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卡救不了诡异世界-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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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家发现靠近河边的坟里头，全都空空如也。
大家都说尸体是被水妖给吃了！
那段时间，经常有水妖趁着夜晚偷偷跑到人家中偷小孩或者害人。
几次镇里面组织除妖，结果每次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死好些人。
几次下来，大家都怕了。
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算命的说，这些水妖道行高深无法降服，必须要献祭安抚。
没办法，大家只能抽签每年选出祭品。今年的祭品就是小妮儿了。一个八岁的小姑娘。
赵昊发现，并非是人人都对自己很友善。
就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说自己肯定会被水妖杀死。
还有人当面说赵昊是个灾星，惹怒了水妖又得死好多人。
赵昊通过傻蛋得知，那半大小子叫李铁，父亲在几年前最后一次除水妖的行动中被拖下水，再也没上来。
至于骂他灾星的青年，则是徐记绸缎庄的公子徐东。
……
赵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选择除妖对不对。
但是看到那八岁的小妮儿懵懂的和傻蛋玩耍，他也于心不忍。
“算了！除吧！先杀几个妖怪看看有什么变化没！”
赵昊打定主意，开始找一些老人询问水妖的习性、喜好啥的。
大家也都说不上来，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最后有人说，“不如去找郭九！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旁人告诉赵昊，这个郭九是一个老渔夫，当初是四里八乡有名的浪里白条。
当初除妖的时候他就参加了，没少出力。当初那批除妖义勇如今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也不再镇子里住，而是在高岗上的义庄里住！
赵昊琢磨着：这听着倒像是个隐藏高人。得去看看……
如今他就像是在做一个任务描述非常模糊，甚至没给任务目标的任务，只有一个任务场景，跟解密游戏一样。
他骑上了千里驴，抱着傻蛋，傻蛋抱着橘座。根据傻蛋的指引往那高岗上寻去……
第65章 郭九，外来者
在以前临水镇是没有义庄的，自从人们发现，埋在靠近水边平地的尸体都会不翼而飞后，才开始在高岗上下葬。
而有的时候人死了是不能第一时间下葬的，比如时辰不好之类的，需要停棺。
之前都是在自己摆了灵堂，现在不成了。所以就在那片高岗上建了一个不大的义庄。
说是义庄，还有一半得算是个墓园打更。因为那坟地距离义庄也就五六百米。
赵昊骑驴来到了高岗上，大概有个五六十米高的样子，十来层楼。俯视下去，看到临水镇在谣河的一个大回弯内圈，其中还有很多细小的河道分叉经过镇子或者环绕周围。就连这高岗附近都有支流……
可以说，这临水镇就在这谣河的怀抱之中。怪不得一旦闹了水妖，跑都没地方跑。
傻蛋见到了地方，跳下驴跑去敲门。
简陋的小院，院墙也就一人多高，赵昊伸手就超过墙的高度了。院门也很简陋，就是两块拼接的薄木板，油漆已经剥落，门神也不成样子了。
傻蛋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打开。
一个又瘦又黑，看上去个子不高，带点斑白胡茬，大概五十多岁的老汉，眼神尖锐警惕的看着傻蛋。
傻蛋到底是傻蛋，傻呵呵的一笑。那人仿佛是认识傻蛋，盯了三秒钟后，把视线锁定到了赵昊身上。
他盯着赵昊，嘴里却问傻蛋：“傻蛋，你来干什么？这人又是谁？他不是镇子里的人！”
赵昊此时已经换上了镇子里的常服，就像是民国时期的褂子一样。可是这人还是一眼就确定赵昊不是镇子里的人。
傻蛋仰头看着那老汉：“赵大哥可厉害了，打死了一只水妖！”
老汉低头看了傻蛋一眼，那眼神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怜悯，冷哼一声：“哼，打死一只水妖就厉害了？我杀了那么多只又怎么讲？”
傻蛋半张着嘴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顿了一下叫道：“赵大哥是在水里把水妖打死的！”
老汉狠狠的瞪了傻蛋一眼，“放屁！水妖在水下有万钧之力，就像是一条泥鳅一样滑不留手，根本连碰都碰不着！在水里谁也逃不了被水妖祸害！”
傻蛋还是傻愣愣的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赵大哥打的……再说，你不就是在水里从水妖的手里活下来了吗？他们都叫你河神嘞~”
老汉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眼皮微微颤抖，最后冷哼了一声：“神个屁！你们赶紧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任何人！”说着就要关门。
此时赵昊已经下了驴走到了近前，一伸手撑住了门板，“老先生且慢……”
那老汉手上用劲，但是那门板像是被大山夹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他略带差异的看了赵昊一眼：“倒是有把死力气。”
“老先生请别怪罪，我来是有些关于水妖的事情请教。我打算除妖！”
那老汉嘴唇抖了抖，最后没有吭声，却是放松了关门的手。
“除妖……又是一个不要命的。进来吧……别叫我老先生，听着不爽利。我叫郭九……”
……
赵昊进了小院，发现院子里竟然丢了一只死鸡。血已经放净了，而那把杀鸡的刀却摆在一边，刀身上的血迹都没擦呢，而且那刀前边居然摆了一个小碗，里边放了小米，插着三炷香。香刚烧到了一半……
最奇怪的是，那把刀居然是尺长的剔骨尖刀！
好家伙，当真是杀鸡用牛刀啊！
赵昊本能的觉着奇怪，这里边有事儿！
那郭九仿佛看出来赵昊对给刀上香多关注，眼皮耷拉着问道：“好奇？”
然后也不等赵昊回答，继续说道：“这是衅钟。这把刀是镇子里三代屠夫家传的放血刀，不知道宰杀了多少畜生，我天天杀鸡祭拜它，希望有一天能够用上它……”
要不是赵昊在铁叔那里补了两个月超凡常识和道教知识，还真就不知道什么是衅钟。
衅钟为古代杀牲以血涂钟行祭。衅，祭名，血祭也。
《孟子·梁惠王上》中记载：
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
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
对曰：‘然则废衅钟与？’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
说梁惠王因为看到牛因为要被杀而瑟瑟发抖，就起了恻隐之心，所以用羊替换了牛去衅钟。
先不说羊有多无辜，主要是衅钟这种行为在天朝古代是有着极为悠久历史的。
这是一种最原始的血祭之法！
当然既然原始血腥，自然是有其害处的。孟子在后边也说了：是以君子远庖厨。
这种事情别说做多了，就是见多了，都会因为染上太多的血气而出问题。
所以，这郭九竟然是在血祭这把杀猪刀？
赵昊开启猎魔感官，发现郭九身上并没有灵能波动，但是头上气运很是奇怪，是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的样子。仿佛一朵云彩，但是却缺了一大块。栽栽歪歪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赵昊想起了刚才悄悄用望气之法查看临水镇的气运，整个镇子上空的气运就像是一翻涌不停却又团聚一起的乌云，像是孕育着什么一样。
这种情况多半是要大祸临头了！
但是这气运的颜色却不太符合，是一种祥瑞的暖黄色！
这与赵昊这段时间的归纳总结不符。怎么一副好坏参半的样子？
临水镇都是这个样子，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郭九要是能好就怪了！
实际上赵昊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悄悄的观察过好些人了。
大多数人比郭九还不如呢，属于那种随时可能横死的情况！
所以现在临水镇看着还挺安宁，但是赵昊绝不敢掉以轻心。
郭九站在门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半天居然忽然笑了，一种惨淡的笑容。
“既然你是外来者，那就进来吧。我跟你说一说……希望有用。”
……
说实话，赵昊对于郭九的态度和话语，有点感到奇怪了。
什么叫外来者？
他知道自己是表世界来的？他知道这是诡境不？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任务指引NPC？
郭九先是说了自己早年，在镇子里和其他一些看不惯水妖害人的青壮一起，设计斩杀水妖的故事。
之前赵昊也在镇子里听一些老人说过类似的版本，大差不差。
只不过那十几个人最后的结果都很惨，死的都很惨。最后只有郭九活了下来。
据说他是整个临水镇这片水性最好的，曾在水下潜伏了两个时辰不透一口气！
也只有他在被水妖拖下水后，还逃得了一命。
但是赵昊对此感到有些怀疑，就算郭九水性再好，可那水妖赵昊见识过，在水下的力气比自己都大不少。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从水妖手下逃得性命？
十几个壮士除妖，最后只剩下他一个。那些人的死法还多有不明不白之处，赵昊不可能不起疑心。
可是万万没想到，那郭九居然从一个藏好的包裹中，拿出了一套衣服！
一套现代的儿童睡衣！
第66章 杀鱼！
“你从哪得来的这衣服？！”赵昊眉头紧锁，双目凝神。
但凡这郭九嘴里要是说出半点谎话或搪塞，赵昊当即就给他拿下！
那副有问题的画，在到赵昊手里之前，就已经在兴风作浪了。
不光是路易斯那个倒霉催的黑心鬼，之前在他的种植园中，还有一些雇工的孩子神秘失踪了！
是六个孩子全都失踪之后，路易斯才失踪的！
他们有的消失不见，有的床上留下一身睡衣，人仿佛气化了一般！
那路易斯赵昊已经在竹林中找到了，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困死在竹林中。很可能是因为触动了诡境的某些规则，结果活活困死。
本来赵昊以为那些小孩也没能走出竹林，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一套现代的儿童睡衣！
赵昊死死盯着郭九，依然是蓄势待发，“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这衣服的来源。”
傻蛋傻愣愣的坐在板凳上，还没有注意到气氛不对。但是他怀中抱着的橘座，已经悄咪咪的睁开了眼睛。
郭九却不在意赵昊的态度，他轻轻的将包裹放在桌子上。
“看来你最起码是知道这孩子的，也对，搞不好你还见过呢。”
赵昊不明白这郭九话里的意思，喝道：“少打马虎眼！这衣服哪来的？我要是见过那孩子，还用问你吗？”
赵昊觉得这老头子好像不太老实，可能不动手是不行了。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动【屠龙偃月】的准备。
因为这老头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是当初在水下从水妖手里跑掉，鬼知道有什么猫腻。而且他居然懂那衅钟之法，恐怕也不简单。
但是那郭九却面带悲戚，甚至声音都有点哑了：“怎么没见过。那些水妖等闲是不会乱动的。但我听傻蛋说，你在河边打死了一个半大的水妖，那不就是那孩子吗？”
这一句话，就好像是一道雷电一样劈中了赵昊的心脏。让他的心一阵抽抽！
原来、原来如此吗？
赵昊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最初那只水妖小孩躲过了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在打死它之后觉得它的灵能很怪。
如果它刚刚从人变成水妖，身上还带着属于人的人炁，那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小孩会变成水妖？还有，你嘴里的外来者是什么意思？”赵昊咽了一口唾沫。
这种展开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郭九坐在板凳上，垂着头，声音低沉：“不光是那小孩会变成水妖，镇里的所有人都会变成水妖。就连死掉的也不例外……”
他抬起头看着赵昊：“至于为什么我知道外来者，因为我见过太多你这样无意间来到这里的人了……”
赵昊忙问：“那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离开？他们都留在这儿了啊。”
……
这是个诡境，一个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地方。进入这里的条件诡异，但是绝非只有赵昊一人进入了。但是至今为止，还没人能够离开。
郭九告诉赵昊，没有太多时间了。如果不能杀尽水妖，镇子里的人都会一个个变成水妖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那十几个除妖壮士连杀数个水妖，最后却尽数惨死的原因。
水妖会越来越多的，而且它们是受人控制的！
郭九在一块磨石上洒水，然后将那剔骨尖刀在上边一下一下的磨。
他说：“我等了好久了，就等着这一天呢。既然你来了，我的胜算又多了一点。你也别想着躲，躲不开的。”
“我不知道水妖是怎么来的，也不关心了。我现在只想杀了那条鱼！”
“鱼？什么鱼？”赵昊忙问。
郭九说：“那些人变成的水妖都受那条鱼的控制！当初那些兄弟，也是它害死的！我要去宰了它，你帮不帮我？”
赵昊：“我帮！”
实际上，赵昊始终对郭九保持一定的怀疑，毕竟现在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说的，赵昊无从验证，只能姑且信之。
最主要的是，赵昊现在全无头绪，只有郭九这一条线索，万万不能丢。
如果有什么意外或者变故，还能比现在深陷诡境而懵然无知差到哪去？无非就是战斗罢了！总好过猜谜！
而且，赵昊还藏着很多底牌呢！如果这样都被人阴死了，那无论如何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赵昊让傻蛋骑着千里驴自己回镇子里，他要和郭九去除妖。
傻蛋看着气势汹汹的赵昊和郭九离开了高岗，向着远处谣河的一个分支赶去，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干啥。
“还是回去看看小妮儿吧！诶，我猫呢？咪咪？咪咪~”
傻蛋到底也没找到不知道啥时候消失了的橘座，最后只好爬上驴背向着远处的临水镇走。
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已经下了高岗了，在一个树林边上忽然有一人走了出来。
“傻蛋，干嘛去了？”那人笑着走近。
傻蛋认识这人，这也是镇子里的人，“我和赵大哥去郭九大爷那里去了。”
“哦？那他们人呢？”
“不知道啊，说是要杀鱼。”
“这样啊……”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忽然伸手指向了一边，嘴里叫道：“你看那是啥？”
傻蛋一扭头，那人却掏出了一把尖刀，猛地向傻蛋后心刺去！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劲风，一个碗口大的蹄子在他视线里迅速扩大，然后“砰”的一声踹在了他的脸上。
他一声没坑，整个人在半空中向后翻了一圈半，滚到了路边的壕沟杂草丛中了！
“哪呢？没有呀？啥都没有！”傻蛋一回头，“诶？人呢？人哪去了？”
千里驴抖了抖大嘴唇子，“嗯啊~嗯啊~嗯嗯嗯啊~~~”
毕竟也是黑铁1星的召唤物呢！多少算是个超凡生物。
傻蛋没找到人，最后骑着驴慢慢的向镇子走去。
……
赵昊此时还不知道，镇子里有人因为傻蛋和自己走的太近，而要害死他。
他已经和郭九来到了那条谣河支流了。小软在怀里揣着，橘座在远处悄悄地跟着。
那郭九手里攥着那把寒光凛凛、光是看到锋芒就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剔骨尖刀。
他指着不远处的河滩说：“那黑鱼，就在这片水域。我等的太久了，你是外来者，而且不是普通人。有你帮我，这次一定能成功！”
他不等赵昊说话，从背上解下了包裹，里边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红纸、红线、黄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