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的朱砂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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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儿十三岁起便经常接收来自男孩子爱意,形形色色的男孩子见了个遍,可两年过去,她都没有挑中自己喜欢的人,村里不少人说她心气高,楚玉儿却不觉得。
她只是想挑一个与众不同的。
而白灼,他一出现就让她眼前一亮。
白灼听了楚玉儿的话,只是淡淡地抬眼看了下她,接触到楚玉儿璀璨到发亮的眸子,淡淡撂下一句话:“是我阿姐喜欢。”
楚玉儿愣了一下,立马跟上他的步子:“哦,我听我娘说过你阿姐,娘说你阿姐很温柔平和,还说让我也跟着学学呢。”楚玉儿说着笑笑,又撵着白灼的步子,想了想,再次道,“哦,白灼你放心,你阿姐如今虽然守寡,等过两年这事淡了,不愁找不到好夫家,如果不成,我让我娘帮忙说说媒”
楚玉儿心仪白灼,对白灼的一切便上了心,她这边将白灼阿姐的事情包揽在身,却发现白灼的脸色突然越来越阴沉。
楚玉儿心口一寒,说不出话来了。
白灼还记得楚玉儿帮他找花的事情,见对方不再胡言乱语,便收回了眼神。
白灼心思亮如明镜,他知道楚玉儿的心思,他原以为冷淡的做派楚玉儿就能知难而退,对方居然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路不是他家的,对方要跟便跟
。
白灼这么想着,行走的步伐丝毫不变,直直往前。事实上,白灼这些日子确实经常出门,目的却不是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起玩耍。
起初,那是因为自从他差点让阿姐听到那些话,白灼害怕自己对阿姐的心思被她发现,便躲了出来。
随后那些人邀请,白灼没有拒绝罢了。
后来,他发现阿姐似乎很乐于他和自己同龄的人相处,白灼便迎合了阿姐的心思。可实际上,无论是那些年轻人,还是身边的楚玉儿,他们根本不能和阿姐相比。
从山路上回去,白灼抱着花,能想象到阿姐开心的样子。
阿姐很喜欢房间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同样也喜欢在他的花间里插上几枝,白灼便隔几日便给她摘一束,再配上一株桂花。
白灼想看到阿姐的笑容,因他而起的笑容,白灼想到这里,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院子,心情愉悦起来。
楚玉儿跟了他一路,除了那一句关于他阿姐的话,他一句也没回她,楚玉儿被男孩子们殷勤惯了,突然这等待遇还有些不适应,可她在看到白灼嘴边隐隐浮起的笑容,内心的某一处突然被牵动了。
她也想要成为他在意的人。
“白灼”抵达房门口,楚玉儿突然叫住他。
白灼的步子被迫停住,他朝没上锁的木门里看了一眼,正好瞧见坐在椅子上朝他微笑的阿姐。
白灼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阿姐看着他,他就没办法再对村里的人这么冷淡,在阿姐的眼里,他应该是和这些人“友好相处”的。
“有事吗”
白灼转过头,语气虽说仍不够暖,但比起之前的冷冰冰已经强了太多。
楚玉儿眼睛一亮,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直接开口:“白灼,我喜欢你“
“”在门内偷听的池瑾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目睹狗子第一次被表白,贼刺激
白灼这一回不带掩饰地皱起了眉头,话语却还是拿捏了一下:“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他说完,还真怕院里的阿姐把自己咳着,转身去推开房门,他身后的楚玉儿却没有放弃,踮脚翘首又追加了一句:“我不会放弃的,白灼,我们明天见”
在白灼开门的一瞬间,她还看到院子里一脸看戏的池瑾,脸上一躁,却不忘朝池瑾礼貌地露出个笑,这才小鸟样地逃开了。
等小姑娘跑远了,白灼也抱着花来到了池瑾面前。
池瑾站起身,先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枝桂花,她将上面的结界去除,嗅了下花香,嘴角扯开,突然揶揄地朝他笑道:“怎么,灼儿不喜欢刚才的小姑娘”
白灼眸子一闪,转瞬即逝,他“唔”了声,算是应答。
“那灼儿喜欢什么样的文静温雅的还是大气端庄还是其他类型”池瑾转动手中的花枝,随口一问。
白灼心里某种不为人知的心思却在瞬间,被激化到最大化。
白灼拥着花束的胳膊一紧,质问的语气几乎要滑出口腔,却在顶出舌尖的刹那,被他狠狠咬下,蚀骨一般难熬。
他咬住舌尖,气息有些不稳,白灼努力避开她的视线,总算找回了一丝理智:“没有其他类型。”
他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根本来不及再考虑其他,抱着那捧花,脚步如云卷般平地掠起。
扣门声一沉,暂时将有她的世界隔离,白灼背靠着房门喘了一口气,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
池瑾稀里糊涂:“白灼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为什么呀”她问系统。
白灼没给她撂狠话,也没像上次一样摔门离开,可他突然转身就走,连花都没给她,这难道不是生气
池瑾自认为没招他惹他,难道是不能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没理由吧
池瑾半天摸不着头脑,而差不多摸出真相的系统也装死地保持沉默。
反正白灼有顾虑,不敢轻易告诉池瑾他喜欢她,他不说,它也不说。
池瑾可是想在这个世界保持亲子关系,她这边当阿姐又当老母亲,正适应地不错,系统才不愿轻易颠覆她的观念。
池瑾摸不清楚原委,只能搁到一边,反正这小子现在也不需要他哄,便是真生气,过一会儿也是他跑出来自动认错。
经过第一次摔门又怒吼的事情后,白灼坚实地践行自己的承诺,不再乱发脾气,不高兴就自己闷着头想,想清楚了,还要乖乖跑过来向池瑾承认错误。
果不其然,晚饭前,关小黑屋差不多一个时辰的白灼抱着明显遭受过蹂躏的花出来了。
白灼抱着半残的花,伸手递给她,眼神温驯。
池瑾像是没看到它们的惨状,自然地接过来,转身往屋里走,准备把它们插到花瓶里。
她知道白灼在身后跟着自己,随意地提了句:“灼儿方才,是生气了吗”
她只是想挖掘事情真相,问问他生气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可她刚问完,却发现身后的白灼突然停下了步子。
池瑾疑惑,确定白灼没跟上,抱着花征询地回头。
四目相对,白灼脑子里的一根弦忽地“啪嗒”一声断了,他嘴皮翻动,一句话不受控制地冲出肺腑。
“阿姐,我喜欢你”
魔之子十一
56 魔之子十一
“阿姐; 我喜欢你”
白灼看着她; 心失频地狂跳起来。他原以为说出这句话自己应该懊恼; 应该害怕; 可实际真正说出口,他最多的却是轻松和希冀。
阿姐会怎么回答他是答应; 还是拒绝。
白灼咬住唇; 粉色的唇瓣被他咬出深痕; 他甚至不敢大力呼吸,害怕略一放松就会错失得到阿姐回应的机会。
“哦; 我也喜欢灼儿。”池瑾的声音很平静。
白灼的眼里骤然迸发出亮光; 唇面地朝两侧咧开。可下一秒,他在触及阿姐眼里毫无波动的宁静时; 心如浸寒潭。
阿姐口中的喜欢; 和他; 是不一样的。
“我、阿姐我先去厨房做晚饭了”白灼仓皇敛下眸子,藏住眼底的失落沮丧以及那未被她侦破的真心; 他没得到回应; 身体已经转向厨房的方向。
池瑾在原地多停了半秒,她紧了紧怀抱里的花; 接着步履如常地往屋子里走。
关上房门; 池瑾的胳膊忽地一颤; 怀里的花哗啦散了一地。
“统统统统; 出大事了”池瑾在脑海中疯了样地大喊。
系统装死:“”
池瑾的心态全都崩了。
她急的走过来走过去,绕了几圈; 打结的脑子又想到白灼的法力是可以感应到她的状态,又连忙扑通一声坐在板凳上,继续呐喊:“怎么办,统统,白灼怎么会喜欢上我呢我可是他阿姐啊,不能的呀”
池瑾小幅度地揪着头发,脑子里乱成一团糟心的麻线。
系统没办法继续忽视,只能小声说:“我之前不是有提醒过宿主吗”
“提醒过我”池瑾倒吸一口凉气,一回想才想起是系统该吃药的那几天,“你怎么不再说明白点,只让我注意他,我怎么知道注意他什么事”
池瑾要哭了。
系统委屈地也要哭了。
不过这时候谈论前因为时已晚,准备之后的对策才是重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我要接受他”池瑾说完,立马把脑袋摇成个咚咚直响的拨浪鼓,“不不不,这可是亲情沦
陷,不行。或许他现在只是被雄性荷尔蒙迷了眼,我晾晾他就行了”
池瑾尽量往好的方向想:“统统,你说他这是不是青春期到了,意识懵懂,才错把对我的感觉当成了爱情”
“”系统蒙圈,对人类这种感情复杂的生物也很懵懂,“或许有可能”系统奶音不确定地道。
池瑾却一瞬间站住了脚,猛地松了口气,捋着自己的胸顺气说:“对对对,就是这样,白灼这段时间刚好接触了些少年少女,情感的大门被打开,再加上他之前未曾涉入,爱情和亲情就更难分辨了,错把对我的亲情当成爱情也是正常,是吧,统统,我的推理简直毫无纰漏”
池瑾放心地喝了一口水,弯腰去捡掉了一地的花。
系统:“”
池瑾的心再次提起一点点:“统统你不回答我,我就当让认同我的观点了”
系统轻声哼了哼,又墨迹了一小会儿,说:“宿主,你忘了在上个镇子里,那狐妖给目标人物说过的话吗”
胡寐曾打趣过
(快穿)反派的朱砂痣 分节阅读 46
白灼,问白灼是不是爱上他阿姐白泠。
系统和池瑾提过,池瑾当时当笑话听听就过了,还说胡寐脑子简直有坑,说出这种话,如今想来白灼的爱情启蒙,应该从胡寐那句话就开始叭
“另外,”系统继续说,“这些天目标人物虽然和村里的年轻人待在一处,但他基本和其他人没交流”
之后的话,系统觉得它不明说池瑾也该知道。
“那统统你的意思,是白灼他真爱上我了”池瑾捡花的手指一用力,“嘎嘣”一声,花枝脆成两截。
系统被她威胁地声音一颤:“不是的宿主,我只是觉得你之前的推论不是毫无纰漏,而已。”
池瑾手下再次发出“嘎嘣”脆响:“我不管,反正白灼没有爱上我,他还是我家单纯的狗子,绝对不会肖想爬墙爬床的坏事”
池瑾愤慨地把花枝一根根捡起来,乱七八糟地往大花瓶里塞,她也不管塞得好不好看,把它们的根杆全塞进去,拍拍手,如同给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找好了归宿。
系统“”论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
白灼向池瑾表白的事无疾
而终,两人的相处如常,可无论是池瑾,还是白灼,内心都不能安稳。
白灼背靠着叶子落光的老树,远望看天,漆黑的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手里拿了根干枯的细树枝,树枝被他无意识地折成好几段,掉落在地面和衣摆。
“白灼,你又在想什么”楚玉儿清脆的嗓音突然出现,白灼思绪被打乱,他眼波漾了一下,视线略略一低,瞧见对面石块上坐下一个艳红色是身影。
楚玉儿手里抓了两株连着长杆的淡黄色野花,她旋转着花朵,见他果然将注意力移到花朵上,继续说:“我觉得你这几天好像不开心有心事吗”
白灼性子冷,平日即使和众人在一处,也是单独找个地方坐着歇息,谁都不理,按理说这种性格的人,开心不开心旁人是很难分辨的,但楚玉儿却有种莫名的感知,她觉得白灼有烦心事。
白灼原本打算照常不理她了事,可突然之间,他有了某种倾吐的欲望。
白灼毫无避及地直直看她,开口:“如果有件事,你想将其告诉一个人,可害怕说了便没法回头,你要怎么做”
楚玉儿被他看得脸上发烧,这还是白灼第一次和她说这么长的话。可楚玉儿不敢掉以轻心,认真思考他的问题,答到:“为什么不敢说,如果我真那么想告诉他,瞒着的时候自己岂不是更难受再说,为什么我就一定觉得会没法回头事情都没发生,想那么多,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楚玉儿的生长环境,造成她对未知具有极强的挑战欲,不会因为可能到来的威胁而停止前进。
可白灼却不敢不深思熟虑。
白灼抿了抿唇:“那我换个说法,如果说有一件事,你很想做,但做了后一定会颠覆你之前的生活轨迹,你会愿意做吗”
楚玉儿这回没之前那么坚定,呐呐言:“既然都知道结果了,为什么还要做,要是我,就提前选择另一种方法。”
“没有第二种方法呢”白灼快声追加。
楚玉儿脸上的闲适不见了,咬着唇想了想:“那就不去做呗,我阿爹说过,每个人都会有得有失,只有得大于失,或者是得失平衡,人才能活得积极向上。”
如果失去大于得到,人还能保持积极,那一定是失去
的同时,获得了更有意义的东西那他呢白灼的神情有些恍惚。
楚玉儿的回答开拓了他的思维,却没办法将他解救于樊笼。
他爱上了阿姐,这种爱不是他不去想、不去念就能被忽视,它好像潜伏进了他的血脉,早已他相融,时间愈久,非但不会被冲淡,反倒越来越浓烈。
可一想到阿姐会拒绝,她可能会舍弃他,白灼一颗心犹如被啃噬般地煎熬着。
这一步下去,可能就再无退路的万丈深渊。
他不敢轻易选择。
白灼浑浑噩噩地回到院子,看到阿姐那张淡然浅笑的脸庞,心里某种因子又忍不住开始隐隐作祟。
池瑾被小奶狗一副想要冲过来啃骨头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头皮都要炸了
稳住,稳住
池瑾脑海里狂刷这两个字,露出仙子式的微笑,勉强维持日常:“今日隔壁的苏家婶子送了一条活鱼,我便去肉铺买了几斤肉,给苏家婶子分了一半,鱼我放在水缸里了,厨房除了新买的肉,还有些菜,灼儿晚上可以看看想吃什么。”
白灼点头应了声,薄唇张了张,声音带着不高兴的生硬:“阿姐去了肉铺周家的”
池瑾头皮更麻了。
村子里卖肉的有好几家,但周家肉铺距离最近,而白灼在意的,是周家有个五大三粗又色眯眯的周大冲。
周大冲好色又爱揩油,他不敢招惹没入门的小姑娘,害怕搞出事闹大了村长把他赶出去,便尽挑些徐娘半老的人勾搭,而老勾搭这种人他还嫌不够,时不时看到新媳妇新寡妇,爱凑近说两句带颜色的话,再送点猪肉排骨的,不少人真能和他有个一腿两腿的勾当。
白灼见她点头,又怒又气。
周大冲一个普通杀猪的,刀使得顺溜,却不意味他能揩池瑾的油,最多沾点口头毛利。
要说这种生意上你来我往打情骂俏是常事,很多人皱眉忍一下就过去了,可白灼一想到肥头大耳的周大冲调戏阿姐,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白灼捏紧拢在袖口里的拳头,暗暗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阿姐以后要出门,和我说一声,我同你一起去。”
池瑾真怕这小子能操刀把姓周的干掉,忙不迭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