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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帝心惑-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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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苾玉神情恹恹看了一会,只觉索然无味,她的眸光转向青玉平台,冥皇正脸含微笑,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打着节拍,似乎正看得入神。

    她心内有些恼怒,有些心酸,我这些年出生入死,豁出性命去修复姬芮山脉上的地陷,所为所想的就只有帝尊你一人,可你一直对我冷冷淡淡,视若无睹,如今这群只晓得阿谀奉承的浅薄女子在你面前扭扭身姿,你就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这。。。。。。。

    东娘已是多年未见这等欢快的宫廷靡靡之音,她在这上界迷离仙境中苦闷多年,心中对过往的宫廷生活极是怀念,如今得见这旖旎一幕,不禁老脸开花,只顾瞪着眼,定定看着舞池中正在旋转跳跃的舞者,浑然不觉苾玉的脸色沉若墨云。

    琴音袅袅,舞动中的宫女随之缓缓慢了下來,冥皇击掌笑道:“想不到凌云阁的姑娘们还有这等上佳舞技,这些年一直禁锢在深闺中,真是暴敛天物,这是我的疏忽。”


………………………………

第46章 人人赏花

    领舞的蔹风走上一步,躬身道:“谢帝尊赞赏,这只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这些年姐妹们闲的发疯,帝尊待我等仁厚,不加约束,我们百无聊赖之下唯有借此解闷,难得帝尊喜爱。”

    冥皇的脸色无端一黯,可瞬间便流转晴光,他含笑对蔹风道:“既然如此,凌云阁的姑娘们一定身怀绝艺,近百年來,大伙儿还是第一次能聚在一起,你们就尽情演绎一番,好让众人尽兴罢!”

    东席的元老和黑甲武士自是毫无异议,拍手大声叫好,凌云阁的宫女也不推辞,轮流上场献艺,一时兰馨殿内丝竹之声大作,袅袅余韵绕梁而出,流散在整片宫阙内外。

    冥皇眸光专注地观看着场中宫女们的倾情演出,过了盏茶功夫,忽敛回眸光,侧眸睥睨了身旁一眼,神情有些萧索。

    一直坐在苾玉隔壁的合興轻轻敲敲苾玉的案桌,指着场中边弹边唱的彩铃道:“苾玉姑娘,你看,凌云阁那边的诸位姑娘多厉害。”

    苾玉瞪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与我何干?这些花拳秀脚,软绵绵地只会消磨掉人的意志,老先生,你说歌舞能当饭吃么?能。。。。。。去修复姬芮山脉上的光幕么?”

    合興呵呵笑着,怡然自得地喝了一杯酒,摇头晃脑道:“歌舞音律自不可当饭吃,也不能成就什么大事,可能愉悦身心哪,你看,黑甲武士看得多专注!能在严肃刻板的日子中加添一点靡靡之音,调剂调剂,也是一桩好事儿哪!”

    苾玉一脸嫌恶地转过头去,不想搭理合興。

    合興偏偏不知趣,又在滔滔不绝往下说道:“你看帝尊,帝尊这些年都是板着脸,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今日竟然也笑了,由此可见这些旁门左道的技艺也是大有用处的,至少可以陶冶性情,愉悦身心,苾玉姑娘,你说是不是?”

    苾玉心头一跳,抬眸望向冥皇,冥皇果真在笑着,虽然容色淡淡,但却是真的在笑着。

    她楞忡片刻,忽而对合興道:“老先生,我们黑甲武士人数不少,当中也有不少能人异士吧?为何不挑一两个勇士上场去表演一番,出出风头,好给刹邬殿长长脸哪!”

    合興连连摆手,他凑近苾玉,低声道:“黑甲武士生來只是办事的命,哪有闲情逸致去钻研这些细腻活儿,叫他们上去表演什么呢?碎石搬土?对打博弈?啧啧,不行,不行,这些都是帝尊的老本行,在他面前卖弄这些,不是。。。。。那个班门弄斧?”

    苾玉嘿了一声,正要言语,一直在竖起耳朵倾听两人谈话的东娘已是叫嚷起來:“老先生,我家的玉儿可不是粗豪汉子,十八般乐器,玉儿也是样样精通的。!”

    合興眸光一亮,一拍大腿,叫道:“对啊!苾玉姑娘分属黑甲武士,况且还是有史以來第一个女子黑甲武士!这个长脸的重任,唯有你才能胜任了,苾玉姑娘,你最擅长的是哪一样乐器?”

    苾玉犹豫不答,她自幼心幕上界,一心修炼,只求寻得登天之梯,于女红音律之流并不十分上心,诸般乐器中只是练了琵琶一样,可也只是练了个三两年便搁下了,如今坐在对面的宫女却是精研此道的专家,看那娴熟的指法,听那行云流水般的旋律,她已心知,自己上场,只会是倒过來给凌云阁那群丫头长脸了。

    场上一曲歌罢,彩铃向冥皇一躬身,袅袅退下,冥皇的目光移向东席,微笑道:“看了一轮歌舞,东边的儿郎可有技艺回赠凌云阁的姑娘们?”

    黑甲武士皆是满脸通红,面面相觑。

    东源站起,向冥皇作揖笑道:“帝尊莫要为难他们了,他们都是木头般的性子,只会干些粗活,那会这些绕指柔般的技巧,今天东席就是看客兼吃客,姑娘们请继续。。。。。。请继续。”

    冥皇似笑非笑地望了苾玉一眼,道:“是么?”

    苾玉心头一热,帝尊又在看着我笑了,这。。。。。。是不是鼓励?

    她只觉一腔热血涌上心头,倏地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央,弯腰向冥皇行了一礼,朗声道:“黑甲武士苾玉在下界之时,曾练过数年琵琶,虽然不能和凌云阁的姑娘们相媲美,可也不至于有辱清听,帝尊可有雅兴,听苾玉弹奏一曲?”

    冥皇微微一笑道:“苾玉,你可有即兴之作?”

    苾玉微微仰头,迎上冥皇那双澄澈到几近透明的双眸,他的嘴角此刻微微上翘着,笑的儒雅,笑的迷人。

    苾玉的心跳了又跳,低声道:“既然今日是君臣同乐,苾玉虽对此道并不十分精通,可也不怕被旁人笑话,只求帝尊能开怀一笑。”

    冥皇闻言击掌道:“然也,苾玉勇气可嘉,果不愧为我幽冥的第一名女子黑甲武士,单凭这份勇气,已可赏酒三杯。”

    伫立在平台旁的小童马上捧上三杯清酒,苾玉心内欢喜,躬身谢过,将酒一饮而尽。

    冥皇待她喝完,摆摆手,道:“请开始。”

    东娘早已把翡翠琵琶捧到苾玉身前,苾玉伸手接过,眸光一瞥,只见西席的宫女们全都杏眼圆瞪,牢牢看着自己。

    她心内愠怒,可脸上仍是一脸盈盈笑意,今日我是为帝尊弹奏一曲,就算曲不成调,可也是我对帝尊的一番痴痴心愿,懒得和你们这些无知的丫头较劲。

    苾玉定了定心神,将琵琶或抱或举或抡或倒置,玉指如梭穿梭在琴弦之间,轻拢慢捻抹复挑,促弦时琴音仿若嘈嘈急雨,转轴间又若情人切切私语,叮咚叮咚,奏过这一段,她双手猛地当中一划,只听得铮然一声,如银瓶乍破,珠落玉盘。。。。。

    待得琴声由急而缓,余韵似在缓缓远去,缓缓停了下來……

    殿内沉寂了片刻,便即响起了一片叫好鼓掌之声,尤其是來自东席那边的黑甲武士,掌声拍的震天价的响,西席上的诸位宫女也是脸露微笑,随着叫好。

    苾玉抱着琵琶,抬眸怯怯望着冥皇,冥皇依旧是笑如春风,颌首道:“不错,苾玉在修炼之余,还能弹得一手流畅的琵琶,委实不易,赐花。”

    小童提着花篮,來到苾玉身前,道:“请苾玉姑娘自行挑选。”

    苾玉随手拿了一朵,她向冥皇行了一礼,将花别在发鬓上,低声道:“谢过帝尊赏赐。”

    冥皇摆手示意她退下,眸光又转向西席,道:“方才苾玉弹奏了一曲琵琶,你们这厢又准备了什么节目?”

    苾玉背脊微微一僵,她微咬着樱唇,回席坐下,东娘笑容满脸地凑过來,道:“玉儿,你方才弹得真好!啊,这朵花儿真好看,好香哪!”

    苾玉嘴角抿了抿,她望着正捧着古筝走上场的宫女撷慧,淡淡道:“是真的么?”

    婉转低沉的古筝声倏尔响起,大殿又安静了下來,苾玉苦笑一声,侧眸看了端坐在高台上的冥皇一眼,冥皇神情依旧是温润平和,正在凝神倾听着。

    苾玉愣愣地望了冥皇片刻,转首对着东娘涩然一笑,低声道:“你看,我方才卖力的演奏,在帝尊眼中,就和这个平常的宫女一般无异啊!”

    东娘不解地摸摸苾玉的额头,笑道:“玉儿,这位撷慧姑娘弹得很好听,可你弹得也不错啊,帝尊不是赏了你花么?大伙儿不也同样给你喝彩了么?”

    苾玉神情黯然,将发鬓上的繁花拔了下來,细细端详着,花果然很是绚烂多姿,芳香扑鼻,可苾玉的心却感到空荡荡的,一股不平之气不停在心内涌动着。

    “帝尊是人人赏花,并不是只赏我一个。”

    东娘吸了吸鼻子,笑道:“那边的姑娘们也在卖力表演嘛,帝尊人人赏花,方显得不偏不倚啊,可玉儿,帝尊不是多赏了你三杯酒吗!这赏赐,不是比那群丫头们多么?”

    苾玉呵呵一笑,自行斟了一杯清酒一饮而下,闷闷道:“三杯酒?我要的不只是三杯酒啊!”

    东娘纳闷地望着主子,又仔细地看了冥皇一眼,忽而压低声音道:“其实,玉儿,你何必心烦呢?你能修复地陷,是帝尊倚仗之人,就算在才艺方面比不上那群黄毛丫头,可放眼整个宫阙,又有谁敢将你轻觑??”

    苾玉嘿嘿笑笑,极轻极轻言道:“苾玉尽心尽力去修复地陷,在帝尊眼中,是莽汉才会干的活,那是我的职责所在,有何稀罕,而眼前这些靡靡之音,却正是撩人心魄的诱惑,帝尊爱的却是这个。”

    欢乐的时光转瞬便到了尽头,凌晨的钟声自神庙方向悠悠传來,酒酣耳热的诸人顿时肃静了下來,冥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今夕已尽,各归其位吧!”

    众人起身离座,來到大殿中央,向帝尊跪拜下去,冥皇摆摆手,众人只觉一股淡然的清风掠过耳际,抬起头时,帝尊已是去了。


………………………………

第47章 我够卖力了

    东娘扶着喝得醉醺醺的苾玉往燮云殿走去,一路上苾玉嘴里都在喃喃哑语着,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

    趟过碧水池,推开殿门,东娘把苾玉扶到床边躺下,转身到水井里打了一桶清水给她擦脸,苾玉一手将毛巾扯开,呜呜呀呀道:“不要,冷。。。。。。我要喝酒,帝尊,我和你一起喝酒好不?”

    东娘呆了呆,叹了口气,俯身拾起毛巾,洗干净了,又给苾玉敷上额头。

    苾玉闹腾了一会,清酒的醇厚后劲慢慢涌上头颅,她抱着头长长叹了口气,往软枕里一缩,沉沉睡去。

    翌日午时时分,苾玉才抚着隐隐生痛的眉心醒來,东娘服侍她洗漱后,端上一碗小米粥,道:“玉儿,你昨晚真的醉了,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啦,这样对身子不好。”

    苾玉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勺子慢吞吞地喝着白粥,道:“昨晚就你在我身边?”

    东娘一脸迷惑地点头道:“是啊,当然只有我在你身边,自你出生到现在,那晚不在我在你身边伴着你?”

    她忽而挑了挑眉毛,凑近苾玉的耳边,低声笑道:“玉儿昨晚莫非梦见帝尊在你身边?”

    苾玉拿着勺子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干笑几声,涩然道:“是又如何?唯有在梦中,他才会如我所愿,可一睁开眼。。。。。。他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君主,连多看我一眼的兴致都洠в小!

    东娘搬张凳子在苾玉面前住下,开解她道:“昨晚帝尊对你的态度不是蛮好吗?赐酒赏花,这是好事儿啊!”

    苾玉抿抿嘴,纤指敲敲粥碗,道:“昨晚帝尊对谁的态度不好?尤其是对着凌云阁那群丫头,更是全程微笑,人人赏花。。。。。。?”

    东娘摸摸头,皱眉道:“这个。。。。。。人家倾巢而出,本來就声势浩大,加上十八般技艺样样精巧,风头自是一时无两,你无需介怀,反正你也在帝尊面前露了一手,证明了你不但晓得修补光幕,还晓得弹唱说辞,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女子,对不对?”

    苾玉搁下调羹,愠道:“奶娘,你在替谁说话呢?为何句句都向着那群丫头?”

    东娘顿觉委屈,这些年主子已经很少这样大声训斥自己了。

    “奶娘什么时候都是为玉儿打算,可你想一想,凌云阁那群姑娘和刹邬殿内那群木头都是宫阙内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按资历人家给我们厚实多了,玉儿,你虽然通晓修复光幕,可我们究竟入界时日短浅,有时候不能随心所欲啊!理应韬光养晦,搞好睦邻关系,这样才能真正融入上界哪!”

    苾玉赌气道:“五十年了,我上界已经五十年,这比起在西南世家待的日子要多出二十多年!莫非你认为我还洠в型耆谌胝夥教斓兀课倚睦锟墒前焉辖绲背纱松墓樗迊碜牛 

    东娘愣了愣,低声道:“不是,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玉儿的见识比奶娘广,心里自然是有底的,奶娘心中只有玉儿一个,玉儿高兴,奶娘就高兴。”

    苾玉望了东娘一眼,來到上界后,东娘也沾染了不少仙气,容颜和五十年前一般无异,就连那一头掺夹着银丝的头发,也定格在五十年前的样子。

    苾玉忽而叹了口气,低声道:“奶娘,你可有后悔过随我入界?这么多年了,你为了我,一直困守在这方寸之地,不得自由,你心中定是怪责玉儿的痴迷和执着吧?”

    东娘也随着叹了口气,顺手夹了点咸菜放在苾玉的粥碗里,道:“只要你愿意,奶娘就愿意,玉儿,自你娘把你交到我手里那一刻,我已把你当成是我的女儿,我老了,不跟随者你,难道独自一人在下界等死么?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清净优雅,难怪你朝思暮想着上來,说句心里话,奶娘心里也很喜欢住在这个迷离仙境中。”

    苾玉浅浅一笑,道:“那就好。”

    东娘迟疑了一下,道:“可玉儿,你给我说句老实话,你在这里五十年了,心里可感快活?”

    苾玉捧起粥碗,咕嘟咕嘟一口喝光,抹抹嘴:“快活,我当然感到快活,我能离我所爱的人那么近,怎会不快活。”

    苾玉拔下头上的那朵七色繁花,在手中來回把玩着:“听说这种花只有青鸾暖阁的庭院方能种植,一年四季花开不断,色彩随着温度节气幻变,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奶娘,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堂堂正正走进青鸾暖阁去?”

    东娘返身给苾玉又盛了一碗粥,自从忧思老人來过后,燮云殿的供奉少了大半,她虽有巧手一双,也只能维系着主仆两人的粗茶淡饭,想到这惩罚要延续三十年之久,东娘的脸色不禁有些阴沉。

    她眯着眼看着那朵在苾玉手中旋转着的鲜花,洠в兴祷啊

    “奶娘,你为何不应我?”

    “这个。。。。。这个得看帝尊的心情,玉儿,我们都做不了主啊!”

    苾玉将繁花别在鬓上,撑着头涩然道:“帝尊现在的心似乎开始松动了,昨晚观看歌舞时神采飞扬,频频微笑,看來他终于尝试放下那个妖。。。。。。那个主母了,是不是?这本是一件好事儿,可奶娘,如果帝尊在接下來的这些年遇上另外的妖娆女子,会不会爱上?”

    东娘一惊一乍,道:“这很难说,以帝尊的人才,根本不用去寻,只要他抛个眼神出來,就会有大把的花痴女子扑上前去,玉儿,到那个时候,你可怎办?”

    苾玉脸色黑沉,一拍桌子。怒道:“胡说,以帝尊的眼光,那些花痴女子不过是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我才不相信他会看上那些浅薄女子。”

    东娘尽量放低声线,神情委婉道:“可如果有一天,帝尊真的对别的女子动了心,领了回來养在青鸾暖阁内,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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