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绝代凶蟾-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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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汉见云翔望向他，顿时脸色一沉，开口喝道：“你这小东西是什么来头？居然三番五次来窥探老子，可是受了谁的指使？”
　　好汉不吃眼前亏，云翔此时也顾不得思索，忙传音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晚辈只是对这山洞产生了好奇，以为其中有什么宝物，不想冲撞了前辈，请前辈恕罪。”
　　大汉闻言，皱了皱眉，也不知是否相信了，转而问道：“你这小东西，倒也有些意思，灵智全开，却妖气全无，倒是与老子的一个旧识有些相似，不知师承何人，修炼的是何功法，竟能化解妖气不成？”
　　妖气？云翔一下子便抓住了大汉问话的重点，这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命悬人手，他也不敢提问，忙恭敬道：“晚辈并无师承，是无意间得到了一部唤作‘玄月吐纳术’的功法，自己摸索着修炼的。若是前辈有意，晚辈愿将此功法献给前辈，以表敬意。”
　　玄月功虽好，却也是身外之物，此时若是能用此功换得一条性命，倒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那大汉见云翔的态度极为配合，也是颇为满意，脸色渐缓，点头道：“没有师承？倒也是为难你了。好，那你便说来听听。”
　　云翔见状也不迟疑，原原本本地将玄月吐纳术背了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大汉听得玄月功的口诀，越听神情却越是古怪，直至他背完，思索了一阵，才道：“你便是靠此功法修炼至今日？这。。。。。。这功法虽有点仙法的影子，本质却不过是人间功法而已，更无化解妖气之能。”
　　云翔忙道：“晚辈确实只修炼过这一种功法。对了，晚辈还被苗疆苗人抓取炼蛊，可能也与此有关系。”
　　大汉摇头道：“苗人炼蛊，虽也有些独特，但不过是凡间小道而已，又与妖气何干？”
　　云翔顺势问道：“不知前辈所谓妖气乃是何物？可否赐告晚辈。”
　　大汉恍然道：“对了，你没有师承，当不知道妖气的缘由，告诉你也无妨。你每次食人以后，可是觉得一种悲怨之气由心头而起，萦绕于身不得散去？这怨气越积越多，经过功法炼化，那便是妖气了。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化解这妖气的？”
　　果然，这妖怪修炼，和食人有些关系。
　　当着这种高人的面，这可不能乱承认，万一这高人要除魔卫道，超度了自己，那才是冤枉。
　　想到这里，他忙开口辩解道：“前辈莫要冤枉晚辈，晚辈确实不曾食人。”
　　那大汉闻言大惊，猛然站起身来，目光如电地仔细打量了云翔几遍，才奇道：“我看你也不过是普通虫兽之身，资质平平，不似什么天地灵物。若不食人，却又是如何开启灵智的？我当年资质远胜于你，完全开启灵智却也是足足吃了五十余人，莫非还不如你？奇怪，奇怪！”
　　这下轮到云翔大惊了。大汉这段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
　　其一，动物开启灵智果然需要吃人才行，这一点从他见过大鲤鱼海棠便已有所怀疑，此时方才确认。
　　想来也不难理解，世间苍生，也只有人类才是万物之灵，天生有灵智，按照上一世“吃什么补什么”的说法，靠食人来开启灵智，倒也属于正常。
　　第二点，这可是太重要了，这大汉居然不是人类，而是妖物。
　　妖物居然可以化为人形，这可是令他惊喜无比，虽不知这大汉化为人形耗费了多少时间精力，但只要有希望能够重新做人，他便是千难万难也将一往无前。
　　他与大汉此时都是心绪纷乱，相对沉默了良久，大汉似是想起了什么，才再次开口道：“你之前可是误食过什么天材地宝？”
　　这个倒是不好回答，若是说没吃过，那自己开启灵智之事便实在是无法解释，若是大汉抓住自己要研究一番便麻烦了。
　　若是说吃过，也不知这世界有没有药性传递一说，万一大汉将自己当做天地灵药，抓住吃掉也是一切休矣。
　　想到这里，他只得含糊地回道：“这个倒是不曾记得。”
　　大汉沉思半晌，自己答道：“应该不是，你身上全无宝气，应当不曾吃过什么宝物。而且能够开启灵智的宝物何其珍贵，苗疆是老四的地盘，那家伙当年修行时刮地三尺，又怎会遗漏如此重要的宝物？就算有所遗漏，以你的实力也是不可能染指的。你这小东西，可当真是奇怪得紧啊！”
　　说着，他再次紧盯着云翔，来回打量起来。
　　云翔闻言心中顿觉不好，眼下这老妖怪越是对他感兴趣，他脱身便是越难。
　　情急生智，他灵机一动，连忙转移话题道：“前辈之前曾说有个故人与晚辈情况相同，但不知他是如何修炼的？”
　　大汉坐回石椅上，摇头道：“他乃是天地灵物化形而成，而且机缘无双，仙功、仙药样样不缺，你又怎么能与他相比。”
　　提到那个故人，那大汉似乎有些意兴索然之意，不愿多谈。
　　云翔见转移话题失败，不知大汉此时是何想法，忙再次开口道：“前辈乃是我妖族的前辈，晚辈实在是敬仰非常，想追随前辈修炼，恳请前辈收留。”
　　说罢，他双眼一片赤诚仰慕地眼光望着大汉。
　　这倒不是装的，若是能学到大汉化成人形的功夫，任何代价他也愿意付出。
　　大汉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这小东西倒也是精伶得紧，竟想入我的门下？也罢，在这山里一个人待了百年了，也是无趣得很，有你这奇怪的小东西作伴倒也不错。这样吧，明日你便下山去，向东行五十里，有一处集镇，你躲在镇外，伺机食人，等吃够了一百个，便回来此处，我收你为弟子。否则你现在全身妖气全无，我便是想传你些本事你也学不得。”
　　云翔闻言一愕，登时再次默然无语。
第60章　敌踪
　　云翔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拜大汉为师。
　　他心里很清楚，修炼妖道，是他眼下唯一的路，但食人，还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他能理解大鲤鱼海棠和瘦脸大汉食人，站在他们的角度上，便如同人吃野兽一般，谈不上对错，但他自己却做不到。
　　就好像前世一个影帝说过的一句台词：“杀人不犯法，我也下不了手。”毕竟他前世做了三十年的人，而且即便穿越过来这三年多，他其实也是一直把自己当人看的。
　　食人这种事，若是他做了，他就再也不是人了，也与前世再无任何关系，这是他心里最后的底线。
　　次日，他再次来到山洞，见到了大汉，告诉他自己实在是不愿食人。
　　大汉得知，顿时啧啧称奇，对这个不愿食人的小妖倒是更加好奇了起来。
　　本来，大汉对于收他为徒也是无可无不可，因此也并未为难他，只是告诉他，修妖不食人，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当然，那个“故人”情况特殊，算是例外，却也不可复制。
　　大汉好酒，云翔此后每晚便偷偷潜入山下的村庄，偷些好酒放在大汉的山洞口，以博得大汉的好感，这等迎来送往的事情，自然是难不住他。
　　大汉也是因此对他更加和善，此后云翔数次去拜访山洞，大汉随口与他闲聊，倒也慢慢失去了猜忌。
　　大汉的姓名，云翔也是开口问了几次，大汉不愿说，只是让云翔唤他作“容老祖”。
　　至于容老祖本来是什么动物，这种事太过隐私，大汉自己不主动说，他自然也不可能问得出口。
　　云翔的谈吐，也是让容老祖时常刮目相看。尤其是他不时随口讲起一些人情世故，世间之理，有时也让容老祖受益匪浅，甚至有时会主动开口询问。
　　白驹飞逝，转眼过了三个多月，云翔与容老祖也是更加熟络，没做成师徒，倒像是成了朋友。
　　容老祖成妖上千年，对妖物修炼之事极为了解，这些日子来与云翔讲起，也使他有了个系统的了解。
　　这个世界，食人是妖怪修炼不可少的一步。
　　妖物食人，吸收人类灵性智力，方能开启灵智。人死之前有怨气，可炼化为妖气，再辅以妖界功法加以引导，便可修成妖。
　　妖气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量变引起质变，引发天地之怒，降下风火雷劫，若是抗过去，则洗涤妖身，化为人形，成为妖圣，福寿延绵。
　　若是扛不住，则自然是形神俱灭了，云翔上一世听说过的妖怪传说，大抵便是这等妖圣了。
　　至于妖圣要想更进一步，就需要大机缘了，容老祖没有细说，他也没有再问，这个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
　　容老祖对于云翔不愿食人，始终是嗤之以鼻，认为他这是自绝修炼之路，终生难以寸进。
　　对于那个不食人的“故人”，他始终不愿多提，但云翔却听出，他对这“故人”应当是怨气颇深，却也是有些许羡慕，这关系有些复杂，他倒是有些猜不透了。
　　这些日子，容老祖还传授了他一些炼体和炼神的功法，让云翔自觉得收益颇丰，当然，这些功法在容老祖嘴里，都是些“末流之道，多习无益”。
　　云翔还发现容老祖好像几乎不用吃饭，山洞中也从未有过食物，只是好酒，酒后便多有怨言，怨天地，怨鬼神，怨妖性，怨朋友，什么都怨，却又都说得很含糊，有种郁郁不得志，借酒消愁的感觉。
　　云翔偷来的酒当然是不够喝的，有时酒喝完了，容老祖便出洞去，驾起一阵黑色的妖风便不见了踪影，两个多时辰后回来，便会带回上几百坛好酒。
　　他出门的次数不多，三个月里也就只有四次而已。当然，这段时间里他是否去吃了东西，甚至吃了人，云翔便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这一日，云翔去山洞找容老祖，却见他不在洞内，猜测必定是去取酒去了，便在洞外安心等候。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果见远处一阵黑色妖云笼罩而来，片刻便见容老祖出现在了洞口。
　　容老祖见了云翔，心中也是高兴，随口打了个招呼，便带头向着山洞内走去。
　　正要进洞，却忽然听得身后风雷阵阵，由远处席卷而来，目标竟似乎也是此山。
　　容老祖身形一凝，先是一惊，接着怒喝道：“哪来的杂碎，竟敢跟踪老子？”
　　云翔也是惊道：“老祖，可是有仇家上门了？”
　　容老祖摆手道：“无妨，蝼蚁罢了，待我前去看看。小蛤蟆，你且躲起来，莫被误伤到了。”
　　说罢，他转身又走到洞外，傲立于洞外的平地上等候着。
　　云翔心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忙三步并作两步，躲进洞口向外查看。
　　远处那片风雷，夹着一朵青云，瞬间便追到了山顶，接着，雷云散去，两个身影便出现在了容老祖的面前。
　　只见那两人，身材魁梧，身披金盔金甲，一人拿着一把大关刀，一人执着一把宝剑，威风凛凛，气宇非凡。
　　云翔见状心中大惊，这两人的衣着形貌，竟与传说中的天兵天将一般无二，再加上其驾云而来，这容老祖竟然似是惹上神仙了。
　　容老祖却是对眼前这两人好像不屑一顾，嗤鼻道：“你们两个杂碎，跟着老子作甚，莫非是嫌命长吗？”
　　那两个天兵天将见荣老祖气质不凡，都是一惊，接着其中一人仔细端详了荣老祖一番，方才开口笑道：“我道是谁妖气如此之重，却原来是驱神大圣在此，我二人倒是唐突了。”
　　驱神大圣？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印象？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云翔心中只能暗自揣测。
　　容老祖闻言，奇道：“你们两个倒是有点见识，居然识得老子，那名号老子早就不用了，你们也不用提了。你们是天庭哪个的手下？可是要来找老子的麻烦？”
　　天庭？这个信息量可大了，莫非这两人当真是天兵天将？
　　那人闻言抱拳道：“我二人乃是灌江口来的，在下梅山将军直健，这位是在下的兄弟郭申。此来只是偶遇，自然不敢找大圣的麻烦。”
　　灌江口？梅山将军？怎么越来越觉得耳熟了？
第61章　激战
　　容老祖听了二人的名号，摆摆手笑道：“原来是梅山六友，罢了，既然是偶遇，老子也不请你们喝酒了，快滚吧。”
　　那郭申见容老祖知道了二人身份，却仍是毫不客气，不由得面露不豫之色，正欲开口，那直健却抢着道：“大圣且留步，我二人本就是奉真君之名，四处寻访天下豪杰，此次遇到大圣，当是机缘不浅，但请大圣随我二人去灌江口面见真君，真君自有要事相商。”
　　荣老祖闻言脸色一凝，冷然道：“怎么，二郎神竟然派你们两个废物来抓我吗？”
　　二郎神！二郎显圣真君杨戬！
　　灌江口，可不就是传说中二郎神的地盘么？梅山六友？依稀记得是《西游记》中二郎神的属下吧。
　　我晕，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世界，怎么居然真的有二郎神，还有天庭。。。。。。
　　等一下，驱神大圣，这莫非是《西游记》里孙悟空的结拜兄弟？这样一想就有些印象了，不过一堆这大圣那大圣的，能清楚记起的也就三个。
　　不会这世界连孙悟空都有吧？我居然和孙悟空的兄弟喝了三个月酒？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再等等，容老祖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从来不曾食人的妖怪，难道竟然就是孙猴子不成？想想还挺有可能的，老祖竟然将自己与这等传说人物相提并论，未免有些太抬举了。
　　接连涌来的这些信息，顿时把云翔震得七荤八素，一时间竟是大脑直接当机了。
　　洞外，听得容老祖的言语越来越难听，直健脸色也难看起来，强压着怒气道：“我二人确是奉真君之命，想邀请天下豪杰前往商议要事，请大圣不必有顾忌，我二人愿以人格担保，决计不会为难大圣。”
　　荣老祖冷笑道：“你们不过是二郎神的走狗，有何人格可言？我怕你们为难我？你们倒也是挺看得起自己。赶紧滚蛋，免得老子心情不爽，拿了你们两人下酒。”
　　这话说出口，连一边云翔都觉得容老祖未免辱人过甚了，却不知他为何如此厌烦这二人。
　　果然，二人听了这话，都是举起兵器，郭申愤然道：“老妖欺人太甚，真当我们兄弟是纸扎的吗？”
　　荣老祖也是一抖手，手中出现了一把锯齿大刀，玩味地道：“笑话，你们在老子眼里，连纸扎的都不如。老子再给你们三息时间，若是还不滚，便留下祭老子的五脏庙吧。”
　　直郭二人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就此退缩？话说到这里，已言尽于此，剩下的，只能是手底下见真章了。
　　郭直二人对视一眼，率先出手，举起刀剑向着荣老祖当头砍去。那刀势快如闪电，破空声之中，隐隐夹杂着风雷之声，威势惊人，不愧是神仙辈人物。
　　老祖眼见刀剑临头，却是不慌不忙，微微一晃，身形便已到了一尺之外，速度快得以云翔的视力都未发觉老祖是如何闪开的。
　　直郭二人虽然招式落空，却也并不惊慌，他们显然是配合默契，不等招式用老，郭申的大关刀刀柄一转，刀刃横向一磕，便磕在直健的长剑之上。
　　直健的长剑借着这一磕之力，陡然转向，便横着向老祖又扫了过去。
　　这招式大出容老祖预料之外，闪避不及，只得锯齿刀一竖，架住了长剑。
　　哪知这一架的工夫，郭申的大关刀再次劈头砍了过来，无奈老祖只得再次后跃闪避。
　　兴许是许久不跟人动手有些生疏了，三招一过，直郭二人竟凭着合击之力，竟然逼得他手忙脚乱。
　　容老祖乃是几百年前便纵横天下的狠角色，又何曾如此狼狈过，此时已然发了凶性，根本不再管直健再次刺来的长剑，锯齿大刀夹着雷霆万钧之力便向着郭申砍了过去。
　　若是