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我是严人英-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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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放宽了心,随请二人闪开正面。那个和严人英说话的山人,伸手向前,取出一面上绘白骨的小幡来,朝着关门急画了十几下,再将幡一指,那两扇宛如天生,一片浑成的高大石门,忽然红光乱闪,彩烟四射,徐徐向外自行开放。
这时,二人才想起,未问严人英二人姓名来历。方欲问询,严人英已朝李英琼一使眼色,双双飞身纵入。刚一飞进,便见里面是一条七八十丈长的隧道,隧道两侧石壁上开有不少石洞,并有人在内入定。严人英因不知洞中蛮徒行辈法力深浅,进门别便忙打手势,和李英琼同将身形隐去。
二山人在洞外望见严人英二人遁光强烈神奇,惊虹电掣,一瞥即隐,以为人已飞远深入。自信来人未怀敌意,同时所欢山女不忍久候,又各在两崖洞穴中昵声相唤,色情一动,哪还有心思再顾别的?匆匆行法,将洞门封禁,各往原崖飞去。
严人英同李英琼穿隧道而过,只见外面是一片极平坦的石地,寸草不生。只左近有七八座大小石峰平地拔起,疏落孤立,最高的不过二三十丈,大只数亩,小的不过丈许,粗仅二三抱,宛如石笋矗立,俱都峻峭灵秀,姿态生动,似欲飞舞。除这几座石峰,再望前面远处,如晓行遇雾一般,也看不出有甚山岭,只是一片溟濛,望不到底。
二人虽都慧目法眼,但因各人功候相差,所见境象也是大同小异,石峰数目也有多有少。严人英首先觉出有异,再与李英琼各运慧目定睛查看,互相低声一问。李英琼只看出八座石峰。严人英所见不但比英琼多了五峰,并还看出前面雾影中有大小数十座峰头隐现。只是用尽目力,仅辨依稀,稍一疏神,便即失踪。再一谛视,远近多少之间,前后所见也有出入。
严人英见状,立知前面山峰中布置了厉害阵法,忙拉李英琼立定,仔细观察。
严人英自幼学道,身兼三家所长,《太清宝篆》中更有一篇《阵法篇》,专门讲解各种阵道奥妙,故而对于阵法一道并不算陌生。
他仔细审定阵中门户方位,估量可以冒险越过,便悄嘱李英琼,令其紧随自己,一同隐身潜行。如有警兆,或是误触禁制,有了阻滞,不听发话,任是什么现象,不可妄自出手。李英琼早知此行不是容易,自然点头应诺。
严人英见前方大小石峰足有数百,分明由此起直达红木岭红发老祖神宫洞府,全在阵地包围以内。尽管仗着师传隐形之法神妙,不患敌人发觉,到底丝毫不敢大意。就怕万一失手,求荣反辱。于是便就自己所知阵势方位,各种禁制生克,试探着缓缓前行。进约里许,便有一座较为高大的石峰阻路。
严人英入阵以前,便已把阵中门户方位认明。知道这座石峰乃入阵头一关,而阵中一切埋伏禁制,也必就着这大小数百座石峰的天然形势设施。照理本应避开正面,由峰侧斜穿过去。可是等快行近峰侧,无心中发现那峰由侧面看,宛如一只饥饿扑食的恶狗,想起眼前所看石峰,各有象形,以犬形居多,不禁触动灵机。
他在心中暗忖:“前面邪雾弥茫,笼罩数百里,只有当门诸峰可见,阵中虚实,难于窥测。前行,只凭以前所谙各派阵法臆度,此峰形如恶狗横立,狗的头、爪俱都斜朝向后,其势不对。来路却与右侧后面一座犬形之峰若相呼应,地名又叫天狗坪。并且所有石峰,俱都隐蔽,独此大小十数峰现出真形,又是以各人的目力的高低,来分析所见多寡,颇似故意现出门户破绽,引人入伏情景。莫要中了他的诡计?”
严人英当即停止前进,重又仔细观察,果然发现,眼前所有大小石峰相互呼应,奔赴迎凑,前后相连,气脉一贯。那隐在雾中的不曾见到,虽不可知,就眼前所见寥寥十数峰,便不是个平常阵法,中藏好些变化。如照预计前行,再进不远,必将触动埋伏,就说不致失陷,也非将敌人惊动不可。一经主持人行法催动,起了变化,由此起步步荆棘,动辄遇险,想要平安到达宫前,真是难如登天。
骇异之余,估量前面石峰既是诱敌之策,那么可以通行之路必在相反一方。反正不免涉险,何不姑试为之,看还藏有别的变化与否。想了想,立即变计。正要由右侧狗的后身绕峰而过,忽听峰上有人对答,忙即立定,侧耳偷听。
一个道:“你看峨眉派何等欺人,开府早过,已将百日,至今还未有人前来赔罪。师父当年何等性暴,怎么如今法力日高,反到懦弱胆小起来了?”
一个道:“听师父口气,也并非是懦弱胆小怕事,只因峨眉那些狗道气运正盛,师父四九重劫将临,但能过去,挽回一点颜面,便不愿树此强敌。不过忍辱也有限度,真要他们铜椰岛事完,过了百天还无人来,令他难堪时,说不定也只好和敌人翻脸了。”
前一人冷笑道:“你只和师父一样怕惹事,大家都劝师父和狗道们绝交,你却一言不发。如今相隔百日之期还有几天,人家只置之不理。我们不早派人下书问罪绝交,挨满百日仍无人来,我看师父对众门人如何说法?要是敌人讲交情,早就派人来了,分明逞强,目中无人罢了。”
后一人笑道:“洪师兄,不是我说,最好还是双方不结仇的为妙。你只顾和雷师兄一样,听人说得天花乱坠,恨不能怂恿师父往峨眉问罪,迫令献出前来冒犯师父的三个弟子,擒回山来,尽情处治,稍有不合,便将峨眉师徒多人全数杀死,毁灭凝碧仙府,任**为,方可快意。你想这事能做得到吗?就照他所说,峨眉的几个劲敌,如轩辕、兀南之类能为我助,不比敌人势弱,也不过是乘掌教诸人闭洞参法,无暇兼顾,遇便杀伤他几个门人,由此仇怨相寻,永无休歇,还能再有别的好处吗?”
姓洪的大怒道:“你怎没出息,说出这类无耻话来?实对你说,我已和姚、雷诸师兄约定,特意讨令把守阵门。漫说敌人骄狂无礼,百日之内不会有人来此赔罪,就有人来,也必背着师父运用阵法,阻他入见。来人再不识趣,不肯服我教训,便将他困入阵内,过了百日,便即拿他开刀,先出这口恶气。那时师父再想忍气苟安,势所不能。你如事前泄漏机密,误了我的大事,休怨我三人没有同门情分,与你不肯甘休。”
后一人又道:“事情我早看透,你和姚师兄以前非误交恶人,也不致有今日。现在雷师兄又步你二人后尘,反倒变本加厉。可见定数难移,无可解免。尽管忠言逆耳,但我只是尽心,听否全在你们自己。便对师父,也只把心尽到。
我昔年误入邪教,中途悔过,偏又无门可入。以为师父虽也旁门,除纵容门下不免偏私外,并无恶行。近年又与诸正教中人交好,四九重劫一过,地仙位业,并非无望。所以望门投止,苦求收录。现既行迹日非,不纳忠言,迟早祸及。我已百死之余,劫后余生,自不愿相与同尽,只等双方仇怨一成,我便避去。祸福无门,惟人自招,谁管你们闲帐?休看我入门较晚,位分是师弟,如论法力,就你为首三人同与我斗,也未知鹿死谁手。不过我现已痛改前非,不愿重施昔年故技罢了。你恐吓我,有甚用处?
师父此阵,费了数年心力,诚然神妙,用来防妖尸,尚且难料,你想用以阻擒峨眉来人,可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齐真人新近开府,正教行见昌明,以他为人,门人在外冒犯尊长,虽由妖妇蒲妙妙一人而起,事出无知误会,终须把礼尽到,不等百日必有人来。可是如此延迟,不是算出我们要与为难,事前炼法,预为戒备,因而耽延,便是另有盘算。我料这九进一退的反正五行门户决瞒不了人家。
师父现正入定,你只能运用前半阵势。我此时已有预兆,只不肯说出而已。来人要是知悉阵中微妙,避开正五行犬牙交错之势,经由后尾左转,绕向后面犬脊,再以九退一进之法,见峰如前绕行,直达神宫,去见师父,又当如何?”
那姓洪的听完所言,又隔了一会,才忿忿地狞笑道:“照你说来,我师徒早是都该遭劫了。你既怕事,有了反心,何不早走,还守在这里作甚?”
后一人答道:“我还不是为了以前陷溺太深,罪多孽重,得师不易,无处容身,迫不得已在此苟延时日?心虽忧危虑患,仍盼师父能够醒悟,不为群小所惑。我既然受了师恩,便不愿中道舍去啊!我只是见机得早,暂时避开,全身远祸罢了。师父仍是师父。我又不坏你事,怎说我起反心?现在任我怎样苦口婆心,你们也难悔悟。等到误了师父仙业,自己身败形灭,就来不及了。”
姓洪的恨恨道:“你今日欺人太甚!明人不做暗事,念在前好,我也不将你所说禀告师父,且等你背师叛教之时,再作计较。看你到时,我师徒对你如何处治吧。”
后一人笑道:“师父的刑罚比老怪如何?以我现时为人,自信渐入佳境,兵解难免,决无再受毒刑之事。只恐师父一朝醒悟,你如尚未遭劫,恐要难逃公道呢。我想你所说全是一厢情愿,此时如有人来,早该乘着师父入定时机,后半阵法无人主持,暗中走进去了。”
严、李二人听到这里,已然听出那后一人分明是已经发觉了有人入阵,故借和同伴争论,有意泄机,指点通行全阵之法。听他所言,以前必是一个邪法较高的人,不知怎会迷途知返,痛悔前非?因是出身妖邪,暂时不为正教所容,才投到红发老祖门下。难道妖徒中竟有这样明白人,还不领他好意,如言前行,等待何时?
===第二百三十二章 南疆事变四
二人心念一动,不愿往下偷听,试照所说,由峰左狗尾绕向前去,果无动静。知无差错,心中放宽,又绕走到狗脊正中。一看前面,忽见两石笋宛如门户,左右对列。先前未见,料是正面隐藏的门户。走近再看,形势突变,天色已看不见,头上和来去四外,俱是一片沉冥,若降重雾。先见诸峰,除正峰外也都隐去,另有九峰在前,参差位列。回顾来路山顶两人,都是身材高大,相貌凶丑,尚在上面争论。
严人英本明阵法,一点就透。一见九峰位置方向,越悟出犬牙遥应九进一退之秘,立照所说前进,果又通行无阻。由此往前,每走过一段,必另有石峰门户现出。每一层阵地,均有九峰分峙,方位形式虽各不同,有的主峰上面还有一二妖徒把守,二人过去,也未觉察。只走过第九峰时,再按阵位和狗头所对方向退将回来,再往前走,绕峰而过。到了对面峰脊,门户立即涌现,如法绕行,又是如此。只是左旋右转,时进时退,所行并非直径,阵位方向也不一致。
严人英暗中留神,看出此阵千变万化,玄机莫测。幸亏听二妖徒争论,才一入阵便得了机密,自己又是行家。否则休说破阵势所难能,只要一步走错,入了歧途,便不知要费多少心力周折,能否到达尚不一定。再要不明阵法生克,妄触禁制,引起埋伏水火风雷,夹着千丈毒烟邪雾,一齐围拥上来,更是危机密布,步步荆棘。上空又有极厉害的邪法封锁,纵使不致死伤,脱身也非容易。总算机缘巧合,二人无心中得此奇遇,只要小心前行,待全阵走完,此阵机密即能十得**。破阵一节,虽仍艰难,归途已不再畏险阻。尤妙是先声夺人之计已成。少时到了红木岭神宫,见着红发老祖,照着师命行事,说好便罢,说不好,也不会失陷在此,进退均可自如,受人折辱也有限度了。
就在这时,前面一座石峰上烟光起处,突然现出一个相貌凶恶,手持白骨妖幡的高大山人。
严人英见有人出,便料敌人已有惊觉,忙即拉了李英琼急速避开正面,悄悄往左避去,绕至妖人身后。回头一看,果然妖人已将手中妖幡连晃了几晃,来路九峰立有五色彩丝,如箭雨一般满空飞洒,晃眼结成一面数百亩方圆的天幕,往下罩来。同时满空烟光如潮,碧焰万道往上狂喷,也是连成一体,往上兜去。上下交合之后,妖人重又将幡一指,所有彩丝烟光倏又由合而分,往原发之处收去,转瞬都尽。
妖人仔细一看,好似不见有人落网,也无异状,呆了一呆,面上微现惊疑之容,重又隐去。严、李二人幸是遁光神速,见机更快,赶紧避开,避处恰又合适,妖人又在疑似之间,未被识破。阵势占地甚广,二人初次犯险,不敢草率。
二人一路观察前行,缓缓飞驰了两个时辰,才走了一半。默计所见大小石峰,已有二三百座。那散在四外,设有厉害埋伏,具有陷敌妙用的尚不在其内。只见前面妖雾弥漫,比来路更甚,以为后半阵势必更微妙。及至辨清门户,小心飞入一看,眼前忽现异景。除头上仍被法术封锁看不见分毫天色外,不特后半百余里方圆一片广大石坪全面呈现,连红木岭上的红发老祖所住神宫也巍然在望。只见广坪上二三百座大小峰峦,棋布星罗,殊形异态,奇景天生。遥望红木岭半神宫大殿金碧辉煌,气象万千,庄严雄伟,兼而有之。更有好些手执金戈长矛的守宫侍卫或兀立殿前,或蹈虚飞行,往来不绝。虽是左道旁门,却也有无限威风杀气。
二人正在查看门户途径是否可以随便通行,忽听中央一座高峰上传来两声长啸,接着现出两个奇形怪状,左手举妖幡,右手举长剑的妖人,站在峰顶上,手摇妖幡,将剑向空一挥,坪上远近二三百座大小石峰,连红木岭神宫,立即全数隐去。紧接着风雷隐隐交作,只有那**座孤峰浮拥于左侧妖云弥漫之中。
二人知是妖人演习阵法,大可细查虚实,来得正是时候,连忙就近择地,仁立观察。待了不多一会,前二妖人现身之处,忽有红碧光华连闪了几闪,又是一阵风雷之声过去,适才所见彩雾烟光倏地蓬勃而起,满空中飞舞交织,又结成一面天幕笼罩全阵,浮空不动。略停了停,一声迅雷,先前大小群峰忽又现出原形。只是每**峰做一丛,当中峰顶必有一二妖人,手持幡、剑,站立其上。
先见二妖人重又摇幡挥剑,远近各峰丛上妖人也一齐举幡,向空中一指,空中彩幕突然分裂成数十道长虹,分向各妖人飞去,到了每一峰丛前面下降,将那九座石峰齐峰腰做一大圈围住。
众妖人各又将剑朝天一指,剑尖上立有碧绿火星飞射出去,到了空中,此起彼落,互相激撞,宛似洒了一天星雨。石白如玉,中腰围上这么一圈彩虹,再加满空星雨飞流,顿幻出一片奇景,煞是好看。
又隔了盏茶光景,为首二妖人口发厉啸,将剑一挥,满空绿火星倏地纷纷爆散,暴雨一般,一丛丛往各妖人所立峰头飞射下去。众妖人同声长啸相应,幡、剑齐施,上面火星仍被剑光收去,峰腰彩虹也如神龙掉首,齐向幡上飞去,风卷残云,一时全收。数十处烟光起自各石峰顶上,众妖人也相继隐去。这次后坪上群峰和红木岭仙宫却未再隐,到处妖气隐隐笼罩,须运慧目始能看见。
严人英自恃法力高强,见埋伏虽然厉害,但前阵未有警兆,后阵便无防备。那把守妙相峦关门的又是两个无知蛮人,误信自己与教祖相识,把人放进以后,只顾重与山妇作乐,也未入报。几下里时机凑合,竟得混将进来,并还把阵中机密全行窥破。看那彩雾,必是五云桃花毒瘴无疑。自己和李英琼均有护身法宝,不能侵害,别的风雷阴火,更无足为虑了,门径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