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开局-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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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便一举攻破强阴县,让他们部落捞了个盆满钵满,按照族长的意思,是给他们部落奠定了什么之基啊?
算了,记不清了,族长说话,他们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不过激活秘术的代价是真的大,他们那一批激活了秘术的,都在床上躺了半年以上。
也幸好有奴隶分配,才让自己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半年躺平生涯!
而今,又到了族长需要他们为部族出力之时,他们又能大大的捞一把了!
他定要拿到先登之功,再舒舒服服躺半年!
看着不足一里的城池,拔须儿紧了紧手中紧握的长杆,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风~!风~!风~!”
城头上响起了他熟悉的呐喊,他知道,这是汉军的口号,通过不同的口号和锣鼓长号,发出不同的命令。
这也是族长告诉他们的,也不知道为何族长知道的这么多。
不过也容不得他多想!
“咻咻咻~~”
箭雨落下,拔须儿来不及多想,族长为何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只感觉左肩头一麻,一支羽箭被他在跑动中抖落。
仅剩一个寸许深的伤口,在流了一些血之后,便很快愈合。
“不疼!就是有点麻!”
脑海之中闪过这个念头,拔须儿更加兴奋了,抓着长杆,便嗷嗷叫的往前冲,甚至期待,这么酸爽的箭雨,多来几波。
奈何,箭雨开始照顾到他们身后,扛着长梯的步卒!
天上仿佛又有什么东西一闪,拔须儿惊讶的发现,从天而降的,竟然是一个个水桶粗细的冰雹!
不,那不是冰雹,那就是冰坨坨,如果拔须儿是后世人,兴许他会来一句:你以为你在打雪仗么?
可惜,他不是,看着身边不时有人倒下,拔须儿双眼充血,忍不住大吼一声:
“嗷~~~抢钱,抢粮,抢人!”
一张口,拔须儿把心里喊了出来,原本还觉得有些丢人,却没想到,周围响起了狼嚎般的呐喊,整个队伍都快了几分!
近了,更近了!
仅剩的四百余人,分散开来,在奔跑间分成两条长线,快速靠近着城墙。
终于跑过了短暂,而漫长的距离,拔须儿双手握住长杆尾端,用力往城墙下一杵,整个人借着这股惯性腾空而起……
随之一起腾空的,还有自己那四百多同伴!
高高跃起的拔须儿,感觉这一刻很快,也很慢。
城墙上惊恐的面容,让他很是畅快!
等等……
那是什么?
只见城楼上,一个奇怪打扮之人,手上捧着一个盒子,却见他打开了漆盒盖子,然而,却是什么也没发生……
“嘁!懦弱的汉狗!”
再看看下方端着他们所谓大黄弩的弩兵,拔须儿心中更为不屑!
自己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会怕这些东西?
他很快便慌了,他好像越过了一层壁障,而后他们的神的赐福,在他们身上快速消退,肩头的疼痛迅速传来。
他觉得不可思议,匆匆一瞥,却见自己的同伴,一个个露出惊骇的神情……
他有些失措,可他别无选择,毅然拔出腰间的弯刀,准备拼死一搏!
“放!”
“崩……崩……崩……”
这是拔须儿听到的最后声音,第一声是命令!
之后的,整齐,却又动人心弦的声音,是什么呢?真好听!
“噗通~”
鲜卑拓跋部落,排名前……前二百的勇士,重重的落在城墙之上,达成了他先登的愿望,不过这次,他躺的时间估计远远不止半年。
说不得是十八年吧!
……
两百多人,瞬间登上城头,让一众大多数第一次经历战争的汉军士卒,有些慌了手脚。
就在这混乱的片刻,长梯纷纷搭在城墙之上,那些被选出来的鲜卑勇士,没命的往上爬。
“让出那段城墙,刀盾兵顶上,其余人守城!”
随着命令的下达,混战的城墙上,被空出数段,很快,随着一桶桶水,一根根滚木落下,汉军控制的城墙端,便把鲜卑攻势压了下去。
而其他被占领的几段,却是有源源不断的鲜卑士卒爬上来。
刀盾兵刚开始还账户有明显优势,然则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有些寡不敌众!
鲜卑拓跋部首领,见此,大喜!
赶紧命令预备队压上!
丘志清见此,眉头一皱,没想到鲜卑还有这一招,这些玩撑竿跳跳上城墙的家伙,哪怕没有他们所谓神力的支持,依然是不可多得的好手。
“吴献!”
“末将在!”
“命你率领本部刀斧手,自城楼往东扫荡登城之敌,让我看看你的进步!去吧,小心城下来回抛射的骑兵!”
“末将领命!”
见郑岩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丘志清不多做犹豫,认真的看向郑岩。
“叔崖!”
“学生在,你率兵自城楼始,往西扫荡城墙,务必将鲜卑蛮子赶下城墙!小心流矢!”
“学生领命!”
看着离去的二人,丘志清默默使用官印,调整着平城县的官府之力,将压制之力,主要放在北面城墙之上……
第二百二十章 鲜卑勇士
城头上正在作战的鲜卑士兵,以及正在登城的鲜卑步卒。
只觉得肩头莫名一沉,手中武器亦是比之平时都要慢上不少。
一时间难以适应此等变化的鲜卑悍卒,猝不及防间,被汉军砍倒了一片,导致城墙上的空间都被压缩了不少。
一些拼命往上爬的鲜卑士卒,一时间竟然没了落脚点。
反观汉军这边,原本有些不支的状况,瞬间得到好转,手中环首刀和盾牌,挥舞起来,都比平日里要轻盈不少。
虽然不知为何,可这种感觉那就是一个字——爽!
挥舞着轻快了不少的刀盾,汉军在迅速的压榨着登城蛮夷的落脚范围。
“都给我闪开!”
一名手持板斧的鲜卑大汉,嫌弃自己人碍事,斧柄一抡,便把几个族人挑下城墙,自己抡着斧子便往前顶!
这可把见到这一幕的鲜卑人吓的够呛,一个个抢着给他让路。
倒是苦了本就挤在城墙边上之人,瞬间被挤下去好几个。
“给我死来!”
一声暴喝响起,伴随而来的,便是一道斧光横扫……
“列盾!”
与鲜卑勇士的暴喝几乎同时响起的,是一名什长,五人一伍,十人一什。
在这名什长的带领下,头排五人,瞬间爆发秘术,举盾硬抗。
正如当初孟珙对丘志清所言,在这种情况下,躲是躲不了的,你要么硬扛,要么反过来一刀砍过去,谁怂谁就输!
挥刀反杀,他们自认没有那个能力,便只能举盾硬扛了。
“砰……”
一声巨响,这名鲜卑勇士前进的势头一顿,脚下微微一晃,而那举盾的一名什长,外加五名军卒,则是倒飞而出。
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是被震伤了脏腑!
不过能在此等猛将之下,留下性命,亦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名鲜卑勇士再次挥出一道斧光,便要取了眼前几人的性命,他刚刚在城墙下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几人组成的阵列顶在前头,可是把他们的人打的节节败退。
此时落入他的手上,岂能让他们再活下去?
眼看一道斧芒直奔他们而来,这名什长暗道一声完了……
身后刚刚便是被自己等人推倒一片的袍泽,此时根本无人可救得他们性命。
就当他们闭目等死之际。
一道枪芒自身后瞬息而至,击碎了横扫而来的斧光……
“来将通名,某乃平城军司马,雁门吴献吴宗肥是也!某枪下不挑无名之鬼……”
说话间,一道身影已是越过躺倒在城墙上的汉军众人,与这位鲜卑武士连过了三招,最后一招中品直刺,刺在斧面之上。
劲气猛然爆发,直接把这位鲜卑武士震飞。
又是数名倒霉的鲜卑军卒被他们自己的勇士推下城头。
这名鲜卑勇士,一把推开扶他的鲜卑士卒,挥动手中板斧,冲杀上来,口中怒喝:
“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趁爷爷不备偷袭,记住了!取你狗命者,乃鲜卑拓跋顺是也!”
感谢万能的普通话,都不用翻译,便成功激起了吴献的怒火,长枪一震!
数朵枪花若隐若现,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比之以往,强盛的何止一星半点,当下便要以手中长枪,挑了这厮!
两人战至一块,一时间劲气迸发,城垛的城砖,以及城墙的夯土,纷纷被击飞挑落。
汉军这边还好,可鲜卑士卒这边就惨了,原本两人应当是半斤八两,拓跋顺略胜一筹。
奈何现在吴献有了丘志清的加持,而拓跋顺这边,则是被丘志清压制,其身上虽然没有超凡之力,压制没那么狠。
可现在看来,依旧是半斤废铁,对八两黄金。
如此一来,拓跋顺被打的节节败退不说,城砖夯土,更是多数飞入鲜卑士兵阵中。
以两人的力道,擦着便伤,挨着则亡!
鲜卑士兵是上又上不去,进又进步的,退又退不下。
可谓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两人过招极快,盏茶不到,扬言要取了吴献狗命的拓跋顺,便处于绝对的下风。
如若不是其时不时丢出几个立功心切的鲜卑士卒,给他们斩将夺旗的机会,恐怕其早已败北,被吴献挑落城头。
天公作美,这场攻城战,从上午打到下午。
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鲜卑拓跋部的首领,见自己族人被压制在城头两段不足十丈的距离,那些长梯,又因为城上泼下来的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族人们沿着长梯向上爬的效率大大降低不说,还要被上边时不时落下的雷石滚木砸死砸伤。
现在让他收兵,他有舍不得,好不容易攻上城头,如此放弃,他实在不甘心……
“族长,让孩儿们退下来吧,只要人还在,我们可以去别处打猎,可要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他们所谓的“打猎”,自然是劫掠的意思,不然草原大雪漫天,他们上哪打猎去?
鲜卑拓跋部的族长,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然而现在伤亡这么大,且上了城头,已是骑虎难下之势。
心一横,便要亲自冲一波!
“让我亲自……”
决心刚下,手都抚上了自己的佩刀,就等长刀出鞘,大吼一声:“让我亲自带兵冲一次!”
然而话刚出口,刀还未出鞘,却被自己的部下打断:
“族长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老子好得很!
“下雪了,下雪了!”
好吧,鲜卑拓跋部族长是真的整个儿都不好了。
看看天色,想想攻城的族人,从早上打到现在,连一口热汤都没喝到。
“吹号角!收兵!”
说完这句,狠狠一甩皮毛大氅,回大营去了。
而这边,拓跋顺刚被吴献抓住一个破绽,一枪扎透了肩头,此时已是心生退意,恰巧此时退兵的号角响彻整个平城的上空。
拓跋顺一发狠,摆出一个拼命的架势,操起板斧便狠狠的劈向吴献!
此时拓跋顺已是重伤,胜利是迟早的事情,吴献自然不会与之拼命。
一把抽出长枪准备格挡,却见板斧之拓跋顺手中脱手而出,直奔吴献面门!
当吴献格开板斧,看向拓跋顺之时,他已是抓着一人垫底,跳下城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偷鸡不成
“蛮子退了!蛮子退了!”
欢呼声响彻整个平城,对于他们来说,这又多活了一天!
在这个开始变得混乱的边城,每多活一天,都是赚了。
吴献浑身浴血,面色有些凝重的来到丘志清面前。
“明廷,伤亡统计出来了,三日来,我军伤亡便高达五百余人,其大部伤亡,皆为今日鲜卑个攻城所致,
重伤者,七十四人,轻伤者两百八十二人!照如此下去,卑职恐怕……”
等了片刻,未见丘志清回答,吴献一抬头,却见丘志清顶着眼前一片虚无看个不停。
吴献有些不明所以,不由再次唤道:“明廷?”
丘志清收回看向前方的目光,散去了改进后的水幕。
此时郑岩刚好也来到城楼下,不过相对于吴献的浑身浴血,郑岩可就斯文的多。
浑身不见任何血迹,领命而去的时候一派儒士风范,回来的时候依旧衣带飘飘,纤尘不染。
郑岩一见吴献的模样,便关心的问道:“宗肥,你受伤了?”
可见他俩的关系,这在这段时间中,确是进展很快。
“未曾,这是敌人之血!”
虽然对郑岩的风度,有些羡慕,不过吴献本能上还是觉得,浴敌人之血,得胜而归,才是他们军伍之人应有的浪漫。
此乃上将风度是也!
见自己的两位主要僚属都到了,丘志清这次说道:
“经此一战,对面鲜卑勇战之士,折损大部,短时间内,至少此次是无法发动大规模攻城了,谨防偷袭即可,宗肥,此处便交予尔等了,我去看看伤员!”
丘志清自然不是凭借主观臆想,便判断当面的鲜卑不会再次发动大规模进攻。
而是经过仔细的偷……观摩探查,得出的结论。
在没有他们所谓“神”的帮助下,对面的祭司根本就难以发现丘志清的探查。
所以,战场信息又变得单方面透明起来。
看着丘志清离去的背影,吴献深深的舒了口气,这一战,若非丘志清提前布置,还按照原来的方式,留下三分之一的预备队的话。
说不得平城会当场失守!
就算是守住了,也绝对不是现在的伤亡数字。
在固有的印象中,攻城都是先消耗守城方的物资储备,而后再慢慢耗。
哪有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一上来就把精锐全部投入,拼死一搏!
如此一来,就算是胜了,精锐部队也就基本丧失的战斗力。
抛开鲜卑的反常不提,丘志清前去救治伤员,而吴献,则是开始扫尾工作。
修补破损的城墙,回收守城物资等,特别是他和拓跋顺战斗过的城墙,城垛全部破碎不说,还生生被他俩削掉了两尺……
事实正如吴献所想,此时鲜卑拓跋部的首领,真真是气抖冷!
原本以为依仗这神明赐福的五百勇士,可以如同去年一般,只需付出一定代价,便能收获满满。
没想到,一波好好的偷袭,竟然一下子丢掉千余人。
再加之前两日的准备工作,一下子,三千多人的伤亡。
现在大营中,还有一千多的伤员躺着,尤其是那些被箭矢射中的,一个个伤口都开始化脓。
这是拓跋部落的族长和祭司都想不通的问题,为何天寒地冻的,伤口还会化脓,你要说流出的血冻上了他们都能理解。
可流脓……
这当然是吴献他们,在箭簇上加了料,泡了金汁的结果。
至于说有伤天和什么的,笑话,难道杀人就不伤天和了?
“你是说,你们一靠近城墙,神赐便消失了?尔等可是如此?”
看着眼前仅剩的十多名勇士,拓跋族长闪过一丝狐疑,不由的望向祭司,毕竟当初选择平城,便是祭司极力要求的!
“这……”
祭司一阵纠结,不由想起去年他们貌似也遇到了这个问题,奈何但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便不甚在意。
此时,再次听到此类事件,祭司不由的有些皱眉。
他可能需要给族长一个解释,不然就算他在族中的威望不逊于族长,也会受到族人的质疑……
“神明启示,神州大地,压制众神,看来此事非虚……”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把解释权丢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