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我神之名-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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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父亲也想借此机会帮她一次,这也算是一点补偿。”
果真另有交易,曼达刚想发表感慨,却被老山羊打断了:
“好消息都跟你说完了,接下来该说坏消息了,贝萨流侮辱神灵,罪不容赦,不仅他要在地狱里受苦,他的亲人,他的领地,他的子民,他所做的事,帮他做事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我该不算为他做事的人吧?”
“你当然算!”
“我和他是在做生意!”
老山羊笑道:“别那么紧张,你会得到赫尔墨斯的庇佑,前提是你立刻切断和他所有的瓜葛,这场战争是他挑起的,注定会失败,而且会败的非常惨烈,如果你不想受到牵连,立刻带着你的士兵回到你的领地上去。”
曼达道:“西南和正南都是我的领地。”
潘神道:“你最好留在西南,因为西南有很多赫尔墨斯的信徒,这是你为赫尔墨斯做出的贡献,赫尔墨斯也将利用他们施展力量来保护你。”
“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
“现在不是贪心的时候,”老山羊神色凝重道,“灾难就要降临,这是我给你的提示。”
老山羊消失了,留下曼达坐在房间里默默沉思。
他迄今都无法理解宙斯的想法,为了一件荒唐事,竟然要葬送大好战局,难怪古神不是神罚之主的对手。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符合古神的行事作风,惨烈的特洛伊战争,起因也不过是一场比美大赛。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曼达走出房间,看到了焦急等待的狮子女。
“传令下去,让所有士兵收拾行囊准备撤退。”
狮子女道:“退到哪里?”
“直接退回鹦鹉城,让楚伊特再去妙音城骗走一批粮食。”
“骗走是什么意思?南境的土地不要了?”
“不要了,动作快一点!”
狮子女立刻行动,曼达快步来到了议事大厅。
政务大臣都快急疯了,他正在和列奥争吵,他甚至没有心思打理一下仪表,满脸的胡须和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看到曼达,政务大臣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你找到贝萨流了吗?”
曼达摇摇头道:“贝萨流回不来了,东南的贵族要走,就让他们走,如果你愿意的话,收拾行囊,带上陛下,跟我回西南。”
政务大臣一脸愕然看着曼达:“你想放弃这场战争?你这个无信无义的无耻之徒!你忘了你对陛下许下的誓言吗?你忘了你是如何当上侯爵的吗?你要是敢离开连雨城,所有的承诺都将化为乌有,你不会成为西南之王,你也不可能成为大公,就连侯爵的爵位都会被剥夺!”
“够了!”曼达咬牙道,“你知道是谁掳走了贝萨流的女儿?”
政务大臣沉默片刻道:“是一个强大的存在,超出了我认知的范围。”
“你明知道他如此强大,还让我去寻找贝萨流,你分明就是让我去送死!”
政务大臣咂咂嘴唇:“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没希望了,这场战争彻底没希望了,灾难就要来了,你想死我不拦你,不想死就跟我走!”
坐在一旁的列奥起身道:“要走你们走,我不会离开,我要坚守连雨城,这场战争我等了太久。”
话音落地,一声炸雷响起,整个城堡都在跟着摇晃。
灾难已经来了。
不多时,有士兵来报:“城墙遭到了雷击,塌了一大片!”
又有士兵来报:“哨探送来了消息,德怀特率领孤影军团正在靠近,马图纳也率领数千大军向连雨城进发。”
曼达转脸看了看列奥:“你还想留在这里坚守吗?”
列奥深吸一口气道:“也可以先去西南,稍微做一些休整。”
第451章 赫尔墨斯的庇佑
行军的途中,狮子女一直在闻曼达身上的味道。
这让曼达有些尴尬:“如果你想做点什么,至少要等到晚上。”
狮子女一笑:“其实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胭脂味,你这几天到底是去找大公还是找姑娘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
“不必解释,我不会在乎这种事,”狮子女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这胭脂的味道很特别,这种香料实在太迷人了,你能帮我弄一点么?”
曼达笑道:“等我找到那女人的脑袋,一定帮你要点胭脂回来,就当是她的回礼。”
狮子女讶然道:“要点胭脂而已,不用这么狠毒吧?”
“这和狠毒无关,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大军疾驰一日,到了晚上,大雨滂沱,他们连个扎营的地方都找不到。
经过一条山道时,险兆吊坠突然变烫了。
曼达心头一紧,看了看雨势,又看了看地形。
可能有山体滑坡的危险,要是马努在这里就好了。
曼达下令加速行军,几万人在山道上飞奔了半个晚上,忽听一声身后一声巨响,一大片山石坠落了下来。
果真发生了滑坡,万幸的是只有不到四百名士兵和一些粮草被埋在了山石之下。
第二天,雨势变得更猛,原本的土路变成了沼泽,大军在沼泽里整整挣扎了三天。
第七天,他们途径沃兰提拉河,河水暴涨冲断了桥梁,为了下水架桥,数百士兵献出了生命。
第九天,道路出现了几十尺宽的裂痕,曼达带着三十多名信徒和五百多名工匠,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用树皮和树藤搭了一座软桥。在行军途中,软桥断裂,又有数百名士兵丧生。
曼达真的很好奇,宙斯有山崩地裂的本事,为什么不用在敌人身上?
……
一路之上,大雨从未停息,有将近五分之一的士兵死在了行军途中。
曼达日夜向赫尔墨斯祈祷,在煎熬了十几天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脆石山谷。
穿过脆石山谷就是西南的领地,疲惫不堪的将士们终于熬到了终点。神灵的庇佑显而易见,在山谷外面,大雨依旧滂沱,但山谷里面,他们看到了阳光。
那是让他们无比向往的,温暖的阳光。
可在穿过山谷之前,曼达提出了条件,只有诵念赫尔墨斯的尊名,并且诚心向赫尔墨斯祈祷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峡谷。
这是个很苛刻的条件,尤其对于神罚者来说,这是向异端低头,甚至有叛教的嫌疑。
神罚军的将领们咬牙切齿,有些人已经做好了动武的准备。
但列奥非常清醒,他看了看脆石山谷的地形,就知道没有强攻的可能。
别说是他,谢尔泰大公曾经派布雷顿攻打脆石山,布雷顿把战术运用到了极致,最终也难免惨败。
再看看曼达严厉的神情,列奥意识到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可神罚者的情绪也不好安抚,他只能先找了神圣使者威尔金斯。
“你能不能先为大家做一个表率?”
詹金斯当然愿意,他带领手下士兵率先向赫尔墨斯祷告。
在神圣使者的带动下,神罚者逐一上前诵念赫尔墨斯的尊名,曼达逐一审视众人的表情,只要有人心不在焉,会被立刻逐出队伍。
曼达这么做不是为了积攒功勋,这是生死攸关的抉择。
赫尔墨斯在保护着这片土地,如果做不到信仰统一,却让赫尔墨斯用什么抵挡宙斯的力量?
……
听说曼达即将归来,席尔瓦赶紧做好了迎接的准备,打赢了什么都好说,这次是吃了败仗,这种情况肯定不能大肆庆祝,家人们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好。
但食物必须精挑细选,要吃的温馨,要吃的畅快,要在一餐之间让曼达忘掉失利的烦恼。
诗人告诉席尔瓦不用着急,曼达还会在鹦鹉城待上一段时间。
席尔瓦觉得该早做准备:“老爷在外面受苦了,也受委屈了,到了家里怎么也得过几天舒心日子。”
说话间,一名女仆抓了两只活鸡走向了厨房,席尔瓦皱眉道:“你要把那鸡拿到哪去?那是我给老爷准备的!”
女仆回答道:“谢尔泰大公说今天要多吃两只鸡。”
“他一天要吃掉四只烤鸡,难道还不够吗!”席尔瓦非常恼火,“老爷就是对他太仁慈了,一个阶下囚而已,还这么狂妄!”
诗人摇头笑道:“这可不是仁慈,你不明白他的价值,曼达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可远不止几只鸡那么简单。”
正说话间,匠作官木沙特(在王都被绿的匠人,带着孩子投靠了曼达)来报:“大人,有一段城墙出现了裂纹,工匠们正在用粘土封堵。”
诗人皱眉道:“多宽的裂纹?”
“超过了二指。”
诗人怒道:“那还修什么?直接拆了重建!”
“那段城墙很险要,而且我听说侯爵大人就要回来了……”
诗人叹口气道:“我去看看吧,你们真是不争气!”
诗人走了,女仆还在等待席尔瓦的命令。
“管家大人,这两只鸡……”
“拿去给他吃吧,”管家叹口气道,“赫尔墨斯保佑,让他乖乖听话,把他那边的好东西都给我们送来。”
女仆刚走,奥格又跑了过来,冲着女仆大吵大嚷:“我要鸡,我要最肥的鸡。”
席尔瓦怒道:“你今天不是吃过一只烤鸡了么?”
“那是我自己吃的,这只是献给伟大先知的!”
“献给伟大先知……”席尔瓦一愣,“你要升五阶了!”
奥格点了点头,席尔瓦欢喜道:“好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叫人多准备几只鸡,再多准备几罐好酒,伟大先知真是慷慨,只需要如此普通的祭品。”
……
诗人检查了城墙,最终还是下令拆掉重修。
这让人有些沮丧,上个月,他才给曼达写信,报告了完成合围的好消息。
可现在曼达就要回来了,却出了这种事。
无论如何都不能敷衍,这就像自己家的院子,每一寸院墙都得精心打理。
在现场监督了几天,眼看城墙修的有些眉目,诗人才回到了住处,看到不少人都跑到奥格的宅院里庆祝,诗人才知道奥格已成为五阶信徒。
该送什么礼物给他呢?奥格是自己的家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克劳德赛家族的主系成员。
满满的祝福夹杂着一点羡慕,诗人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晋升到四阶。
提坦神很照顾自己的信徒,他们晋升的速度快,而且不需要特殊的祭品,几只鸡,几罐酒,就足以得到神灵的认可……
诗人的思维突然被一阵恶寒打断,他转过脸,看向了谢尔泰居住的山寨。
克洛诺斯是第二代神王,可同时也是提坦之王。
几只鸡,几罐酒,同样也可以成为供奉克洛诺斯的祭品。
谢尔泰最近要了很多只鸡,很多罐酒。
会不会出现了某种巧合,会不会谢尔泰正在为晋升仪式做准备……
诗人倒吸一口凉气,悄无声息来到了谢尔泰居住的山寨。
谢尔泰正坐在大厅里,看到卫兵推着诗人的轮椅出现在面前,他笑了。
“我在等你,等了你好一会。”
诗人神色从容道:“不知大公有何吩咐?”
谢尔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今夜,赫淮斯托斯信徒都将无法行动,包括他的身体,包括他的陷阱。”
第452章 诗人的绝唱
他对赫淮斯托斯信徒制定规则,这是针对性的规则,这样的规则应该无效。
可没想到诗人真的不能动了,这证明他的针对性规则生效了。
诗人不能动,但身后的卫兵还能动,可惜这几名卫兵最高的不过二阶。
诗人从没想过用卫兵制服谢尔泰,只要谢尔泰制定一条只能一对一战斗的规则,来多少卫兵都是送死。
二阶信徒在谢尔泰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甚至看不到谢尔泰的身形,转眼之间便死在了谢尔泰手上。
谢尔泰站在诗人面前,拍了拍诗人的脸颊。
诗人依旧从容:“你可以杀了他们,也可以杀了我,但你没办法离开这里。”
“是么?”谢尔泰扒下了一名卫兵的衣服,换在了自己身上,推着轮椅上的诗人,缓缓来到了走廊。
走廊上有钉墙,有陷坑,有从天棚上坠落的酸浆,也有从地板上喷出的火焰。
只要谢尔泰走错一步,这些陷阱都会被连锁触发。
可今晚谢尔泰走错了十几步,所有陷阱都没有动静。
他的规则居然能对陷阱生效,毫无疑问,他已经成为了六阶信徒。
诗人问道:“你什么时候完成的进阶?”
谢尔泰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好奇而已,反正我快死了。”
“你不会这么快死的,但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三天前就完成进阶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逃跑,为什么非要等到我来?”
“没有你,我或许能离开这座山寨,但没办法离开七星山。”
诗人笑道:“只要出了山寨大门,我会大声呼喊,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挟持我。”
“好个硬骨头,我们走着瞧!”
走出了山寨大门,远远看到一队巡哨士兵,诗人正想大喊,忽听谢尔泰道:“今夜,不能动的赫淮斯托斯信徒必须听我调遣。”
说完,谢尔泰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诗人的嘴就跟被缝住了一样,两片嘴唇粘在一起,只能发出几声闷哼。
谢尔泰就这样推着诗人,在山间的道路上畅行无阻,没有人留意推着轮椅的卫兵,士兵们只知道向诗人行礼,就算不认识诗人,他们也认识他胸前的族徽,这枚族徽意味着至高的身份和地位。
诗人的双眼满布血丝,只要能稍微活动一下身体,他甚至不惜立刻自尽。
别急,会有机会的,等到谢尔泰的规则失效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谁能想到,一直走到七星山的城门,诗人却感受不到规则有丝毫松动。
谢尔泰的规则时间延长了,或者说他的规则不再受到时间的限制。
等离开了七星山,谢尔泰以侍从的身份为诗人叫了一辆马车,诗人被他抱上了马车,跟着他一路向东而去。
从深夜走到天明,谢尔泰解除了一部分规则,诗人能开口说话,可身体还不能动。
他恨不得把谢尔泰碎尸万段,但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这个实力,他想试着寻找谢尔泰的弱点,于是开口问道:“我们已经离七星山很远了,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你就那么想死吗?”谢尔泰赶着马车道,“我听说曼达的手下都很怕死,为什么偏偏你是个特例?”
诗人笑道:“其实我也很怕死,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没什么用处了,希望你能放我离开。”
谢尔泰摇头道:“千万别看轻自己,你的用处还很大,我还要通过很多村镇,还要通过鹦鹉城,还要通过脆石山谷,没有你的帮助,我无法回到自己的土地上。”
“等你回到了自己的土地,我们能好聚好散吗?”
谢尔泰笑了:“这才是真正怕死的样子,按照惯常的做法,我其实该给你一点激励,我应该告诉你只要出了脆石山谷,我就会放你离开,这样你会少找点麻烦,
但你如此的聪明,我就不用这么无聊的招数了,实话告诉你,当我被禁锢在那座山寨里,当你像对待一名囚犯一样对待我,当我面对你的羞辱和鄙视无能为力的时候,我曾暗自发誓,当有朝一日,我能重获自由,所有一切我都将加倍奉还,
你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我不会让你好好活着,也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去,你还有很多苦要受。”
两天之后,马车来到了一座新修的驿站,谢尔泰以诗人的身份取了干粮,换了马匹,驿站里的士兵看到了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