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我神之名-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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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以螃蟹的行动轨迹复现了地道里的所有场景,看起来就像一卷连环画。
第一幅图是躲在花圃下面的螃蟹听到了老亚曼的呼唤,用两个巨大的钳子挖进了地道。
他们之间用什么语言交流?螃蟹知道地面上的情况吗?还是老亚曼可以随时指挥螃蟹的行动?
曼达很好奇,可这不是重点。
第二幅画是地道里的场景,从画上来判断,地道很宽敞,巨蟹可以在里面轻松调转身形,而且两侧的墙壁上有一排火盘,应该是照明设施。
第三幅画是一段向上的楼梯,证明这里不是出口就是入口。
第四幅画是一座房间,四面都是墙壁,没有窗户,有一扇门,画中的螃蟹没有打开房门,而是在把一直蟹脚伸出了门缝。
既然是一座房间,证明这里应该是地道的入口,巨蟹不敢开门是怕被人发现,可它把蟹脚伸出去做什么?
第五幅画又回到了地道,画面和第三幅画基本一致。
第六幅画又是楼梯,证明这里已经到了地道的出口。
第七幅画是一片荒草,巨蟹在草丛中捉到了一条蛇,正用蟹钳撕扯蛇的身体。
看来这幅画的确是螃蟹画的,它应该是饿了,把吃饭的场景都画了下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聪明的螃蟹肯定不会画这种无聊的东西,而且这幅画非常生动,连蛇身上掉落的血珠都画的一清二楚。
血,曼达明白了螃蟹的意图。
最后一幅画,螃蟹趴在一棵巨大的柳树上,正在眺望着城堡。
这幅画的信息量就非常巨大,首先画面上的城堡很小,还有一点模糊,证明地道的出口距离城堡很远。
从轮廓来看,画面中建筑布局是城堡的北面,这就证明了地道出口的方位。
最后就是这棵大柳树,曼达见过这只螃蟹,知道它的个头,能承担它的重量,证明这棵树也够大,绝对算得上一处地标,有了这些信息,再加上螃蟹留下的血迹,足以确定地道口的位置。
难为这只会画画的螃蟹了,得给它记个三等功勋。
曼达把这八幅画串在一起,画了一幅地图,连同这八幅画一并塞到了冥河岛屿。
沃姆带着马努和奥格在一天前和曼达的军队汇合了,曼达走后,这支军队由恩西亚指挥,沃姆把冥河岛屿里的画交给了恩西亚,恩西亚看了半天,一头雾水,直到翻到最后一张地图,才明白了曼达的意思。
蒂拉在旁道:“原来紫藤堡里有地道,可之前的那些画有什么用?有最后一幅画就足够了。”
恩西亚摇头道:“之前的那些画透露了很多信息,你来看看这座城堡,周围有护城河,再看看这座房间,这是地道的出口,可这扇门未必能打得开。”
“护城河的事情交给我,至于那扇门,”蒂拉笑道,“哪怕它是铁门,也挡不住霍尔娜的神力。”
“小声一点,当心她一巴掌拍碎你的脑袋。”开了两句玩笑,恩西亚有些担心,霍尔娜负责营地的巡哨和警戒,可天都快亮了,她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沃姆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兵?”
恩西亚道:“得等斯芬克斯大人的消息,我们必须确定周围足够安全。”
“最多等到今天晚上,”沃姆冷冷道,“曼达的处境很危险,多耽误一刻都有可能送命。”
蒂拉耸耸肩道:“大人临走的时候,说不用为他担心,而且我听说那位紫藤伯爵是个绅士,只要大人不暴露身份,他应该不会……”
“这不是我说的,”沃姆看了看奥格,“这是伟大先知的指示。”
正午时分,遍体鳞伤的狮子女回到了营地,恩西亚一脸惊愕道:“遇到敌人了?”
狮子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茉艾拉在旁道:“怪我去晚了,遇上了个疯婆娘,她看到了我们的营地。”
恩西亚一咬牙,对传令官道:“全军启程,立刻进兵!”
第325章 恶战开幕
曼达再次睡到了中午,醒来后,他主动去教堂为约尔登做祈祷,客房在二楼,教堂在一楼,曼达还没等走下楼梯,约尔登已经从身后赶了上来。
“使者的使者,你还真是贪睡。”
曼达强忍着厌恶,回头看着约尔登,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
他在楼梯下,约尔登在楼梯上,两人差了几级台阶,独特的视角让曼达从约尔登的胸前隐约看到了一些金币。
他是古神信徒?他对神罚之主如此虔诚,应该是神罚武士吧?
可如果他是神罚武士,国王绝不会允许他继承爵位,神罚者不可以担任官员,这是王国的律法,也是教皇定下的规矩。
从金币的数量判断,他应该在三阶,换做平常,曼达不会把一个三阶信徒放在眼里,可现在情况特殊,曼达的身体状况太差了。
在一楼的走廊里,曼达不时转过脸和约尔登说话,借着转脸的机会左右扫视着两排的房间。
当经过左边第五个房间时,曼达发现了一个特别的记号,那是一扇被铁皮包裹的沉重木门,在靠近门缝的地方有一道不易察觉的划痕。
这就是螃蟹把蟹脚伸出去的原因,这是它给曼达留下的记号。在铁门上有一个巨大的铁锁,凭着狮子女的蛮力,或许能拉断这枚铁锁,可曼达不想冒险,要是援兵来了,都被困在了房间里可就尴尬了,得找个机会把锁打开。
到了教堂,曼达继续按照昨天的方式祷告,约尔登对曼达的语言很感兴趣,不时的模仿着曼达的发音,还趁着祷告的间隙,询问祷词的意思。
“你总是重复的那句死娘炮,是什么意思?”
“死娘炮的意思是主最虔诚的信徒。”
约尔登面带喜色道:“指的是我吗?”
曼达点点头:“没错,说的就是你。”
“主也是这样称呼我的吗?”
“是的,主也说你是死娘炮。”
一直听到黄昏,一名侍者来到约尔登身边,耳语了几句。
约尔登又听了一段祷词,才起身离开。
回到城堡的大厅,满身伤痕的伊勒娜正在等他。她跪在约尔登的面前,垂着头道:“大人,敌军出现了,正在朝着我们的城堡靠近。”
“敌军有多少人?”
“有三百人,都是骑兵。”
“离这里还有多远?”
“按照我的估算,应该不足二十里。”
约尔登眉头微蹙:“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发现了敌军的营地,可敌军的哨兵也发现了我,我想杀掉那名哨兵,可没想到她身边还有帮手。”伊勒娜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实话。
“我告诉过你,不要和敌军交手,发现敌军之后立刻回来找我,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对不起,大人。”伊勒娜的声音哽咽了,她知道做错事情的后果。
“没关系的,不必自责。”约尔登扶起了伊勒娜,将她搂在了怀里,他命令乐师奏琴,带着伊勒娜翩翩起舞。
伊勒娜幸福的依偎在约尔登的怀里,一时间忘掉了所有的伤痛,跟随着约尔登的舞步,仿佛在云端飞翔。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一曲舞罢,约尔登从袖子里取出了短刀,割断了伊勒娜的脖子。
伊勒娜只是抽搐了一下,她尽力控制着身体,没有做出任何挣扎。
她用尽全力抬起了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想多看约尔登一眼。
约尔登用酒杯接下了伊勒娜的鲜血,把血浇在了盛开的紫罗兰上。
看着血珠从花瓣上滴下,约尔登吩咐克希德:“集结军队,做好战斗准备。”
高等执事雷克安道:“我立刻去集结神罚军!”
“不用急,”约尔登神色淡然,“我想听听主的旨意。”
他来到了教堂,并没有急着打断曼达,而是跪在神罚之主的神像前,和曼达一起祷告。
直到曼达念完了一段祷词,约尔登才问道:“敌人就要来了,主有没有给你启示?”
“来了多少敌人?”
“三百个骑兵。”
曼达转脸道:“带上你的战士,立刻出发,把他们送进地狱。”
约尔登歪着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到城堡外面去战斗?”
曼达道:“这是主的意愿。”
约尔登摇摇头道:“我觉得坚守在城堡里,才是明智的选择。”
“难道你想违背主的意愿吗?”
约尔登摇头道:“我想主不会让我做出愚蠢的选择。”
“如果你闭门不出,凶残的克雷奇·蒙奇克会在领地上肆意烧杀抢掠,你的子民会遭到无情的蹂躏。”
“你说的是那群丑陋的庶民?”约尔登轻蔑一笑,“我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可主在意,你的领地是主的圣地,你的子民是主的孩子。”
“他们不配成为主的孩子,至少大多数人不配,”约尔登仰望着神像,“我的领地也只是一块平凡的土地,只有这座城堡才是主的圣地,只有我才是主最虔诚的孩子,我期待今夜的战斗,如果他们今夜真的敢来。”
曼达想把约尔登忽悠出城,可惜约尔登没那么好骗。
而且曼达此举遭到了约尔登的怀疑,教堂的门口多了不少卫兵。
这下麻烦了,该怎么出去呢?
没办法,只能拼命了。
曼达摩挲了一下金手指,看了看烛台上快要烧完的蜡烛。
……
入夜,恩西亚率领骑兵来到了城堡附近,第一道命令,先让骑兵下马,在攻城战里,骑兵派不上任何用场,只能成为弓箭手的活靶子。
瓜特尔指挥匠人们组装投石车,不多时,三架投石车组装完毕,恩西亚带着士兵,推着沉重的投石车,来到了城堡近前。
“愚蠢而丑陋的敌人,你们就这么急着下地狱吗?”穿着戎装的约尔登往城下洒出一片花瓣,克希德骑士下令开战。五十名士兵转动着绞车,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弩弓。
比长矛还要粗壮的弩箭被搭在了弩弓上,克希德一声令下,弩箭飞了出去,精准的射在了投石车上,直接击碎了投石车的主轴。
投石车轰然倒塌,两名士兵被砸死在了木梁下面,另一架投石车抛出一枚石块,石块坠落在了城下。
“我们的距离不够近!”一名士官喊道,“至少再前进三十尺。”
恩西亚有些犹豫,巨大的弩箭可以打断投石车的木梁,如果射向人群不知会造成多少死伤。
蒂拉在旁道:“护城河里的水不少,你们掩护我,我冲上去,把水集中在一起,然后让瓜特尔搭一座浮桥,我们就能冲到城下。”
“冲到城下也没用,”恩西亚摇摇头道,“看看那城门有多厚,我们攻不进去!”
听到外面的喊杀声,曼达知道战斗开始了,他知道强攻没有希望,眼下要做的是立刻打开通往地道的大门。
他走到教堂的门口,对卫兵们道:“蜡烛烧光了,我要去马车上再拿一些。”
卫兵指了指角落的箱子:“那里有很多蜡烛。”
“这些蜡烛没用,只有拥有圣光的蜡烛,才能获得主的庇佑。”
卫兵拔出长剑道:“你不准离开教堂一步,这是伯爵大人的命令!”
第326章 紫藤伯爵
这些卫兵之中只有一名一阶信徒,其余都是普通人,就算曼达体能再不济,也不可能被他们挡住去路。
交涉无果,曼达直接亮出金手指,割断了那名一阶信徒的脖子,十几名卫兵上前围攻,眨眼之间,接连送命。
剩下的几名卫兵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没敢纠缠,拔腿就跑。曼达几步冲到了第五个房间,抬起手指,刚要斩断铁锁,忽然觉得胸前一阵灼痛。
是险兆吊坠,这里有危险。
曼达没敢多想,没敢多看,凭着本能直接低下头去。
一柄长剑贴着后脑勺扫过,曼达抬起头来,但见约尔登拿着长剑指向了他的鼻子。
“使者的使者,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为我祈祷了?”
曼达没作声,虽然长剑距离他的鼻尖不到一尺,可曼达随时发动反击,只是因为体力不济,他必须等待合适的机会。
“看着我的眼睛别对我撒谎,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约尔登的剑锋逼进了曼达的眼睛,曼达向左躲了一步,剑锋立刻跟了上来。
他的剑术很好,而且非常擅长捕捉对手的行动,看到曼达的脚步很快,约尔登微笑道:“你至少有二阶吧?你的本命神是谁?”
曼达虚弱的身体让约尔登产生了误解,这正和曼达的心意,他向右再躲一步,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一些,等待偷袭的机会。
剑锋如影随形,约尔登虽然轻视曼达,但丝毫没有放松戒备。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怀疑你不是威尔金斯的部下,等进入教堂之后,我发现你根本不是神罚者,虽然听不懂你的语言,但我知道断句的位置,你用的不是十四行祷词。”
真是个细心的人,没想到这一点疏忽都被他发现了,为了假扮神罚者,曼达特地准备了几段十四行祷词,可人在极度疲惫下,记忆力也出了严重问题,他干脆选择了用母语胡说八道,同时也忽略了十四行这一关键细节。
“也许我只是轻视你呢?”曼达向约尔登发起了挑衅,“我觉得你配不上那么正式的祷告。”
约尔登没有被激怒,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你是蒙奇克的部下,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开这扇门,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门上的划痕吗?那是你留下来的记号吧?”
曼达一惊,他低估了约尔登,他的智商几乎可以和车尔丹媲美,和车尔丹强大的推理和判断能力不同,他的智慧来自于对细节观察。
约尔登勾了勾手指,几名卫兵从他身后走了过来,这几人的实力明显不同,他们当中有一个三阶和两个二阶,以曼达当前的体力还真没办法对付他们。
“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但我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白天你在教堂祷告,夜里你从未离开过房间,你是如何发现地道入口的?”看着曼达不作声,约尔登指了指铁皮门,“你的援兵很快就从地道里出来了,对么?之前我本想封堵地道,可觉得这样太无趣了,所以我在这座房间里放了十几桶火油。”
说话间,一名卫兵举起了火把,火光照亮了地面,浓稠的火油顺着门缝已经流出了出来。
“等你的援兵到齐了,地道的入口会自动关上,他们会被困在房间里,然后被烧成灰烬,不会留下一具丑陋的尸体。还有城堡外面的那群士兵,我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他们正在垂死挣扎,很快就会变成一片肮脏的尸体,你是不是很绝望?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害怕?”
约尔登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曼达很欣赏约尔登的智慧,却没有给出一句赞美,他揉了揉鼻子,好像要打喷嚏,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钻进了他的鼻孔。
是沃姆的虫丝,他就在铁皮门后面,曼达的援兵已经到了,他们听得到了门外的打斗声,好在他们还算冷静,没有选择直接撞门。
借助丝线,曼达向沃姆传递了信息:“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打开铁锁。”
约尔登失去了耐心:“不说是吧?我挺喜欢你的,猜猜看我会用什么方法折磨你!”
话音落地,约尔登举剑便砍,与此同时,两名二阶卫兵一左一右冲了过来。
曼达躲开了约尔登的长剑,用金手指杀掉了一名二阶卫兵。
约尔登一怔,本以为曼达没有武器,却没想到曼达能赤手空拳杀人。
另一名二阶卫兵举剑刺向曼达,曼达用金手指斩断了他的长剑,约尔登举剑再砍,他的剑却停留在了半空。
有东西缠住了他的手腕,约尔登看向铁门,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