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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帝心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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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儿一夜好睡,直听到有小鸟在耳边吱喳低唱才醒来,懵懂中还以为尚在冰雪山庄的燕语苑内,她睁开惺忪的眼眸时,看见一只红粉相间的尖嘴报音鸟儿立在床头,亮晶晶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她猛地醒起身处何方,一翻身坐了起来,低头一看,鲜艳的明黄嫁衣在眼前晃动着,她抚额长吁了口气,还好,还好!昨晚。。。。。。我只是睡了一个好觉而已。

    她有些懊恼,昨天我刻意换上了绯色的裙裾,计划着为表姐送嫁后,便离开冰雪山庄,追寻身世,可真没想到,原来昨日我也是新嫁娘。

    这荣耀的婚事来的太突兀,那位从天而降的夫君身份实在太吓人,媚儿把头埋在膝间,双手用力捶打着着床榻,真的感到有点抓狂。

    她抬起头望向紧闭的宫门,眸光复杂,昨晚,他一直没有进来过吗?

    报音鸟见她醒来了,在房中扑哧着盘旋低飞一圈,咯咯叫着遁入墙上挂着的一幅缎图内不见了,媚儿瞧着有趣,便走到画前,却见那鸟儿已缩小了数倍镶嵌在画中一根树丫上,她抬手摸了摸,只觉触手平滑,不由颇觉惊异。

    正在琢磨时,听得宫外传来轻微叩门之声,媚儿心头一紧,忙走到床边坐下,应道:“进来吧!”

    宫门被人轻轻推开,媚儿睁大眼睛正想看看来者是谁,忽觉头上一紧,摆放在妆台上的凤冠竟已无声无息套回在头上,她愣了愣,伸手想将它揭开,但凤冠和昨天一样,似在头上生了根,纹丝不动。

    四个宫娥捧着洗漱用的金盆,绵巾鱼贯而入,她们将东西摆放在桌上,齐齐向媚儿施了一礼,为首的宫娥望了媚儿头上的凤冠一眼,迟疑片刻,躬身问道:“主母,可需奴婢服侍?”

    媚儿摸着凤冠,带着这玩意儿,怎么让宫娥梳洗绾发?

    她只得自嘲的笑了笑,摆摆手,道:“这个,算了,你们出去吧。我自行料理便可。”

    宫娥不敢多说,乖巧回道:“是,主母请自用,一个时辰后劳驾主母移步神庙,行祭祀圣祖之礼。”

    媚儿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我知道了,退下吧。”

    房门悄无声息合上,媚儿站起来,走到桌边,疑惑地望着倒映在水中的灼灼华光,心感纳闷,忍不住用手拉扯凤冠,忽觉头上一轻,那顶神奇的凤冠竟被她一手扯了下来,她捧着凤冠,呵呵干笑两声,干脆搬张凳子坐下。将凤冠里里外外研究了一遍。

    凤冠做工精美,华光濯濯,并没有异样啊?

    她头疼地揉捏着眉心,无奈赞叹一句…………天宫果然不同凡响,连饰品也透着神秘古怪。

    既然参悟不出其中的奥妙,她也懒得再费神去想,随手把凤冠搁在妆台上,自去梳洗修容。

    待一切收拾妥当,她掀起帷幔浏览身边的景致,天后寝宫比起燕语苑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宫内自成一格,除了顶上不是青天明日外,其余的景致和外面的庭院一般无异,小桥流水,繁花游鱼,应有尽有。

    宫内诸般摆设古典雅致,不带一丝的俗气,更妙的是,瑶琴古筝玉笛,文房四宝,样样俱全,媚儿心感讶然之余,也生出几分窃喜,看来就算长日足不出户,也能在宫内寻到众多消遣玩意,绝不会感到气闷。

    她走过镶嵌在墙壁上的琳琅玉镜时,方觉身上所穿仍是昨日的明黄嫁衣,灿烂的金黄令她心头郁闷,她微蹙秀眉,顺手在白玉衣柜中取出一套雪白的长裙,换下身上的嫁衣,装束好时不禁一愣,这衣裙宽窄长短,恰恰合适,望着镜中沉郁的脸容,她忽觉浑身乏力,掩脸太息,这一切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吗?

    她转头望着缎画中的报音鸟,鸟儿静静站立在枝头上,她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它的头,低声道:“你是心甘情愿被困在画中,可我呢?这里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副虚幻迷离的画卷罢了!”

    正自哀叹,门外又响起叩门之声,宫娥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宫门传入:“主母,时辰到了,请移驾神庙。”

    媚儿收敛心神,应了一句:“稍等。”

    她对着镜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我已无法回到过往,就该大步向前走,对不?

    她走到宫门前,瞟了一眼放在妆台上的凤冠,心中一动……………这凤冠还会跟着我不放么?

    刚把宫门推开一线,那顶神奇的凤冠果然如影相随,又落到她头上,媚儿抚摸着摇晃不休的珠帘,心内惊惧之余,禁不住微微一酸。
………………………………

第29章 善意的谎言

智者捋着白须站在神庙大门边,蹙起眉思量着怎样替帝君善后。

    洞房花烛夜,销魂一刻值千金,帝君却任凭主母独对寂寂长空,就算贵为天域至尊,情理上已是亏欠,看帝君昨日成亲时漠然的神情,莫非他不相信凤冠所赐,必是良缘这一条古规吗?

    现在好了,帝君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幸好守者和护者识相,死缠烂打随他一道前往,在他俩的督促下,帝君最多三五天,就要回宫,智者花白的眉毛往上翘了翘……………只要帝君人留在宫里,那就好办了,到时我们三人合力把他往琴瑟宫一推,好事自会水到渠成,他呵呵低笑数声………只是时间上拖延了数天,这也无伤大雅。

    白玉平台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立马收敛心神,抬头望望日头,主母是时候来神庙祭祀圣祖了。

    他快步走近台阶,躬身相迎,只见八个宫娥正接引着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袅袅娜娜拾阶而上。

    宫娥不敢靠近神庙,在台阶上向媚儿行礼后便即退下。

    智者满心欢喜,主母身姿曼妙婉约,移动时仿似有淡淡霞彩氤氲在四周,若不是流光溢彩的凤冠将她的容颜轻遮,不能窥视,想必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凤冠所择的姑娘,自会是天域间最好的,这绝对错不了的。

    媚儿一言不发的站在白玉平台上,这亲成得有些糊里糊涂,昨晚虽说睡得安稳,可感觉总是怪怪的,那位命定的夫君并非寻常人家的儿郎,日后相处时会是怎样一幅光景尚且未知,如今孤身一人处在这个天威莫测之所,心中自然生出忐忑之意。

    智者趋前一步,弯腰一礼,暖声道:“智者参见主母。”

    媚儿透过闪烁的珠帘,凝神细望,面前站着一位须发俱白的蓝袍老公公,笑容可掬甚显慈祥亲切。

    她认得这人正是昨日主婚的三老之一,很多仪式都是在他的指引下完成的,看来此老在天宫中的地位斐然,她颌首还礼,低声道:“老先生,你好。”

    智者一脸祥和,微笑道:“今日是主母第一次到神庙祭祀圣祖,请随老奴进去。”

    媚儿低声应了,随智者走入神庙,净过手后接过智者递来的檀香,对端坐在圣坛上的圣祖玉像恭恭敬敬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这位始祖历经千辛万苦,除妖降魔,开天辟地,将生命的气息遍布在天域内外,今日天域得以繁荣昌盛,圣祖功不可没,自然当得起后人的虔诚礼拜。

    待得祭祀完毕,媚儿站起来望着智者,她不甚明了天宫中的规矩,以往在冰雪山庄时也曾看过一些有关婚典仪式的闲书,知道婚后的头次祭祀需由夫妻两人共同完成,可是。。。。。。她微微抿了抿唇,昨晚到现在,那位帝君,似乎并没有出现过。

    智者掩着鼻子低低咳嗽了数声,这事儿总得有一个说法。

    他请媚儿坐下,奉上香茶,笑道:“老奴有一事禀告主母,昨日神龙突发警兆,帝君恐妖族之地生变,故连夜离宫巡视,事态紧急,未及向主母话别,帝君言道甚为抱歉,请主母无需牵挂。”

    媚儿听完,顿时如释重负,这夫君走得颇合心意,既是盲婚哑嫁,那留点缓冲空间给双方也是一件好事,她捧着热气腾腾的白玉茶杯,微笑答道:“老先生多虑了,帝君当以大事为重。”

    想起昨天途径白玉平台时,神龙石雕眼中迸射出的金光和接踵而来的惊险幻觉,她忍不住问道:“何谓神龙预警?昨天在白玉平台上那个石龙腾空而起,可与此事有关?”

    智者平静的脸容瞬间起了翻滚的波澜,他迟疑一会,方轻声答道:“这事牵涉极广,日后主母可以亲自相询帝君。”

    媚儿愣了一下,看着智者沉郁的脸色,她心内虽感狐疑,但不便追问下去,便随口嗯了一声。

    智者听得主母语气平和,并无嗔怪之意,先前的忐忑顿时消了,笑道:“这几天主母如觉气闷,可在宫中随意游玩,老奴虽不才,亦可为主母担当向导。”

    媚儿淡然一笑,道:“如此甚好,我在宫中可随意走动吧?可有什么禁忌之处?”

    智者眉眼弯弯:“天宫就是主母的家,主母爱怎么就怎么,宫内处处主母皆可走动,唯有天乾宫是宫内禁地,不能涉足。”

    媚儿默念着“天宫就是主母的家,主母爱怎么就怎么”,心内不觉有些凄然,家,原来这里已经变成我的家了,是谁在一厢情愿安排着这一切?而我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份“无比的荣耀和尊贵”?

    她压下涌动的黯然,随口问道:“天乾宫是什么所在?为何列为禁地?”

    智者神情转为庄重,沉声道:“天乾宫为帝君日常理事和歇息之所,宫内自古有严规,除帝君外,任何人擅入必亡。故请主母千万要留心。”

    媚儿点点头,她对这位天域尊主暂时还没有生出倾心爱慕的感觉,那有关他的所有一切,于她而言,就如过眼云烟,不入心怀,她想了想,笑道:“还有什么规矩,你索性一次讲清楚吧!免得我一不小心逾越了,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那就不太好了。”

    智者摇摇头,微笑答道:“没有了。”

    媚儿猛地醒起一事,她摸摸头上的凤冠,道:“老先生,这凤冠为何如此古怪,我一定要天天戴着它吗?能否揭下?”

    智者双眼眯成一条细线,凝望着媚儿头上光华灼灼的凤冠,沉吟良久才小心翼翼答道:“凤冠须由帝君亲手揭开,咳咳,这是上古定下的规矩,因昨晚帝君行程匆匆,未及。。。。。请主母不必自困。”

    媚儿闻言愣了愣,随即脸上发起烫来,低声道:“原来有这规矩。可为何我。。。。。。”

    她狐疑地望着神态谦恭的老者,智者脸色尴尬,点头道:“是,上古规定,帝君与后合,当互窥真容。”
………………………………

第30章 庭院深深

媚儿顿时噤声不语,可知天域诸王世家的男女,俱是先行自由相恋相知,待至两情相悦时,才携手结为连理枝,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九天之巅,睥睨天下众生的至尊天君,竟是沿用这种不可思议的古板方式挑选终身伴侣。

    这样缔结的会是良缘绝配?而且世世代代不会改变?她内心之中颇为不以为然。

    智者见媚儿沉默不语,以为她心头不悦,帝君大婚当晚不入洞房,次日逃之夭夭,这做法确是有失体统,作为帝君幼时的启蒙先生之一,他深感歉疚,连忙开言宽慰媚儿道:“帝君三五日内便会回返,主母不必过虑。”

    媚儿望着手中清幽的茶水出神,现时她心中挂念着的并不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帝君,可头上天天顶着这凤冠那真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她沉郁问道:“嗯,你的意思是说,除了帝君,任何人都不能将这凤冠揭下?”

    智者垂下眼帘,迟疑片刻,颌首应道:“正是。”

    媚儿眸光闪动,指着凤冠奇道:“可为何我在琴瑟宫内。。。。。。”

    她猛地顿住了,对这个陌生的神秘地方,心中终是有点畏惧,也许这凤冠本来就是这样古古怪怪的,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她沉默一会,自嘲低笑一声:“我知道了,老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智者摇头,凤冠这事儿还是留待帝君回来,他们小两口关起门来慢慢解决吧,他再度弯腰行礼:“老奴不扰主母歇息了,主母若有吩咐,尽可传唤老奴。”

    媚儿淡淡嗯了一声,放下茶杯,摆摆手,转身走出神庙。

    随着宫娥回到琴瑟宫,她闷闷不乐地坐在雕凤红玉椅上发呆,看着外间垂首站着的宫娥,更觉压抑,便挥手让她们退下。

    看着宫门徐徐阖上,她无聊揉捏着凤冠垂下的温润珠串,喃喃自语着…………这算什么破规矩?

    手上一用力,凤冠再一次应声而落,她连忙弯腰接住将要落在地上的凤冠,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凤冠,真是深得吾心也,一骂就掉下来了。

    她转动着光华灼灼的凤冠,平心而论,这凤冠做工精美绝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佳品,可。。。。。。可我只想把它揉成飞灰,撒落在园子中的水池喂鱼去。

    帝君离宫一个月后,镇定自若的智者再也笑不出来了,那天月中的例行祭祀仪式结束后,看见媚儿正凝神细看圣祖玉像,便上前低声道:“主母这段时间如觉气闷,请移驾神庙,老奴收集了一些有趣的典故,主母一定爱听。”

    媚儿浅浅低笑着,对比智者日益加剧的忧虑,她并不感同身受,反而转过来宽慰他道:“帝君是天域的主子,自当以大事为重,事情办好了,帝君定会回宫的,老人家无需忧虑。”

    智者举袖拭去额上的冷汗,回头望着庙里燃烧着的长明灯火,心不在焉的应道“是。”

    透过闪烁不定的珠帘,媚儿看见智者正望着悬于神庙正中终日不灭的长明灯火发呆,浑浊的眼眸内含着无尽的忧虑。
………………………………

第31章 天乾宫

半年后,媚儿忍不住生出疑惑,那稍瞬即逝的神龙预警为何能惊动天域的主子在大婚次日匆匆离去?

    帝君此刻于她而言,还不过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符号印记,她和他之间还来不及生出刻骨铭心的感觉,他就忙着大事去了。可命运已将两人送作一堆,偶尔那个紫色的朦胧身影还是会跳入她的脑海中,使她出神半天。

    渐渐地,宫女们望着主母的眼神,多了隐忍的揶揄,虽隔着闪烁的光华,这异样的眼神也令媚儿如锋芒在背,她有些忧郁,有些怅然,干脆终日流连在琴瑟宫内,躲避着外面那个陌生的世界。

    琴瑟宫内也有一方风光旖旎的小天地,她生性娴静,也就乐得图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当独处深宫时,凤冠就变成一件可爱的饰品,可任由她搓圆捏扁,而一走出宫外,凤冠就如跗骨之蛆,黏住她不放,她对头上顶着一座泰山的感觉甚为反感,却无可奈何。

    怀念阳光时,媚儿会悄悄走出琴瑟宫,宫外庭院内有一个波光粼粼的莲花池,池内植有四时不败的各色莲花,和风拂过,清香遍地,她常常坐在池中的白玉凉亭上,望着池中清雅的莲花发呆,偶尔洒落几粒鱼粮,把水里的游鱼招惹到身边,看它们在水中扑腾一番。

    这日例行祭祀完圣祖后,抬眸看见天高气爽,沉闷多日的媚儿动了寻幽探胜之心,遂没有招呼等候在神庙台阶下的宫娥,自行分花拂柳,寻路而去。

    一路静谧,媚儿游逛了一会,看到一处高高的宫墙上探出几簇色彩烂漫的繁花,花间索绕着几只彩蝶,她心内一喜,脚步一拐走进园内。

    园内路径铺着淡紫的细砖,沿着小径走了一会,媚儿惊觉内里古意森森,气象磅礴,一股凛然的帝皇之威正扑面而来,她在小径的尽头停下,园内深处矗立着一处巍峨的宫阙,紫色的宫墙在阳光下闪动着炫目的光芒,把眼眸刺得生痛。

    她被宫阙的气势所震撼,忍不住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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