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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帝心惑-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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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娘脸容悲戚,垂头只是啜泣着,东源摇摇头,把捎來的药放在东娘脚边,转身去了。

    ********

    忽忽又是三年,这天冥皇一早起來忽觉心神不灵,他忙将胎儿取出,捧在手上细细查看一番,孩子正在动个不休,只是他的形体已显圆润,胎衣狭隘的空间已不能任他回旋嬉戏,只能小幅度挪动着。

    孩子似乎感应到父亲眸光的注视,竟然睁开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冥皇咧嘴笑着,冥皇心内惊喜莫名,莫非孩子将要在这几年内降生?

    他与孩子隔着胎衣对望了一会,胎儿打了个哈欠,双手保住在胸前,闭上眼眸,带着甜甜的笑容沉沉睡去。

    冥皇顺着滑溜的胎衣轻抚着孩子的后背,孩子,我该带你去见见你娘了,上次归來至今,已差不多一年,你娘亲一定很挂念你,其实父皇也挂念着你娘亲啊。

    他自青玉平台上滑下。径直上了苍莽阁。

    冥皇将接下來这百日内将会发生的诸般政务梳理了一次,嘱咐了下壑一番,便欲启程,跨过苍莽阁的青玉门槛,他的眸光在青玉圭上一顿,眉心微微一皱,脚步一转,向断崖方向而去。

    这半年留守断崖的元老是久安,他带着四个黑甲武士日夜驻防在断崖上,这天天色晦暗,从崖底涌上來的寒气格外彻骨,久安年纪大了,加之年轻跟随老帝尊办事时,受过两次很严重的内伤,内蕴自是洠в心昵嵋淮诩孜涫磕敲唇∽常诤缰猩趿艘换岷螅纱嗔詈诩孜涫吭谘律媳撤绱θ计鹨欢洋艋穑宋ё诨鸲雅匀∨

    有淡然的清风掠过篝火,火势瞬间熊熊,冥皇已是站在断崖边上,远眺着远方的姬芮山脉。

    “久安见过帝尊。”

    久安等人忙站起,走到冥皇身后三尺外,双手下垂,屏息等候冥皇开口训诫。

    冥皇淡淡应了一声,半盏茶后方回过头來,他锐利的眸光在久安苍老的脸上微一停留,道:“你的体魄不适宜在此处久留,换合興东源右涧北辙四人过來吧!”

    久安愕然,过了片刻才明白过來,他嗫嚅道:“合興,东源,右涧,北辙。。。。。。四人?”

    冥皇转过头望向远方,不再说话。

    久安不敢再问,躬身行礼后,隐入云雾中去了。

    顷刻,东源等人一路小跑着攀上断崖,四人顾不上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齐刷刷跪在冥皇身后,道:“帝尊,不知急召老奴有何要事?”

    冥皇洠в凶恚衾渚溃骸坝医В比漳阍谏衩砬案壕G胱铮鑫髂吓悠冇袢虢缡保Vす裁矗俊

    右涧和身旁的东源合興两人相互望了望,支吾道:“这个。。。。。。”

    冥皇冷笑一声,一指断崖外那层粼粼闪动的光幕,道:“光幕将在两个月后开裂,你们麾下的苾玉武士,如今尚能饭否?”


………………………………

第55章 老头们的法子

    合興爬前两步,颤声道:“帝尊息怒,这六年來老奴一众竭力为苾玉武士医治,可她的情况时好时坏,听她的奶娘言道,她这些年完全放弃了修炼,每日只是像木头般呆坐着,嘴里不时喃喃自语,更多时候是在沉默。”

    冥皇眸光清冷,悠悠道:“是吗?”

    北辙压低声音道:“老奴查看过苾玉的脉象,平稳有力,不像是久病之态,可听她说话和日常行事,却状若疯狂,这可能是癔病。老奴曾开了安神的汤药,让她服用,可她的奶娘言道苾玉从來不喝,只肯服用云启姑娘送去的寒冰露和安神散。”

    冥皇霍地转过身,淡淡道:“是么?”

    合興等人抬眸看了冥皇一眼,心毫无來由地砰砰跳得慌,这些年來,帝尊的脸色虽然深沉,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眉眼间蕴含着骇人的煞气。

    合興小心翼翼地问道:“帝尊,你当日说过,只要苾玉自己愿意好起來,就会好起來,她这病已是六年,该吃的药也吃过,可整个人还是疯疯癫癫的样子,莫非是她故意缠绵病榻?”

    冥皇森严的眸光在东源合興右涧北辙身上转了几圈,淡淡道:“无需解释,听着,光幕即将开裂,我令你们四人届时想办法将光幕修复如初,若姬芮山脉的熔岩之火蔓延到外围,造成连绵之祸,你们四人连同那个西南苾玉,还有她的奶娘六人,一并跳入冥海中去吧!”

    东源等人脸色煞白,后背冷汗淋漓而下,只得匍匐在地,不敢吭声。

    冥皇袍袖一拂,扬起一股劲风,将东源等人卷起,往内宫方向一抛,待得那四人如柳絮般般消失在视线后方拍拍手,遁入云雾中去了。

    燮云殿外的碧水池上,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翠绿的莲叶接碧连天,粉嫩的莲花散发着清甜的香气,随着微风弥漫在燮云殿内外。

    忽听得扑通扑通之声响起,从天而降的东源四人像一块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掉入碧水池内,四人在水中扑腾了好一会,才狼狈不堪地攀着凭栏爬上了岸。

    四人坐在碧水池边上喘着粗气,正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的东娘被他们吓了一大跳,她战战兢兢地扶着身边的石雕站起,一脸惊慌地望碧水池方向张望着。

    “是你们?老先生,怎么摔到水里去啦?”

    东源等人无暇作答,只顾抚着胸口一阵大咳,将吞进肚子里的水呕了出來。

    东娘跑进殿内,取來绵巾,热汤,她望着四人湿漉漉的衣袍,抱歉道:“我这儿洠в心忝堑囊路忝呛裙咕璞慊厣糙罡掳桑 

    合興接过绵巾抹去脸上的水滴,喘着气道:“苾玉呢?”

    东娘迟疑片刻,方低声道:“玉儿方才哭闹了一会,现在睡着了。”

    北辙沉声道:“麻烦你唤醒她,我们有要事找她!”

    东娘一脸不情愿,站在台阶上,愣是不动:“老先生,她真是睡着了,不宜惊动。否则又会哭闹起來啦!”

    东源脸色黑沉,道:“苾玉的病已到了非治不可的时候了,老婆婆,你让开,让我们进去为她会诊。”

    东娘双手一张,拦住东源,道:“治病也不赶这一时半刻,你们这些年不是已经会诊过好多次了么?每次看完都留下一大堆的草药,可我煎了,玉儿又不肯喝,那些药都泼到园子里淋花去了,如今连园子里都满是草药味儿,不信你们过來嗅嗅。”

    东源板着脸道:“她不肯喝药,你就得灌她喝下去,她的脉象平稳得很,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莫非这病是装出來?”

    东娘一脸激愤,大声嚷道:“你们四人在胡说些什么呢?装?你來装啊,天天疯疯癫癫,又哭又笑,你们來装个五六年看看。”

    她捋起衣袖,露出满是青紫淤血的手臂,流泪道:“过來看看,这就是方才玉儿拧的啊!她是我一手一脚带大的孩子,平日里当我是亲娘般孝顺着,可一当发起病來,就忘了我是谁,只把我往死里打。。。。。。你们洠苣椭魏盟退邓亲俺鰜淼牟。炷牛饩褪撬缴辖缦扇说男亟蠖攘柯穑俊

    右涧大声咳嗽两声,将众人的争吵声压了下去,他走近东娘,温颜道:“老婆婆莫要着急,这六年來,我们一直在尽力医治着苾玉姑娘,其实我们心里也很是纳闷,姑娘的脉象平稳有力,除了心火有点急躁外,并无别的隐疾缠身,况且云启姑娘每隔半年送來的寒冰露和安神散就是一等一的良药,就算苾玉姑娘不喝我们开的苦药,只要她坚持服用寒冰露和安神散,这病也该痊愈了。”

    他顿了顿,脸色凝重,一字一顿道:“以苾玉此时的修为,确实是洠Ю碛杀涑烧飧卑胨啦换畹难樱庵挥幸桓隹赡苄裕撬约涸敢獬谅僭谡庵肿刺小!

    东娘一时语噎,她抹抹眼角的泪水,嘟囔道:“这孩子,真傻啊!明明知道帝尊不喜欢她,何苦还一厢情愿地念着他呢?如今变成这般,只会惹人嘲笑,早知如此,当年我该拽住她,不让她随你们上界,这样日子或许还会舒心些。”

    北辙不耐烦再听下去,径直越过东娘,推开殿门。

    燮云殿内帷幔依依,青铜香鼎内清香袅袅,苾玉正抱膝坐在床上,冷冷望着鱼贯而入的众人。

    东源在她身前三尺处停住脚步,他仔细打量着一脸漠然的苾玉,除了脸色苍白,形体消瘦外,还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苾玉,你可有听到我们方才在殿外的谈话?”

    苾玉眯了眯眼,淡淡道:“一群苍蝇在我梦中嗡嗡叫着,把我的好梦惊跑,我正寻思着怎样才能将这群小虫一只只捏死。。。。。。抱歉,洠侥忝窃谕饷婀斫惺裁础!

    东源四人俱都皱起了白眉,这话似傻非傻,条理寓意都浅白得很,只是胆子肥大了点。

    “苾玉,你终日窝在燮云殿也不是办法,不如到外面走动走动,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也好醒醒精神。”

    苾玉眯了眯眼眸,撩拨着垂于胸前的发辫,淡淡道:“你让我去哪儿?青鸾暖阁?”

    东源脸色一变,斥道:“苾玉,青鸾暖阁岂是你能去的地方,我们要带你去断崖!”

    苾玉冷冷一笑,道:“断崖?那个鬼地方又冷又热的,你凭什么叫我去?“

    东源脸色红白交替,这苾玉,真是越來越无法无天了:“我是你的上司,如今我命令你,马上随我们到断崖去。”

    苾玉咯咯笑着,指着东源道:“什么上司?你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儿,你有能耐,就跳上光幕溜达一圈给姑娘看看!可笑啊可笑,似你这等倚老卖老的匹夫,竟敢在姑娘面前大声嚷嚷,欠抽了是不是?”

    她拾起身边的抱枕向东源扔去,骂道:“老匹夫给我滚远点,惹怒了姑娘,将你一顿好打。”

    东娘哆嗦着上前,拦在东源面前,哀声道:“老先生,我家玉儿疯了,你们别说重话刺激她,否则,她真的会出手揍你们一顿的。”

    东源皱起眉,看來苾玉真的是有点神智糊涂。

    北辙手猛地一动,闪电般把东娘的脉门扣住,东娘惊叫一声,瘫软在地。

    北辙眸内精光闪动,目不转瞬地望着神情木讷的苾玉,缓缓道:“这六年,姑娘也服用了不少灵丹妙药,可效果似乎不太理想,姑娘既然愚钝,勘不透顺其自然这道理,硬要把自己困锁在心魔中,消极对待肩上背负的职责,老朽只好先将这个误事的饶舌奶娘扔到冥海去,定是她你耳边日夜蛊惑着,令你生出非分之想,这等居心不良的奴才,留着只是祸害一个。”

    北辙言罢,反手狠狠抽了东娘一个耳光,立马将东娘打昏了过去,他左脚一挑,将东娘踢到右涧脚下,道:“兄弟,我们将这婆娘扛到冥海去!”

    合興和东源两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北辙,还來不及出言阻止,右涧已是弯腰捞起东娘,就要往肩膀上抗。

    苾玉木讷的神情猛然一变,砰的一声跳下床榻,跑到右涧身旁,俯身伸手拉扯着东娘的衣袖。

    “放开奶娘,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下人,你们为何要难为她?”

    北辙十指如戟,捉向苾玉的脉门。

    苾玉哼了一声,手腕一缩,退后三尺,她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充盈了闪闪精光,眸光定定望着右涧手中那把寒光四溢的匕首,尖利的匕首已是刺进了东娘喉咙些许,一缕殷红的鲜血正顺着东娘脖子上皱褶蜿蜒而下。

    北辙冷冷道:“苾玉,你敢走上一步,我便将你的奶娘杀了,我方才已把她的玄关闭合,你若强行将她抢回去,不出三个时辰,必将化为灰烬。”

    苾玉脸色更见苍白,脚步蹬蹬瞪后退了三步。

    “苾玉,你根本洠в胁。遣皇牵俊

    苾玉嘴角不停抽搐着,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默不作声。


………………………………

第56章 就范

    东源合興对望一眼,齐齐跨前一步,大声喝道:“苾玉,你不过是一个初级黑甲武士,竟敢对元老如此不敬?昔日我们念你修复光幕有功,一直宠溺着你,可你居功自傲,日渐骄横,如今还自编自演一出装疯卖傻的闹剧,实在是令人失望!”

    苾玉的胸膛不断起伏着,双拳握紧又松开,她眸内露出了怨怼的光芒,冷笑道:“为何是你们这群老匹夫前來与我说这番话?帝尊何在?”

    北辙绕着苾玉兜了两个圈,冷冷道:“帝尊说的洠Т恚阏獠」皇亲暗模呛牵盐阕傲苏饷茨辏列量嗫嗑诺暮眯蜗蠡俚酶筛删痪唬庥趾慰嗄兀俊

    苾玉脸上一阵发红,一阵发白,哑声道:“帝尊?”

    合興抚额抓狂,帝尊在苾玉发病之初已经知道她这病是假的,竟然还能容忍至今,只是把我们一众老糊涂摆弄的团团转!

    他长叹一声,道:“苾玉,你以为凭这下流的伎俩便能骗过帝尊?六年前帝尊已知道了你在演戏,他一直在给你机会,希望你能自行醒悟,你却变本加厉,一错再错,真是愚不可及啊!”

    苾玉木然良久,忽而双手挥舞,纵声大笑,只笑的泪水哗哗直流,发丝散乱。

    “我装?我在装么?你们哪只眼看到我在装?你们这群木头,一生除了埋头办事,还晓得什么?我哪里在装了?我的心天天在哭泣,我天天在等待着帝尊。。。。。。等待他前來在我面前说一句话罢了!”

    北辙哼了一声,道:“苾玉,你机缘巧合,误服了安厝帝尊遗下的一滴精血,从而打通玄关,无师自通修复地陷的神技,这是你的运气,你在西南山庄,惹下滔天祸事,气死老父,与东匈世家一场血战,将整个家业败尽,在下界已无立足之地!我们接引你上界之初,已对你言明你的职责便是修复姬芮山脉上空的光幕裂缝,你当时满口承诺,定当竭尽全力,为上界办事,你可记得?”

    苾玉倏尔安静下來,她走到妆台旁坐下,拿起梳子慢慢梳理着凌乱的长发,待得青丝挽起流云高髻,苾玉方回过头來淡淡道:“我从洠枪饩攀陙恚也皇且恢痹诰⌒木×π薷醋殴饽宦穑咳绻麤'有我,姬芮山脉那把烈火恐怕早已燎原,你们还能过的如此舒心么?”

    北辙脸色一沉,厉声道:“尽心尽力?四十多年前,你在光幕开裂之际,称病逃避职责,逼迫帝尊出手修复裂缝,你这般算计,所为何來?苾玉,你虽遁身上界多年,可你的心,却未臻澄澈。”

    苾玉凄然一笑,道:“我出此下策,不过是希望能见帝尊一面罢了,我思慕他多年,可他始终对我视若无睹,我。。。。。。心里念着他想着他,想见见他,仅此而已。”

    北辙淡淡道:“天地间思慕帝尊的女子如恒河沙数,难道帝尊都要把她们一一放在心上么?况且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这些年帝尊可有对你稍假辞色过?我们是局外人,可也瞧个清清楚楚,不错,黑甲武士一生木讷,不解风情,可也知情爱之事只能随缘不可勉强,苾玉,你何苦执迷不悟?安心修炼,尽心去完成帝尊分派的任务,你这一生同样荣耀,同样光彩照人,是不是?”

    苾玉呵呵笑着,眸光转向东源,道:“当年是谁对我说,希望我能成为帝尊身边的解语花?”

    合興神情尴尬,摸着鼻梁,低声道:“是我,那时帝尊伤情主母殇去,心情沉郁,当年苾玉你风华正茂,为人处世还算大方得体,况且还能修复地陷,我们一众元老,确实是衷心盼望着帝尊能与你结缘,可帝尊的心,深如**大海,岂是我等当奴才的能揣摩到的?”

    苾玉神情一黯,用力抿紧薄唇。

    合興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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