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圣祖-第10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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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杰红口白牙，气得灵丸浑身发颤，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一件原本大占道理之事，却因为自己的先天混元一气还在体内，反倒是被这个混元谷第一天才将了一军。
“灵丸，我告诉你，混元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地方，他云笑敢在这里杀我混元谷弟子，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个时候的向文杰很有些得意，他甚至有些佩服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他相信只要将此事坐实，那个让自己难堪的粗衣小子，就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云笑大哥……”
灵丸真是被向文杰怼得哑口无言，在这样的时候，他不知如何辩驳，只能是将求助的目光转到云笑的身上。
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大哥不仅是脉气修为了得，口才更是非同小可，很多时候都是凭着一张利嘴，将局面给扭转过来。
远的不说，就是刚才几句话说得帝宫特使宋连山不再插手，就能见得云笑口才之一斑了，灵丸相信只要自己这位云笑大哥开口，那向文杰绝对会在三言两语之间败下阵来。
“哼，任你云笑有合纵连横的口才，这一次也休想自辩！”
见得灵丸将求助目光转到云笑身上，向文杰不由冷笑一声，他有着极度的自信，毕竟灵丸的混元一气依旧存在己身，没有证剧的事，谁能拿他怎么样？
“这位混元谷的向兄说得没错，这一次，确实是我云笑出手过重了，在这里给大家陪个不是！”
哪知道就在灵丸对云笑信心满满，其他的诸多混元谷长老们，都想要听听这少年是如何狡辩的时候，却是听得从云笑的口中，说出这样的几句话来。
“云笑大哥，你……你怎么……”
尤其是灵丸，似乎然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个一向口齿惊人的云笑大哥，怎么会主动承认错误了呢？
以前的时候，灵丸不是没有见过自己这一方在不占道理的情况下，由云笑翻云覆雨诡辩扳回局面的情况，至少在口才一道上，他就从来没有见过云笑大哥输过一次。
只是今日的情况又有所不同，之前灵丸情势危急，云笑不得不出手，相对于拿到铁证，他更看重的是灵丸的前途。
如果任由向文杰将灵丸体内的先天混元一气剥离，那确实能用这直观的证据，让诸多混元谷的长老们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但云笑又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一旦先天混元一气被剥离，灵丸这一身修为恐怕都将不复存在，以后的日子里，连一个最最普通的修者都不如，甚至能不能修炼都还是两说之事。
于情于理，云笑那个时候都不能坐视不理，如此一来，他指责向文杰要剥离灵丸先天混元一气之事，也就没有了任何证据，只能是任由向文杰狡辩。
不过云笑原本就没有想过，用这件事就能将向文杰打落谷底，这位毕竟是混元谷第一天才，其老师还是混元谷大长老，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痒地惩罚一顿了事。
他是想用这样的说辞，来在这些混元谷长老们的心中种下一颗未发芽的种子，一旦这种子种下，至少这些长老在面对他云笑时，也不会太过激烈了。
事实上就算向文杰诡辩成功，不少长老也是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毕竟这位混元谷第一天才，乃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有什么样的心性都是知之甚深。
要说向文杰能干出剥离灵先天混元一气的事，那还真有可能，哪怕是此刻并没有证据，那也最多说明向文杰犯罪未遂罢了，并不是真的没有做此事的念头。
甚至就连车向南自己，也并不是完相信向文杰的话，师兄弟之间友好切磋，会直接将灵丸打成重伤吗？
更何况一个堂堂的混元谷第一天才，化玄境后期的向文杰，又怎么可能来找一个刚刚突破到化玄境初期的灵丸切磋？
就算退一万步讲，在这种差距悬殊的切磋之下，向文杰应该也是能控制自己手下轻重的，又岂能将灵丸生生打成重伤之躯？
一千九百二十七 自断一臂，赶出混元谷！
“待此间事了后，可得好好管教一下文杰了！”
车向南心中思绪纷杂，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却是不可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自己是向文杰的老师，弟子的表现，关系到他这个老师的颜面。
因此在这一刻，就算是诸多的混元谷长老心中有着怀疑，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戳穿向文杰的诡辩，下意识地便默认了云笑的“认罪”。
“云笑，既然你承认自己下手过重，那今日之事，总得有一个说法吧？”
对方突然之间的附和，让得向文杰先是一愣，旋即便是满脸兴奋，将刚才老师的话语再次重复了一遍。
在向文杰看来，云笑既然承认，那今日的局面便是掌控在混元谷的手中，这个让自己面子大失的小子，一定不能让其活着离开混元谷。
只不过向文杰似乎是忘了，那边还有一个帝宫特使宋连山呢，为了自己体内的寒毒，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让云笑死在混元谷的。
“你想要什么说法？”
云笑眼眸深处精光闪过，并没有在这个时候亮出自己的底牌，而是反问了一句，这一问正中向文杰下怀，让得他不由更加兴奋了。
“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杀了文元，就用这一条性命来偿还吧！”
向文杰想是早就想好了这番说辞，对于一个杀了自己同胞兄弟的大仇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有半点的怜悯之意呢，不将云笑这条性命收掉，难消他心头之恨。
听得向文元的话，诸多混元谷长老还没有说什么，那边的帝宫特使宋连山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那个混元谷第一天才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这云笑刚刚才说要在此间事了之后，替自己压制冰晶蟾的寒毒，你向文杰现在就要让云笑偿命，那岂不是连带着他宋连山的这条老命也一起带走了吗？
不过见得那粗衣少年云淡风轻的模样，宋连山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说话，他还真想要看看那口才如此了得的小子，到底会如何化解这一次的危机？
不管怎么说，诚如向文杰所说，云笑都是在这混元谷中杀了一位混元谷天才，又将两大天才打得重伤，要是没有一个说法，那混元谷这些长老们，是无论如何不肯善罢甘休的。
“大……大长老，云笑大哥也是为了我，这才忍不住出手的，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吧！”
直到这个时候，灵丸才真正惊惶起来，他忽然发现，这里已经不是腾龙大陆，乃是更高位面的九重龙霄，在这里终究是有云笑大哥解决不了的事情。
在混元谷已经呆了大半年时间的灵丸，深知这些混元谷长老到底有多强横，那恐怕在整个九重龙霄，都是最强势的一群人了。
灵丸对云笑再自信，也不可能认为凭自己这位大哥化玄境初期的修为，真能抗衡如此之多的圣至境混元谷长老，现在他是真的慌了。
灵丸已经将云笑当成了自己的嫡亲大哥，他并不知道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认为云笑在这九重龙霄也是全无背景的。
至少在这混元谷之中，云笑认识的人应该也只有一个自己，因此灵丸才在此刻跳出来，希望这位大长老能给自己这先天混元一气几分面子，饶过云笑这一次。
“哼，灵丸，你真当自己已经坐上谷主之位了吗？我混元谷天才的一条性命，难道能任由一个外人打杀不成？”
听得灵丸的求恳之声，向文杰不由冷笑一声，这诛心之言出口，所有人尽皆是心头一凛，暗道混元谷的威严，可不能这般被随意践踏。
想来向文杰也知道这些混元谷长老们，最为看重的是什么，现在已经不是云笑击杀向文元这么简单了，当着帝宫特使的面，那还关系到混元谷的脸面。
“大长老，要不……要不咱们等谷主出关之后，再来处理此事？”
灵丸哪有心思去理会向文杰，想到那位将自己带回来的谷主大人，他终于是升腾起一丝希望，他相信要真由那位谷主大人定夺，云笑或许就能保得一条性命。
“谷主大人他……”
听得灵丸的恳求，车向南差点直接冲口而出事实的真相，好在顾忌到那边的帝宫特使，及时止住，却是让灵丸心头狠狠一颤。
“谷主大人正在闭关冲击更高的境界，哪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车向南没说完的一句话，倒是被向文杰给补全了，虽然说两者想要表达的意思截然不同，但终究是断绝了灵丸的最后一丝希望。
灵丸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就算那位谷主颇为看重自己，却没有将自己第一时间收为嫡传弟子，说是要等他突破到圣脉三境，再开坛收徒。
只是如今灵丸突破到了化玄境初期，那位谷主却依旧在闭关，这让得他想要找个靠山都不可得，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师，谷主不在，您就是我混元谷的主导者，我混元谷的脸面，可全在您一念之间啊！”
向文杰见得老师有些犹豫，不由在此刻趁热打铁，既蕴含着一丝恭维，又有一丝隐晦的告诫，让得车向南终于是有了一些决断。
“自断一臂，赶出混元谷！”
只听得车向南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戾之光，而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脸色微变，尤其是向文杰更是一脸不甘，暗道老师怎么能如此处置呢？
“老师，不……”
“闭嘴！”
就在向文杰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直接便被车向南给打断了，而其目光已是转到了不远处的帝宫特使宋连山身上，眼眸之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无奈。
车向南何尝不想维护混元谷的威严到底，可是刚才云笑和宋连山的对话他都听到了，所以他甚至是不敢将云笑的双臂都给砍掉，那样后者还如何替宋连山压制寒毒？
可以说是车向南对苍龙帝宫特使的忌惮，救了云笑一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明知可能是向文杰有错在先，他也一定不会轻易放云笑离开。
对于这样的结果，宋连山倒是颇感满意，但混元谷第一天才向文杰却是有些接受不能，被杀的可是他的亲弟弟，不能让云笑偿命，他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但事已至此，就算是向文杰心头再有不甘，这也是自己老师作出的决定，他是无论如何不敢驳斥的，只能是被动接受了。
“大长老，能否……”
一旁的灵丸脸色愈发惨白一片，他知道此事恐怕已经回天无力了，自己这位云笑大哥，难道真的要在这混元谷中失去一条手臂吗？
可灵丸想要说点什么，到得最后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口才一道原本就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车向南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至圣境强者，单是那气息，都让灵丸感觉到极致的压抑了。
“灵丸，只让他自断一臂，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你可不要得寸近尺！”
见得灵丸似乎是想要再说，车向南脸色一沉，在这样的时候，他可是不会说自己是惧怕苍龙帝宫，暗道这倒是一举两得之事。
不管怎么说，灵丸都是身怀先天混元一气，未来要成为混元谷谷主的潜力人物，车向南还真怕今日之事，让其心中对自己起了龌龊，到时候可就要秋后算账了。
如今让灵丸以为承了自己一个面子，到时候对方就会心存感激，虽然这样的感激大打折扣，但至少不会心怀怨恨吧？
至于云笑落到帝宫特使的手中是死是活，那车向南就管不着了，反正今日既给了帝宫特使面子，又保全了混元谷的面子，可以称之为两全其美。
只是车向南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未来的混元谷谷主，和云笑到底有多深的交情，今日只是灵丸实力不济，未来等其成长到一定的地步，此事恐怕会成为一些冲突的导火索啊。
“云笑，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将目光从灵丸的身上转过，车向南注视着面前不远处的这个粗衣少年，口中的沉喝声，也是让各人心头一凛。
不远处的慕红衣眼眸之中光芒闪烁，实在是在她认识云笑以来，还没有见过这少年吃过什么亏，一直都是大占上风。
可是此时此刻，哪怕是慕红衣对云笑再有自信，也不会认为在诸多混元谷的至圣境长老面前，这少年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今日之局似乎已经注定，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之下，那粗衣少年终于是缓缓抬起头来，盯着大长老车向南的眸子之中，似乎看不到半点的恐惧之意。
甚至云笑的身形都挺得笔直，哪里有一丝一毫即将断臂的惊惶？看其样子，倒像是胸有成竹，如此一幕，让得场中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
“哼，等下断臂之后，看你这小杂种还能不能如此故作镇定？”
在向文杰这些怨恨云笑的天才心中，自然认为云笑是故作镇定，可是在这个时候还做出这副姿态，真的有什么用吗？
一千九百二十八 你们谷主大人还好吧？
向文杰相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傲气都是徒劳的，你这小子此时看似高傲无比，等下手臂被卸掉，恐怕都要痛得满地打滚哀号了吧？
只是这些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是，在明知这是混元谷总部，有着诸多的至圣境强者在内，云笑这区区化玄境初期的少年，为何还敢来呢？
何况先前云笑在毒杀向文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犹豫和顾忌，就像是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这会引起混元谷强者的不满吗？
在这种实力差距之下，没有人认为云笑还能全身而退，单单只是断掉一臂，恐怕都要算是一个奇迹了。
“车大长老，我想问你一件事！”
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之下，那个粗衣少年终于是轻声开口了，而听得他的这一句话，还有那副神情和口气，所有人都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尤其是帝宫特使宋连山，更是觉得有一些熟悉之感，因为刚才云笑在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似乎和此时的口气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啊。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云笑翻云覆雨，三言两语之间，就让这个原本都想要动手的帝宫特使，直接就偃施息鼓了。
此刻云笑再次用了这样的口气，来询问混元谷的大长老车向南，难不成他还有什么能让这位混元谷大长老也心怀顾忌的手段？
想到这里，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在车向南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是想要看出这位大长老是不是也如宋连山一般身中剧毒，需要云笑来化解。
“你们看什么，我可没中毒！”
被诸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车向南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这下意识的话语，也将众人心中的疑惑打消，但又生出了另外一丝疑惑。
“车大长老自然是没有中毒，但我想问的是，你们那位谷主大人还好吗？”
听得车向南的自辩之声，云笑不由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问出的一句话，让得诸多混元谷长老身形都是骤然一僵，似乎是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混元谷谷主是个什么情况，这些谷内长老们自然是知之甚深，这对外间说谷主乃是在闭关冲击更高境界，事实上其中另有隐情。
“云笑，谷主大人自然好得很，我劝你还是不要东拉西扯了，无论你拖延多长时间，也改变不了你即将断臂的事实！”
诸多长老们还没有说话，第一天才向文杰却是忍不住跳出来接口了，像他们这样的年轻天才，得到的消息，也仅仅是谷主大人闭关修炼罢了。
在向文杰看来，云笑这就是在拖延时间，只是这拙劣的方式简直就太上不得台面了，真以为提到谷主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