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风云变-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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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妖魔市关闭，也没离开入口。
　　要论在妖魔市的收获，咱才是真正的不值一提啊！”
　　……
　　此言一出，包括灵远、谷正华这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爱他如命的五女，以及对他敬仰如神的杨光在内，众人都以鄙视的目光看向凌九霄——
　　你独力斩杀了狡猾如狐的‘毒蛇’，生成了重力属性体系，武功还突破到了一品…
　　这么大的收获，也叫不值一提？
　　在你眼里，什么样的收获才叫收获？
　　如此不留情面的打击人，真的好么？
　　这样会没朋友的。
　　……
　　凌九霄何等机智？
　　思绪电转，立知众人会错了意。
　　当下尴尬地挠挠长发：“呃，我说的收获，是指对妖魔市的感受、认知和体会。
　　由于既未深入，也没有机会四处游荡。
　　因此，妖魔市给我只有三点感受，就是一片漆黑、重力极强、灵气和元力都很稀薄。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说的对吧，灵远前辈？”
　　灵远这才收起鄙视的眼神：“确实如此！”
　　沈白薇反应极快：“灵气和元力都很稀薄？这点就很重要啊！三品以上大能在其间战斗，没有天地灵气和元力可借用，就得多准备一些生灵丹、增元丹。”
　　谷正华赞许地看了沈白薇一眼。
　　对她的感官，愈加好了几分，都愿意跟她说话了。与前往药王阁接她们时的表现相比，已是有了极大的变化。
　　偶尔跟段姝馨斗一斗，争一争，倒也无关紧要。
　　毕竟，两人的综合实力相当。
　　李梵音，无论个人实力还是背景，都非沈白薇相比。以沈白薇之聪明才智，哪会招惹于她？非但不会得罪李梵音，反而一直都在尽力地跟她处好关系。
　　因为李梵音不但待人宽和，还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正宫’。如果连她都不待见你了，说明你很愚蠢。
　　沈白薇，显然跟愚蠢二字不沾边。
　　……
　　凌九霄也很满意沈白薇的表现：“薇妹说的没错！我倒是疏忽了。这点稍后再讨论，还是先请曾兄、洪兄说说你们的收获和感受吧。情况集中后，再进行综合判断。”
　　曾令刚取出一把剑、一叠符纸，一并堆于圆桌上：“这就是我们的收获。”
　　“阴阳剑？”
　　灵远惊叫出声。
　　曾经身为佛门高僧，灵远自然识得此剑：“妖魔市中竟然有阴阳剑？果然有些古怪！”
　　灵远当初游历天下之时，见过的稀奇之物何其之多，能让他如此失态之物，自非凡品。
　　凌九霄好奇地问道：“何为阴阳剑？”
　　灵远略微组织一下语言，这才缓缓开口：“阴阳剑，传说中的魔兵。战力之强，堪比神兵。在阴阳交接之地，经过阴阳之气的长期洗涤，方可诞生。”
　　“有何妙用？”
　　“此剑可将主人的罡气转化为阴阳两种剑气，两种剑气既可单独施展，也可一并施展。
　　单独施展时，或如骄阳普照，炙热难挡，接近于地火之力；或如地狱阴风，寒气袭人，不弱于冰雪之力。
　　一并施展时，如阴阳交泰。
　　刚柔互济的劲气，可极大地克制邪魔外道，使人产生万物通泰的感觉。”
　　凌九霄难掩惊讶：“也就是说，这柄剑相当于弱化版的火、冰两种属性体系？
　　这就厉害了！
　　战力相同时，兵器往往可以决定胜负。
　　很明显，阴阳剑就有决定胜负的实力。”
　　“正是如此！”
　　……
　　杨光罕见开口：“小子很是好奇，妖魔市不是妖魔横行之地么？怎么会诞生克制邪魔外道的阴阳剑？”
　　欧阳雄抢先道：“这个我知道！相生相克。”
　　灵远轻抚白须：“不错，万物皆相生相克。
　　瑰宝所在之地，往往伴随着致命危险。
　　也可说是祸福相依。
　　妖魔市本身阴气极为浓郁，死在其中的武者极多，留下的品级宝剑无数…
　　这就具备了阴阳剑诞生的条件之一。
　　每晚至少都有数千武者进入妖魔市寻宝历练，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男性武者，他们阳气充足。
　　这就具备了阴阳剑诞生的条件之二。”
　　……
　　灵远说得兴起，直接向凌九霄讨要了一坛药王酒。
　　一口气喝掉半坛后，这才接道：“妖魔市的场景变化无常，多种气候反复交替。
　　阴阳之气充足，冷热之气长期洗涤…
　　这就具备了阴阳剑诞生的条件之三。
　　综上所述，妖魔市诞生阴阳剑，着实正常。”
　　杨光躬身为礼：“晚辈受教了！”
　　包括谷正华、凌九霄、曾令刚在内，众人皆纷纷叹服灵远见识广博。
　　随身携带一本活字典的感觉，真好！
　　……
　　属性体系有多厉害，众人是知道的。
　　至少重力属性体系的厉害，他们之前已亲身体会。
　　那种如陷泥潭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雷属性体系，凌九霄在大战宁长天时，也曾有所体现。只一招，就击溃了宁长天的漫天剑网。
　　那种电闪雷鸣的感觉，属实了得！
　　听得阴阳剑如此厉害，竟然堪比火、冰两种属性体系，众人自是迫不及待地好一顿欣赏。
　　最后，灵远兴致勃勃地进行了示范教学。
　　两种属性单独施展时，其所散发出来的劲气，果然是冰火两重天。
　　一并施展时，确实有中气平和、如沐春风的感觉。
　　凌九霄即暗叹阴阳剑之诡异，又佩服灵远之敬业——
　　有理论讲解、有示范实践，灵远确实是个好老师。
　　没白当数十年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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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会完阴阳剑的强大后，众人当即看向圆石桌上静静摆放着的两种符纸。
　　这些符纸，他们原本并未引起重视。
　　但在知晓阴阳剑的不凡之后，对符纸的重视程度立即直线上升。
　　都是妖魔市出品，没道理差距太大。
　　说到符纸，众人之中自然是谷正华最有发言权。
　　别说眼前寥寥数人，就是放眼天下，能与谷正华在符箓、阵法、阵纹方面一较短长的，恐怕也唯有沈千行了。
　　当然，三大隐世势力除外。
　　……
　　谷正华首先拿起一张呈三角形状的符纸，反复查看之后，这才不太确定地道：“破符？”
　　她都不敢确定，凌九霄等人又如何得知？
　　众人中，唯有同样精通阵法的灵远略知一二：“这就是传说中，可破坏阵法、可破解杀招、可击毁防护罡气罩的破符？”
　　“老身也不敢确定，想来应该是它。”
　　凌九霄好奇地问道：“这毫不起眼的黄纸，竟然可以破坏阵法、可以破解杀招、可击毁防护罡气罩？”
　　谷正华点头道：“破符确实有此功能！”
　　“什么阵法、什么大招、什么防护罩都能破？”
　　“理论上确实如此！传说此符无物不破。如果一张破符无法建功，那就两张…只是数量多少而已。”
　　“如此说来，有了此符，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岂非会多了一条生路？”
　　“没错！”
　　“破符怼上阴阳剑，当是如何？”
　　“破之！”
　　“这么厉害？”
　　……
　　听说破符如此厉害，众人顿时感叹不已。
　　“难怪符箓师世间罕有！”
　　“难怪符箓师比阵法师还要吃香。”
　　“那是当然！相比起阵法来，符箓不但造价不高，而且使用灵活，可攻可守可遁。最重要的是，他对使用者的要求极低。哪怕在平民百姓手中，也可以发挥出巨大威力。”
　　“此言有理！”
　　“以阵盘布设阵法，虽也简单迅捷，但也需要掌握一定的阵法知识才可做到，还需要较强的内力作支撑。”
　　“而且，阵盘造价极高，哪像符纸这般便宜？”
　　“最关键的是，阵法一旦构建成功，就无法移动，不像符箓可以随着自已满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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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众人差点将阵法贬得一文不值，谷正华正色道：“阵法、符箓各有优长，也各有不足。
　　阵法，适合于大型团队作战。
　　比如护宗大阵，比如长蛇阵、八封阵等各类军阵。
　　试问，宗门若是遭到成千上万敌人围攻时，没有护宗大阵，仅靠符箓能守得住？得配备多少防守力量？
　　还有，在千军万马的战场，若是两军较量阵法，破符倒也管用，但若是两军混战厮杀呢？
　　使用一符杀一人的符箓，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人都只有两只手，撒出符箓是要时间的。
　　生死搏杀之中，如果没有机会扔出符箓，它就是杀伤力再强，在死人手中也只是一张废纸。
　　符箓，则适合于小股队伍和个体作战。
　　使用方便、威力强、可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些，都是它的优点。
　　二人战斗胶着时，使用符箓则必胜无疑！”
　　……
　　听完谷正华的描述，凌九霄眼角一亮——
　　好东西啊！
　　对我日后一统万族，实在太有用了！
　　两军对垒时，使用阵法。
　　尖端战力单挑时，使用符箓…
　　哈哈，如此一来，天下唾手可得也！
　　只是符箓师当何处去寻？
　　也不知谷前辈能否刻画符箓？
　　嗨，她不就在眼前么？何必妄自猜测？
　　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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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罢，凌九霄当即满脸期待地询问道：“不知谷前辈是否能够刻画符箓？”
　　谷正华摇摇头：“不能！”
　　凌九霄内心失望，面上却是自嘲的一笑：“谷前辈武功高绝，又精通阵法，还掌握了阵纹…哪里还有时间研究符箓？是小子贪得无厌了。”
　　谷正华正色道：“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能。”
　　凌九霄：“？？？”
　　希望—失望—希望，相互间转变得这般快的么？
　　谷正华：“符箓跟阵纹相比，有异曲同工之妙。掌握了阵纹，又有这些符箓作参考，耗费一些时日潜心研究，也不是不可能成为一名符箓师。”


第332章　借机敲打
　　凌九霄闻之大喜：“如此甚好！那就敬候谷前辈佳音了。我凌霄盟若能拥有一名符箓师，实力岂非突飞猛进？身揣符箓走天下，还何惧之有？”
　　众人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身拥符箓的美妙场景来。
　　大有一符在手，天下我有之势。
　　希望就在不远处，正羞答答地向我招手啊！
　　……
　　就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灵远，也不由兴奋起来：“之前在妖魔市若有破符在手，区区三才阵如何拖得住老朽？三大神棍哪有机会溜走？一拳一个，嘎嘣脆！”
　　佛门也有金刚怒。
　　‘无敌’组合这等阴险狠辣的小团体，灵远本就深恶之。如今更是差点要了凌九霄的命，差点让自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他哪里还会心慈手软？
　　谷正华：“研究符箓这等高深之物，老身怕是不成了！唉，岁月不饶人呐！”
　　众人：“？？？”
　　这是什么操作？
　　刚刚来了兴致，就是当头一盆冷水。
　　你不觉得太无情了么？
　　……
　　谷正华对凌九霄是越瞧越顺眼，见他眼角失望一闪而逝，顿时玩心大起，决定逗他一逗。
　　紧张兮兮五十余年，她早已身心俱疲。
　　自从凌九霄现身大渊后，与谷青苹、李梵音相关的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
　　她身上的压力，骤然轻了许多。
　　好像压了自已五十年的大山，被突然推开一般。
　　久压之下，一旦得到放松，心情自然大好。
　　心情一好，就难免会产生一些玩心，甚至童心。
　　所谓老人如小孩，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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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正华斜眼看向凌九霄：“老身的年纪，做你奶奶都绰绰有余了。事实上，我也确实是梵音奶奶一辈。
　　就问你小子还有没有点良心？
　　先是让老身远赴大衍，前接并保护你的两个小娇妻。
　　接着又让老身配合采购药材，并保护你的五位夫人。
　　紧接着就是研制阵纹。
　　好不容将阵纹研制成功，尚未全面构建呢，如今又要让老身研究深奥难懂的符箓…
　　你这是非要榨干净老身最后一滴油才甘心？
　　老逮着一只羊拼命薅，这样真的好么？”
　　……
　　凌九霄：“&％&％”
　　饶是他口才极佳，此刻也是无言以对；饶是他皮厚功了得，此刻也是脸颊潮红。
　　因为，感觉她说得好有道理。
　　诚然，远赴大衍前接并保护沈白薇、吴迤之事，他事先并不知情，但他是实实在在的受益者。
　　因此，这口锅，他得背。
　　而且，当‘甩锅侠’也不是他的风格。
　　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骤然变得尴尬起来。
　　……
　　现场众人，有资格缓解尴尬的，唯有灵远和李梵音两人，然而未等他们开口，凌九霄已是站起身来，郑重向谷正华深深一鞠躬：“是小子疏忽了！还请前辈见谅。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前辈作为凌霄盟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老人，咱们敬重您都来不及，哪可能希望您出现什么意外？
　　小子只是想着能者多劳，而忽略了前辈的感受。
　　实在是有些自私了。”
　　说完，又是深深两鞠躬。
　　……
　　谷正华冷哼道：“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你还知道老身年纪最大、辈分最高？
　　真是难为你了！
　　还有，你一脸肃穆地对着老身深深三鞠躬是什么意思？向死者告别么？
　　难道说，在你凌大盟主眼里，老身已经是个死者？”
　　此言一出，凌九霄顿时冷汗淋漓。
　　刚才只顾着道歉了，全然忘了这一茬。
　　你别说，细想起来还真像是跟遗体告别。
　　不喜说话之人，一旦发起飙来言词果然犀利之极。
　　完全招架不住啊！
　　……
　　眼见凌九霄差点泪奔，谷正华强忍笑意，继续板着脸说道：“你的岳父沈千行，年龄比老身小了二十多岁，阵纹水准也强于老身，而且目前无所事事。
　　完全可以让他研究啊？
　　为什么就死盯着老身不放呢？
　　合着他是你的亲人，老身就是外人一个是吧。
　　而且，他不是最喜欢鼓捣这些吗？”
　　凌九霄闻之，猛地一拍大腿：“对啊！自么把他老人家给忘了？前辈别多心，进了凌霄盟的门，咱们都是一家人，根本没有亲人、外人之分。”
　　原本以来制造符箓无望的众人也是眼角一亮。
　　都认为把此事交给沈千行更加合适。
　　这些日子以来，沈千行对阵纹的痴狂，众人都瞧在眼里，整一个废寝忘食啊！
　　符箓，比阵纹更加神秘深奥，他接到任务后还不得如获至宝？
　　……
　　凡事过犹不及。
　　谷正华也不再拿捏，自顾自地观察起最后一种符纸来。她说这番话，既有逗弄凌九霄的意思，也有敲打他的想法。当了一辈子下人，她不想再继续下去。
　　虽从未有人把她当作下人，但她却有这样的想法。
　　再不抗争一下，苦闷研究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当然，她这么做，主要还是想把符箓研制这副重担甩给沈千行。
　　她，确实该活得更轻松一些了。
　　年纪大了之说，完全就是借口。
　　一品大能的寿元，大多在四百岁左右。七十来岁的一品，很老么？还不到四分之一好不好。
　　按普通人来算，还处于少年时代呢。
　　……
　　“隐身符？”
　　余下的一种符，谷正华仍是不敢确定。
　　灵远同样有所了解，他也拿起一张长方形符纸：“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身符？”
　　其他人仍是一脸的懵逼。
　　仍是由凌九霄开口询问：“隐身符又有何妙用？”
　　仍是由灵远解答：“顾名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