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见状,忙都大叫一声:“不好!”
阿童更是发出一道佛光,向那血影照去。
眼看佛光就要找到那血影身上,那血影突然发出一道血焰,将佛光挡住。于此同时,红发老祖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阿童见状,心知红发老祖已经遭劫,急忙将那青光催动,想要将那血影消灭。
但那血影却在这时突然向外一窜,赶在青光收缩之前,飞到光外,然后呵呵笑道:“小和尚,多亏你帮忙,我才能轻易得手。多谢,多谢!”
阿童闻言,登时登时满脸气急败坏之色,正要指着血影喝骂,突然一声高喝从远处传来:“妖孽,休要猖狂!”
接着,众人便见从崖外飞越进三道金光,其势比电还急。
那血影看见那三道金光,知是峨眉一方来的帮手,当即也不再留,哈哈大笑一声:“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罢,便化作一道血光,向天边飞去。那血光飞遁甚速,不过片刻,便消失在天际。
尚在和齐金蝉等人交手的史南溪早已看出情况不妙,再见红发老祖惨死,敌党中又来了前辈有名人物,越发看出此地不宜久留。
史南溪当先喊一声:“不好!”先自破空遁走。
下余妖人本已心寒胆裂,也各飞逃。有的吓得连飞剑、法宝均未及收回,全吃齐金蝉、石生等人收去。尚幸来人直往对崖飞去,不曾下手,飞遁又速。只内中一个逃得稍慢的,被癞姑用屠龙刀打了一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下余全都逃走。
这时,那三道金光已经飞到,来人正是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同了凌雪鸿转世的杨瑾。
三人落地后,白谷逸当先叹息道:“我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可叹红发道友数百年苦修,就此毁于一旦。”
杨瑾道:“我知红发怨毒太深,闻二妖尸已然发动诡谋,才和两位道友结伴赶来。不想还有一个血魔徘徊在侧,终是来迟了一步,致使红发道友遭了妖孽毒手,就连兵解都成奢望。”
朱梅道:“也是红发道友平日不知约束门人,又护短量窄,以致有今日之劫。否则怎会遭此大难?红发道友已然遭劫,且不去说他,到是那血魔,自二次出世以后,先是在铜椰岛杀了天痴上人,引动太古火劫,这次杀了红发老祖,得了化血神刀。那化血神刀和老妖孽所练的《血神经》甚是相合,老妖孽得了此刀,可谓如虎添翼,异日必成大患。”
杨瑾道:“还有那绿袍老祖、妖尸谷辰、兀南公以及五台、华山的一干妖孽,未来也都是心腹大患。”
朱梅道:“眼看血魔、妖尸等左道妖人愈发猖狂,诸位道友纷纷遭劫,我三人还当去往峨眉,找齐道友好生商议一番才是。”
白谷逸和杨瑾也都点头称是。
接着,朱梅又拿出一封柬帖递给齐灵云道:“这是齐道友你等今后行止的安排,包括方、元二人的安排也在其内。现今众妖邪魔头纷纷出世,你等在外行道,难免碰上。我三人和瑛姆、极乐真人等人,都在为了三次峨眉斗剑做准备,难免有看护不周之处。你等一定要小心行事,免遭妖人毒害。”
说罢,三人便各自驾一道金光飞走。严人英等峨眉弟子连忙躬身相送。
嵩山二老和杨瑾走后,齐金蝉又问阿童以前经过,才知阿童前生也是旁门中散仙有名人物,与枯竹老人同辈,还是红发老祖师执前辈。
彼时枯竹老人时常神游转世,游戏人间,行道济世。这一世转生在一个山民家中,俩头红发,相貌丑恶。彼时红发老祖已然修为多年,尚未创教收徒,法力也已不弱。那日二人无心相遇,红发老祖不知他便是枯竹老人元神转世,看出道法颇高,欲与结交,初意原本无他。
不久,红发该当应劫兵解,不知对方于初见之时,便有意成全。临危之时竟生毒念,乘对方入定之时,先将元神摄走,又在当地设下埋伏,想禁制对方元神,强占他的庐舍。谁料事成之后,对方忽然出现,自道来历,力斥他不义之罪,索还躯壳,还要消灭他的元神报仇。红发者祖久闻老人威名,吓了个魂不附体,理屈力弱,不敢与抗,慌不迭突围遁走,逃到韦八公处求救。
韦八公力向枯竹老人求情,说:“你每次转劫,法身多是修到年份,寻一深山古洞,在内入定,元神却遁回山去,待不多时,又出来投生转劫。对于以前洞中存放入定的法身,就此封闭在内,有似埋葬,极少复体再用。反正弃置,乐得看我面上,成全后进。”
枯竹老人先说红发老祖不应如此狠毒卖友,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