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我神之名-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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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达瞬间石化了,眼泪比之前流的更多。
第78章 神秘匪徒
“我的二阶信徒们,你们获得了晋升的机会。”
这是二阶信徒晋升三阶的方法。
有用吗?
有用,当然有用,谁敢说没用?
可现在有用吗?
情绪失控的曼达差点撕了桌上的羊皮纸,在克制住自己之后,他又萌生了另一个可怕想法。
干脆跳过二阶,直接晋升三阶算了,赫尔墨斯如此眷顾自己,或许会发生奇迹呢?
在冲动的驱使下,他用了一天的时间破解了所有的密文,当写下最后一个单词,他闭上了双眼,久久不敢睁开。
不能看,千万不能看,一旦看了就会抵制不住诱惑,最终会变成无法挽回的恶果。
曼达闭着眼睛,把羊皮纸丢进了“侏罗纪的巨龙之岛”,带着满心的纠结和苦痛,无力的瘫软在了床上。
不能乱想,千万不能乱想,唯一能想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别指望能凭运气买到晋升二阶的石像,正确的方法是从山羊老头的手里购买祭祀的方法。
500个金币,还只是方法而已,曼达手里只有353个金币,就算能卖掉坎波拉的神血石,剩下的钱也不够买昂贵的祭品。买到方法之后还要再次经历复杂的密文破解,想到这些,曼达彻底陷入了绝望。
一连三天,曼达没有出门,每天只吃一餐,在失落和纠结中挣扎。
到了第四天,他被迫离开了卧室。
盖萨克子爵准备往山谷送去二十名少年,这不是沃姆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
酒馆还没开张,但大厅里非常热闹,托卡正在和母亲卖力的擦拭着桌椅,奥格和席尔瓦正在码放酒桶,海莲娜在一旁偷吃咸肉,被席尔瓦呵斥了几句。
“快把肉放下,老爷来了,你个蠢丫头!”
曼达浑浑噩噩跟着沃姆走出了酒馆,刺眼的积雪让他一阵晕眩。
“你撑得住吗?”沃姆担心曼达会晕倒。
“我……撑不住,”曼达揉揉眉心,“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那可不行,上次送去十个人,我差点在路上被神罚者盯上,这事没你我办不到。”
“那你还说什么废话?”
现实就是如此,需要你的人很多,可真正心疼你的没几个。
曼达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沃姆又问了一遍几天来一直重复的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曼达已经想不到新鲜的借口,索性给了一句略带诗意的答案:“在梦想破碎之后还要抵御诱惑,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你的梦想是什么?是一位姑娘吗?”
“呃……就算是吧。”
“你喜欢上了一位姑娘,然后被拒绝了,然后又有一位姑娘喜欢上了你,你要抵制她的诱惑?”
曼达愕然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很多书里都有这样的故事。”
“把那些书都烧了吧。”
“那些书都在我的脑袋里。”
“把脑袋一并烧了吧。”
“你喜欢的那位姑娘是斯芬克斯吗?你正在抵制海莲娜的诱惑,对吗?”
“作为一条虫子,你能不能活的更像虫子一点?”
……
到了子爵的城堡,二十个孩子分别坐在四辆马车上等待出发。
盖萨克子爵太狂妄了,完全没有把神罚者放在眼里。牛角镇没有学校,这些孩子聚在一起做什么?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都难。
曼达准备把他们分批送到镇上的房子里,然后再分批送到山谷,他正准备跟着第一辆马车出发,却被史丹利拉住了。
“尼达利先生,好久不见,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史丹利发出了一个礼貌性的邀请,听起来像客套话,但曼达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史丹利有重要的话和他说。
胖骑士主动开口,证明这件事非同小可,曼达跟着史丹利进了城堡,在一座石塔里看到了一具尸体。
“镇上来了一伙强盗,子爵大人把缉盗的任务交给了我,这是被那伙强盗杀死的牲口贩子。”
曼达一愣,在他印象里,这个时代还没有验尸的概念,“刑侦”手段比较传统,一般是找一个看起来像坏人的家伙,毒打一顿,打到他承认为止。
他把尸体搬回来做什么?还洗剥的这么干净。
史丹利指着尸体的胸口道:“认得这伤口吗?”
这伤口有什么特别?很长,很深,好像是刀伤。
不对,刀伤没有这么深,他的锁骨都被劈断了,应该是斧头造成的。
曼达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想起了一个人。
“这是斧伤,还是一把特殊的斧头,”史丹利证实了曼达的猜测,“看看斧刃的长度,再看看这个位置,这里的伤口很浅,证明斧刃上有缺口,这个缺口是你造成的,你应该不会忘了吧。”
曼达吞口唾沫道:“你是说,这是坎波拉的斧头?”
史丹利点了点头,曼达差点坐在了地上。
坎波拉的斧头为什么会落在强盗手里?难道坎波拉的尸体被发现了?如果这伙强盗被神罚者抓住了该怎么办?山洞里会不会还留下了别的线索?
史丹利道:“我去山洞检查过,那几具尸体还在,被虫子吃成了骨头架子,山洞里没有留下其他破绽,只不过多了几行脚印而已,我不担心神罚者找到山洞,我担心的是这几个强盗为什么会发现那座山洞,是不是他们看到了什么?”
曼达深吸一口气道:“你是说他看到了我们……”
“很有可能,他们一直在旁边看着,从我们进去到我们离开,然后再进去捡一点残羹冷炙,结果发现了一件宝贝,就是砍波拉的斧头。”
虽然只是推测,但这概率非常大,如果这群强盗真的被神罚者抓住了,曼达和史丹利必须立刻离开牛角镇,而且要一生遭受神罚者的追捕。
“必须赶在神罚者前面抓住这伙强盗,”史丹利还算冷静,他指着尸体的伤口道,“一击致命,证明这个人的武技不差,能驾驭坎波拉的战斧,证明他很可能是古神信徒,而且精于战斗,这样的人并不多,我们多加留意,一定要抢先一步抓住他!”
离开了城堡,曼达好像被堵住了气管,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晋升二阶的希望破灭了,之前已经渐渐遗忘的隐患又被挖了出来,曼达感觉自己又被逼到了地狱边缘。
晋升的事情可以等,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等,坐在马车上,看着过往的行人,曼达感觉他们都和强盗有一点像。
这个人,他长得很壮,胡子很多,脸上还有一道疤,太符合强盗的形象了。
还有这个人,他走路的样子鬼鬼祟祟,就算不是强盗头子,也很可能是负责把风的那个。
还有那个家伙,他为什么拿着一把斧头?为什么会有人在街上拿着斧头走路?难道他是个砍柴的吗?他身后背着木柴,他果真是个砍柴的!
沃姆拍了拍曼达的肩膀:“我们到了。”
“到哪了?”曼达吓得一哆嗦。
“到了你买的房子,我们得先把这些少年留在这,然后再分批送到山谷里去,这是你制定的计划,既能避开神罚者,也能让伯爵的眼睛避开酒馆!”
“我的计划,很好的计划。”曼达回过神来,带上五名少年,跟着沃姆出发了。
山谷有伯爵看着,周围有神罚者盯着,自己没有进步的空间也没有应对的方法,曼达在绝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最无奈的是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
海莲娜打开了酒馆的大门,在托卡的监督下招揽着客人,晚饭过后,到了客人最多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酒馆的角落。
“海莲娜,过来!”乔尔戴着兜帽在冲着海莲娜招手,海莲娜差点叫出声音,她看到托卡不在周围,赶紧钻到了乔尔的怀里。
“你是来救我的吗?”海莲娜哭道。
“我当然是来救你的,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丢下你,我们现在就走,你身上有钱吗?”
海莲娜打开口袋道:“还有两个银币。”
“先把它给我,我们去买点吃的。”
“不用买,我在店里偷一点。”海莲娜毫不犹豫的把银币塞给了乔尔,正准备去开咸肉罐子,忽听席尔瓦吼道:“把咸肉放下,把银币拿回来!”
海莲娜吓呆了,不知该如何回应,乔尔低声道:“席尔瓦,我们有些误会,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带上海莲娜,赶紧跟我走。”
席尔瓦摇摇头,拿起了一根烧火棍:“把银币还给我妹妹,立刻给我滚!”
乔尔咬了咬牙:“看来你听不懂我的话,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席尔瓦拿着棍子打了过去,乔尔轻松闪在一旁,他挥拳打向了席尔瓦的脸,席尔瓦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眼看要吃下这一拳,可乔尔的手腕却被一只像铁钳一样的大手攥住了。
奥格站在身后,低声道:“我记得老板说过,不允许你出现在酒馆。”
席尔瓦咬牙道:“该死的苦力,你最好把手放开,我不是来惹麻烦的。”
奥格摇摇头:“你已经惹麻烦了。”
话音未落,乔尔翻过手腕,想要反擒奥格。
他没成功,奥格的力量比他大得多。
乔尔努力了几次,奥格纹丝不动,当乔尔挥起拳头的时候,奥格拎起乔尔,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第79章 血夜
乔尔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又蠢又笨,寡言少语的大块头,竟然会是古神的一阶信徒,在不需要使用技能的情况下,就能轻松碾压一只白鸭。
奥格把乔尔摔了个半死,上前又补了一脚,如果这算是正常攻击,接下来奥格又在他脸上踢了一脚,这就有点报复的成分了,谁让他刚才一直抱着海莲娜。
满脸是血的乔尔伸出双手表示求饶,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遇到比他强大的对手,随时都做好了认怂的准备。
他连滚带爬离开了酒馆,客人们也没有留意,斗殴这种事情几乎是所有酒馆的规定动作,刚才的战斗实在太朴实了,让人提不起喝彩的兴致。
一连三天,海莲娜没和奥格说过一句话,其实他们平时也没有太多说话的机会,只是海莲娜对奥格多了几分仇恨。
酒馆打烊了,奥格提着两个脏水桶走到门口,被海莲娜绊了一个趔趄,要不是席尔瓦拉了他一把,只怕奥格要和这两桶脏水一起摔在地上。
“别和她一般见识,”席尔瓦扶稳了奥格,“她被那个小痞子骗的昏了头。”
奥格一笑:“人总会慢慢长大的。”
做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对心仪的女孩展现出了难以想象的耐心和成熟。
在神庙的废墟里倒掉了脏水,奥格哼着小调,提着水桶正准备回到酒馆,忽然灵性颤动,感到了危险正在靠近。
这附近有人?
奥格看了看周围,除了残垣断壁和碎砖乱石,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难道是酒馆那边出了事?奥格提着水桶快走了两步,忽听耳后风响,一把巨斧对着后脑劈了下来。
奥格闪身躲过,回身正要还击,但见一个身形比他壮硕的男子站在身后,对着他大喝了一声。
这名男子四十岁上下,脸上留着打卷的络腮胡子,粗眉毛,大眼睛,锃亮的光头上带着两道伤疤。
奥格紧盯着对方的脸,提起了拳头,可这一拳却怎么也打不出去,他的身体就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那男子单手拿着巨斧,把斧刃对准了奥格的脖子,看似要斩下奥格的头,却用斧头的侧面打在了奥格的脸上。
乔尔走到男子身边,问道:“为什么不杀了他?”
男子笑道:“他的灵魂被禁锢了,现在杀了他,他的神血石会变得不完整。”
奥格吐着血沫倒在了雪地上,两个壮汉扯着奥格的两只脚,一直把奥格拖到了酒馆门口,看到满脸是血的奥格和凶神恶煞的壮汉,站在门口的托卡尖叫一声,跑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就是这家酒馆吗?”中年人走进了大厅,拉了个酒桶坐了下来,“你们就这样招呼客人吗?还不给我倒杯酒来!”
席尔瓦和海莲娜吓呆了,托卡和她的母亲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在一旁帮忙的列奥倒还镇静,他看了看奥格,又看了看中年人,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出手伤人?”
中年人一愣,随即笑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隆瓦多,这是我的两个弟弟鲁尔曼和切尔夫,我们从北方来,在这镇子上待了几天,恰好遇到了一位老朋友,就是他。”
隆瓦多指了指鼻青脸肿的乔尔,列奥半天才认出他。
“你是那个赌棍!你发过誓,永远都不会踏进酒馆一步!”
乔尔没作声,隆瓦多侧过耳朵道:“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列奥指着乔尔道:“这个赌棍在酒馆里输光了钱,还输掉了这位姑娘,他跪下来向店主……”
话没说完,隆瓦多的弟弟切尔夫一拳打在了列奥的下巴上,列奥翻身倒地,陷入了昏迷。
乔尔拿起了酒罐,给隆瓦多倒了一杯酒,隆瓦多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把酒罐摔了个粉碎。
“你们抢走了我朋友的钱,抢走了他的女人,还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们打算把人欺侮到什么地步?这个地方难道没有律法吗?既然律法不能制裁你们,就由我来制裁你们,把这个鬼地方给我砸了!”
鲁尔曼和切尔夫各自拿出了一把斧头,打烂了酒罐,劈烂了酒桶,乔尔把柜台劈的粉碎,把钱柜里的钱收进了背囊。
隆瓦多指着海莲娜道:“再给我那些酒来。”
海莲娜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完整的酒罐,颤巍巍的来到隆瓦多面前,刚想倒酒,却被隆瓦多一把搂进了怀里。
“这是你的女人?”隆瓦多看着乔尔。
乔尔摇摇头道:“这样的女人,我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那我就不客气了!”隆瓦多揪住了海莲娜的头发。
“别碰她!”席尔瓦扑了上来。
隆瓦多一脚把席尔瓦踢翻在地,开始撕扯海莲娜的衣服,与此同时,切尔夫看到了托卡的母亲。
他揪住了琳达的头发,托卡狠狠咬住了他的腿,他一拳把托卡打翻,醒过来的列奥捡起木棒冲了上去。
“畜生,你们这帮畜生!”
木棒挥到半空,被隆瓦多用巨斧斩断了,他用斧头指着列奥的脸,狞笑道:“认识这东西吗?”
列奥看着有些眼熟,因为斧面上刻着神罚之剑的标志。
“牛角镇失踪了一个神罚军的士官,你该听说过吧?”隆瓦多喝了一口酒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从他的手里抢下了他的斧子,砍下了他的头,他临死的时候叫的像头猪!”
三兄弟放声大笑,隆瓦多举起斧头道:“你也叫一声听听,看看你们谁叫的更好听!”
……
送完了最后一批少年,曼达坐着马车,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赶车的不是车夫,而是沃姆,这辆马车是伯爵赏赐给他们的。
“为什么那么沮丧?”沃姆笑道,“你不喜欢这马车吗?”
“喜欢,我喜欢这里的一切,”曼达叹口气道,“可惜这一切就快不属于我了。”
沃姆回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等等,停下来!”
曼达跳下了马车,他在雪地上看到了血迹。
血迹旁边有一片脚印,脚印延伸到了酒馆的方向。
……
隆瓦多用斧头在列奥的脖子上蹭来蹭去,列奥闭上眼睛,高声喝道:“来呀,我是主的孩子,我不怕你们!”
“果真是神罚者,”隆瓦多往列奥的脸上吐了口酒,“等见到了你的主,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