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牢走出的强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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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这一点，苏云武倒是懒得再想了，见招拆招。
秦子墨今日来苏府，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撞见苏家小公子。
刚才苏家的高层全都出来了，向秦子墨问好。
但是，唯独没有苏家小公子的影子。
“苏宁宇的地位，怕是比我想得还要低。”
这种场面，苏宁宇都没有露头，只能说苏家上下全都不待见他，认为他没有这个资格。
秦子墨切身感觉到了苏家的情况，没有久留，随意闲谈几句话便告辞了。
“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
苏家估计想不到秦子墨会杀一个回马枪。
刚才秦子墨熟悉了苏府的环境，偷偷潜伏了进来。
第33章 苏家小公子
苏家后院，一个穿着极为朴素的男子正看着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就是苏家庶出的小公子，苏宁宇。
此人的遭遇，三言两语根本无法道清。
“今日内阁大人竟然特地来拜访咱们苏家，看起来不是来找茬的，虚惊一场。”
“老爷为人正直，内阁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无缘无故欺压咱们苏家。”
“不过，内阁的秦大人看起来好年轻哪！年少有为。”
路过的丫鬟交头接耳的说着。
苏宁宇坐在一张矮凳子上面，闻言放下了书籍，抬头看着路过的丫鬟。
“你们说内阁的秦大人刚刚拜访苏家？”
苏宁宇出言问道。
这两日苏宁宇没有出过门，一直待在后院的小屋内，听不到任何的消息。
“是啊！秦大人特地来讨杯酒水，估计是想拉拢苏家吧！”
一位丫鬟回应了一句。
“跟他说这么多干嘛，赶紧走。”
其余的丫鬟很不待见苏宁宇，急忙忙的离开这儿。
看起来，苏宁宇的状况比秦子墨想的还要不堪和糟糕。
连一个丫鬟都可以无视苏宁宇，他这个小公子当的可真窝囊。
苏宁宇面色逐渐凝重，不知所想。
这么多年，但凡对苏宁宇友好的下人全都被大夫人责罚了。
久而久之，下人们对苏宁宇避之不及，哪里敢多言一句。
在苏家上下看来，苏宁宇就是一个侍女丫鬟生的贱种，败坏了苏家的门风。
因此，苏宁宇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到过家人的温暖，不受人待见。
“秦阁主来苏家，是为了什么？”
苏宁宇放下了书籍，准备出门走一趟。
这时候，苏家有人来到了这偏僻的后院角落。
苏家大小姐，苏婉蓉。
她似乎一脸不情愿的来到了这儿，眼里尽是嫌弃之色。
“见过大小姐。”
苏宁宇虽然和大小姐苏婉蓉有血脉关系，但他不能称其为姐姐，而是以下人的身份唤其为小姐。
“要不是父亲的命令，我可不会来这破地方。”
苏婉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苏宁宇，冷哼一声：“父亲说过了今日你就满二十岁，以后苏家不会在给你一分钱了，自己出府某一条生路。
记住，不要打着苏家的名号为非作歹，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以后，苏婉蓉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就走。
等到苏婉蓉离开之后，苏宁宇才慢慢直起了腰杆。
他面无表情，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一晃眼，他在苏家待了二十年。
今日是苏宁宇的寿辰，苏府上下却没有一个人祝贺。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从未变过。
苏家，这是要赶苏宁宇出府，断绝和苏宁宇的关系。
最可笑的是，以前苏宁宇每个月的月例，只有可怜的三两银子。
放眼京城，哪个世家公子有这么凄惨呢？
收拾了东西，苏宁宇从后门离开了苏家。
二十年来，苏宁宇从未走过苏家的大门，一次都没有，真是可笑。
街道上，苏宁宇感慨良多，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不久后，他一定会让苏家上下付出代价的，距离那一天不会太远。
“苏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子墨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苏宁宇的身旁。
一见到秦子墨，苏宁宇的眼底深处闪过一道异色，呼吸急促了一下。
不过，苏宁宇很快恢复了平静，疑惑道：“阁下是谁？
有事吗？”
“我想请苏公子喝一杯酒，不知可否？”
秦子墨的眼力劲岂是寻常人能比，即使苏宁宇掩饰很好，也还是被秦子墨捕捉到了。
苏宁宇迟疑了，似在低眉思考。
许久后，苏宁宇点头同意了：“阁下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请。”
秦子墨猜到了苏宁宇不会拒绝。
“去哪里？”
苏宁宇问道。
“不醉楼。”
听到这个地方，苏宁宇的眼皮微微一动。
不醉楼，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寻常人连走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即便是一些达官贵人，都不敢经常流连于不醉楼，生怕把家底掏空了。
不醉楼是近几年大火的烟花之地，虽比不上锦绣楼，但也算得上京城有名的地方了。
秦子墨没有易容，直接走进了不醉楼。
“我的天哪！这位爷怎么来了？”
现如今的京城，谁不知道内阁之主。
当秦子墨走了进去，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汇聚而来。
“秦秦阁主，他来不醉楼干什么？”
“这位爷不会是来找茬的吧！希望那个倒霉的家伙不会是我。”
“雄踞京城多年的锦绣楼都被镇压了，不醉楼可没有底蕴和内阁扳手腕。”
众人不停的滚动着喉咙，眼里只有秦子墨的英姿。
不醉楼的当家人连忙走了出来，一路小跑，生怕慢了一点儿引起秦子墨不悦：“秦大人光临不醉楼，蓬荜生辉。”
不醉楼的管事第一时间看到了秦子墨身边的苏宁宇，神色微微一变。
“放心，今日我只是单纯来喝杯酒。”
见此，更加印证了秦子墨的猜测，笑道。
“秦大人楼上请，我马上叫一些干净的姑娘服侍大人。”
管事人卑躬屈膝。
“安排一间雅阁就行。”
秦子墨不需要服侍，直接拒绝了。
“一切依大人所言。”
管事人偷偷的看了一眼苏宁宇，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幽静的雅间，淡淡的麝香味在鼻间飘荡着，有安神静心的功效。
秦子墨很自然的寻了一处落座，苏宁宇则是坐在了秦子墨的对面。
不多时，有侍女端了两壶美酒上来，酒香味扑鼻而来，让人沉醉。
秦子墨让侍女退出了雅间，不让任何人打扰。
大厅内，哄闹成了一锅粥。
“内阁秦大人特地跑到不醉楼喝酒，这可是大事。”
“刚才秦大人身边的公子是谁？
穿着朴素，从未见过。”
“你们没见过那人很正常，那是苏家的小公子。
听说苏家极力掩盖此事，败坏了家风。”
有人认出了苏宁宇的身份，愈发的好奇了。
“秦大人邀请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出公子喝酒？”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各大世家，包括苏家。
第34章 合作愉快
“阁下原来是鼎鼎有名的内阁秦大人，小生失礼了。”
苏宁宇一入雅阁，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起身行礼。
“苏公子不是第一眼就认出我了吗？”
秦子墨深意一笑，亲自给苏宁宇斟酒一杯。
“秦大人说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大人，要不是刚刚听到楼下的人道出了大人的身份，我还被蒙在鼓里。”
苏宁宇低着头，让秦子墨看不到他闪烁的眼神。
“坐下了喝一杯吧！”
秦子墨抿了一口酒水，赞叹一声不错。
“秦大人，你可真是会挑地方，不醉楼这么奢侈，我可从来都没有来过。
听说这儿的美酒，比起宫廷珍酿都不逞多让。”
苏宁宇缓缓落座，双手端着酒杯，似是很激动的喝了一口。
“这地方在怎么奢侈，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事儿吧！”
秦子墨轻抬眼看了一下苏宁宇。
“秦大人说笑了，说句好听的，我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庶出公子。
说句不好的话，我就是一个谁也不在乎的私生子，上不了台面。
不醉楼，与我而言太遥远了，没有这个钱来潇洒。”
普通人面前，苏宁宇是苏家的小公子，身份显赫。
但是，苏宁宇心里很清楚，他在苏家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一个错误，没几个人在意他的死活。
“我可没听说过在自家地盘上还要付钱。”
秦子墨的手中端着一杯美酒，眼神带着深意，嘴角出现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听到这话，苏宁宇的面色有了微妙的变化，瞳孔猛然放大。
雅间内的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压抑和凝重了。
良久，苏宁宇自嘲一笑：“秦大人真会开玩笑，这不醉楼又不是我苏家的产业，哪里有不付钱的道理。”
“我可没说不醉楼是苏家的。”
秦子墨将酒杯放下，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
他望着那远方的山河美景，以及无边的蓝天，轻声细语：“八年来，苏公子每月中旬，必定会来一次不醉楼，从未有过间断。
而据我所知，不醉楼建立于八年前的年初，迅速崛起，在京都占据了一个不容小觑的位置。”
八年前，苏宁宇才多大？
十二岁！其他的世家公子在这个年纪还在玩泥巴，被强迫着学习法和武道。
而苏宁宇，却已经在为自己的未来布局了。
这一刻，苏宁宇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没有了刚才怯弱，极为稳重：“秦大人，此话何意？”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能够装这么多年的傻子和废物。
要是能够在短短八年的时间，以一己之力建立起不醉楼都算是废物的话，整个京都可就没有青年才俊可言了。”
这是秦子墨选择不醉楼的根本原因。
“我很想知道秦大人是怎么发现的，能够告诉我吗？”
苏宁宇自知瞒不了秦子墨的眼睛，索性不再装傻充愣了，凝重问道。
“为了不引起重视，苏公子从小到大都装成废物的样子，任由府中上下的人欺负辱骂，这份心性着实让人感到可怕。”
说真的，当秦子墨猜到这一点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十二岁的年纪，能够有这么缜密的心思和手段，将不醉楼建立在了京城，逐渐占据了一个不可忽视的位置。
苏宁宇，堪称妖孽。
“秦大人，专程跟我说这些事情，想要做什么？”
苏宁宇自认为行踪很隐秘了，没想到还是暴露了一些蛛丝马迹。
得亏顾星辰的暗探多，秘密注意到了苏宁宇的动静。
不过，顾星辰并不在意这件事，将所有的件打包扔给了秦子墨。
秦子墨翻看了所有的书册，注意到了苏宁宇，这才有了今日拜访苏家的事情。
“苏公子隐忍二十年，为的是什么呢？”
果然不出秦子墨所料，苏家小公子当真不是凡俗之辈。
“若是不隐忍，我恐怕早就死了。”
苏宁宇不在掩饰自己的情绪，眼中冒出了淡淡的杀意和怒意。
小时候，娘亲一直教导苏宁宇，让苏宁宇一定不要表现的出色，那样才能够活得久。
可惜在苏宁宇五岁的时候，其母意外而死。
自此，苏宁宇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看得出来。”
秦子墨潜伏到了苏家，看到了苏宁宇的待遇，活的不如一条狗：“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苏家吧！”
苏宁宇沉默不语，默认了。
“以你现在的底蕴，对付苏家还是差了一点儿火候。”
秦子墨与苏宁宇对视而道：“我可以帮你。”
“说说看。”
苏宁宇第一眼看到秦子墨的时候，便生出了合作的想法。
之所以装傻，就是想要看看秦子墨的打算。
“大理寺卿的位置空着，有没有兴趣？”
秦子墨郑重道。
苏宁宇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大理寺卿，秦大人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秦子墨查过苏宁宇，深知苏宁宇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先不说秦大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我真做到了这个位置，百官会同意吗？
天下人会同意吗？”
大理寺卿乃是正二品大臣，苏宁宇乃是一介白身，太不现实了。
“你不需要露面，替我坐镇大理寺便可，处理政事。”
秦子墨自然知晓此事的严重，早已做好了安排。
“秦大人的是，推一个有资历的傀儡当大理寺卿，让我当一个幕后人。”
苏宁宇深思了片刻，猜出了秦子墨的意思。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短短几句话，秦子墨就看出了苏宁宇的不凡。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苏宁宇反问道。
大理寺的幕后主导者，风险太大了。
一旦内阁起了心思，随时都可以将幕后人换掉，不会引起半点儿风波。
“只要不触及底线，内阁的资源任你调动。
对付苏家，这是最快的办法。”
秦子墨做出了承诺，保证道：“我们这是合作关系，期间有事都可以商量。”
苏宁宇低眉看着桌子，合眼沉思。
秦子墨没有打扰，静静的等待着。
“好，我同意了，合作愉快。”
苏宁宇举杯一饮。
秦子墨同样举杯，对视一笑。
第35章 拜访年家
至于谁来当傀儡呢？
秦子墨早已有了人选。
与苏宁宇立下了合作关系，秦子墨的心事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苏家的废物公子被内阁之主请到了不醉楼，诸多世家很是好奇，想要打探一二。
可惜，没有哪家的暗探能够深入不醉楼，不知道秦子墨为什么要找苏家的废物公子。
秦子墨离开了不醉楼，苏宁宇则是离开了京都，接着让让装作自己的模样，一路远离京城。
至于他本人，偷偷的换了一身行头，躲过了所有世家的暗线，来到了内阁。
按照苏宁宇的想法就是，他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
当真正有能力一举碾压苏家之时，苏宁宇才会选择以王者之姿出现。
“当苏家上下知道苏宁宇的本事，不知会作何想呢？”
倘若稍微对苏宁宇好点儿，苏家将会在苏宁宇的带领下走到另外的高度。
甚至以苏宁宇的妖孽天资和心性，完全有能力带着苏家走出南玄国，看看更广阔的天地。
苏家，会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血的代价。
回到内阁，秦子墨就得到了消息。
“大人，杨堂主将山贼全部伏诛，没有跑掉一个。”
李南身为白虎堂主，实力却连地灵境都没有，着实不够看。
不过，因为有了压力，李南这些天一直在苦心修行，不敢懈怠。
“处理干净了就好，另外顺藤摸瓜，查到了地方官府的猫腻吗？”
江北要犯十恶不赦，理应直接斩首示众，却偏偏要押入大理寺来受罚，要是其中没有猫腻，谁会信呢？
“薛副堂主已经前往了江北，想必很快就会查到。”
薛宁领着白虎堂的一批兄弟，快马加鞭，直奔江北地区。
而京城则是由堂主李南坐镇，随时听候秦子墨调遣。
“我知道了，下去吧！”
秦子墨挥了挥手，决定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去拜访年家。
年家，坐落于京城南街。
年家可谓是书香世家，其家主便是年阁老，地位尊崇，受人敬爱。
不久前就是年阁老以死明志，弹劾内阁。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戏剧性变化，不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