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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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虎帮，“黄虎”刘业。
　　身为三虎帮副帮主，刘业的事可不少。
　　尤其是最近，三虎帮与黑沙帮争夺赌场生意，那可是动静不小。
　　刘业也是焦头烂额，甚至最后不得不亲自下场，与黑沙帮做过一场。
　　最终，三虎帮赢了。
　　但刘业也受伤了，因此，这段时间也在休养。
　　这一闲下来，刘业就发现身边好像少了个人。
　　“徐二狗跑哪儿去了？”
　　“好像这段时间都没看到人？”
　　刘业之前很忙碌，自然忽略了徐二狗。
　　可现在闲下来，准备找徐二狗时，却发现徐二狗不见了。
　　刘业仔细回想。
　　徐二狗好像和他汇报过。
　　说是去处理采石场的“恩怨”。
　　可是，这都二十多天不见人影了。
　　一时间，刘业也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妙。
　　“刀子，去徐二狗的家看看，徐二狗还活着没有？”
　　刘业一声吩咐。
　　麾下的一名壮汉“刀子”立刻应声。
　　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事发！
　　石运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就来到了武馆。
　　没想到，赵宏来的居然比石运都更早。
　　赵宏眼圈有些发黑，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没有睡好。
　　但神情显得很亢奋。
　　而且，赵宏还在一些学徒当中，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石哥，你来了。”
　　赵宏看到石运后，眼神一亮。
　　略带着一丝兴奋的语气说道：“石哥，我昨天回去后，就制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
　　“然后今天一大早，我就来游说一些正在磨皮第二阶段的学徒。”
　　“你猜，已经有多少学徒愿意花一两银子，让石哥指点呼吸法了？”
　　石运沉吟了一会儿，试着猜道：“十人？”
　　“哈哈哈，石哥，你也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你了。”
　　“昨天你手把手指点我呼吸法的一幕，所有学徒可都看见了。”
　　“因此，今天我一问，立刻就有许多学徒愿意花银子。”
　　“现在统计出来，暂时已经有三十二名学徒，愿意出一两银子了。”
　　石运心头微微一震。
　　三十二人！
　　现在就有三十二人愿意出银子了。
　　那可就是三十二两银子！
　　哪怕石运现在已经有百两银子的“身家”，他也不会看不上这三十二两银子。
　　毕竟，百两银子是坐吃山空。
　　花了就没了。
　　但如果有了这一笔收入，那是相当不错。
　　尤其是石运这个瘸腿的状态，还没有成为武者，上哪儿去赚钱？
　　“赵宏，你做的很好！”
　　石运拍了拍赵宏的肩膀，以示鼓励。
　　“石哥，按照我的预测，想要快速掌握呼吸法的学徒，就算没有上百人，那也差不了太多了。”
　　“不过，关于指点呼吸法这个时间问题，我安排在傍晚，离开武馆一个时辰之后。”
　　“至于地点，我安排在城南如何？那里虽然鱼龙混杂，但多的是空余的破房子，不用花钱。”
　　石运点了点头。
　　看来赵宏计划的很妥当。
　　“可以，离开武馆后，每天指点呼吸法一个时辰。”
　　“甚至，你可以把时间缩短。”
　　“如果十天内，还掌握不了呼吸法，那就退银子。”
　　石运再度“加码”。
　　十天，保证掌握呼吸法！
　　这样的保证可不寻常。
　　就算是其他掌握了呼吸法的人，也不一定能教会其他学徒。
　　原因很简单。
　　自己掌握是一回事，教会别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石运靠着加速光环，练习呼吸法的时间虽不长，但效率却非常高。
　　对呼吸法的掌握，恐怕就算是许多石皮境的弟子，也不如石运。
　　他甚至都能将呼吸法融入到飞刀术当中。
　　足见石运对呼吸法的掌握有多么精深。
　　正是因为有加速光环，石运才有底气说出“十天”保证学会的承诺。
　　“太好了。石哥，如果你有这个保证，我想武馆大部分学徒，只要没有掌握呼吸法的，估计都想花银子找你指点了。”
　　于是，赵宏又开始去“宣传”了。
　　石运开始了磨皮。
　　哪怕赵宏的“赚钱大计”的确不错。
　　可是，石运很清楚。
　　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在金指门武馆，最大的目的就是练武。
　　不能本末倒置。
　　因此，在金指门武馆，石运非常认真的磨皮。
　　“嘭嘭嘭”。
　　一次又一次，石运的手指戳在树干上。
　　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石运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变的更加坚韧，力量更强。
　　只是，这个变化非常缓慢。
　　目前还远远看不到瓶颈。
　　夏河也来了。
　　他背着手四处查看。
　　石运完成了十几次磨皮，正在用秘药涂抹双手，暂时休息。
　　看到夏河后，石运忍不住开口问道：“夏师兄，我有一事请教。”
　　“说。”
　　夏河言简意赅。
　　“磨皮第二阶段，什么时候能达到瓶颈？”
　　石运问道。
　　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磨皮的瓶颈？”
　　夏河深深看了石运一眼，随即瓶颈的说道：“磨皮的确有瓶颈，换种说法，那就是极限！”
　　“要想达到磨皮极限，这需要长年累月的磨皮。”
　　“只是，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或者说，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我们金指门的武功，不要求年龄，但对于体质还是有一定的要求。”
　　“比如，如果体质合适，那么每一次磨皮，就是对皮肤不断的锤炼。有些人一次锤炼，皮肤就能够迅速变的更加坚韧。”
　　“但有的人，哪怕十次甚至百次锤炼，手指上的皮肤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所以，磨皮极限究竟需要多长时间，这就因人而异了。”
　　“天赋好，体质适合者，可能几天都能达到磨皮极限。”
　　“若体质不适合，可能几个月、几年才能达到磨皮极限。”
　　“当然，每个人都有极限。如果能持之以恒的磨皮，那终有一日能够达到极限。”
　　“可是，最难的并不是达到磨皮极限，而是达到磨皮极限后的蜕变。”
　　夏河说了这么多，石运也听懂了。
　　金指门武功所谓的天赋，就是体质。
　　如果体质适合，那就是天赋好。
　　磨皮就事半功倍。
　　同样的方式磨皮，别人就能很快达到极限。
　　如果体质不适合，那就真的得靠慢慢“磨”了。
　　虽然都确定一定能够达到磨皮极限。
　　但时间差距可就大了。
　　金指门武馆这么昂贵的学费。
　　要是呆上个几年都没能达到磨皮极限，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别说几年。
　　要是一年没有达到磨皮极限，基本上武馆的学徒就都会选择放弃了。
　　石运皱着眉头。
　　他不知道自己的体质究竟是不是适合金指门的武功。
　　如果体质不适合。
　　那他就得耗费很长时间来磨皮。
　　这就得需要大量的银子作为支撑。
　　“只要有银子支撑，哪怕花费再长时间，我都能达到磨皮极限。”
　　“一旦到了极限，对别人来说宛如天堑般的‘蜕变’，对我来说反而最容易。”
　　“看来，得早做准备了……”
　　石运暗暗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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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虎帮，刘业正在听取刀子的汇报。
　　“老大，徐二狗已经死了。”
　　“尸体就在他的家里，已经腐烂的不成人形了。”
　　“也就是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还能辨认身份。”
　　“估计，死了有十天以上了。”
　　刘业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徐二狗还真死了？”
　　“你们可有线索，是谁杀了徐二狗？”
　　刘业问道。
　　“我们询问过附近的人，没有看到其他人出入徐二狗的家。”
　　这线索似乎断了。
　　可是，刘业知道徐二狗的一些事。
　　尤其是关于采石场的事。
　　“徐二狗生前给我请了假。”
　　“准备去解决采石场的恩怨。似乎是叫石运？”
　　“徐二狗身上，还有一些东西肯定还藏着。”
　　“本来准备过段时间，再让徐二狗交出来，但没想到他却死了。”
　　“不过，徐二狗死了也没关系，东西肯定落到石运手中了。”
　　“石运，一个普通人，抓来便是。”
　　“刀子，立刻去石运的家，将石运给抓到三虎帮。”
　　刘业手一挥。
　　让刀子去办事。
　　抓一个普通人罢了。
　　根本就不算什么。
　　至于是不是石运杀死徐二狗。
　　或者说，抓错了怎么办？
　　这根本就不是刘业考虑的事。
　　三虎帮本来就是帮派，凶神恶煞。
　　抓错了也就错了。
　　宁抓错不放过！
　　而且，刘业既然断定徐二狗身上还有东西没有交出来。
　　那自然是要一查到底！


第二十七章　三虎帮上门！
　　城东，王家伙房。
　　许多丫鬟正在忙碌，准备王家的晚饭。
　　王家乃是大户人家。
　　需要准备上百人的饭菜，这自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
　　厨娘“李婆婆”，早些年伺候过主家一位少爷。
　　虽然长相稍差，没被少爷收入房中，但因她做的一手好菜，也就被主家安排在了伙房。
　　成了伙房的管事。
　　这伙房，看起来似乎整天忙忙碌碌，又脏兮兮的。
　　可是，这是一个肥差。
　　此刻，李婆婆正拿着一根荆条，催促着下人做事。
　　“赶紧的，都麻利一点，今天可是老爷宴请贵客。谁敢偷懒，老婆子可就不客气了！”
　　李婆婆手持荆条，到处骂骂咧咧。
　　遇到一些丫鬟下人手脚慢了，她更是毫不留情，直接一荆条下去，打得丫鬟下人无比疼痛。
　　李婆婆目光一转。
　　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道“壮硕”身影。
　　李婆婆眉头一皱，她迅速走了上去。
　　“啪”。
　　李婆婆直接一荆条下去，抽在了石莲的手上。
　　“石莲，你长得这么壮，手脚却很慢。”
　　“哼，来我王家做事，可不是那么容易。”
　　“看你最近这段时间甚至都长胖了，说不定又偷吃东西了。”
　　石莲猛的起身。
　　她站起身，比李婆婆高了快半个身子。
　　居高临下，死死的盯着李婆婆。
　　李婆婆心中一颤。
　　她还真有些怕石莲，可是，她更恨石莲。
　　因为，上一次就是石莲无意中说出了伙房采购的事。
　　结果管家来查账，李婆婆自掏腰包补上了一些银子，这才顺利过关。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
　　虽然石莲是无意，但李婆婆却自此恨上了石莲，时不时就找茬。
　　“怎么，你还敢还手？”
　　李婆婆厉声呵斥道。
　　石莲尽管怒火冲天，可是，她没有失去理智。
　　于是，又重新蹲了下去。
　　将双手伸进了冷水当中，迅速的清洗盘子。
　　现在是冬天。
　　天气寒冷，外面甚至有冰霜。
　　石莲一双手已经长了冻疮，看起来红肿如猪蹄一般。
　　甚至还有些溃烂，非常狰狞恐怖。
　　这是李婆婆故意刁难。
　　将最苦、最脏的活都丢给了石莲。
　　“哼。”
　　“丫鬟就要有丫鬟的觉悟。”
　　“今天洗不完这些盘子，你就别吃饭了。”
　　石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洗着盘子。
　　看着石莲沉默，李婆婆很得意，优哉游哉的继续“巡视”着伙房。
　　石莲的手很冷。
　　甚至已经麻木了。
　　溃烂的伤口处，有鲜血流出，石莲都没有在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石莲整个人都快累瘫了，才终于洗完了盘子。
　　可是，当她准备去吃饭时，却被告知，饭菜都被李婆婆倒掉了。
　　今天没有她的饭。
　　石莲怒火中烧。
　　“老东西，总有一天得弄死你！”
　　石莲握紧了拳头。
　　“咕噜噜”。
　　可是，现在石莲很饿。
　　她得想想办法，去找点吃的。
　　否则，这个夜晚会很难捱。
　　这时，石莲看到伙房外的树下。
　　似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谁？”
　　石莲随手抄起了一根木棍，立刻警惕了起来。
　　“石莲，是……是我。”
　　树下，一个骨瘦如柴，穿着破旧棉衣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
　　男人提着一个食盒，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周远，你来干什么？”
　　石莲皱着眉头。
　　显然，她对周远的印象不是很好。
　　“我在伙房帮厨，知道李婆婆使坏，让你没饭吃。”
　　“所以，我来给你送饭。”
　　“来，给你。”
　　周远将食盒递了过来。
　　石莲狐疑的打开了食盒。
　　里面的确是饭。
　　可是，她也知道周远的情况。
　　周远不是王家的下人，而是短工。
　　这短工，其实比下人还不如。
　　下人至少还不用挨饿，可短工就不同了。
　　没活计，那就得挨饿。
　　周远哪里有钱买饭？
　　而且，看这饭也没有被动过，一看就是伙房里的饭。
　　“这是伙房给你的饭，你没吃？”
　　石莲开口问道。
　　周远摸了摸头，目光温柔的看着石莲，笑着说道：“我回去还有吃的，你先吃吧。何况你肚量大，不吃饭可不行。”
　　周远又瘦又矮，石莲站起来都比周远高两个头。
　　看着石莲走过来，周远有些不敢靠近，连忙往后退。
　　“夯货。”
　　石莲摇了摇头。
　　她也不蠢。
　　这周远自从见到了她，就时不时来套近乎。
　　而且，周远看她的眼神都不同。
　　只是，周远这么一个瘦猴子，石莲是瞧不上的。
　　不过，现在周远的这些关心，还是让石莲有些高兴。
　　“夯货，过来。”
　　石莲一招手，周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石莲一把抓住了周远。
　　周远吓了一大跳，想要挣扎，但却挣脱不出石莲的手。
　　“别动，我找你有事。”
　　“那死老太婆整天盯着我，我现在也无法出去。”
　　“我这里有些东西，你帮我送到我家，给我妹妹或者弟弟。”
　　石莲在伙房里找了一阵。
　　拿出了一个破布。
　　里面有一些点心，都是被人吃过，或者掉在地上，看起来脏兮兮的。
　　不过，她也都捡起来攒着，反正天气冷，也不会臭。
　　以往都是她自己拿回家，但现在这段时间，她出不去，只能交给周远。
　　周远是短工，自然可以离开王家。
　　“石莲，交给我好了，我一定送到石家。”
　　周远拍着胸口说道。
　　他也没有询问，为什么石莲饿了都没有吃这些点心。
　　他也有家人，很清楚石莲的想法。
　　自己只要饿不死，那无论如何都得给家人留口吃的。
　　“好了，赶紧去吧。”
　　周远接过了点心。
　　他有些犹豫，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猛的将一根破旧的簪子放在了地上。
　　随后就猛的往后跑去。
　　“石莲，这是我娘留下的簪子，送……送你了。”
　　周远说完，撒腿就跑。
　　等石莲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周远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夯货……”
　　石莲笑骂了一句。
　　看着地上的簪子，不知道为什么，石莲心中似乎也有了一丝触动。
　　她捡起了簪子，紧紧握在手中，久久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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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远提着点心，飞快的朝着石家赶去。
　　很快，周远就看到了石家。
　　他早就关注石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