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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帝心惑-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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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鲜血的不停注入,原本几近透明的光幕慢慢复原,苾玉心内一喜,看來这法子管用,她掠到另一个圆圈前,依法炮制,将光幕加固。

    盏茶时分,光幕再度丰盈起來,苾玉只觉整个人虚浮无力,脚下的炽热直涌心头,只觉得极端的难受,她知道不可久留,脚尖一蹬,在光幕上借力跃起,向断崖上飞去。

    飞至半途,只觉全身燥热无比,眼前发黑,竟然不能控制身子,直往沟壑内坠去,断崖上早已奔出数人,将她接住,抱回断崖。

    苾玉吐出一口热气,挣扎着站起,摇摇晃晃向东源等人道:“苾玉幸不辱命,只可惜能耐低微,未能将此祸一举去了。。。。。。”话语未了只觉双膝发软,心口处一股热浪席卷全身,她捉住胸前衣襟,低叫一声:“好热。。。。。。”

    眼前再度金星闪闪,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合興忙取过一条冰冷锦巾,覆在她额上,道:“苾玉姑娘辛苦了,先别忙着说话,自个调理内息,将火毒逼出來,否则会遗下后患。”

    苾玉重新睁开眼眸时,惊觉已是回到刹邬殿后自己的居所。

    坐在床边打盹的东娘听到响声,顿时清醒过來,她上前扶住苾玉,喜道:“玉儿,你终于醒过來了?來,先洗洗脸醒醒神。”

    苾玉觉得全身乏力,喉咙干涸,她接过奶娘递來的温热绵巾,覆在脸上,暖意渗入肌肤,她的精神缓缓回归着。

    “我不是在断崖上闭目调息吗?怎么回到这里來了?”

    东娘一边倒水一边道:“你昏过去了,他们把你用担架抬了回來,玉儿,我真给你吓坏了,那几天你全身滚烫,摸上去就像一个正在燃烧着的大火炉,东源老先生给你送來了千年寒冰,让我用冰块围着你看能不能把热度降下來,那些冰块一个时辰不到就被你体内的热气蒸熔了,我心里那个怕啊。。。。。”

    苾玉伸手摸摸床榻,干干爽爽的,并洠в斜樗槟

    “我昏过去多久了?”

    东娘把水杯凑近她唇边,柔声道:“整整十七天,用了一百七十多筐寒冰呢!玉儿,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留在西南山庄,这七年你每天过着枯燥单调的日子,像个木偶般被那帮老头子摆弄着,还要舍命去修补那个什么。。。。。。什么裂缝,这样做,值得吗?”

    苾玉咽了两口水,觉得内息顺畅了点,道:“奶娘,此话差矣,我得此福源,当然要付出代价,这是第一次修补,我洠裁淳椋蘸笏沉耸郑帕斯媛桑筒换嵴饷茨芽戳恕!

    东娘一脸忧心,喃喃道:“还有下次啊?玉儿,你这是在玩命呢。这叫什么福源?你以前在西南世家当公主,可以随心所欲,要风是风要雨是雨,日子多逍遥快乐!反而在这处所谓的上界仙境,却是处处卑微,玉儿,不如我们请辞回去吧!”


………………………………

第20章 十年一月

    苾玉扶着床柱子站起,只觉脚步轻浮,她吸了口气,倚在床边调匀气息。

    奶娘见状,张口又想唠叨两句,苾玉已是板起脸斥道:“奶娘,你的眼光真是短浅,我不玩命,帝尊怎会留意到我?只有让他留意到我,我才有机会见到他啊!况且我心中有数,那片光幕虽然灼热,可却要不了我的命,你怕什么呢?”

    东娘愠道:“糊涂的玉儿,就算帝尊留意到你又能怎样?你现在的身份是黑甲武士,在帝尊眼中,只是一个办事的奴才,他如今虽然内宫空虚,可听东源言道宫内还有一大群的宫女,那些宫女个个都是出挑之人,位分比普通的黑甲武士还要高出一截,你啊,难不成还盼望帝尊有一天会娶你为后为妃?这好高骛远的念头,还是趁早收起,免得误了一生!”

    苾玉走到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梳理凌乱的长发,幽幽道:“我这一生,本來就是想着耗在这里,我的心,只可能容纳帝尊一人,奶娘,你是我此生最亲近的人,可否别。。。。。。老是泼我冷水?”

    东娘上前为她挽起长发,痛惜道:“奶娘不是泼你冷水,奶娘只想你能快快活活过一生,玉儿,你有洠牍阈闹杏兴闹形幢赜心悖庖幌崆樵傅呐瓮攵嗔酥换嶙呋鹑肽У摹!

    苾玉将白玉簪子斜插鬓上,道:“只要他给我机会,我会想尽办法,让他心中有我的。”

    “疯丫头。。。。。。你这是疯丫头哪。”

    ******

    苾玉将养了数日,身上的疲倦劲儿也就散了,东源获悉她醒來,捎來三株千年芝草,嘱咐她按时服用,苾玉谢过受了。

    她心内惦记着姬芮山脉的情况,遂向东源询问,东源微笑道:“光幕经过姑娘滴血修补,已是恢复原样,姑娘可静心调养了。”

    苾玉松了口气,这一次可真是长脸了,以后在这幽冥宫阙,怕且洠в心母龈铱吹妥约毫恕

    东源看了一脸得色的苾玉一眼,道:“帝尊前日托梦给忧思,言道百日后出关,届时我会将苾玉姑娘引荐给帝尊,帝尊向來奖罚分明,姑娘立此大功,说不定会有重用呢!”

    苾玉顿时心花怒放,笑道:“帝尊快出关了?苾玉一直渴望能觐见帝尊,老先生,你能告诉我帝尊的喜好吗?苾玉生怕到时一时莽撞说错话,冲撞了帝尊。”

    东源沉吟着,帝尊闭关七年,不知心情是否有所平伏?

    苾玉仰慕帝尊之心,在这七年可是表露无遗,幽冥诸老虽然希望帝尊能早日重觅爱侣,可帝尊的心意,又有谁能揣测到?苾玉如急于献媚,在言行举止上惹怒了帝尊,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层厉害关系,东源忙道:“苾玉姑娘还是安心养伤,帝尊出关后,我会寻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帝尊提起,可是,姑娘在觐见帝尊时,最好是保持沉默。”

    苾玉神情黯然,垂头道:“苾玉记住了。”

    东源默了默,继续解释道:“帝尊因主母殇去,心情忧郁,这几年都是很少说话的。老朽生怕姑娘一时不慎,犯了帝尊的禁忌,惹來不必要的麻烦,是而先作提点。”

    苾玉心头一震,低声道:“主母殇去了?”

    东源抚额,黯然叹道:“主母殇去十余年了,这是我幽冥皇族的一段恨事。。。。。。姑娘听过就是了,切勿在帝尊面前提起,免得惹起帝尊的哀思。”

    苾玉有片刻的失神,随即低下头。

    “苾玉知道,老先生放心。”

    东源走后,苾玉掩上房门,一手搂住奶娘,又哭又笑。

    东娘唬了一跳,连忙按住她,拿冷水给她敷额头,道:“玉儿,你这是干嘛?疯疯癫癫的。”

    苾玉只是咯咯笑着,道:“奶娘,我所料不差,东源刚才告诉我,他们的主母已经殇去数年,这不正是天助我也么?”

    东娘听了,也为主子欢喜,道:“这么说,帝尊如今正是孤家寡人來着,玉儿,既然你倾慕他多年,他又将你召入上界宫阙,说不定这就是缘份哪!”

    苾玉脸上一红,含笑不语。

    原來帝尊身边那个女子早已烟消云散十多年了!这么说帝尊已是形影只单了十多年,苾玉望着镜子中绯红的脸颊,心砰砰跳动着,帝尊如今尚未有子嗣,总不能一直孤单下去,就算他心中思念亡妻,可时日长了,再浓烈的思念也会转淡吧?

    苾玉的眸光晶亮晶亮,我就知道苦候多年,总会有回报的。

    *****

    冥皇端坐在青玉平台上,手往前方一划,打开身前的界面。

    这七年他虽处在半龟息的状态中,全力调养气息养护心腔中的胚胎,但对幽冥的气场仍是有所感应,所幸反馈到灵台的信息甚为平稳,他也就安下心來,全力育儿。

    隐在界面内的胎儿被一层薄薄的透明胎衣包裹着,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蜷缩在一汪澄澈的清水内,冥皇的指腹极轻极轻掠过界面,眸内全是怜惜。

    十五年了。。。。。。可看这孩儿的小模样,恐怕只相当于母腹内正常妊娠的一个多月大?

    “十年一月。。。。。。你这孩儿,真要爹娘等那么久么?”

    他长长太息,手慢慢掠过平面,将胎儿收回心内。

    孩子虽然长得慢些,所幸的是经过这七年的静心调理,胎儿各方面的状况稳定了很多,反馈到掌心的心跳也均匀有力起來,这结果令冥皇心中大慰。

    界面倏尔转为一片雪白,白茫茫的雪花大片大片飘下,高耸入云的雪山,静谧的天地,冥皇的眸光瞬间迷离,他探手入内,轻轻将雪山拉开一条小缝缝隙,窥视着安躺在里面那个令他魂绕梦牵的女子。

    “可好?你如今可好?”

    她睡容恬静,那眉那眼,那唇那鼻,仿似昨日那般秀美难言,只是那玲珑剔透到接近透明的脸庞上透漏着一抹淡淡的凄凉。

    冥皇轻轻摩挲着她冰冷的脸颊:“媚儿,你待在远海中十多年了,可感寂寞?我很想去看看你,可目前不能,待孩子的情况再稳定些,我便带他去寻你,嗯,孩子现在很好呢,你可听到他的心跳?”

    淡淡的烟霞流转在冥皇身边,他俊朗的眉眼扬起一片落寞。

    他对着界面中的影像喃喃诉说着这些年的思念,有多少次,他想回到那片瑰丽的远海,陪伴孤单的爱人,可心中的羁绊如同巨石,钳制着他的一举一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安心静养。

    ******

    沐浴更衣,装束齐整后,冥皇推开暖阁大门,今天的阳光因为君主的回归显得格外的轻柔,暖暖的光辉洒落在花园内缤纷的繁花上,随风荡起一圈圈金黄的光圈。

    繁花舞起,飘落在园内各处,绘出一幅别样景致的画卷,一身青衣的冥皇依旧如昔日那般风姿俊秀,玉树临风,在和煦的阳光中徐徐行來。

    台阶下早已跪满了一众人等。

    “恭迎帝尊出关。”

    苍老雄厚的声音回荡在暖阁内外,枝头觅食的鸟儿受惊,扑哧扑哧展翅飞远了。

    东源等人一早就來到暖阁外相侯,这七年地域风调雨顺,他们也是恪守职责,战战兢兢地履行着各自的本分,今天帝尊完满出关,诸老心中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冥皇眸光温和地望着伏在阶下那帮白发飘飘的老者,尽管这几年他们是唠叨了点,可他从不质疑他们对幽冥皇族的忠心。

    “大家都在,甚好,随我到神庙拜祭圣祖吧!”

    神庙内,净手后的冥皇接过忧思递來的檀香,俯身三拜后,将檀香插在圣坛上的青玉蟠龙鼎上。

    忧思拿着簿记,声音缓慢清晰地给帝尊叙述着地域这七年间发生的大小要事,冥皇听到姬芮山脉那一段时,眉心微微一跳。

    待得祭祀完毕,他按照位分高低赏赐下去,怜一众老者年苦功高,又额外在刹邬殿内赐了宴席数围,让他们自行宴乐。

    东源等人跪拜谢赏,冥皇正待挥手让他们退下,东源见帝尊今日心情开朗,想起对苾玉的承诺,忙踏前一步,道:“谢过帝尊眷顾,可尚有有一人,未得赏赐。”

    冥皇眸光一闪,淡淡道:“哦?”

    东源道:“我们在七年前,谨遵帝尊意旨,将那个通晓修补地陷的西南女子苾玉接引入界,此女这七年里安分守己,勤奋好学,更在日前滴血修补了姬芮山脉光幕上的裂缝,将地心熔岩压了下去,此乃大功,帝尊可否也赏赐此女一二?”

    冥皇不置可否问道:“此女入界之初,可有经过东源等四人的轮番考核?”

    东源道:“回帝尊的话,有。我们四人一致同意,接引此女入界,苾玉上界后,除了驻守端倪山谷的山罅久安,留守神庙的忧思三人未曾和此女接触过外,我等二十二人皆轮流替她授课,经过这七年的观摩,觉得此女品行温驯,刻苦上进,为可造之材。”


………………………………

第21章 这就是赏赐?

    冥皇稍作沉吟,对忧思道:“既如此,你明儿去一趟刹邬殿,看看东源他们所言是否属实,如实,就让她晋身为初级黑甲武士吧!”

    忧思脸有难色,道:“帝尊,黑甲武士向來是由男子担任,这苾玉可是姑娘家,司黑甲武士之职,似乎不妥!”

    冥皇淡淡道:“此女身负修复地陷的技能,单凭这点,年青一代的黑甲武士已是难望其背,既然她愿意效忠皇族,这规矩,就改一改吧!若你考核过认为可以,那便可以,去吧!”

    忧思不敢再说,颌首道:“那老奴明天到刹邬殿一趟,探访此女。”

    冥皇仰头望着恒古威严的圣祖坐像,道:“今晚赐宴刹邬殿,我放你一晚假,也和东源他们一起乐乐吧,山罅久安北辙那里,也送两席酒菜过去,他们这十余年留守在外,寸步不离,也该赏赐!”

    冥皇对东源和合興道:“这样吧,你们两人明天到端倪山谷去,把山罅久安两人替换回來,待二三十年后青果成林,这蛇患也就去了。”

    东源合興垂首道:“谨遵帝尊法旨。”

    冥皇默了默,摆手道:“都退下吧,今晚我留在神庙里,为圣祖添香。”

    待得众人退尽,冥皇袍袖一拂,掩上庙门,原本亮堂的神庙顿成一片幽深世界,他走到圣像后面,揭开帷幔,闪身入内。

    父子两盏命灯在暗夜中濯濯生辉,他伫立在儿子的命灯旁,仔细查看着。

    七年前,他以血祭剑,将青冥神剑重新锤炼了一遍,籍以加固光幕,尔后又以血续灯,消耗甚巨,不得不闭关静养,如今内息恢复,心内牵挂着儿子的灯火,遣走众人后,立刻入内探视。

    看着偎依在自己灯盏旁那盏火苗纤细的儿子命灯,冥皇长眉一掀,自怀内取出一束引魂草,凝成一束,缠绕在灯芯上,划破中指将鲜血注入在灯盘上,殷红的鲜血在灯盘上來回转动着,发出滋滋声响,灯芯得了活血的滋润,纤细的火苗立刻变得旺盛起來。

    这夜冥皇和上次一样,整晚守候在灯旁,每隔两个时辰便把鲜血注入灯盏中,直至破晓时分,方倚在庙内的大柱上打了个盹。

    休憩了两个时辰,他推开庙门,迎着初升的朝阳长啸一声,向断崖那边掠去。

    冥皇在云端上俯瞰着笼罩在姬芮山脉上的那层光幕,粼粼的青光中映落着几点颜色相异的圆点,他眉心一皱,这圆点应该就是那个女子修补裂缝时留下的痕迹,按这痕迹推断,这女子一身的修为虽然不凡,可修补地陷之能却只窥皮毛,滴血修补光幕上的裂缝还可勉为其难,若要她揭开光幕,深入地核深处,修补地陷,恐怕尚且不能。

    冥皇手抚心窝,暗暗叹了一口气,脚尖轻旋,顺着光幕掠向断崖。

    冥皇神情复杂地凝视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那扇由火莽圣祖亲手铸造的青铜古门早已荡然无存,洞穴内不时涌出阵阵阴寒雾气,他将手放在洞口边沿上,感应着内里涌动着气场。

    随着手上青光的凝聚,雾中现出淡淡的紫光,冥皇哼了一声,收回手,低声道:“如此甚好,你既自封了这门户,倒省去我不少功夫。”

    他不欲再耽搁时间,转身嘱咐了隐在暗处的黑甲武士数句,便遁入雾中而去。

    *****

    刹邬殿内,灯火辉煌,老少两代黑甲武士欢聚一堂,猜拳饮酒,大块吃肉,喧哗吵闹,不亦乐乎。

    忧思不擅饮酒,自斟自饮了两杯香茶后,左右张望一番,拉拉右涧的衣袖,道:“为何不见那位苾玉姑娘?”

    右涧醉眼惺忪,拍拍忧思的肩膀,笑道:“你真是老糊涂一个,这前殿全是粗豪男子,苾玉姑娘怎会出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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