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牢走出的强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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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冥足足将一壶美酒饮尽以后,大口喘息,长啸一声。
长啸声传遍锦绣楼内外,惊得无数人发颤。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北宫冥自认为做到了十年前的约定,未曾食言。”
良久,北宫冥再一次看向了秦子墨。
“阁下没有食言,并不代表底下的人安分守己。”
秦子墨轻轻敲着桌子,点到为止。
“我会好好查一查的。”
北宫冥又不傻,知晓秦子墨这句话的意思。
多年以来,北宫冥都很少管理锦绣楼的生意,一个人埋头苦修。
秦子墨之所以将目标放在锦绣楼,且说出十年前的约定之事,就是知道北宫冥的性子和为人。
一旦北宫冥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八年过去了,秦子墨不知道生活在南玄国的其他天灵境高手是否变了,所以不会冒险去寻找和叙旧谈论关于约定之事,免得一个意外暴露了自己还活着的事情。
“锦绣楼雄踞京都多年,与皇朝各大势力和官员有所交集。
一般的人情世故,正常之举,但逾越了那一条线的话,可就不大好了。”
秦子墨必须得提醒一番,方便以后自己对付各大世家,不用担心遭到锦绣楼的插手而坏了事。
北宫冥眉头一皱,他很不喜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不悦道:“约定之事,我自然会遵守。
不过,秦大人的这句话,是在威胁我吗?”
“阁下修为高超,不敢有威胁的意思。”
秦子墨仿佛没有看到北宫冥眼中的凌厉之色,依旧平淡如水。
刚刚北宫冥微微散发出了自己身上的天灵境气息,就算是地灵境巅峰的武者也定会心神不安,动容变色。
可是,秦子墨稳如泰山,不说面色大变了,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此人的修为,恐怕已踏入天灵境了。
这是北宫冥试探得到的结果,心头凝重。
“秦大人前些日子拂了我锦绣楼的颜面,这可有些让我为难了。
不知以秦大人的意思,该如何解决此事呢?”
北宫冥心里想着,南玄国无声无息多了一尊天灵境的强者,不知是好还是坏,是否会打破南玄国的平衡呢?
“确实有些为难。”
秦子墨沉吟了一会儿,笑道:“不如我敬阁下一杯酒,希望双方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将此事告一段落。”
敬一杯酒,这就算完事了?
北宫冥本来想着怎么也要让秦子墨当着京城各大世家的面道个歉,让锦绣楼的脸面可以好看一些。
一来,秦子墨不会损失什么;二来,锦绣楼也可挽回尊严。
谁知秦子墨这般过分,一杯酒就想了结此事。
最重要的是,这酒还是锦绣楼的。
美名其曰敬一杯酒,实际上是进入到了秦子墨的口中。
你好歹给我几分面子吧!至少表面上的功夫得做足吧!北宫冥甚是无语,欲言又止。
“阁下不说话,我就当阁下默认了。”
说完以后,秦子墨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北宫冥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这事儿,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算了?
“秦大人的脸皮,可真是厚到了一种境界哪!佩服佩服。”
北宫冥紧咬着牙根,嘲讽一句,希望秦子墨可以有点脸皮,多少拿出点儿东西赔偿吧!“承让,承让。”
但是,秦子墨不安套路出牌,顺着杆子往上爬,没有一点儿羞耻心。
北宫冥嘴角狠狠一抽。
算你狠!北宫冥气得牙根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动了肝火。
要是气伤了自己,岂不是让秦子墨更加的得意了。
为什么以北宫冥的实力甘愿咽下这一口气呢?
没办法,北宫冥试探不出秦子墨的深浅,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同为天灵境的强者,真要打起来了,锦绣楼怕是会被夷为平地。
更重要的一点,北宫冥的灵魂深处有一种错觉,一旦出手,输的人很可能是自己。
所以,北宫冥选择了让步。
正所谓,吃亏是福嘛!
第41章 如梦如幻
雅阁中的气氛略微显得有些尴尬,秦子墨脸皮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自顾饮酒,惬意不已。
倒是北宫冥,他抬头看一眼秦子墨,就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多少年了,北宫冥都没有这么吃瘪了。
“秦渊,都是姓秦,难道你和当年的那个人有什么关联吗?”
北宫冥不加掩饰的打量着秦子墨,内心自言自语:“从未听说那个人有同胞兄弟,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当年镇国大将军被问斩,北宫冥亲眼所见。
因此,北宫冥决然想不到眼前之人的身份。
几杯美酒落肚,秦子墨的面颊微微泛红,倒不是真的醉了。
北宫冥一声落下:“言欢,让浅伶进来抚琴一曲。”
门外候着的穆言欢听到了北宫冥的命令,立刻去安排不一会儿,一位戴着粉色面纱的女子推门而入,且抱着一口古琴。
女子拖曳着一袭白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根淡蓝色的丝巾,一头墨黑色的长发披肩,且用一根翠绿发簪别着。
白浅伶,锦绣楼最出名的清倌人,一年极少露面,让无数达官贵人想要一掷千金,只为见一面。
“主上,秦大人。”
白浅伶欠身行礼,眉眼微微抬起,打量了秦子墨几眼。
不久前秦子墨来锦绣楼闹事,白浅伶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了那一幕,胆颤心惊。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传说中的内阁秦大人,自然心生好奇。
“浅伶,弹一曲吧!”
北宫冥苦涩得很,摆手说道。
白浅伶席地而坐,坐在秦子墨和北宫冥的中间。
然后,白浅伶将古琴摆在身前,芊芊十指开始拨弄着弦丝。
琴声曼妙,让秦子墨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让秦子墨遭受了八年牢狱之灾的人,天成剑宗的墨缘芷。
若非当年秦子墨和墨缘芷走的太近,引起了万象宫的注意,秦子墨何尝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琴声如潺潺流水,勾起了秦子墨往昔的回忆。
一杯美酒入肚,秦子墨略微有些醉意,仿佛看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
墨缘芷,藏在秦子墨的心底最深处。
爱,谈不上,最多只是欣赏罢了,有些好感。
只是,秦子墨忘不掉她,想要有朝一日可以再一次看到她,将一切都说清楚。
“取纸墨笔砚来!”
秦子墨拍桌而道。
白浅伶一边抚琴弹奏,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秦子墨。
北宫冥示意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穆言欢,让穆言欢按照秦子墨所说的去办。
很快,穆言欢端着房四宝走来,轻轻放在了秦子墨的桌上,并且亲自为其磨墨。
秦子墨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握着笔,落于纸上。
这是一幅画,秦子墨只画出了一个人的轮廓,画中之人同样是在抚琴,宛如一个不食烟火的仙子。
当要描绘出画中女子的面容之时,秦子墨顿住了,不知从何落笔。
停顿了许久,秦子墨放弃了绘出其容颜的想法。
在画中右侧提诗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每个人都有秘密,秦子墨自然也不例外。
秦子墨生而知之,脑海中留存着某个地方的记忆,好似一场大梦。
将墨笔放下,秦子墨低头看着画中之人,缓缓合上了双眼。
站在一侧为秦子墨磨墨的穆言欢,看着桌上的画中女子与诗词,惊为天人。
每一笔浑然天成,只是一个微妙的轮廓,便引人遐想。
尤其是纸上一侧的诗词,穆言欢从未听到过,她自认为没有资格评价。
许久,秦子墨将桌上的画拿在手中,而后摇头自笑。
撕拉秦子墨直接将画给撕了,变成了一块块碎纸,飘落到了桌上和地面。
“这”穆言欢下意识想要制止,可立刻回神,不敢出声。
糟蹋啊!穆言欢不难想象,要是这幅画问世的话,必将闻名天下,价值难以估量。
甚至对于某些喜好书画的大财阀来说,甘愿为此画一掷万金。
北宫冥和白浅伶都看到了秦子墨的画中人和落笔诗词,大吃一惊。
“夜深了,我该回去了,多谢阁下和锦绣楼的招待了。”
秦子墨以灵力将体内的酒意驱散,泛红的面颊恢复如初。
低头看了一眼碎成数十块的画作,秦子墨转头对着穆言欢说道:“脏了锦绣楼的地方,烦请打扫一下。”
说罢,秦子墨有些心神疲倦的推开了雅阁大门,没有再和北宫冥打招呼了,直接下楼。
北宫冥没有阻拦,让穆言欢将秦子墨送出去。
穆言欢现在对秦子墨极为敬畏,连忙一路小跑到了秦子墨的身前,亲自将紧闭的锦绣楼大门打开了:“秦大人,您慢走。”
秦子墨点了点头,朝着内阁而行。
锦绣楼的四面八方,都有各大世家的探子。
他们在看到秦子墨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之时,尽皆呆滞,赶忙回去禀报。
秦子墨不仅没有被锦绣楼留住了,而且穆言欢还亲自将其送出,疑似没有刀兵相见。
锦绣楼,北宫冥让人将画作重新粘好了。
画作摆在桌上,北宫冥细细品味了一番,赞叹一句:“没想到秦渊还是一个武双全之人。”
“可惜了。”
白浅伶一向自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是,她看到秦子墨的这一幅画作时,自行惭愧。
若非今夜喝了点儿酒,又恰好白浅伶抚琴一曲,估计秦子墨不会这么失态。
“好生收起来吧!这可是内阁秦大人的亲笔书画,珍贵得很。”
北宫冥更对秦子墨的身份来历感兴趣,只可惜经过一番言谈,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主上,咱们锦绣楼和内阁的恩怨?”
穆言欢问一句,试探一下口风,免得以后做错事情了。
“秦渊不是一个简单之辈,若是我与其一战的话,胜负各一半吧!”
北宫冥这话其实都在抬举自己了。
嘶主上与内阁之主一战,竟然没有必胜的把握。
从这一点来看,秦大人定是天灵境的强者无疑了。
所以,化干戈为玉帛是目前最为妥善的处理方式。
“还有一点,锦绣楼和各大世家的联系及合作都断了吧!要是让我知道谁还暗地里搞这些小动作,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北宫冥没有忘记约定之事,提醒道。
“是,我等遵命。”
穆言欢等人心里再怎么不愿,也得听从吩咐。
第42章 物是人非
秦子墨单枪匹马的闯入锦绣楼,过了两个时辰以后,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内阁。
这意味着锦绣楼很可能与秦子墨达成了某种协议,估计会影响京城的局势。
“锦绣楼背后的主人很可能是某位天灵境的强者,不久前秦渊这般羞辱了锦绣楼,还没有让锦绣楼的主人下杀手。
如此看来,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秦渊本身是一尊天灵境的强者,让锦绣楼的主人不愿与之为敌。
要么秦渊当真就是燕竹客的弟子,锦绣楼的主人是给燕竹客面子,不对秦渊动手。”
第一种猜测,各大世家直接排除了。
倘若内阁秦渊当真是天灵境的修为,不敢想象整个京城会变成什么样子。
况且,天灵境的强者屈指可数,每个人都有极大的名头。
“十有八九,秦渊真的是燕竹客的徒弟了。
唯有这一点,才能够让锦绣楼退步,双方和平相处。”
也许连秦子墨自己都不清楚,因为锦绣楼的态度反而坐实了自己是燕竹客弟子的事情。
夜深人静,各方势力不断的议论着秦子墨。
而身为当事人的秦子墨,在房屋中回忆着过往。
他,生而知之,脑海中的记忆如同一场大梦,宛如仙境一游。
他出生的时候,好像隐约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再然后,还是婴儿的秦子墨便意外来到了南玄国。
他流落到了一处村落,吃着百家饭长大。
他的名字,也是自己取的。
“明日去那里看看吧!很多年了,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秦子墨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在胡思乱想。
这一夜秦子墨没有入睡,好像神游天虚,看到了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望见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以及穿着各种现代服饰的男男女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点缀到了地面上,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秦子墨推开房门,没有携带一人,隐匿到了街道的茫茫人海之中。
以秦子墨的实力,甩开各大世家的暗探在轻松不过了。
京都东街,有一座别院,唤名落梅居。
这儿是秦子墨曾经居住的地方,极为清净,无人打扰。
今日,秦子墨推开了落梅居的大门。
大门发出“吱咯”的声音,且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飘落了下来。
秦子墨轻挥衣袖,将灰尘弹开,未有一缕尘埃飘在了衣衫上面。
推门而入,一眼而望,杂草丛生。
“物是人非。”
秦子墨轻叹一声,慢慢的走进了落梅居。
秦子墨走到了落梅居的前院处,负手顿步。
当年,秦子墨便是在这儿舞剑弄墨,笑傲天下群雄。
那时候,有一女子坐于不远处抚琴,为秦子墨的生活增添了别样的风采。
墨缘芷,一个让秦子墨的生活出现了巨大变故的女子。
“我会找到你的。”
秦子墨回忆了许久,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待在落梅居许久,秦子墨少有的露出了迷茫之色。
多年后,不知能否见到往昔的那个故人呢?
听说八年前天成剑宗和万象宫联姻结盟,墨缘芷是否已经婚配了呢?
一切都是未知的。
以秦子墨现在的消息渠道,还打听不到这些庞然大物之间的事情。
今日下午,有加急密报传到了南玄国的京城。
“宣内阁秦渊觐见,快!”
君皇顾星辰立刻派人来到了内阁。
这时候,秦子墨已经回到了内阁。
得知顾星辰的急召,秦子墨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赶紧骑乘着快马,朝着皇宫赶去。
不久后,秦子墨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出什么事情了?”
顾星辰一向稳重,要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焦急。
秦子墨走到了顾星辰的面前,看到了顾星辰脸上了浓浓忧色。
“你自己看看吧!”
顾星辰将桌上的一份密报递给了秦子墨。
秦子墨接过密报,低头而阅。
看到了密报的消息,秦子墨眉头一紧:“东雪国这是想要奴役我南玄国啊!”
南玄国的附近有诸多皇朝,东雪国便是其中之一。
密报上记录的是东雪国即将兵临南玄国的边疆,并且准备要逼迫南玄国成为东雪国的附属皇朝。
里面还有各种苛刻的条件,比如陪嫁三位公主、陪嫁品乃是十座城池、以及各种珍宝。
“东雪国欺人太甚!”
顾星辰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火冲天。
趁着南玄国现在的衰败情况,东雪国摆明了是要让南玄国一蹶不振,慢慢的蚕食着南玄国。
要是南玄国真答应了这些条件,和亡国有什么区别呢?
“兵临城下了吗?”
秦子墨的眼里闪烁着凌厉之色,喃喃道。
忆往昔,秦子镇守南玄国,何人敢犯南玄国的边界?
当年东雪国曾有百万大军,因秦子墨一人之威,尽皆胆寒,不敢迎战。
这些年过去了,东雪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