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绝代凶蟾-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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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望海菩萨三人离开了长安城,文竹菩萨眼见她脸色仍是难看无比,便道:“望海菩萨,今日你虽然立下大功,但有伤在身,只怕不便返回灵山复命了,不如先去我的五台山调养一番,咱们再行商议,如何?”
望海菩萨摇头道:“有劳文竹菩萨挂怀了,实不相瞒,我这伤势,最好是找个水系丰沛之地将养才能快些痊愈,倒不如先独自返回紫竹林最为稳妥,二位不妨先去灵山复命,一面耽误了大事。”
普仙菩萨点头道:“望海菩萨所言极是,这法华大会之事极为重要,还需早日向佛祖禀告为好。只是南海路途遥远,可要我们先护送你回去?”
望海菩萨再次摇头道:“不必,我的伤势并不严重,赶路倒也并无大碍,二位速速赶往灵山便是,无需多做耽搁。”
文竹、普仙二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称是,便辞别了望海菩萨,起身朝着西方飞去。
目送二人远去,望海菩萨方才再次站直了身子,再无丝毫虚弱之色,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长安城的方向,接着冷哼一声,驾起遁光朝着南海而去。
不料,方才飞出不远,她忽然察觉身后有些异常,回头定睛看去,却是一道人影追了上来。她顿时冷哼一声,喝道:“何人竟敢跟踪本座?”
身影猛然闪动了两下,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赫然却是之前在皇宫中见过的云翔。
只见云翔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菩萨当真是好本事啊,之前那么重的伤势,这才转过眼的工夫便已神采奕奕,别的不敢说,这疗伤回气的功夫,恐怕连佛祖都得自叹不如吧?”
望海菩萨面色一寒,冷声道:“云翔,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本座面前?”
云翔不以为然地道:“菩萨说笑了,如今咱们可是一家人,在下又有何不敢出现的?”说着,他手腕一翻,掌中便多出了一件东西,随手便把玩了起来。
望海菩萨一见那东西,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因为她一眼便认出,这东西正是佛祖赐下的宝莲华台无疑。
宝莲华台,在西天可是极为珍贵之物,一般来说,也只有大职正果才能得赐,比起她的七宝莲台也只是略逊一筹罢了。
毫无疑问,这是身份的象征,虽然佛祖肯定不可能封云翔为大职正果,但既然赐下了这宝莲华台,便足以看出对他的重视,由此可见,云翔如今与本去佛祖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上不少啊。
而更重要的是,这大职正果以上才能赐下的莲台,可不仅仅是一件摆设,而是一件法宝。
这法宝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御,但当拥有者遇到无法度过的危机之时,便可以打碎莲台,莲台中炼入了佛祖的一丝神识,莲台碎裂之时,便会将这信息传出去,即便是无法及时救援,事后西天也定然会全力出手,为这西天大职果位之人报仇。
当然,西天成立至今,还没有大职果位打碎莲台之事发生过,一则是这莲台象征着身份,大家都珍而视之,二则也是因为很少有大职果位遇到那等生命危险,唯一陨落过的一位大职正果火焰五光佛,还是在佛祖面前陨落的,根本就没有必要打碎莲台。
不过,眼前这云翔,随手将那莲台如同玩具般把玩着,显然不会太过当回事,如果自己对他出手,恐怕他真的会将其打碎,到了那时,可就真是自找麻烦了。
想及此处,她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合十行礼道:“原来云施主已然回头是岸,贫僧得罪了。只不知施主前来找贫僧,到底有何要事?”
云翔摇头笑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何事?”望海忙问道。
云翔一脸玩味地道:“我只是好奇,菩萨离开了长安城之后,到底是会往东走呢?还是会往西走。”
望海菩萨听得这话,浑身一颤,脸色已是再次冷了下来。
第935章 交锋
原本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因为云翔那一句话,变得再次冰冷了下来。
望海菩萨死死地盯着云翔手中的宝莲华座,各种心思不断地飞速闪过,握着清净琉璃瓶的手紧了又紧,终究还是长出了一口气,道:“云施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贫僧怎的不太明白?”
云翔摇头失笑道:“菩萨要回南海普陀山,若是一路直行,怕是要路过巴蜀,那里可是灌江口的地盘,遇上了杨戬,岂不麻烦?不怕菩萨笑话,在下去南海的时候,都是从东边或者西边绕道的,莫非菩萨不用绕道吗?”
望海闻言一愣,方才松了口气,道:“原来施主说的是这件事,贫僧与二郎神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途径巴蜀倒也无妨。”
云翔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倒是差点忘记了,菩萨有通天的修为,区区二郎神,自然是不在话下。说起来,不知菩萨如此修为,到底师从哪位上古大能啊?着实让人羡慕的紧啊。”
望海菩萨淡淡地道:“我佛门弟子,大多都是自行修炼灵山的功法,若有疑惑,自有诸位神佛讲解,还有佛祖时常开坛讲经,传业授道,贫僧自然也不会例外。”
云翔一脸惊讶地道:“这么说来,菩萨的修为居然是诸位神佛一同传授的?”
望海菩萨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云翔道:“若非菩萨亲口相告,云某还以为,菩萨这般高深的修为,会是菩提。。。。。。”
说到这,他忽然一顿,抬头看去,却见望海双眉猛然一跳,双目中两道精芒已直射了过来,方才继续道:“。。。。。。会是菩提树下便跟着佛祖一同修行的上古高手呢。对了,菩萨你说,佛祖当年在菩提树下修行的时候,会不会也有高人指点呢?在下倒是有些好奇呢。”
话说到这里,望海已是双眉紧蹙,她知道,云翔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此时正在胁迫于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这些事情,恐怕也只有佛祖自己知道了,施主又何必纠缠贫僧?”
云翔眼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话锋一转,道:“菩萨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云某便问些菩萨知道的吧。不知我那位兄弟无支祁,在普陀山上过得如何?可曾给菩萨添什么麻烦了?”
听得对方忽然提起了无支祁,望海菩萨便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她心念一转,便叹道:“云施主怕是问错了人,无施主又不在我普陀山中,他近况如何,贫僧又怎能知晓?”
云翔脸色一沉,道:“云某一直觉得,菩萨是个聪明人。”
望海此时心绪已渐渐平静了下来,淡淡地道:“施主过誉了,贫僧虽然也算通事明理,却终究还是不如施主八面玲珑。”
云翔只得直言道:“当日,菩萨当着云某的面将无支祁请了去,莫非已经完全忘记了?”
望海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当日贫僧还想请施主一并前去,只可惜,施主始终不肯,贫僧虽有一番美意,却也只得作罢。”
云翔皱眉道:“既是被菩萨请了去,又为何不在普陀山?”
望海道:“实不相瞒,贫僧本有意请无施主在贫僧门下修行,只可惜,无施主也是严词拒绝,贫僧不便强人所难,只能送他离开了。”
如果无支祁真的离开了南海,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寻找自己,既然他没有任何消息,就说明这完全是一句谎话。不过,云翔此时更加在意的,是这番说辞背后的意思,声音已是渐渐冷了下来,道:“那菩萨以为,他眼下会在哪里?”
望海缓缓摇头道:“这个贫僧倒是不清楚了,不过,无施主乃是水妖出身,定然离不开水,不在贫僧的南海,也许去了西海。。。。。。或者东海也说不定,施主不妨四处找找。不过,四海之中多有不出世的大能强者,还望施主万事小心。”
云翔沉声道:“菩萨这话是什么意思?”
望海道:“刚才施主的话是什么意思,贫僧的话也就是什么意思。”
云翔冷冷地看着望海菩萨,望海却也只是淡淡地回看着他,两人眼神的交接之中,似乎有火花在闪动。
话说到这里,其实意思都基本上已经挑明了。
云翔两次试探,其实正是晦涩地表示出,自己已经知道了她东天内间的身份,却始终不肯道破,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就是逼她交出无支祁。
不过,望海菩萨也很快就想出了破解之法,无支祁当然不能交出去,否则的话,自己便再无抵抗之力了,所以直接否认了无支祁就在普陀山,而且还隐隐提到,无支祁已经被她送到了东天。
不错,东海上有理由,又有能力擒住无支祁的,除了东天还会有谁?
可如此一来,云翔便陷入了被动之中,如果无支祁真的被送到了东天,生死几乎就在望海的一念之间,自己即便是揭破了她的身份,也根本无法将人救出来,恐怕反倒会害了他的性命。
不过,云翔并不相信,无支祁已经在东天了,他更倾向于,无支祁还在普陀山。然而,这并不影响到这威胁的效果,只要望海愿意,随时可以将人送走,甚至直接杀死,嫁祸东天。
头疼,头疼啊,本来是想要威胁对方的,结果反倒被对方威胁,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啊。
望海见云翔目露迟疑之色,终于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云翔并非无情无义之辈,否则的话,她可真的就危险了。
思忖了片刻,她决定再加几道筹码,便道:“说起来,贫僧送岛上的客人离开,也不算是第一次了,还曾有一位与施主相识之人,好像是唤作敖烈的,当年也曾来普陀山一游,如今也不知去了何处。
对了,还有我那善财龙女敖婕,似乎与施主也是旧识,还与那敖烈有过婚约,她若是前去寻夫,贫僧恐怕也是不便阻拦。至于当年贫僧带回来的那只鱼妖,他到底还在不在岛上,却是贫僧也不曾注意,只不知施主与他是否相识?”
她每提到一人,云翔的脸色便更冷上一分,待得连海棠都提到的时候,云翔终于忍不住喝道:“望海,你究竟想要如何?”
望海菩萨嘴角微微一挑,使得那冷若冰霜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轻柔,道:“贫僧什么也不想,施主不如问问自己,你到底想要如何?”
“好!好得很!”云翔咬牙恨声道:“菩萨的一番慈悲之心,云某今日也是领受了,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再登门讨教。不过,云某那些朋友,多少也算是菩萨的客人,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菩萨也良心难安吧?”
望海菩萨合十道:“施主放心,贫僧若有机会,自会多加关照,还望施主也谨言慎行,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云翔冷哼一声,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936章 胡宁之危
返回了长安城中,云翔只觉胸中气闷,一股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望海菩萨这个女人,真不愧为西游记的故事中真正堪称女主角的存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付得了的啊。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经过前些日子那一系列的安排,自己又找上门去隐晦地恐吓一番,一般人都应该是张皇无措,乖乖束手就范才对。
这是一套依据现代心理学所制定的严密计划,先通过一系列手段营造出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再向对方的心理防线发动致命攻击,从而逼迫对手听命,即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侦查人员,一不注意也会落入陷阱之中。
可出乎预料的是,望海那个女人,虽然也表现出了一定程度上的惊慌,却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还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优势和云翔的弱点,通过言语试探,一步步扭转了局面,最后硬生生从受到胁迫变作了互相制约,不简单,真的不简单啊。
这个女人,抛开修为暂且不说,简直是天生的谍报员啊,果然无愧于后世那崇高的名声,同级别的文竹、普仙二人与她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面对这样的对手,反倒让云翔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兴奋,自从来到这个西游的世界,高手大能已经见过不少了,但如此工于心计之人还是第一次见,也让他生出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看来,哪个世界都不缺聪明人,要想达到原本的目标,还需要他多花费些心思啊。
心中暗暗感叹着,他信步回到了胡宁的府邸,看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他只能安心在这里度过了。
今天的这次行动,将胡宁彻底推上了前台,也将他彻底摆在了风尖浪口之上,随着事态的发展,东天很有可能对他出手,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云翔这一番担心并非毫无道理,东天当然不肯放任胡宁继续为难他们,很快就采取了行动,不过,确是以一种出人预料的方式。
两个多月后,随着新年即将来临,大唐各地的官吏纷纷将辖地的邸报送往长安城,而这些送往太宗案头上的奏折之中,居然夹杂了不少密报。
这些密报的内容出奇地相似,大约就是说最近辖地内发生了一些天灾人祸,幸亏有神仙临凡,方才得以保得一方百姓无忧。不过,这些救苦救难的仙人离开之时,都留下了一些箴言,暗指朝中有妖邪作祟,而这妖邪的身份,却全都指向了国师胡宁,若是妖邪不除,灾祸也会愈演愈烈。
此事一出,顿时引得朝中众说纷纭,有忧国忧民者,都以为空穴来风,定然事出有因,纷纷上谏太宗,请他驱逐国师。
不过,这些上谏的大臣,显然都并非太宗的心腹,并不明白太宗真正的心思,所以这些奏折并未惹来太宗的猜忌。而且,太宗还专门将此事告知了胡宁,向他求教应对之策,毕竟,天下如果真有太多的灾祸,他这个皇帝也不会太过好受。
当云翔得知此事之后,心中也是暗赞东天的明智,虽然他一早便知道东天会谋害胡宁,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用了这种嫁祸的方法。
东天在中土经营多年,天下各地自然少不了为其张目呐喊的爪牙,足以自地方影响到太宗的决策,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只可惜他们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太宗对胡宁的信任。可想而知,若是此事解决不当,太宗早晚会生出些猜疑,就算不会真的驱逐胡宁,也会削弱胡宁在朝中的影响力,尚需仔细应对才行。
然而,虽然东天这手段出乎了预料,却并不影响云翔提早便做好的准备,只是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他便与胡宁商议好了应对之法。
按照云翔的说法,如今敌我分明,其实他只怕敌人不出招,一旦出招,就有破绽,若是能利用好哪些破绽,反倒能使敌方偷鸡不成蚀把米。
次日下午,胡宁专程进了皇宫,找到了太宗,一见面就奏道:“陛下,臣因为各地奏报之灾祸,昨晚特地占卜了一番,方才知道,此乃天赐陛下之良机也。”
太宗奇道:“国师此言何意?既是灾祸,又怎能算作良机?”
胡宁道:“如今天下初定,自然少不得居心叵测之辈,陛下英明,那些歹人在朝中掀不起什么风浪,便前往地方作乱。臣以为,陛下不如趁此机会,派人前往全国各地,名为彻查灾祸之事,实则整顿地方吏治,既能解决了问题,又不会惹来地方民怨,岂不是两全其美?”
太宗沉吟道:“国师的意思是,那些灾祸都是有人存心祸害我大唐的?”
胡宁点头道:“正是如此,陛下想必还没有忘记那白莲教之事吧?”
太宗道:“不过,据朕所知,那些灾祸也未必都是人为啊?”
胡宁笑道:“居心叵测之徒,也未必都是凡人,恐怕那些各地出现的仙人,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陛下只要派人去仔细查证,便不难发现其中的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