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只狼归来的路明非-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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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另一个人懂你的奇奇怪怪,真棒,更棒的是她就在你身边。
“我今天有说过我爱你吗?”路明非注视着女孩长长的睫毛。
女孩轻轻摇头,脸蛋红扑扑的。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要说一次。”
“我爱你。”
女孩轻轻点头,瑰色的眸子藏着大海,海潮汹涌而来。
他们对视,他们拥抱,他们亲吻。
你在我身边,我们全部的秘密就在于这小小的动作。
第二百五十一章 教堂婚礼
天空逐渐阴暗,晴空消失,转而被厚重的阴云取代。
树上的叶子摇摆,风卷着透明的塑料袋飞向天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气流的方向变了,好天气消失不见。
“天气预报果然不准。”有人望天,飞快地躲进了屋檐下。
行人们匆匆离开,这天气一看就要下雨,该回家收的回家,该收衣服的收衣服。
路明非和绘梨衣早就从迪士尼乐园离开,他们在小吃街散步,绘梨衣的手里拿着一盒章鱼烧,左脸鼓起一个圆球,她吞进去一整个章鱼烧。
“要下雨了。”路明非抬头看了看。
绘梨衣拿牙签扎起一个章鱼烧送到路明非的面前,酱汁上沾着木鱼屑。
路明非张开嘴,硕大的章鱼烧塞进了路明非嘴里。
“要回去吗?”路明非咀嚼热乎的章鱼烧,含糊不清地说。
绘梨衣摇了摇头,外面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她还没有玩够。
她驻足在一个教堂前方,这座教堂属于基督教,在小吃街的尽头,隔壁是一个老年社区。
这是教会中等级最低的小堂,教堂的穹顶上伫立着十字架,正中间有三座大门,门打开着,有人在大厅举办婚礼。
“我郑重承认你作为我的妻子,并许诺,从今以后,无论顺境逆境,疾病健康,我都将永远爱慕你,尊重你,终生不渝,求主垂鉴我的意愿。”穿西装的新郎在神父的面前发誓。
白色纯洁的婚纱披在新娘的肩上,她手握捧花,虔诚地闭上双眼。
“富诚优子女士,给你戴上这枚戒指,证明我对你的忠贞和爱情,求主祝愿我们。”新郎为新娘戴上了戒指。
“金井凉介先生,我为你戴上这枚戒指,表示我的忠贞与爱情,愿主祝愿我们。”新娘也为新郎戴上戒指。
绘梨衣呆呆地注视着新娘和新郎,某种愿望在心里萌芽了。
雨水从天空落下,滴落到女孩的鼻尖,地面被雨滴浸湿,零零散散的雨点逐渐连接在一起,路明非连忙拉着绘梨衣躲进了教堂的屋檐下。
“请进来躲雨吧。”教会的修女微笑着说:“大厅还有座位。”
“谢谢。”路明非点头道。
“神爱世人,我想这位女士也很乐意聆听‘福音’。”修女的右手食指从额上到胸前,再从一肩到另一肩,划了一个十字。
绘梨衣对着修女礼貌地鞠了一躬。
“请不要出声,保持安静,为新人们祝愿吧,他们的福音也会分享给你们。”修女发了一本圣经给绘梨衣。
路明非和绘梨衣挑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安静地注视着祭台上的新人。
“这就是婚礼吗?”绘梨衣在本子上写。
“是的。”路明非也在本子上写。
大厅里很安静,每一个人都双手合十,手肘搭在前一排的座椅上,闭上双眼祈祷,绘梨衣和路明非也照做,身穿红衣的神父正在致辞。
“这既是天作之合,愿慈爱的主,降福你们,白首偕老,永结同心。”肃穆的神父用苍老的嗓音献上祝福。
新郎与新娘在主的面前立下誓约,签下婚书。
音乐响起,唱诗班们咏唱诗歌。
修女端上一盆清水,神父手捧经文,举起右手,“由于你对我主耶稣基督的信仰的表白,我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为你洗礼。”
新郎闭上双眼。
神父的手浸入水盆,在新郎的额头撒上水滴。
新娘微笑着,期待地看着新郎。
洗礼结束后,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新娘拥抱新郎,走下祭台,向宾友们致谢,和亲友们拍照。
“为什么他要把水洒在新郎的额头?”绘梨衣在本子上写。
“这是洗礼,代表他从今天起就加入基督教,成为一名信徒。”路明非回应道。
“举办婚礼就要成为信徒吗?”绘梨衣看着那盆清水,似乎跃跃欲试。
“当然不是,孩子,就算是没有信仰的人,也可以向牧师和神父申请在教堂举办婚礼,只要和教会的工作人员商量好时间就可以。”一位穿黑衣的牧师坐到了两人的旁边。
他白发苍苍,脸上遍布皱纹,背后是蓝色线条编程成的十字架。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入教?”牧师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本圣经,“主会庇佑你的。”
路明非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愣了愣。
这不是小面摊的拉面师傅吗,怎么跑到教堂兼职牧师了?
越牧师注意到路明非的视线,也愣了愣。
他记得这张脸,那天下午,那个找他学做面条的小孩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顺带着他也记住了带孩子的男人和女人。
“越师傅,居然在这儿遇见了你。”路明非说:“没想到,你还是一位牧师。”
“只是偶尔来这里兼职。”上杉越的目光在绘梨衣和路明非之间来回游走,“这位是?”
“这是我的女朋友。”路明非介绍道。
“那上次在和你一起吃面的那位女士是?”上杉越忍不住追问。
他本不该询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但他没由来地觉得这个红发的女孩很亲切,这他忍不住去想,路明非是不是脚踏两只船。
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红发女孩被一个渣男骗感情。
“那是我的朋友,那天她带了我朋友的弟弟来东京旅游,我顺带去看看他们。”路明非握住绘梨衣的手。
“这样么。。。”上杉越像是狐狸般眯起眼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当然不会简单地相信路明非的话。
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他当年好歹也是魅力无穷大的居酒屋风流浪子,清楚女人们在恋爱时智商有多低,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鬼话,她们都会信以为真。
上杉越久经沙场,明白深情是可以装出来的。
现在可以牵着你的手说山盟海誓,明天就可以把你踢到一边。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如果失恋了,肯定会哭的梨花带雨,那是一件多么让人伤心的事。
“再次相见,还没请教你的名字。”上杉越说。
“我叫路明非。”路明非说。
绘梨衣对着上杉越挥挥手打招呼,上杉越呆呆地看着,好像多年前曾经在哪里看过这个身影。
他咽了咽唾沫,不敢相信地伸出了手,可恍惚间,大堂奏响了礼乐,新娘背对着大厅站着,扔出了捧花,白色的花束高高飞起她的身后,年轻的女孩们伸出手,期待着能接到捧花,这代表着神圣的祝福,据说在婚礼上接到花束的女孩,会成为下一个新娘。
绘梨衣眼睛里亮着光,在本子上写,“她们在干什么?”
路明非耐心地为她解释,她羡慕地看着接到捧花的女孩,把头搭在了路明非的肩头。
上杉越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着拿出了一束项链。
他屏住呼吸,打开项链,仔细地看着里面藏着的泛黄的黑白照片,接着他又认真地看绘梨衣的侧脸,忽然觉得浑身无力,某种强烈的情感像是火山喷发般迸发出来。
难怪他会有亲切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抒发这份感情,眼泪从眼角滑落,浑浊的双眼里,绘梨衣的轮廓逐渐模糊,和夏洛特修女重合在一起。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在教堂中做礼拜,妈妈微笑着和他招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
阳光是那么的好,透过窗户射进来,妈妈轻声说,“愿主庇护你。”
记忆跨越时间汹涌而来,他捧住脸,窒息感将他淹没。
“越师傅,你怎么了!没事吧!”路明非惊讶地看着身旁的老人,托住他的肩膀。
人一到老年,身体就会涌现出诸多的毛病,老年人是经不得磕碰的,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可能晕倒在地上。
哪怕越师傅的架势强大,也可能患有疾病,架势强大并不代表身体健康。
“我没事,我没事。。。”上杉越就着衣袖擦了擦眼泪。
“要不然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路明非递过去一张纸巾。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上杉越接过纸巾擦了擦脸。
“孩子,你能坐过来一些吗?”他面对绘梨衣轻声询问,近乎哀求地说。
绘梨衣看了看路明非,路明非点点头,于是绘梨衣朝着上杉越的位置挪了挪。
绘梨衣表现的很生疏,明显是和他第一次见面,虽然长的很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五官上的差别,妈妈的五官要更深邃一些,偏向西方人,而绘梨衣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亚洲人。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惊人地相似。
“实在是太像了。”上杉越的情绪逐渐稳定,给路明非和绘梨衣展示项链里的照片。
“这是谁?”路明非询问,照片里的人和绘梨衣的确长的很像,看上去就像是姐妹,或者是混血风的绘梨衣,但这张照片很有年头了,没有颜色,只有上个世纪的相机才会照出这样的照片。
“这是我的妈妈,她去世很多年了。”上杉越温柔地抚摸照片上的脸,提到妈妈时,他依旧像是一个孩子。
“对不起,妈妈离开我很久了,我只是太激动了。”上杉越拍着胸口,缓缓舒气。
他呆呆地凝视绘梨衣的脸,路明非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表情,像是怀念,但又带着深切的忏悔。
“孩子,你能说说话吗?”上杉越小心地试探。
“她不能说话。”路明非替绘梨衣回答。
上杉越愣了愣,再一次意识到绘梨衣并不是他的妈妈,妈妈很多年前就死了,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两个人?
他的心忽然钻心似的痛,这是主给他的惩罚,他永远不能忘记自己的罪孽,他没有权利回到里昂,没有资格返回家乡。
事实上,他今天是来向神父辞职的,他买了去法国的机票,这么多年下来,他靠着卖面存了一笔积蓄,这笔钱不多,但足够在里昂买一间独居的小房子,那里是他最初生长的地方,他人生中的一切美好都在那个小镇。
但他一直没有勇气回去,妈妈的死是他造成的,他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基督教认为自杀的人会下地狱,他是个该下地狱的罪人,但活着对他来说比死了更痛苦,所以他一直活到现在只为了偿还自己的罪孽。
直到他知道了自己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孩子,源稚生毫无疑问是他的孩子,这件事好像让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至少生活有了一点点的盼头,所以他终于鼓起勇气回里昂看看。
他竟然可耻地认为,自己的罪孽得到原谅了。
主啊,请原谅我的虚荣和无知!
上杉越收起了项链,枯槁的手臂像是腐败的树枝。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上杉越在胸前画十字,“愿主庇佑你们。”
“不要哭。”绘梨衣画了一个笑脸送给他。
上杉越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主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请用雷电鞭打我的身躯,用火焰灼烧我的骨髓,我在忏悔,我每一天都在忏悔,黄昏落下,太阳升起,我不求您的原谅,只愿我能偿还我的罪孽。
“请再坐一坐吧。”路明非说:“能和我们聊聊你的妈妈吗?我想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妈妈。”
“请坐下吧。”绘梨衣也写道。
上杉越又流下泪来,今天所流的泪,比他过去几十年流的都要多。
他坐了下来,用苍老的嗓音诉说。
他不敢看绘梨衣的脸,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他讲述了自己在里昂的经历,讲述了他那仁慈,可爱,天使一般的妈妈。
“您的母亲让人尊敬。”路明非说,绘梨衣也点头。
“大部分见过她的人都这样认为。”上杉越说:“我很想念她,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错事,我这一生都在忏悔,孩子,我能请教你的名字吗?”
“上杉绘梨衣。”绘梨衣用娟秀的字体写下名字。
上杉越像是被五雷轰顶,手中的圣经掉落在地上。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和他的妈妈长的这么像,这是他的女儿啊!
这孩子身体里流着的血,传承自他,也传承自他的母亲!
第二百五十二章 影皇
雨越下越大,大厅里也能听到屋外的雨声,但这丝毫不影响婚礼的氛围。
路明非拾起地上的圣经,拍拍灰尘拿给了越师傅。
“越师傅经常来教堂兼职吗?”路明非问。
“一周大概两三天吧,一般是周末,我会来教堂做礼拜,也会帮人们主持洗礼。”上杉越接过圣经,“偶尔也会帮忙看管孩子,因为这个教堂是社区教堂,很多年轻父母的孩子放学后都还没有下班,所以我们这里也相当于是临时寄宿所,学校的老师会把孩子带到大堂,直到他们的父母下班接他们走,我会给孩子们讲圣经的故事,他们很乐意听。”
“你的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路明非安慰道。
“唉。。。”上杉越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门外的雨。
“有没有兴趣去我家里坐一会?”上杉越邀请道:“这么大的雨,今天一整天教堂都会是婚礼的场地了,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去我家吃一顿晚餐,我会好好招待你们。”
“这。。。”路明非看向绘梨衣。
“我想吃拉面。”绘梨衣举起本子。
“我就是拉面师傅,我做了几十年的拉面了,虽然不敢说手艺有多好,但附近几条街里,我的回头客是最多的。”上杉越积极地表现自己。
“你的家离这儿远吗?”都说到这份上了,路明非也不好拒绝。
“就在隔壁的社区,我在社区里有一套房。”
“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上杉越微笑,站起身,找神父说了些什么。
再次出现时,他脱掉了牧师的衣服,手里拿着两把黑伞。
“跟我来吧,很近的。”上杉越在门口等着,递给路明非一把大伞。
路明非撑开伞,把绘梨衣罩在伞帽下。
上杉越在前方领路,雨点落在伞面上,哗啦啦地响,细长的水珠顺着伞的边缘流下,街道上汇聚水流,樱花瓣浮在上面,和水一起流入了下水道。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上杉越的家。
这间屋子身处狭窄的巷子里,装修很有年代感,屋顶用的是青色的瓦片,只有一层楼。
上杉越拿出钥匙开锁,推开木门后,玄关干净整洁,一辆屋台车放在门口,上面挂着“拉面”的字样。
“请进吧。”上杉越拉动灯绳,温暖的黄色灯光充斥了整间小屋。
“打扰了。”路明非和绘梨衣钻进了玄关,在地毯上踩了踩,把脚底的水吸走。
“不用换拖鞋,直接进来就可以了。”上杉越说。
进了屋,屋内的装饰很简陋,墙上挂着十字架,榻榻米上放着一个壁炉,一间狭小的厨房,一间厕所,还有一间卧室,整个屋子加起来不过六十平米。
路明非和绘梨衣坐在了干草编织的坐垫上。
“要喝茶吗,清酒,可乐也有。”
“喝茶吧。”
因为下雨的缘故,空气变冷了,这种时候就想要喝点热的东西。
上杉越泡了两杯热茶放在路明非和绘梨衣的面前,同时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