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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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把奥列格打了个踉跄,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倒退了好几步,若非后面的同伴扶住了他,奥列格早就躺倒在了地上。
“可惜死的那个是这拳头的主人。”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握住枪身的中段,将枪头对准了面前的哥萨克,然后又转头对彻辰说道:
“孩子,耶稣说过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脸。”
“那么你就把右脸也伸过去给他打。”彻辰接口道。
可这话在这个场合哪里不对啊
“不,话的后半句是:那就连对方的右脸也打了。”神父对彻辰微微一笑。
“嗯。”彻辰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抓起了桌上的两个空酒瓶,权当做武器。
酒馆内的其他人,见马上就是一场大斗殴早就夺门而出了。
“都给我走开。”奥列格推开身边的哥萨克,他的下巴已经红肿了起来,鼻子也流下了血。
“我一个人来。”奥列格抹了抹鼻子上的血,这使他的脸上都沾上了血迹,更显得恐怖。
“呵。”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见奥列格扑了上来,忙对准他的喉咙刺出了长枪。
可神父的枪快,奥列格的手也不慢。在枪尖离他的喉咙不到半寸的时候,奥列格的左手抓住了枪柄。至此,枪尖再难前进。
“不要命的东西。”
奥列格凭借着巨力一点一点地将长枪掰离自己的咽喉,他举起右拳对着神父的太阳穴挥了过去。
这一拳力道很猛。哪怕彻辰的酒瓶子打在了奥列格的脑袋上也没有丝毫影响它的速度。
没办法,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只得放开了握着枪身的双手,堪堪多了过去。
虽然躲过了一击,可彻辰和神父面对的环境却比刚才更加恶劣了。两人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武器,而奥列格虽然头部受了一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狞笑着从腰间拔出一把bishou,在两人面前虚晃了两下。
虽然奥列格的腰间还有一把马刀,可奥列格并不打算用,被连续击打了两下,奥列格的shouxg被激发了出来。他现在只想慢慢地折磨这两个人。
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步步后退,很快就退到了墙边,已经无路可退了。
“神父,抱歉。”彻辰对斯帕索库克茨基说道。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才把神父卷了进来。
“这是上帝的旨意,我的孩子。还有,谢谢你的酒。我已经快半年没喝这么痛快了。”对于彻辰的歉意,斯帕索库克茨基倒是不以为意,他还有兴致感谢彻辰请他喝酒。
“有话你们去地狱说吧。”奥列格见两个人死到临头还如此淡定,大怒之下朝着彻辰的喉咙挥下了bishou。
一抹血花飞溅。奥列格的bishou狠狠地插入可彻辰的手臂关键时刻,彻辰用手挡住了挥向咽喉的致命一击。
“这小子还敢挡”奥列格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怜悯,他笑着对身边的哥萨克说了句。然后命人驾住斯帕索库克茨基,好让自己专心地摆弄眼前的小家伙。
“要怪就怪你那个西班牙团长吧,小子。”奥列格抓起疼的倒在地上的彻辰,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一柄马刀抹上了彻辰的脖子。
“住手。”有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第二十六章神父(三)
阻止bàoxg的是哥萨克的老团长塔塔尔楚克。
“父亲。”奥列格放下架在彻辰脖子上的马刀,垂手喏喏地说道。
看得出,塔塔尔楚克在哥萨克中很有威望。
老团长粗粗地哼了一口气,吹的他那两撇白胡子直往上飞。
“雄鹰们的翅膀硬了,知道捉兔子了。”
虽然明白塔塔尔楚克团长是在教训奥列格,可彻辰还是很想告诉老团长,自己不是兔子。
周围的哥萨克们听老团长说自己恃强凌弱,又看了看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可唯独奥列格毫无愧意。他仰起头,一张酱红色的脸上满是恼怒。
“父亲,是他们先来挑衅的。”
“佛朗哥团长只是来了解下情况,而且被询问的人你也不是唯一的一个。你现在打了他们的人,要是费奥多城主过问起来你觉得他会站在谁那一边。”塔塔尔楚克吼着把话对奥列格说完,可彻辰听得出来,老团长的责备中带有的关心和爱护,因为自己的叔叔也常这么对自己。
“好了,你们先回去。记住,不要在惹事了。”
见奥列格不再说话,塔塔尔楚克命令他们回营去。
奥列格虽然愤愤不平,可也没敢违抗老团长的命令,他瞪着彻辰直到最后一个离开。
等手下们都出了酒馆,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扶起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坐下,然后替手下道歉道:“太对不起了,孩子。还有神父。”
“我倒没什么,他打了我一拳,我也还了他一棍子。还是我先出手的,算是赚了。”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拿起旁边桌上的酒瓶想再倒杯酒,没想到却是空的,只得无奈地放下了。
塔塔尔楚克点点头。然后老团长坐到彻辰的身边,捡起根棍子让彻辰咬住,然后替他拔出了插在手上的bishou。这一下,疼的彻辰一阵冷汗,骨头仿佛钻进了一股冷风。
“没啥大碍,bishou没有扎进骨头里。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团长替彻辰扎紧伤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些蜘蛛网和面包屑混在一起,用嘴打成团敷在伤口上,给彻辰做了简单的处理。
“塔塔尔楚克团长,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听老团长和奥列格的对话,彻辰有点明白自己挨打或许和佛朗哥团长有关。他等老团长替自己包扎好后问道。
“奥列格太冲动了。”塔塔尔楚克团长开口说道。
原来,这事情还真和佛朗哥团长有关。确切的说,是和海伦娜xiaojie有关。佛朗哥团长在受命调查海伦娜xiaojie心上人之后,首先就从xiaojie的侍女开始入手了。这原本是条正确的思路,海伦娜xiaojie的侍女朝夕与主人相处,肯定会知道些什么。可没想到那侍女虽然知道xiaojie和一个神秘的男人在交往,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人的面目。每次xiaojie和那人幽会,侍女都被打发的很远。
尽管如此,佛朗哥团长还是发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那就是xiaojie在生日宴会当晚,曾经在侧门外的走廊和那个神秘的男子见过面。
这一来,搜索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佛朗哥团长在询问当晚值守的士兵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几人身上,而奥列格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这些情形在当时彻辰是无从得知的。他只知道佛朗哥团长在哥萨克的军营里问询了奥列格。
“佛朗哥团长只是问了奥列格几个问题。比如他宴会当晚去了哪里,有什么人可以作证。奥列格就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犯人般审问。那孩子一向心气很高,那容得下这种耻辱。于是没等佛朗哥团长问完,他就推开桌子走了出去。我光顾着和佛朗哥赔礼,等追出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塔塔尔楚克老团长边说边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迟来一步深感后悔。
“呵,我还以为那小子有多猛呢。感情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不敢对那个什么团长怎么样,却欺负起小孩来。”
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听完,对奥列格鄙视了一番。
“神父”
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老团长,佣兵团和哥萨克团的关系怎么样”
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没想到彻辰会这么问,老人先是一愣,然后才答道:“大家都是为共和国效力。”
听完这话,彻辰有些明白了。他抬了抬自己的胳膊,笑着对老团长说道:“那么,老团长爷爷,谢谢你今天帮我治伤了。我今天出来一时不慎被锥子刺伤了手,神父你也看到了是吧”
老团长听完,站起了身子。他退后几步,然后低下了头,把头低到了腰下。这在哥萨克,算是极重的礼仪了。显然他也为彻辰的深明大义感动不已。
“可是,”彻辰接着说道,“也请您回去告诉奥列格,今天的事情我阿勒瓦尔彻辰是不会忘记的。虽然现在我年纪还小,不是他的对手。可再过几年,等我长大些我一定会和他来次公正的比试。”
说这话的时候,彻辰一脸的正色。任谁都不会觉得他的话里有半分的虚假。
“这话,我会带到的。”老团长承诺道。
“你还真不像是个孩子。”在和塔塔尔楚克老团长告别后三人在路口分了手,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原本走在彻辰身边一直没说话,这会突然说道。
“不像吗”
“不像。一般都还在遇到这种事不是吓傻了就是哭着鼻子找大人。”神父说道。
“可能因为我从小都被当做骑士的继承人培养吧。不过,神父,你也不像个神父啊。你是不是只会那一句祝祷词:吾等在天之父,谨以你的圣名祝福。愿你的天国降临人世,愿你的圣愿。”
“哈哈,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个剑客。”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正了正背后的长枪说道。
“那你为什么”彻辰有些好奇起来。
可神父却没想满足彻辰的好奇心。他在家酒馆的门前站住,和彻辰告别道:“再见了,孩子。今天的酒很不错,你也很不错。现在,我要替其他的人消弭罪孽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要对上帝说的,可以来广场找我,我每天都会在那为人唱祝祷词的。阿门。”
“阿门。”
第二十七章替罪羊(一)
“安祖莫夫家族对您和您的女儿的承诺依然有效,我会履行婚约和海伦娜成婚的。
在城堡办公室的窗台旁,小安祖莫夫隔着玻璃看着被白雪所覆盖的城区,对费奥多说道。
目之所及,只见许许多多地黑点在道路上移动,像是一群群出外觅食的蚂蚁。可他们是人还是蚂蚁,对小安祖莫夫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于站立于城堡顶端,高高在上的自己来说,只有在看雪的时候,才会附带着看上一眼。
这其实也是小安祖莫夫对海伦娜的态度。如果她不是费奥多的女儿,出了这种事情哪怕海伦娜长得再漂亮,小安祖莫夫也不会多看一眼。作为斯摩棱斯克城中最有势力的家族之一,小安祖莫夫身边不缺乏女儿贵族xiaojie、犹太商人的女儿、侍女、甚至于克里米亚半岛的鞑靼少女,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可自己如果想要成为斯摩棱斯克的城主,那自己的家族就必须与费奥多奥布霍维奇的家族联姻。不然,哪怕自己家族在省议会中的席位再多,没有这位城主在国王面前的保荐,想一步登天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别说是海伦娜xiaojie心有所属,哪怕就是她是个瞎子、瘸子,自己也会娶她。
“未来女婿,能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你放心,海伦娜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被他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只要给她点时间,她一定会想清楚的。”
对于小安祖莫夫及其家族的保证,费奥多很是欣慰。他高兴地对小安祖莫夫说道。
“这个人,我是一定要亲手宰了他的。这关系到安祖莫夫家族的名誉。”
“当然,这也关乎奥布霍维奇家族的荣誉。”对于这点,费奥多也是毫不含糊。
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仅使安祖莫夫家族脸上无光,自己也成了贵族们的笑柄。注重名誉的费奥多的恨意只多不少。
“可是,伯父。那个意图抢走我未婚妻的男人,你们找到了吗”
小安祖莫夫对费奥多的保证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高兴,他话锋一转,提起另外一个问题来。
“这个”对于小安祖莫夫的这个问题,费奥多显得有些踌躇,说话也迟疑了起来。
费奥多虽然已经将找人的事情交给了佛朗哥,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自己那位最信任的团长却始终没有给自己个答案。
砰砰砰,这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吗城主大人。”
是佛朗哥的声音。
“进来吧。”一听是佛朗哥来了,费奥多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他赶紧让佛朗哥进了来。
“城主。咦小安祖莫夫伯爵也在啊。”佛朗哥一进门,先是向费奥多行了个军礼,然后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
“小安祖莫夫是来同我商量政务的。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显然费奥多指的那件事情,就是查找那个自己女儿情人的任务。
“我探查了宴会厅侧门的走廊和花园,在花园的雪地上确实有一串脚印。根据脚印的大小和留在雪上的痕迹,我基本可以断定那是一双军靴,并且是个年轻人。”佛朗哥此来,本来就是来汇报这几日的工作成果的,见费奥多城主为问了,便一五一十地说道。
“那为什么一定是年轻人”费奥多问道。
在小安祖莫夫看来,费奥多这一问真是够愚蠢的。想海伦娜那么年轻漂亮的贵族xiaojie难道会看上一个白发老头
可对于费奥多的疑问,佛朗哥竟真有理有据地探查过。他回答道:“那个雪地上的脚印很深,不会是体弱无力的老人所能留下的。并且宴会当天,没有一个年老的客人曾经出去过。”
对于佛朗哥的回答,费奥多满意地点了点头。
“除了知道是个年轻人,你就没有点更准确的线索了团长阁下。”小安祖莫夫咄咄逼人地说道。
佛朗哥看了小安祖莫夫一眼,没有说话。他并不是小安祖莫夫的下属,不需要对他有问必答。
佛朗哥的态度,令小安祖莫夫有些尴尬。还好,费奥多马上附和了这个问题这才维护住了小安祖莫夫的面子。
“是啊,佛朗哥。没有更具体的线索吗”费奥多也问道。
“有三个人最值得怀疑。”
“谁”费奥多和小安祖莫夫异口同声地问道。
“多罗宁子爵,哥萨克团的奥列格,”佛朗哥说出两个名字,然后顿了顿:“还有我的团队里的中尉凯瑟琳,有人看到他去过后花园。”
“佛朗哥团长竟然怀疑起自己人来了。”小安祖莫夫对佛朗哥竟然查案查到自己人的身上,大感惊奇,同时他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
“凯瑟琳虽然当日是在外面巡逻的,可当他进来的时候鞋子上和衣服上都有雪迹。”
“在外面巡逻,鞋子上当然会有雪迹。”小安祖莫夫为那位凯瑟琳辩白道。他倒不是和那位凯瑟琳中尉有什么交情,实在是因为不满佛朗哥对自己的态度,故意来找茬。
“可那天并没有下雪。按照道理,凯瑟琳的衣服上不应该有雪迹的。”佛朗哥说道。
“你问过他为什么去后花园了吗”费奥多怒气冲冲地说道。此刻,他竟认定了凯瑟琳,而不是其他两个人。他没想到那个混账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的部下。
“问过了,凯瑟琳说是去巡逻了。”
“谁的嫌疑最大”
“还不能确定。”佛朗哥摇了摇头。
“那先把三个人都抓起来。”费奥多马上改了主意。
这时候,小安祖莫夫看自己这位未来丈人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智障了。
这三个人,多罗宁是斯摩棱斯克省议会的议员,凯瑟琳是雇佣兵团的中尉,而在平时最无关紧要的奥列格,由于现在是在战争爆发的边缘,这个在册哥萨克的中坚人物,也显然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